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音,這次是哥狡猾了,參加部活應該早點告訴你的,畢竟你挑選劍道部時,曾經(jīng)找我商量過。”
清寺龍彥帶著歉意。
“可不止這些?!?p> 清寺凜音鼻腔出聲。
清寺龍彥點頭如搗蒜:“對對,凜音通過了劍道部的考核,成為正式成員時,我們還去辦了一場慶功會?!?p> 清寺凜音蜷縮于沙發(fā),用穿著白襪子的小腳丫,踢了踢清寺龍彥的大腿:
“還有呢?”
“凜音成為劍道部大將,也去外面吃了一頓大餐。”
“再多說一點,再多說一點?!?p> “獲得關(guān)東地區(qū)國中組女子劍道大賽金賞的凜音,威風八面,哥懾于劍道美少女的絕頂魅力,屁顛屁顛的去買了兩張電影票?!?p> 講著講著,兩人就紛紛笑了起來。
“哥,既然你都記得,那為什么這次要把我排除在外?”
清寺凜音總算重新叫起了哥。
“也不算排除在外吧,最近哥有點忙,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向凜音你說明,當然,哥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這一點,還請青春無敵可愛美少女的凜音,多多原諒?!?p> 軟綿綿的腳丫子,彰顯著清寺凜音的心情,調(diào)皮的在清寺龍彥大腿蹭來蹭去。
“忙?是那個后宮真諦詮釋社的事嗎?”
清寺凜音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被清寺龍彥拔掉心底最后一根刺后,她對后宮真諦詮釋社,也就不再那么敏感。
清寺龍彥實話實說:“那也算一部分,今天忙活到這么晚,就是在做創(chuàng)社后的第一次部活?!?p> “這樣啊,”清寺凜音溘然換了個姿勢,擠過來靠在清寺龍彥肩膀,“哥,你還有什么憂心事嗎?”
“還有就是,”清寺龍彥輕柔的摸著清寺凜音的小腦袋,“哥以后該怎樣,才能避免真正惹哭我家的小公主?”
虛閉眼睛享受著的清寺凜音,嬌嗔一聲:“哥,你這話有歧義,一般惹哭我,難道就可以?”
“當然可以,女孩子偶爾排泄眼淚,有利于保養(yǎng)漂亮的瞳孔。”
“啊~這有科學依據(jù)嗎?”
“嘻嘻,是哥臨時瞎掰的。”
“哥,你欺騙少女的純情!”
“別捶了,凜音,不過,偶爾掉眼淚,確實有助于身心健康,能緩解內(nèi)心壓力和負面情緒哦。”
清寺凜音收回粉拳,直起腰,認真注視清寺龍彥。
“哥,你的內(nèi)心壓力,又該怎么緩解?最近冰箱里的瓶裝麥茶,可是一下子少了好多瓶。”
清寺龍彥眉宇凝滯,接著,伸出雙手,使勁揉捏清寺凜音的嬰兒肥。
“這就是最能舒緩哥心頭壓力的方法?!?p> “唔,哥,你這是在耍壞!”
清寺凜音吐字模糊,不服輸?shù)囊卜磽艋厝ィ衲竺娌啃螤睢?p> 多虧兩人都是百分百的純天然脂肪物,經(jīng)捏耐操,兄妹倆鬧到最后,自然也少不了火辣辣的后遺癥。
翌日,清寺龍彥吃早餐的中途,一則擴大音量的時訊新聞,大搖大擺的闖進耳朵里。
老清寺一陣長吁短嘆,把報紙放在桌面,也專注起東京電視臺女主持人的精彩播報。
[由于“云頂門”的惡性丑聞事件,現(xiàn)任的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大臣西村康一,被迫遞交辭呈……]
昨夜神奈真妃的反常,與上野原佐希的透露,再次浮過清寺龍彥眼前。
一般而言,能入閣的實力派人物,手腕都挺厲害的,除非帶頭大哥出現(xiàn)了嚴重的發(fā)展路線錯誤,致使國民經(jīng)濟遭到巨大創(chuàng)傷,集體下臺。
不然的話,內(nèi)閣大臣個人遞交辭呈,算是比較不常見的。
而今的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大臣,孤零零的站在媒體前接受采訪,其中滋味,是個喜歡關(guān)心政治的老油條,都猜得出來幾分原因。
“這位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大臣,絕對是被同層次的勢力搞了,什么亂搞秘書,什么接受賄賂,登上內(nèi)閣的,一百個里面,九十九個屁股都不干凈,要不是有人推波助瀾,怎么會一夜間傳得滿城風雨。”
老清寺紙上談兵,分析得頭頭是道。
“政治真陰暗,我們的歷史老師,可是私底下講過,現(xiàn)任的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大臣,還算干了一些利國利民的實事,沒想到這樣就被搞下臺呢?!?p> 清寺凜音一陣惡寒。
“所以說,大家都喜歡稱呼那一群人為政客,何為客,撈一把就走才是客,哪管背后的爛攤子,真正能擔上政治家的,放眼全世界,皆是少之又少。”
清寺龍彥砸吧一下嘴,道出了個人見解。
“嗨嗨!龍彥,凜音,時間不早了,離上課也沒多久啰?!?p> 養(yǎng)母雙臂交叉,精神充沛的提醒著。
“糟糕糟糕!我還要進行劍道部晨練?!?p> “凜音,別叼著面包走路,那樣一點都不文雅。”
清寺龍彥悠然自得的喝完牛奶,身為后宮真諦詮釋社社長的他,可沒安排的有晨練事務(wù)。
因此,他還有不算緊的時光,可以揮霍。
“哥,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愛嘛~”
清寺凜音回頭,眼神放電的比著剪刀手。
“我只覺得冒失,還有啊,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叼著面包轉(zhuǎn)角撞到人的套路,已經(jīng)沒人買賬啦,要賣萌,也給我多看一點當今盛行的大熱元素作品?!?p> “凜音,爸爸準備好了,出發(fā)吧。”
司機兼苦力的老清寺,熱血昂揚,不再關(guān)注沒營養(yǎng)的內(nèi)閣權(quán)力變更。
反正即將開業(yè)的小清寺書齋,是如何都同內(nèi)閣大人物,扯不上半毛錢關(guān)系。
與其嘴巴上過過揮斥方遒的干癮,還不如抽出心思,多想想要怎樣才能討好自家的小公主。
“l(fā)et's go?!?p> 清寺凜音大手一揮。
細嚼慢咽吃完糕點,清寺龍彥接過養(yǎng)母遞來的便當盒,就騎著腳踏車趕往校園。
今天的天氣,不算明朗,到了紫苑學院,清寺龍彥一路上聽到的,全是對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大臣被迫辭職的火熱討論。
每當這個時候,清寺龍彥更能體會到所讀高校的獨特之處。
成群結(jié)隊的討論,分圈劃派的溝通,儼然像極了一個縮小版的政壇。
超凡聽覺捕捉到的,只有兩成是對原內(nèi)閣大臣的同情。
剩下的八成,一半是密議接下來是誰頂上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大臣之位;一半是自家家族,又該如何才能借著這個風口,攫取到更多的利益。
興奮勁從前校門,傳過操場,再從操場,延伸至教學樓。
一年a班,也沒能逃過這場政治風波的影響。
坐到靠窗位置,清寺龍彥直接塞起耳機,比起骯臟無趣的政治博弈,他更愿意接受音樂的熏陶。
反正,不管未來如何變動,他都不會去參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