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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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姝只初時不備被灌下了兩口,隨后咬緊牙關(guān)就是不松口,濃濃的土褐色藥汁順著她的唇角流下。
燕北驍沉著張臉,不耐地下命令,“張口!”
盛姝充耳不聞,即便整個頭都被擠在燕北驍?shù)谋蹚潱榷悴贿^,又轉(zhuǎn)不開,卻還是極力小幅度的掙扎著。
“孤再說一次,張口!”
掙扎真的太累了,盛姝干脆閉眼不動了,嘴唇緊抿,反正看不見他那張臭臉,隨他去好了。
燕北驍?shù)哪枪蓺庥采镏鵁o處可發(fā),卻也騰不出手來再去教訓(xùn)她。
對著這張每每令他思之若狂,又心馳神往的臉龐,如此貼近相對,那股渴望的念頭瘋狂叫囂……
燕北驍?shù)睦碇强煲凰龤獾竭吘壪?,報?fù)性地就吻了下去。
盛姝只覺一陣強勢壓迫感撲面而來,唇瓣微涼覆上,淡淡絲竹香氣縈繞在鼻尖。
是幽篁!
大腦一片空白,太過突然了,她甚至都沒法反應(yīng)過來要反抗。
事實上,她也毫無反抗之力。
只是呆愣的睜眼看他,茫然且迷離的眼神。
片刻的歡愉險些讓他迷失……
可燕北驍卻無法忽視那樣的眼神,幻夢總是不斷地反復(fù)編織起,卻又在片刻墜落支離破碎。
他按捺住心頭突生的熾熱和貪念,倏而抬頭,手中的藥碗再次送到她唇邊,無情灌入。
盛姝被嗆到不住地咳了起來,燕北驍這才松了松手,卻也并未放開。
人還是半躺在懷中,他低頭定定地看著她,語氣卻也不由得軟下來幾分。
“再不老實些,孤有的是辦法治你?!?p> 盛姝一旦反應(yīng)過來,便開始吵鬧了起來。
“你又對我這樣!燕北驍,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混蛋!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為什么還要對我這樣!”
“孤要不要你,你都是孤的妃子,生死都只能在這宮中,這輩子都別想逃!”
“無恥!燕北驍你給我記住了,五年前是我先不要你的!現(xiàn)在我也依然不要你!”
燕北驍似是聽出了些莫名之意,“你說什么?再給孤說一遍,什么五年前?”
不知為何,他竟還憑空隱隱生出了些難以明狀的絲絲期待來。
盛姝卻一把推開他靠近的臉。
“滾遠(yuǎn)點!你算哪根蔥,你要我說,老娘就偏不說!”
燕北驍剛剛才稍稍平息些的怒火又再次被激了起來,手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威脅道。
“你再如此粗鄙無狀,口無遮攔,孤就割了你的舌頭!”
盛姝抿著唇,唇角卻不住的向下,一雙水眸若汩汩清泉瞬間匯成細(xì)流滿溢而下,委屈的模樣,卻更顯嬌艷欲滴。
“我本以為與你四年的時光還算相知,就算你不顧及之后短暫的夫妻情分,也總該有些年少結(jié)交的情誼在的……原來都沒有!什么都沒有!”
燕北驍心頭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她,那雙明澈的眼眸……
是她嗎?
他在心里一遍遍瘋狂呼喚她的名字,似魔障般想要再次真切的叫出來。
可是,他知道,他的姝姝已經(jīng)死了,死了五年了!
不可能是她的!絕不可能!
燕北驍冷笑,一個撒手就將她無情丟在床上,即便她痛到驚叫,他也依然冷漠地置若罔聞。
“你們就當(dāng)孤如此好騙嗎?孤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何目的,你只要記住一點,在孤這里,你永遠(yuǎn)都別想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p> 盛姝隨手抹了把眼淚,強撐著不斷打架,越睜越耷下來的眼皮。
“我也不稀罕!你以為你是誰?燕北驍,從今往后你我一刀兩斷!快放我出宮......”
“休想!孤說過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出宮!”
“燕北驍,你不是……”
盛姝的聲音越來越小,比起剛剛的綿軟無力,更是像在睡夢中的囈語。
“不是什么?”
燕北驍微微側(cè)頭也未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再看去時,她已然閉上了雙眼。
“粗魯討厭的丫頭!”
“滾……既瞎眼又無情無義的混蛋,連我都……認(rèn)不出來的……”
盛姝嘴唇輕動著,說著說著又是沒了聲音。
燕北驍心里一陣煩躁憋悶,此時也是有氣無處撒。
堂堂一國之君,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女子罵得一無是處,到底憑什么?
裝得再像,不過就是個贗品!永遠(yuǎn)都不可能代替她的姝姝!
燕北驍起身冷哼一聲,不悅地甩袖就走。
忽而似想起什么一般頓下腳步。
雖然知道這種做法很荒唐,甚至毫無意義,可不知為何,就是想要看看……
只當(dāng)平復(fù)自己那顆不安的心。
燕北驍再次來到她床前坐下,輕輕握住她的右側(cè)手腕,將袖口直拉向手肘以上,稍稍翻轉(zhuǎn),手臂內(nèi)側(cè)……
同樣的那顆痣……她為何也有……
燕北驍手僵住,愣在原地。
不!肯定是假的!
定然是云若幫著諶厲瀾做的細(xì)枝末節(jié)處理,妄圖欺騙他迷惑他!
對,一定是這樣!
燕北驍不信,又轉(zhuǎn)而急切地去解她的寢衣,他記得她的左側(cè)胸口上還有一處極小的淺淡胎記,若小月牙兒彎彎的形狀……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急迫而忐忑,一個不小心,衣帶便解成了死結(jié),越急越解不開。
他受不了這般煎熬,粗暴的扯了扯她的衣領(lǐng)。
入目的肌膚猛然刺中了他的心,那處小小的印記,雖是淺淡,卻也沒有任何變化,也還在……
燕北驍開始慌了,心頭一陣亂麻纏繞,又驚又怕。
卻也同時伴隨著一陣豁然,仿佛藏在深處某種壓抑已久的意念又隱隱要重新沸騰了起來,攪得他翻天覆地!
“來人,宣太醫(yī),快!”
燕北驍呼吸急促紊亂,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整理好她的衣領(lǐng),想碰又不敢再碰。
他還是有些不能相信,也不敢信……
稍后太醫(yī)前來,燕北驍努力保持鎮(zhèn)靜。
直到親口聽到太醫(yī)所說,她臉上的那道紅印并非胎記,而是一種叫作赤染草的藥材所染……
燕北驍有些恍惚,大約是立刻就逃離了攬月殿,直奔宣光殿。
“云九,孤要你立即去辦兩件事,要快!孤要知道答案!”
云九聽聞后只覺有些震驚,甚至不能理解。
“君上,娘娘已入土為安多年,您當(dāng)真要如此……”
“孤管不了那么多了!倘若孤真的錯了,那便要將她再帶回來,可若不是……”
燕北驍目光飄忽,面上的苦澀直扎根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