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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dāng)替身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祭祀

  都律國一處府邸。

  諶厲瀾面無表情上座,青兒左手包扎著紗布,面色蒼白,正低頭立在下方復(fù)命。

  “主子,南陳君王應(yīng)是發(fā)現(xiàn)了,突然要?dú)⒘伺?,都是盛姝姑娘求情,奴婢才逃過一劫得以回來?!?p>  “東西可拿到了?”

  “是?!?p>  青兒從一邊袖口拿出一方不足巴掌大的小木盒遞給諶厲瀾。

  打開內(nèi)里則是兩塊閉合在一起的兩指寬的青藍(lán)色復(fù)拓泥,只一眼,諶厲瀾便微微勾唇。

  “不錯,這次的事辦的很是得力。”

  “此次還得感謝盛姝姑娘,若不是她,奴婢還無法得到進(jìn)入司政殿的機(jī)會,主子看人的眼光果真是準(zhǔn)的……”

  諶厲瀾隨手把玩著木盒,若有所思的開口,“她可有得到南陳君王的恩寵?”

  “并未……”

  諶厲瀾莫名心頭一陣松動,還是有些驚訝的看向青兒,“為何?她不是已被封為舒妃了?”

  “初時二人相處并不愉快,盛姝姑娘多被責(zé)罰,在宮中又兩次險些送命,她逃過一次,被抓回來時還受了杖刑,可在那之后,似乎南陳君王對她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也愿意親近她。

  可盛姝姑娘始終性子冷淡,對君上愛搭不理的,半點(diǎn)軟語也不肯說,所以幾次侍寢都未成功?!?p>  諶厲瀾心里“咯噔”一下。

  兩次差點(diǎn)送命,還被責(zé)罰,他們……明明應(yīng)該是舊相識的才對,怎么會這樣……

  他皺眉,心頭一陣亂煩,莫名有些堵得慌,渾身不適。

  “罷了,你先下去養(yǎng)傷,本王知道了?!?p>  青兒走后,諶厲瀾將木盒交給沈梧葉,低聲交待了幾句。

  “是,爺,屬下還有一事要回稟,二王子身邊的近侍在茶樓見了護(hù)軍陳大人,似乎是傳送了什么消息,很是匆忙,我們的人跟著陳大人的副使便在外郊發(fā)現(xiàn)了一處鏢局武場,外面還有多人把守,看著并不似一般武場。”

  諶厲瀾輕笑,眸色幽深。

  “我這二哥怕是快要沉不住氣了,我與徐家婚期將至,父王多次在朝堂和宮宴提起王室血脈親情,隱隱有召回大哥來觀禮的意思,怕是這天都要變了呢……”

  “那我們可是要推波助瀾一把?”

  “不必,我那父王向來心思縝密,善于謀略,若是此時輕舉妄動難免被他看出破綻。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等良機(jī)擺在眼前,總會有人比我們還急著沖在前面,靜觀其變即可?!?p>  沈梧葉略加思索,“爺說的可是四王子?他近日并無任何異常之舉,他身邊的侍從也同傳言一般,放蕩形骸,照常多流連歌舞坊,一天到晚去玉香樓找姑娘唱詞聽曲?!?p>  諶厲瀾唇角笑意加深,負(fù)手而立,頗有種運(yùn)籌帷幄的氣韻,“聽說玉香樓有個花魁榜,琴音也是時候去一展她的舞技了?!?p>  “可那珩氏的小公子……近日正是對琴音苦苦追尋,還揚(yáng)言要娶她,怕是動了真情了?!?p>  沈梧葉莫名有些擔(dān)心,這小公子年少氣盛,性子不穩(wěn),若是鬧將起來,被有心之人探查一二,總是不利的。

  “無妨,琴音本就身姿容貌非俗,有愛慕者也是常事,且她行事向來滴水不漏,落難富家千金若是生活所迫,進(jìn)入歌舞坊又有何不可?”

  “屬下明白了!”

  沈梧葉拱手領(lǐng)命,片刻也不敢再耽擱,匆忙離去。

  諶厲瀾立在書架前,不自覺從袖口拿出一方錦帕,端詳良久,眼里隱隱溢出陣陣黯然。

  “王子,二王子派人送來賀禮,提前恭祝您新婚大喜?!?p>  門外有人回稟,諶厲瀾立即回神,手下不自覺攥緊錦帕,垂下手臂。

  “知道了?!?p>  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事到如今也算發(fā)揮了她的用處……

  當(dāng)下,他的大婚才是重中之重!

  ——

  清晨,遠(yuǎn)天剛翻起一絲魚肚白,燕北驍便如約來了攬?jiān)碌睢?p>  許是這次的確傷得過重,外衫也都是有意換成了玄色,對襟和袖口還繡有團(tuán)團(tuán)舒展開來的羽翅飛鶴追云,素雅端方。

  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都沉了下來,穩(wěn)重而內(nèi)斂。

  白皙的臉龐并無多少血色,卻襯得他越發(fā)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對上那張溫和的笑臉和粲然明眸,盛姝只覺恍惚,仿佛過了一夜,一切就又都恢復(fù)如常了般……

  盛姝抿唇一言不發(fā),也不得不早起,和燕北驍同乘一輛馬車出了宮門。

  盛姝一夜未眠,靠在車窗邊也有些無精打采,眼神迷離。

  看在燕北驍眼里,卻只覺甚是軟萌可愛,滿目都透著股寵溺之色。

  就是二人離得太遠(yuǎn)了些。

  燕北驍挪了挪身子靠近,一手?jǐn)堖^她靠在胸膛。

  “若是困的話,就靠著為夫睡一會。”

  盛姝掙扎扭身,理了理衣裙,“我才不困!今日可是去辦正事的,一國之君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燕北驍有些好笑,“你還教訓(xùn)起為夫來了?”

  盛姝不理,只掀開車簾望著窗外。

  燕北驍也沒有再勉強(qiáng),只是安靜的望著她的身影,癡然,迷戀,不時唇角揚(yáng)起更多的弧度。

  一行人趕到青龍寺已是快半晌了,要先去歇歇腳,祭祀儀式要等到午時才會正式開始。

  古人認(rèn)為午時是一天陽氣最旺盛之時,因此一般祭祀和重大活動都會挑選在這個時候,希望事半功倍。

  青龍寺與山頂?shù)募漓肱_相隔也不過數(shù)百米之遙,晚些時候再出發(fā)也是來得及的。

  住持及監(jiān)寺帶領(lǐng)一群人迎接,除了燕北驍?shù)淖√幈容^特殊,一個人獨(dú)占四間客房,其他人皆是安排在其他院中,按男女又各自分開來。

  盛姝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燕北驍似乎只帶了她一個妃嬪,除了跟他在一處,無處安排……

  燕北驍負(fù)手而立,端著一副肅然的姿態(tài),早將危險和疼痛拋到九霄云外,只想要留住她。

  “姝姝,別任性,難不成你想跟宮人們住在一處院子?”

  他既不提,那么她自然也不會將傷他之事掛在嘴邊。

  “那又如何?宮人也是人,我為何不能跟她們住一起?”

  燕北驍面色微沉,“成何體統(tǒng)!孤不許你去!乖乖跟在孤身邊,這幾日跟孤一起同吃同住便好?!?p>  盛姝一再堅(jiān)持,“佛門清凈之地,我又豈能跟你同住!”

  燕北驍沉默思量了片刻,才終是無奈妥協(xié)。

  二人的房間相隔一堵墻,盛姝如愿暫且擺脫了他的糾纏,得以清凈。

  祭祀儀式一般要三天,以求穩(wěn)妥。

  午時日頭正盛,眼看入秋,卻也不算太熱。

  盛姝坐在陰涼處的竹椅上,身后既有侍女又有侍衛(wèi)守著,興致勃勃的觀望前方祭祀儀式的舉行。

  開闊圓形祭臺高起,中間立著一處香案,上面有香爐、紅燭、裝有大盤雞鴨和牛頭的祭品,以及一些黃色的符紙。

  四周按五行八卦分別俢起七條石階接連下方,對應(yīng)著下面形態(tài)各異的石雕小獸。

  聽宮人們說這個就叫星盤位,也叫七星位,神獸駐守,驅(qū)邪避祟,可鎮(zhèn)壓鬼怪,防止破壞陣形。

  說得越是玄乎,盛姝就越是聽得有些著迷,連連點(diǎn)頭,畢竟連穿越這么離譜的事她也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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