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去病站在102門口,抬手想敲門,房內傳來了男人的怒吼謾罵,隨即傳來女人的哭鬧慘叫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凄慘。
“嘭嘭嘭!”
陸去病怕出什么事,立刻大力敲擊房門。
“咣!”
十幾秒后,門猛然打開了。
一個臉長似馬,光頭小眼的中等個子男人開了門。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滾!”男人一臉怒氣,說完便要關門。
陸去病伸手擋住了門,往里看去。
一個年輕女人坐在沙發(fā)上捂著肩膀,臉上一個青色皮蛋高懸眼眶,眼淚滴滴答答往下掉。
女人赫然是公園兇殺案的目擊者,張麗。
“我倒要請問,你是哪位?是這里的租客嗎?請交一下房租和水電?!标懭ゲ⊙壑槲⑥D,大聲道。
“你管我是誰,我不是這里的租客,問她要錢!”光頭男惡聲惡氣道。
張麗委屈的抽泣道:“錢都被你搶走了,我哪里還有,上班都得走著去,嗚嗚嗚?!?p> “聽到了沒,沒錢,給我滾出去!房東小娘皮,不要以為找個小白臉撐腰,就敢上門找我要錢,早晚睡了你!現(xiàn)在不要影響我打老婆。”男子極為囂張的指著歐若拉大吼。
歐若拉大驚,立刻躲到了陸去病身后。
“這位先生,她是你老婆?為什么打人?”陸去病喜怒不形于色,不急不緩的問道。
“我打老婆關你屁事!出門跑步,該濕的地方不濕,不該濕的地方濕透,她敢在外面偷人!看我不打死她!”
光頭男子越說越上頭,大步走回沙發(fā)旁,抓起茶幾上一個玻璃杯砸向了張麗的腦袋!
“啪!”
陸去病閃電般竄出,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你他媽敢攔我,我揍死你!”光頭男雙眼通紅,側轉身,便要揮拳打向陸去病。
“警察!放手!”
“我管你是誰,天皇老子也管不了家務事,我照樣揍你!”
光頭男仍是一拳打向陸去病高挺的鼻子。
倉促之下,陸去病下意識的左拳閃電轟出!
光頭男的右拳離他的鼻子只有兩厘米時,陸去病的左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他右眼和鼻子結合部。
“嘭!嗷!”
光頭男眼淚鼻涕齊出,往后便倒,陸去病抓住他左拳的右手不由自主的往前送了送。
光頭男當即捂著臉倒地不起。
“哈,你敢襲警,這下你慘了!
別動!再敢起來襲警,當場打死你都不用負法律責任!現(xiàn)在我正式質詢你!”陸去病趁勢上前,將他右手反扭在地。
“陸警官,他是我前夫不是我老公!
他沒有權利打我,還搶我錢。你來的正好,把他抓走吧,我受夠了!嗚嗚嗚,嗚嗚嗚?!睆堺愐姽忸^男蜷縮在地,大著膽子哭訴道。
“別著急,等我問話時再回答,現(xiàn)在已進入了司法程序?!标懭ゲ【褪且人麆邮?,馬上毫不客氣的公事公辦,這家伙可不是只會脫衣服耍無賴的糖糖和小甜甜。
丑男家暴前妻,還調戲房東妹妹,還有沒有王法了。
“姓名,職業(yè),你是房客嗎?為何在此!”陸去病膝蓋跪在地上光頭男背部,聲音冷冽。
“項江東,剛失業(yè),她是我老婆,你說為何我在這兒!”光頭男騰出左手擦了下鼻血狠狠道。
“張小姐,你說你們離婚了,離婚證拿來看看?!?p> 張麗收起哭喪臉,點點頭,轉身進了臥室,很快拿出個綠本子遞給了陸去病。
“哈,你們離婚三個月了,張小姐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項江東,這下你麻煩大了!”陸去病笑著站了起來。
“我有什么麻煩的?前妻也是老婆!”
“你不是張麗的合法丈夫,罪名就多嘍。擅闖民宅,毆打無辜女子,襲警!對了,還入室搶劫,張小姐,他搶了你多少錢?!?p> “這兩個月工資剛被他搶走,大概一萬塊?!?p> 項江東這才意識到這個少年警察似乎不懷好意,就是要給自己扣帽子,猛然發(fā)力一個滾翻,作勢便要竄出房門逃之夭夭。
啪啪啪!
陸去病出手如電,甩出伸縮棍,專朝他腿上關節(jié)處打去。
“啊,別打了,救命啊,警察殺人啦!”項江東疼的嗷嗷直叫,抱著腿滿地打滾。
“還以為是王者,沒想到是青銅,切,長得丑還要吃軟飯,難道天賦異稟?呸,禽獸!”
陸去病看著滿地打滾的憊懶光頭男,譏笑幾聲,掏出手銬,圈起他的胳膊兩三下把他反銬了起來。
在項江東身上摸索了幾下,從褲兜里抽出一個信封。
“這是什么?好厚的一疊錢,信封上還有張麗的名字。哈,證據(jù)確鑿,這下你死定了。哎,做警察沒幾天,還不知道這些罪要判多久,萬一十天半個月就放出來了多不過癮?
那可不行,等我問問,看看還要給你按多少罪名才行?!?p> 陸去病拿著信封發(fā)起了愁,自己對綠球的法律條款還不熟,有點算不清。
“警察殺人啦,暴力執(zhí)法??!”項江東不管不顧的瘋狂大叫。
“陸先生,他一直亂叫沒關系嗎?我怕影響你的仕途?!睔W若拉大著膽子走過來,拉拉陸去病的下擺,輕聲細語道。
“哈,隨便叫,他嗓子好我也沒辦法,我都不好意思說一些聽上去像吹牛的事實。比如,警署一把手錢警督請我到警署當差,還是曹執(zhí)政親自批的。
我驕傲了嗎?我炫耀了嗎?”
“沒,沒有,陸警官很低調,很親民?!睔W若蘭低頭憋著笑道。
項江東的叫聲戛然而止,攤上個后臺很硬的警察,這下慘了。
陸去病笑嘻嘻的掏出對講機,調了一下旋鈕。
“這還是我第一次呼叫同僚呢,第一次都給你了,以后去牢里有你吹了?!彼_心的踩了踩項江東的腦袋,覺得腳感不錯,踩的更用力了。
很快,對講機那頭有個女聲拿腔作調的說話回應。
“您好,哪位前輩呼叫警署?大壯為您服務?!?p> “大壯結界,我啊,去病。有個案子要請教你。私闖民宅、入室搶劫金額一萬、毆打業(yè)主、襲警,這些罪并在一起判多少年?”
大壯慵懶的聲音傳來:“哦,是去病小弟弟,聽上去挺嚴重的,短則3年長則10年,看你喜歡告幾條罪嘍,一般七年以上穩(wěn)了?!?p> “你是不是又在偷懶睡覺?睡什么睡,起來嗨!你過來一趟吧,深紅公寓102,有個嫌犯剛襲擊了我,上面說的事全犯了?!?p> “真是麻煩,休息天都不讓人消停,我馬上來?!贝髩褣焐狭藢χv機。
“陸警官,你大人大量放了我,都是我犯渾,一點家庭瑣事而已不至于驚動警署?!表椊瓥|聽他們說完,魂飛天外,立刻求饒。
“我最討厭家暴男了,何況你也不是人家老公。人家張小姐愛和誰溝通交流,你管得著嗎?當然早上就做運動是有點著急,還不是你逼的人家找溫暖!”
張麗表情尷尬,臉漲的通紅,身體倒是放松了下來。
“張小姐,錢還不能馬上給你,這是嫌犯入室搶劫的證據(jù),等我辦好案子再還給你,你應該會付房租的,對吧?!?p> “當然,當然,一定要付,歐小姐千萬別趕我出去?!睆堺愐婈懭ゲ〗o歐若拉出頭,嚇的連忙討?zhàn)垺?p> “張小姐以前是很好的租客,她只是運氣不好,找了個,個,壞男人,我不趕你走?!?p> 歐若拉滿臉笑容,覺得大麻煩一朝解決,開心的飛起,自然不會為難張麗。
幾分鐘后,薛大壯帶了個不配擁有名字的輔警走了進來。
“你說你租個房還能抓個嫌犯,運氣怎么那么好。押犯人走吧,咦,這么丑,嘖嘖。”
“放開我,我是有人權的,你們這些黑警!我要去檢察院告你們!”項江東見討?zhàn)埐怀?,干脆破罐破摔,希望嚇住兩個年輕的警察。
“哈,你是第一個看到我這么漂亮高挑的女警還找茬的。太好了!好久都沒人愿意和我切磋了,嘖嘖。”
薛大壯笑嘻嘻的說著話,出人意料的打開了項江東的硬鋁手銬。
他心中一片茫然,下意識的就向門口沖去。
薛大壯頓時眼睛放光,一把薅住他衣領拽了回來。
“有人犯逃跑,拒捕!”
嘴里喊著話,薛大壯沙包大的拳頭轟了上去。
“嘭,呃,嘭,啊,
救命??!
嘭嘭!”
“大壯,別出了人命!隨便壓一下就算了!”陸去病語重心長的勸道。
“好吧,我來了!”
薛大壯受此提醒,躍在空中,對著地上不停呼痛的項江東重重的壓了下去。
“嘭!呃!”
項江東脖子以上通紅一片,期期艾艾說不出話,身下流出一股黃色的液體。
“呦,尿了,大壯!瞧你干的好事,臭死了,叫你輕手輕腳,非要力壓泰山?!?p> “不是你說讓我隨便壓一下嗎?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輔警大哥,把他抓上馬車,我們回警署,去病小弟弟你跟著來,這兩個女生也一起吧?!?p> 歐若拉欲言又止,白皙的臉紅了起來。
“不,房東歐小姐不用去了,跟她沒關系,我們走吧?!?p> 歐若拉感激的朝他看看,輕輕點點頭。
“陸先生,順便把隨身的行李拿來吧,今天就能入住?!?
青湖山人
寫一本書很難,寫一本書要火更難,新人沒有展現(xiàn),要在絕望和希望中不停勉勵自己,可還是有些過路客謾罵、嘲笑甚至是人身攻擊。 不知道這個世界怎么了?我不愿意相信是同行互踩,只希望大家好好看書,合則來,不喜則走,煩躁的年代需要理解和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