朱梓等到徐妙安說完話,于是就加快了腳步,帶著徐妙安到了書房。
在朱梓的訓練之下,管家自然是令行禁止、雷厲風行的,早早的就將書房布置好,而且還將李家堡的百姓好好的安置在了書房中。
李家堡的百姓,雖然是民風剽悍,但是卻是跟宋家莊的一眾人等不同。李家堡的百姓是十分的懂理的。
李家堡的隊長這一番話說是合情合理,也是不卑不亢,倒是讓朱梓著實有些欽佩。
“好,您放心,這個病癥絕對不是所謂的“瘟疫”,但是您也要注意李家堡還有沒有百姓會再次暈倒之后不省人事,要是還有出現(xiàn)這樣的癥狀,不要害怕不要隱瞞,都送過來就好?!?p> 朱梓言辭中滿滿的都是誠意,自然是讓李家堡的隊長聽出了心安。
“好的,多謝瓊王費心了。我在送這個百姓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仔仔細細的問過村中的百姓們,其他的百姓都沒有任何的癥狀,我才安心送這個百姓過來的。
另外,關于這個百姓暈倒之后和之前的事情,我也大致的問了一下這個百姓的家人。”
居然有這樣的頭腦?
朱梓聽了李家堡的隊長這么一番話,倒是讓朱梓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
“好,您做的真的不錯,那么這位百姓再暈倒之前和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呢?”
朱梓心中有些感慨于這個李家堡的隊長的心思細膩,于是就在開口詢問的時候,多了更多的耐心。
“我已經(jīng)問過了這個百姓的家人,這位百姓在暈倒之前,曾經(jīng)來過瓊州,但是倒也沒有做過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遠遠地站在山坡的地方,想要看看您身邊這位姑娘的樣子而已。”
朱梓聽了這么一番話,自然是想起來了之前因為徐妙安的樣貌而引起的轟動。
只是當時朱梓沒有想到,這個轟動的范圍居然都已經(jīng)蔓延到了李家堡。
“那么回去之后呢?還發(fā)生了什么?”
朱梓知道這個病癥不是所謂的“瘟疫”,于是著重問了之后的事情,想知道這個暈倒的百姓是不是也從其他的渠道,喝了瓊王府的井水。
“我知道瓊王的意思,我也已經(jīng)仔仔細細的問過了我們李家堡的百姓,他的家人已經(jīng)說過了,他并沒有吃過或者是喝過瓊州的任何的東西。”
朱梓略略的點了點頭,這個李家堡的隊長,的確是腦子里有些東西的。
從前對于李家堡的眾人,不論是男女老少,朱梓只是知道李家堡是個民風剽悍,而且極其窮困的村莊。
倒是真的不清楚,這個李家堡居然還有個頭腦這么清楚的隊長。
朱梓再次仔仔細細的看向這個李家堡的隊長,這個李家堡的隊長,倒是其貌不揚,但是眉宇間卻是有著一股自帶的桀驁不馴,要是有什么機遇,倒是也會成為一個不同凡響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么李隊長還問了其他的細節(jié)嗎?也可以一起說來聽聽,咱們一起想一想,其中有沒有什么關鍵的信息,是之前沒有注意到的。”
徐妙安看見朱梓有些出神,于是順著李家堡這個隊長的話題繼續(xù)往下問道。
李隊長聽見徐妙安這一番話,于是就開始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也就不等著朱梓和徐妙安再一句一句的問下去。
根據(jù)這個暈倒之后不省人事的李家堡的百姓的家人講述。
在這個李家堡的百姓回到家之后,并沒有什么異常。
甚至還出門去和其他的百姓一起聊天,還在茶攤上喝了茶。
不過在這個百姓暈倒之后,李隊長已經(jīng)重點監(jiān)控了那幾個和這個百姓一起在茶攤喝茶的百姓。
其他的喝茶的百姓之中,沒有一個出現(xiàn)了任何的癥狀。
這種情況之下,可見不是李家堡這個茶攤的問題。
之后,這個百姓就回到了家中,他家中還有個小孩童,大概是剛剛上私塾的樣子。
因著李家堡實在是窮困,所以這個小小的孩童平日里都是寄宿在瓊州的親戚家,這樣正好可以就近在瓊州上私塾。
現(xiàn)在正是馬上就要過年的日子,所以私塾也就放假了,這個小小的孩童就回到了家中。
因為孩子回家,這個百姓更是開心,就特意去賣了一點豬肉,讓自家的妻子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還打了一壺酒。
一家人正美美的吃著喝著,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事了。
根據(jù)那個小小孩童的話來說,在他爹喝了第三杯酒的時候,他爹突然就開始抽搐。
這并不是喝醉酒的人應該有的樣子,更何況那抽搐實在是過于激烈,甚至就在一個呼吸之間,就暈倒之后不省人事了。
一家人剛才還說說笑笑,突然之間頂梁柱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家里人自然是嚇得不輕,趕緊將人扶上了床,就火急火燎的找到了隊長。
至于為什么會將這暈倒之后不省人事的百姓送到瓊州,倒也是聽了那個在瓊州上私塾的孩子說的話。
李隊長這么說了一番話,雖然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個大概,但是卻實在是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朱梓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來突破口還是不在李家堡,而是在這個暈倒之后不省人事的百姓,之前來到瓊州都做了什么。
“瓊王,其實我第一次聽說,也是像你一樣,的確是沒有在這些事情之中找到任何的頭緒。”
“你說的沒錯,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看看這個百姓的病癥吧?”
朱梓頓了一頓,將頭轉(zhuǎn)向徐妙安。
徐妙安自然是不用朱梓示意的,其實剛剛在一進來書房的時候,徐妙安就已經(jīng)開始看診了。
“瓊王,這個病癥,的確是和府邸中的其他的病倒的家仆一樣的?!?p> 徐妙安極其輕柔的摸了摸病患的額頭,從小布包中將玄冰銀針抽出,在這個病患的幾處穴位處施針。
為了不要打草驚蛇,朱梓自然是找了其他的借口,只是說了每個井都到了例行打掃的時候,所以才會封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