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無聊的日常
“喝你的酒吧!插什么嘴?”被打擾到的池田夏希心情不爽的頂了一句。
“在這種場合吵吵鬧鬧的,像什么話!”池田正雄皺著眉頭,“有什么事可以私下里說。”
“我就不信你老婆被搶了,你也能這么淡定?!背靥锵南P÷曕洁炝艘痪?。
“你說什么?”
“好了好了,”坐在他旁邊的人出聲勸解,“還是孩子嘛,不懂禮數(shù)也很正常。”
“已經(jīng)十七歲了,還是這么不穩(wěn)重!”池田正雄像是在發(fā)泄似的,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干。
荷井幸一端著酒杯,尷尬的站在一邊。
“小伙子過來坐?!背靥镎蹧_著他擺了擺手。
荷井幸一不好反抗,只能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池田正雄開了一瓶波爾多紅酒,給他倒了一杯。
荷井幸一雙手接過,低聲說了句“謝謝”。
池田正雄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隨口問向他:“能問問你和我女兒是什么關(guān)系嗎?”
荷井幸一抿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然后開口。
“我們是一個社團的,就這么簡單?!?p> “真的只有這樣?”池田正雄挑了挑眉毛顯然不信。
“真的,只是關(guān)系稍好而已?!?p> “好到同居?”他似笑非笑的問。
“請您不要在說這件事了,”荷井幸一用手指搓動著高腳杯,“如果知道是學(xué)姐的話,我說什么也不會租的。”
“啊,這樣啊。”他像是無所謂一樣的點了點頭,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們兩個要吵起來了,你不去勸勸嗎?”池田正雄提醒道。
“雖然這件事的起因和我有關(guān),但我不想管?!焙删乙挥趾攘艘豢诰?。
“那可就難辦了?!彼麚u晃著酒杯,紅色的液體不斷波動,在燈光的照耀下就像是流動的瑪瑙。
“不去轉(zhuǎn)一轉(zhuǎn)嗎?這里也有年輕人,你們應(yīng)該聊得來?!?p> “我不太一樣,”他把杯口放在嘴邊,一口接一口的抿,“我不玩游戲,不看番,看書只看名著,和大部分人合不來。”
“興趣很高雅嘛?!背靥镎壅f了一句客套話。
“嘛,這沒什么用,我和同齡人基本沒有共同話題。”
“去轉(zhuǎn)轉(zhuǎn)吧,說不定能碰上有趣的事情呢?”池田正雄把還在波動的液體喝了下去,“夏希,招待一下你的同學(xué)?!?p> “好嘞,”池田夏希二話不說把他拉起來,“走吧,一起去跳支舞?!?p> 被拽起來的荷井幸一本能的覺得不對勁。
果然,胳膊被川島澄乃拉住了。
“你是跟她去,還是跟我去?”一個難倒無數(shù)海王的問題出來了。
荷井幸一回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池田正雄正在那幸災(zāi)樂禍的喝酒。
老頭,你陰我!
“那個,”他試圖逃避問題,“我不會跳舞,可以不去嗎?”
“我可以教你?!?p> “我也可以?!?p> “所以你選誰?”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視線向他聚焦。
“我…………”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陷入這樣的局面。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池田正雄,他打算來個狠的。
“池田叔叔,你來教我跳舞吧?!?p> “啥?”池田正雄差點把酒杯摔在地上。
正和他聊天的那個人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川島澄乃和池田夏希楞了一下,也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實在沒想到你能這么回答,”她弓著腰,用手不斷地拍著白嫩的大腿,“笑死我了,肚子疼。”
荷井幸一淡定的喝了一口酒,看著池田正雄便秘一樣的表情。
眼神里充滿了打擊報復(fù)的快感。
所以到最后這舞也沒跳成,荷井幸一順利的躲過了修羅場。
為了躲避“你坐她的車還是我的車”這樣的問題,荷井幸一提前退場,乘上電車回家。
回到家,趁著學(xué)姐還沒回來,刷牙洗臉,然后憑借微醺的酒意,快速入睡。
他不是怕修羅場,只是嫌麻煩而已。
第二天早起,因為并沒有喝醉,所以沒有出現(xiàn)頭疼的情況。
對于松下浩吉的觀察還在繼續(xù)。
荷井幸一打開line,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圖片。
點開一張,發(fā)現(xiàn)是一片像瀑布一樣的紫藤花。
突然想起一篇文章叫做《紫藤蘿瀑布》,作者忘了,內(nèi)容也忘了,只剩下標(biāo)題還有印象。
紫藤花旁,高木玲和松下浩吉站在一起。
高木玲依舊是臉色清冷,像局外人一樣地站著。
松下浩吉一臉憨傻的笑容,高興的情緒簡直要從照片里溢出來了。
看來出于戀愛中的人,智商會迅速下降。
荷井幸一把它作為經(jīng)驗教訓(xùn),記在心里。
看過line,開始為接下來的假期去拿而發(fā)愁。
松下浩吉不在,連一起出去玩這個選項都選不了了。
坐在客廳里,把書翻了一遍又一遍,相當(dāng)?shù)臒o聊。
日光也同樣的無聊,灑在白色的瓷磚上,折射著萬年不變的顏色。
它應(yīng)該比自己無聊多了吧?他想。
腦海中正胡思亂想,隔壁臥室的門開了。
池田夏希打著哈欠,一邊伸懶腰,一邊走進衛(wèi)生間。
“早上吃什么?”聲音從衛(wèi)生間里飄出來。
“煎蛋,培根,牛奶。”荷井幸一把書翻過一頁。
“天天吃都膩了?!背靥锵南1г沽艘痪洹?p> “那吃什么?”用手指梳了梳頭發(fā),“我是想不出吃什么了。”
“蟹肉粥怎么樣?”她夾了一筷子培根,“好久沒吃面包蟹了?!?p> “你饒了我吧,那東西我可吃不起?!?p> “我出錢,你做飯就行?!?p> “那謝謝富婆了?!?p> 兩人結(jié)束了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
“對了,這幾天有什么安排嗎?”池田夏希喝了一口牛奶,白色的液體掛在嘴唇上。
“都無聊到反復(fù)看一本書了,能有什么安排?”他用快睡著了的語氣說道。
“那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池田夏希又夾起煎蛋,咬了一口。
“去哪?”書又往后翻了一頁。
“地點保密,”她故作神秘的說了一句,“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那行吧。”他這樣答應(yīng)下來。
左右也無事,這樣還能打發(f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