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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俠世界肝經(jīng)驗

第二十七章 風(fēng)起雨落殺人夜(二合一)

我在仙俠世界肝經(jīng)驗 李五步 4200 2022-08-03 17:26:50

  “回不了頭了……”

  孫侯將那青色丹藥捻起,仔細端詳著,神色透出些許黯然。

  他是云副獵頭早早就在陸遠身邊安下的釘子,以往陸遠每一次從外面回來,他都會第一時間找到陸遠。

  表面上看,是兄弟情深,是請教畫符技藝,實際上他都是帶著任務(wù)的。

  “我沒有錯,呆在山寨中有什么不好!

  受人尊敬,不用去獵殺隊冒險,每個月賺的靈石比練氣六層的還多,外出也是各大山寨的貴客,有什么不好!

  干嘛非要反抗!這個世道,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不好么?

  我沒有錯,是他太過貪心了!”

  孫侯如同得了癔癥一般,低聲喃喃自語,神色變幻,不斷的說服著自己。

  人就是這樣,做了虧心事,總要找各種理由來安慰自己。

  歸根到底,可能是壞人,也不愿意承認自己壞的流膿吧。

  “就算我去告發(fā),陸遠身為中級符師,山寨還需要他,最多是以后看管的嚴密一些,不會對他怎么樣。沒事的沒事的……”

  孫侯又自語了兩句,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不多時,他便是來到云副獵頭家里。

  客廳中。

  云副獵頭名叫云厲,坐在一張披著虎皮的紅木寬背椅子上。

  他濃眉大眼,身體強壯,坐在那里仿佛一頭爆熊一般,散發(fā)著兇橫的氣息。

  云厲看著面前恭敬而立的孫侯,淡淡開口道:“怎么了?過來找我,陸遠那邊出了什么問題么?”

  孫侯略微猶豫了一下,在云厲目光掃過來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不敢怠慢,一咬牙連忙將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說完,他將那破障丹和紙條從口袋中拿出,恭恭敬敬的遞給云厲。

  將紙條中的內(nèi)容看完后,云厲臉上浮現(xiàn)出絲絲冷笑,旋即看向?qū)O侯,抬手一扔,道:

  “你這次做的不錯,這顆破障丹就賞給你了。”

  “多謝云獵頭?!睂O侯接過靈丹,點頭哈腰表示感謝。

  如此心安理得的出賣朋友,你這小東西可真夠賤的……看著孫侯那低聲下氣的模樣,云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茶葉,搖頭晃腦道:

  “不得不說,陸遠還真是個人物,這么急著想要逃跑,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沒錯。

  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突破為高級符師了啊,覺得青角寨這小地方容不下自己了?!?p>  “什么?!”

  孫侯面色劇變,發(fā)出一聲驚呼,瞪大了眼睛,問道:“陸遠突破高級符師了?什么時候的事!”

  云厲淡淡道:“陸遠隱藏的很深,我之前只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有所猜測。

  但這種事情沒法驗證,我就加強了對他的監(jiān)視,耐心等待他露出馬腳。

  現(xiàn)在么,幾乎可以肯定了。

  他給你和陳景兩人,買了兩顆破障丹,需要八十靈石,不突破為高級符師,他哪能輕易拿出那么多靈石?

  畢竟,他那邊的花銷我都盯著呢,他手頭不可能攢那么多靈石?!?p>  云厲笑瞇瞇的看著孫侯,幽幽道:

  “要是陸遠不想著照顧你和陳景這兩個廢物發(fā)小,我還無法確定此事,嘖嘖,說起來,陸遠還真是有情有義。”

  孫侯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云厲摸了摸下巴,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道:

  “說起來,我也很好奇,陸遠做了怎樣的計劃,讓他有信心在嚴密看護下逃走。

  莫非他在山寨中有內(nèi)應(yīng)不成。

  那我倒要好好陪他玩一玩,將幫他的那人給揪出來?!?p>  孫侯站在一旁,不敢搭話。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云厲擺擺手,道:“陸遠的事情,我會處理的,陳景那邊我也不會打草驚蛇,所以你不會暴露,等我將陸遠抓回來后,你后面繼續(xù)幫我盯著他?!?p>  “是。”孫侯連忙點頭。

  ……

  陳景決定幫助陸遠,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陸遠的計劃,也不清楚對方什么時候逃走,每天盯著他不現(xiàn)實,得想個辦法。

  于是,他再次動身來到白石坊市。

  從坊市回來,陳景坐在床上,從懷中取出一個大拇指粗細的竹筒。

  打開竹筒,里面爬出一只胖乎乎的青色靈蟲,長著長長的觸須。

  此蟲名叫聞香蟲,花了他足足二十靈石。

  陳景將這半個月積攢的高級符箓都賣了,才將此物買到手。

  將準備好的一個小佛像木雕拿出,陳景捏住聞香蟲,將其腹部按壓了幾下。

  頓時,一滴滴無色的液體從聞香蟲尾部排出,落在小木雕上,緩緩滲透進木質(zhì)紋理中。

  隨后,陳景將聞香蟲放入竹筒中,揣入懷里,找了根紅線將那佛像穿起來,便徑直出了門。

  來到陸遠家里,在兩名護衛(wèi)的審視中,陳景拿出一個木雕佛像。

  “遠哥,這是我閑來無事刻的一個小佛像,送給你。

  你經(jīng)常要到其他山寨去,自從灰影盜出現(xiàn)后,外面的劫匪似乎更為猖獗,希望它能夠保佑你平安?!?p>  陸遠看著那個簡陋的佛像,臉上露出笑容,道:“多謝了,沒想到你還會雕刻,哈哈,有心了?!?p>  陳景笑道:“自己雕刻的東西,比較粗陋,見笑了?!?p>  他看著陸遠,道:“遠哥,戴上啊?!?p>  “好,既然是你的祝福,我一定隨身攜帶?!?p>  說著,陸遠便將木雕掛在了脖子上。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幾句,陳景便告辭離開。

  ‘只要遠哥將木雕戴著,這樣他要是離開我一定范圍內(nèi),聞香蟲就會發(fā)生異動。’

  陳景心中暗道。

  ……

  三天后。

  是夜。

  狂風(fēng)呼嘯,一道道閃電從天邊劃過,緊接著雷聲滾滾而來。

  豆粒大小的雨滴,從天空中洋洋灑灑落下,落在屋頂上,發(fā)出一陣如同爆豆子般的聲音。

  陸遠從房間中走出,伸了個懶腰,徑直向門外走去。

  馬臉護衛(wèi)和絡(luò)腮胡護衛(wèi),如同門神般守在門外,看到陸遠出來,馬臉護衛(wèi)問道:“這么晚了,陸師要去哪里?”

  陸遠不耐煩道:“去茅房。”

  兩人沒有說話,亦步亦趨的跟著。

  “去茅房也要跟著?”陸遠不滿的看了兩人一眼。

  兩人面無表情。

  “想跟就跟著吧?!?p>  陸遠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有點氣憤的揮了揮手。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剎那,陸遠眼中厲芒一閃,腳尖猛地一踩地面,向兩人撞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柄黑色的長劍,浮現(xiàn)在他手中。

  他眼中殺意沸騰,朝著兩人迎頭斬去。

  兩人打了個激靈,眼睛驀然睜大。

  陸遠忽然出手,完全在他們意料之外。

  如此近的距離,他們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劍從他們脖子上劃過。

  噗嗤!

  兩人脖子上出現(xiàn)一道猙獰的傷口,將他們的一切話語,都硬生生的堵在嘴里。

  在他們跌倒之前,陸遠身形一閃,來到兩人身側(cè),將他們扶住,緩緩地放到地上。

  陸遠此刻展露的修為,哪里是練氣四層,赫然是練氣六層!

  天空中雷聲滾滾,將他剛才弄出的一點響動,全部掩蓋。

  將死不瞑目的兩人,拉入房中。

  陸遠重新走出來,眼中浮現(xiàn)出興奮之色,一個閃動,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竄入黑夜雨幕之中。

  陸遠剛剛走沒多久,一道強壯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院落中,正是云厲。

  云厲順著淡淡的血腥味,來到房中,低頭看著死不瞑目的兩名護衛(wèi),神色陰沉。

  “兩位練氣五層的好手,就這么死了。我倒要看看他那幫手是誰!”

  云厲低聲喃喃了一句。

  隨后,他從懷中拿出一根竹筒,里面赫然也是一只聞香蟲。

  既然已經(jīng)知道陸遠要逃走,云厲自然也是有所準備,不會只將希望放在兩名監(jiān)視的護衛(wèi)身上。

  云厲身形閃動,根據(jù)聞香蟲的提示,迅速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陳景正在房中打坐練功。

  忽然,他胸口傳來一陣震動聲。

  陳景神色一動,睜開眼睛,拿出懷中竹筒。

  只見,那聞香蟲仿佛瘋了一般,在咚咚的撞著竹筒。

  陳景抬頭向窗外看出,夜色彌漫,風(fēng)起雨落。

  “風(fēng)起雨落殺人夜!”

  陳景低語一聲。

  他迅速裝扮了一下,化作楚先生,直接從窗戶跳出,消失在茫茫黑衣之中。

  ……

  陸遠輕手輕腳,隱藏行跡出了山寨。

  他自然不會選擇走馳道,一頭扎進莽莽山林之中。

  ‘等過了今晚,就是龍歸大海,等我再次回來之時,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陸遠一路疾馳,心念閃動。

  可是,過了沒多久,忽然他腳步一頓,看向背后。

  不遠處,樹枝斷裂的聲音,不絕于耳,顯然有人追擊而來,已經(jīng)不再掩飾行跡。

  ‘怎么回事?’

  陸遠面色一變,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還沒等他多想,云厲強壯的身影,便是從林中竄出,穩(wěn)穩(wěn)地落在他不遠處。

  “練氣六層!”

  云厲有點驚訝的看著陸遠,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本來還以為你在山寨拉攏了某個好手,還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和你攪在一起,沒想到你竟然悄無聲息的突破到了練氣六層。

  看來你突破高級符師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啊,背著我們偷偷買了不少靈丹吧?!?p>  陸遠握緊手中長劍,面色冷漠。

  云厲身為副獵頭,一身修為已經(jīng)達到練氣七層,而且也有下品法器在身。

  面對云厲,他沒有戰(zhàn)勝的把握。

  云厲看著陸遠,并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認真勸道:

  “陸師,對于你這種隱忍狠辣、胸懷大志的天才,我真不想得罪你,也不想和你動手,跟我回去吧?!?p>  “跟你回去?然后像畜生一樣被圈養(yǎng)起來,為你們畫符賺錢嗎?”

  陸遠嗤笑一聲,嘆息道:

  “隱忍狠辣、胸懷大志,很高的評價。要是我這次被你抓回去,不知道你會用什么手段控制我,蠱蟲?毒藥?”

  陸遠明白,自己這次逃跑,如果是靠著拉攏別人借機行事,或許回去后下場還能好一點。

  可云厲知道了他的實力,必將會極為忌憚自己,那么,定然會撕破臉皮,將自己牢牢控制起來,以防遭到反噬。

  懷柔手段,只會對弱者使用,對于威脅程度極大的強者,定然會用鐵血手段。

  他目光如同鷹隼般盯著云厲,問道:“是誰出賣了我?陳景還是孫侯?”

  云厲再次出聲贊嘆道:

  “果然是聰明人,竟然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我本來還想著把你抓回去后,讓他繼續(xù)潛伏在你身邊呢?!?p>  陸遠低頭看了眼脖子上的木雕,嘆息道:“應(yīng)該是陳景吧?!?p>  云厲微微一愣,有點不明所以,旋即道:

  “既然你已經(jīng)看出來了,我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你這次回去后,我會牢牢控制住你,那樣也就沒有必要在你身邊安插人了?!?p>  嗖!

  就在這時,陸遠暴起出手了。

  他手中長劍驀然斬落,一道黑色的劍光,朝著云厲激射而去。

  “何必呢?”

  云厲冷笑一聲,手中一柄黑色的戰(zhàn)斧浮現(xiàn)而出,一斧頭斬落。

  斧光和劍光撞擊在一起。

  云厲提著戰(zhàn)斧,如同山林間的爆熊一般,朝著陸遠激射而去。

  兩人都擁有下品法器,這時候,云厲修為更高的優(yōu)勢就體現(xiàn)出來了。

  他靈力更為精純,催動下品法器的威力,也要比陸遠更大一些。

  兩人戰(zhàn)成一團,云厲牢牢的占據(jù)著上風(fēng)。

  要不是云厲不想傷到陸遠,幾下就能將其斬殺。

  陳景能夠在戰(zhàn)斗中,無視了等級的差距,那是他的法術(shù)足夠強大,敵人修為對法術(shù)威力的那一點增幅,可以被忽略掉了。

  不過,陳景是個特例。

  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如果法術(shù)和法器處于同一水準,那么,戰(zhàn)斗下來,必將是修為高的那一方獲勝。

  彭!

  巨斧和長劍交擊!

  陸遠虎口劇震,長劍被震蕩到一邊,巨斧直接朝著他斬下。

  危機關(guān)頭,他連忙催動防御法器,一道土黃色的光芒籠罩全身,這才將攻擊擋住。

  不過,他的一顆心已經(jīng)沉了下去。

  這樣下去,他今天必定是逃不掉了。

  “陸師,我不想打傷你,將法器丟掉,儲物袋扔下,束手就擒吧?!?p>  云厲冷笑一聲,斧頭再次呼嘯而出。

  陸遠只能咬牙勉強招架。

  再一次撞擊中,陸遠防御法器的護罩被狠狠砸碎,眼看著他只能束手就擒。

  就在這時,一道紅光從側(cè)面呼嘯而出,狠狠的砸在了那巨斧之上。

  “誰?”

  云厲霍然轉(zhuǎn)身,神色中透出戒備,朝著側(cè)面的密林中看去。

  在他的注視中,一個臉上帶著黑色胎記的中年男子,緩步而出。

  當(dāng)看到來人模樣的剎那,云厲目光一凝,認出了對方正是前一段時間在附近闖出偌大兇名的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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