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十一年
四月
經(jīng)過哥哥一年對幫派的打理,紅花會已經(jīng)有了不錯的發(fā)展趨勢,在京城也算是說的上話了。
京城自家,哥哥書房。
“哥,最近幫派發(fā)展不錯哦,以后就沒人敢欺負我們啦!”
“我看你也不小了,怎么還和個孩子一樣,看來得個父親商量商量給你找個婆家了?!?p> “哥,說什么呢!這個事你不要管啦!”
“嗯?那意思是有看好的啦?”
“沒有沒有……”我連忙矢口否認。
“別害羞嘛,說出來讓哥哥幫你參謀參謀?!?p> “真的沒有啦!”我站起來想跑,可沒想到被哥哥抓住了衣領(lǐng)。
“哎,想去哪?被我說中了?”
“我突然想起來,景嫻姐姐約了我去她家玩,時間差不多,讓人家總等著這不合適吧……”
我趁哥哥不注意,一溜煙跑了,一直跑到街上,回頭看看確定他沒有追過來。我退著走了幾步,一不小心撞到了人,回頭一看那人是五阿哥。
“丫頭去哪呢?”
“我……看天氣這么好,出來走走,出來走走?!?p> “正好,我有點事兒找你,那邊湖心亭里坐坐吧?!?p> “昂,好。”
水邊,湖心亭里,這周圍雖然離鬧市街不遠,但比較安靜,我有時能在這里坐上一天。
“阿哥找我什么事呢?”
“我……過段時間我可能要離開一下……”
“去哪?”
“盛京?!?p> “要去多久?”
“目前還不清楚?!?p> 我突然有些難過,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但我還是說出了口:“為什么民間會有一些關(guān)于阿哥的風言風語呢?”
“罷了,不提那些,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轉(zhuǎn)頭看看那平靜的湖面,可我的心里似乎在泛起層層漣漪。
“怎么啦?難過啦?”他用手撥了撥我額頭前的頭發(fā)。
“怎么會,只是想著阿哥走了,又少一個人陪我玩的人?!?p> “想我可以給我寫信啊,你到內(nèi)務府找小全子,他會把信送給我。”
我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說點什么,而他好像一直在盯著我看。
“在想什么?”他居然輕輕抓起了我的手,我連忙縮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沒……沒什么,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站起來就要走,他也站起身來,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向他一拉,我沒站穩(wěn),竟跌進了他懷里。
“丫頭,記得想我?!?p> 他的下巴剛好能碰到我的頭,我不敢抬頭看他,也不敢動,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終于我從他的懷里掙脫,連看都沒敢看他一眼就跑走了,只聽他在后面喊:“丫頭,慢點!”
我飛快地跑回家,迎面遇到白管家。
“小姐你去哪了?”
“沒……沒去哪……”
“你哪里不舒服么?臉怎么這么紅……”
“沒……可能是跑得太急了,白管家你忙,我先……先回屋了。”
說罷,我便快步走向房間。
“小姐最近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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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荷花又開滿池塘,今年的龍舟比賽里,紅花會已經(jīng)拿到了第一的好成績,很多幫派都開始有點眼紅,曾經(jīng)覺得紅花會不起眼的那些人,都變得蠢蠢欲動,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這天,哥哥找我,我們在院子里聊天。
“妹妹,你覺得丐幫怎么樣?”
“嗯?什么怎么樣?他們……人多,勢力也挺大的,哥哥問這個干嘛?”
“我最近在想,我們幫會這兩年發(fā)展得不錯,可樹大招風,總會有些勢力單薄,如果我們能和丐幫結(jié)盟,或許能發(fā)展得更好。”
“可以呀,多個朋友總是好的?!?p> “行,我看你和他們舵主關(guān)系不錯,有時間的話你去和他交涉一下,看看他們怎么想?!?p> “好,沒問題?!?p> ……
“小姐。”白管家步履匆忙,前來找我。
“白管家,有事?”
“五阿哥在門口等你,說要見你一面?!?p> 他來干嘛?我?guī)е蓡栕叱黾议T,只見他身后有一匹馬。
“阿哥這是要出去嗎?”
“對,要離開一段時間?!?p> “這么快就要走了嗎?”
“聽你這話是不想我走,那這段時間怎么不來找我?躲著我?”
“我……我沒有……那你要去多久?”
“很快,替皇阿瑪?shù)绞⒕┺k點事,兩月便回。哦對了,這個給你?!闭f罷,他拿出一塊玉佩,上面的花紋很精致。
“給我?”
“等我回來再找你要,不過……你也得給我個你的東西啊,到時候你不還我了怎么辦?”
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突然看到我手上的銀鐲子——也不知道為什么跟我一起來到了這個地方。
“我要這個,等我回來就還給你,走啦!”說罷,他脫下我手上的鐲子,把玉佩塞給我,飛身上馬,離開了。
我呆呆地站在門口,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看了好久,再低頭看看那塊玉佩,心里五味雜陳,或有幾分不舍,或有幾分期盼。
他剛走的那段時間,我總能在京城里聽到關(guān)于他的流言:
“聽說五阿哥被皇上派到盛京去,準又是干了什么惹皇上生氣了……”
“不會吧,皇上不是還封他為和親王了嗎?”
“誰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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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上月哥哥說了打算聯(lián)盟的事,后面又有些雜事要處理,一直耽擱了很久。
這天,我到云海鎮(zhèn)找小六談關(guān)于聯(lián)盟的,剛進廟門便覺得氣氛不對。
“小六哥哥,發(fā)生什么了?”
“前段時間我在京城里,碰上城東一群人遭到襲擊,救下一個姑娘,她今天不辭而別,我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p> “是前段時間梨春園那件事么?六扇門還一直在調(diào)查?!?p> “嗯,對。話說……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哎,我都差點忘了,我哥讓我來的?!蔽乙慌哪X袋,才想起自己是帶著“任務”來的。
“貴兄長的事?”
“我哥哥想與你們丐幫分舵結(jié)成同盟,所以讓我來問下你的意思。”
“按現(xiàn)在紅花會發(fā)展的速度,能夠與貴幫結(jié)成同盟我們是求之不得?。 彼佳坶g露出喜悅的神情,語氣中有幾分激動。
“現(xiàn)在到處武林紛爭不斷,結(jié)成同盟以后道上也相互有個照應?!?p> “說的是,剩下的事,我這邊來辦吧,最近我們和天理教也是一直在鬧矛盾,同盟可以暫時讓他們消停一會?!?p> “還勞小六哥哥費心了?!?p> “不妨事,我們之間不必客氣。誒對了,好久沒見了,在忙些什么呢?”
“也沒什么,這不是我哥也挺忙的嘛,幫里有些瑣碎的事,我能做的就幫著做做?!?p> “你還真是長大了呀,一起去河邊走走吧。”
“好啊。”
云海鎮(zhèn)其實也是個漂亮的地方,可惜的是我來了很多次,都沒有好好欣賞它的美景。
“這里好看吧?”
“嗯,景色真好。”
“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到河邊走走,看看這周圍的景色,心情就會好很多?!?p> “小六哥哥也有心事?”
“這叫什么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吧,雨萱,你呢?”
我突然疑惑地抬起臉看他,遲疑地說:“應該有吧……成長也是會有煩惱的呀。”
“什么煩惱,能說給我聽嗎?”
“說不上來,只是覺得經(jīng)歷了很多事,有時候會覺得心里很亂。”
他笑了笑,問道:“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喜歡的人?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比較好奇罷了,想知道你這么皮的小丫頭會看上什么樣的人?!?p>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什么樣的人會看上我吧!”說完我便笑了,他也跟著我笑,他的笑里似乎藏著什么,眼里溫暖如春風一般。
“到是……到是有一人讓我覺得不錯……”
“何人?”他突然看著我,很認真的樣子,似乎想要立刻知道答案。
“這個嘛……可不能告訴你……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蔽夜首靼翄桑称鹗?,蹦蹦跳跳向遠處而去。
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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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自從上月與丐幫說好同盟的事后,他們那邊很快就給出了回應,兩邊都把消息散了出去,有些幫派便有些坐不住了。
一天,我在院子里曬太陽,心里感嘆什么都不用做的日子里真好。
正當我愜意之時,家里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哎喲,可打死我們了……”來了兩個紅花會的幫眾,那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你們這是怎么了?”我嚇得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
“大小姐可要為我們做主??!”
“說,誰欺負你們了,居然敢欺負到我們紅花會的頭上!”
“是……是長樂幫,他們不僅搶了我們的地盤,還打了我們的人!”
“可惡!別急,先下去治療吧,過兩天我去會會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囂張!”
十日后,我去了香河鎮(zhèn),找到了長樂幫的總舵——聚賭坊。
“嘿!小丫頭干嘛呢?”
“前幾日你們長樂幫欺負了我們紅花會的人,今天我來討個公道!”到底是有幫派撐腰,以前紅花會沒這地位,我到也不敢這么說話。
“意思是報仇來了?”
“可以這么說。”
我看他們囂張的神情,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把門口那兩守門的給擺平了。還好是跟哥哥和小六都學過點武功,一般那種小毛賊根本近不了身,解決這兩個蝦兵蟹將也算綽綽有余。
“以后,看到我紅花會的人,眼睛都給我放亮點!”
解決完,我便回家了,路上順道去了趟幫里,看看那天受傷的兩個幫眾怎么樣了。
剛進家門,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白管家站在門口,見我回來便道:“小姐,少爺和老爺在前廳等你?!?p> 感覺沒啥好事,我偷偷溜到客廳門口瞟了一眼,本想悄悄溜回房里,卻被父親叫住:“回來!”
我只好回去,看起來臉色不好,我連忙陪了個笑臉,說道:“爹爹好!哥哥好!”
“你挺能啊!學會砸場子了?”哥哥上來就揪著我的耳朵。
“哥哥哥!有話好好說!疼!”
“家洛放開她?!?p> “爹!我看她是被寵壞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多危險,要是受傷怎么辦?我以前教你武功,是讓你防身的,不是讓你去和別人打架的!”
“可是……可是是他們先欺負人的呀……”我有些委屈,我覺得我沒做錯,可是哥哥真的很生氣。
“你……你還回嘴!”
“好了!家洛,罰她禁足吧,罰多久你看著辦。”說罷,爹爹就走了,看來這次爹也幫不了我了。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少罰兩天好不好嘛……”這個時候該服軟還得服。
“先罰十日!回去抄書!”
十日就十日吧,總比挨頓打好。
翌日,長樂幫幫主程霸天上門。
“程幫主遠道而來,家洛有失遠迎,還望莫怪!”
“家洛兄客氣了!”
“昨日之事是家妹不懂事,給程幫主添麻煩了!”我跟在哥哥身后,像個犯錯的孩子,只敢低著頭。
“誒,家洛兄誤會了,我今日前來,乃是上門道歉的,前幾日手下人不懂事,和你們幫里人起了沖突,實在是不好意思……”
哥哥笑了笑,“程幫主也是明事理的人,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那程某想和家洛兄交個朋友,不知是否愿意?”
“自是愿意,多個朋友總是沒錯的。”
才一會兒,哥哥就和對方講和了,還順利交了朋友,這速度著實讓我感到佩服。可是,對面跟在程霸天身后的那個幫眾怎么一直在看我?那種感覺好奇怪……
十日后,我禁足終于解除了,然后就被哥哥派到香河鎮(zhèn)跑腿去了。
“真是過分!不僅禁我足,還讓我給他跑腿,真是的……”我一邊走還一邊罵,可還沒等我罵完,有人一把把我拉進暗巷里!
我腦瓜子一懵,等等,好像是個女的!
我一推直接反偷襲了一把,到是她先把我推開了。
“你……你干嘛?”我看著她還不好意思了,“還把自己弄害羞了,你剛不挺……”
“我哪知道你這丫頭這么猛……”
“你是……那天來我家的那個長樂幫的幫眾吧。”
“是又怎么樣?”
“我也是沒想到長這么大居然被個女的親了!”
她笑道:“交個朋友吧,我叫李聰兒,你呢?!?p> “陳雨萱?!?p> 原來她是前幫主的女兒,老幫主過世時她還小,幫里就交給程霸天在打理。她長得很秀氣,不像個女生,到像個俊秀的男孩,難怪我第一次也認錯了。
九月
京城里的樹葉又黃了,五阿哥已經(jīng)走了很久,方世玉也去了廣州半年沒有音訊。
自從認識李聰兒,我時常和她混在一起,她是個直率的人,和她在一起很開心,她身上有種正二八經(jīng)的女俠氣質(zhì)。
系統(tǒng)任務:內(nèi)務府
這又是個什么任務?那里我經(jīng)常去,沒有什么特別的任務呀,我只能帶著疑問過去看看。
突然,我被拉入一個小房間里。
“小姑娘,還記得我么?”
她是之前在黑水鎮(zhèn)受傷的那個人!
“是你?真的是你!你是呂姑姑!”
“你記性還不錯,為了感謝上次你救了我,我有機會幫你見到皇上,你愿意嗎?”
“我……”現(xiàn)在選擇就放在面前,如果不是系統(tǒng)任務,愿意和不愿意的結(jié)果似乎都差不多,不過大多普通百姓是一輩子都見不到皇帝的,況且我還來自別的世界,我倒要看看那歷史書上的皇帝到底長什么樣。
“嗯……我愿意?!?p> 呂姑姑湊近我耳邊說道:“好,三日后還是這個地方,祿公公會來找你,記得給他塞點錢……”
我小聲答應,回去的路上心里總范嘀咕,總覺得哪里不對,但看任務已完成也就沒多想。
三日后,我按呂姑姑的話,再到內(nèi)務府遇上一個小太監(jiān),他引我去見了祿公公。
“祿公公吉祥,不知道有何吩咐?!蔽夜ЧЬ淳吹匦辛藗€禮。
“姑娘客氣了,萬歲爺惜才,托老奴查訪民間青年才俊,于重陽節(jié)設(shè)宴招待各國使者,以彰顯我大清天子威嚴,不知姑娘……”
原來如此,這熱鬧不湊豈不是白來,我識趣地拿出一些銀子,說道:“還望公公多多關(guān)照?!?p> 祿公公迅速將銀子收入袖中,說道:“姑娘天資聰慧,日后定能成大器。”
話說這是天子設(shè)宴,鑒于自己的身份,鑒于自己的身份,我還是多問了一句:“公公別怪小女多嘴,只是我這出身低微,恐沖撞了圣駕,豈不是連累了公公?”
“姑娘多慮了。圣上設(shè)宴,來的都是青年才俊,除了官宦人家的小姐,也有書香門第的姑娘,圣上看中的是大家的才情,姑娘不必擔心?!?p> 聽到這,我總算是松了口氣,管他呢,就當是見見世面吧。
初九,我已經(jīng)提前換好呂姑姑幫忙準備的華服,到底是要進宮面見皇帝和各國使臣,這樣盛大的場面我還是頭一次見。
戌時,我乘坐馬車來到宮里,大殿前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眼前此景讓我頗為震驚:清一色的不過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八旗子弟、貴族小姐、才子佳人……
那些姑娘不過略施粉黛,卻是美艷動人,男子們談笑風生,眉眼間盡是氣宇軒昂。
不遠處,墩兒和景嫻兩位姐姐站在一起,我湊上前去與她們搭話。
“萱兒,你也來啦!”景嫻驚喜說道。
“是啊,沒見過世面,過來湊湊熱鬧!”
墩兒姐姐用手敲了我的腦袋,說道:“這也不是誰隨便都能來的,走吧!宴會快開始了,我們?nèi)齻€坐一起吧?!?p> 夜幕漸沉,在浩大的舞樂聲中宴會開場。
眾人列坐在大殿兩旁,圣上舉杯,邀各位共飲:“諸位系我大清青年才俊,人才輩出,得之,朕之幸也!”
話罷,那前排站起一男子,身著駝色圓領(lǐng)長衫,服飾文樣的風格卻不似中原,脖子上掛著一串大小不一的祖母綠珠鏈,看上去是外邦人的打扮。
他對著圣上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小臣乃是安南使者,早就聽說大清人才輩出,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特獻上一份禮物,望皇帝陛下笑納。”
說罷,他拍手示意,只見四五人抬上來一個大箱子,往大殿正中央一放,上面用黑色布蓋住,頗有些神秘。
這到引起了眾人好奇,坐在后面的都開始探頭張望,還好我坐的不遠,還可以看得清楚些。
安南使臣上前扯去黑布,露出一缸蓮花。我細看,只見最中間那紅蓮一莖產(chǎn)生兩花,花各有蒂,蒂在花莖上連在一起。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似乎是從沒見過,頗覺好奇,就連圣上也愣了神。
“是并蒂蓮!”我驚訝得竟叫了出來,頓時,只覺得殿上所有目光都向我匯聚而來,此刻,我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錯,這一支并蒂蓮百年不遇,特此獻上祝福?!?p> 皇帝的面容逐漸舒展,撫掌大笑道:“甚好甚好!來人啊,快快賜酒!”
“謝陛下,此情此景,不知大清哪位才俊能給我們講講這蓮花,也不枉我千里迢迢帶來了?!?p> 聽這語氣,安南使臣是借獻禮之名,想要考考在座眾人,故挑了個刁鉆問題,難道是想要耍耍威風?
我心里自是明白,端起手中酒杯喝了一口,圣上環(huán)顧四周,頓了頓,問道:“剛才是何人知曉這蓮花呀?”
我差點被那口酒給嗆死,突然有了老師上課抽查的感覺,趕緊站起來行禮,答道:“民女陳雨萱叩見圣上,皇上吉祥!”
“無需多禮,朕想請你給使臣講講,你是如何知道這蓮花的?”我抬頭瞥見皇上,他慈眉善目,和藹的語氣讓我覺得他也并不可怕。
“這蓮花……”還好是三年前暑假去旅游,剛好遇上圓明園的并蒂紅蓮,多少也有些研究,不然今天還真就全完了。
“……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它一莖產(chǎn)生兩花,花各有蒂,蒂在花莖上連在一起,也稱并頭蓮、同心芙蓉,出現(xiàn)的可能微乎其微,實屬花中珍品?!?p> “這位姑娘好眼光!”安南使臣向我贊賞道。
“‘蓮,花之君子者也’,并蒂蓮,莖桿一枝,花開兩朵,寓意著情誼深厚……”
我到是越講越起勁,徑直走向那缸蓮花,祿公公有意想要阻止我,圣上卻忙抬手,示意要聽我說完。
“我朝與爾邦交好,使者送來并蒂紅蓮,意指愿我們像兄弟姐妹一般情同手足,情誼深厚。蓮,出淤泥不染,這不正想表達使者心中尊我大清皇帝為圣君嗎?而蓮池中其他的蓮花,不就像今天我們在座的各位,是乃君子者也!”
話罷,那使者滿意地笑了笑,說道:“大清真真是人才輩出,將我等心思看得透徹,是乃佩服!我等自是不如!”
圣上撫掌叫好,笑道:“甚好!得此才人實乃朕之幸,實乃大清之幸!”
入夜,盛典逐漸在眾人喧鬧中散去,那夜過后,我在京城里名聲遠揚,無人不曉我陳雨萱。
宴會結(jié)束,我回到房中,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了封信,信是五阿哥從盛京寄來的,上面寫到:
丫頭,盛京實在百無聊賴,按說再幾個月就能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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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上月宴會結(jié)束后,圣上時常會召見我去宮里,多是與他聊天,除了詩書外,還聊一些江湖中,武林里的事,他很喜歡聽,總是在聊天結(jié)束時都說一句“真有意思”。
一天,我與墩兒,景嫻坐在景嫻姐姐家的亭子里聊天。
墩兒問我說:“小丫頭最近在干嘛呢?都不來找我們玩了。”
“墩兒姐姐哪里的話,最近的確忙了些,我也長大了,也可以幫哥哥處理一些事情?!?p> “沒想到我們雨萱都長大了?!本皨菇憬阌檬置业念^。
“我們都差不多嘛,景嫻姐姐也只比我大幾個月呀,墩兒姐姐比我大兩歲而已嘛?!?p> “你瞧瞧,到底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倍諆航憬阌檬种钢肝摇?p> 我正聊得起勁,迎面走來一人,直接走進了亭子里。
“四阿哥吉祥?!本皨菇憬阏酒饋硇辛藗€禮。
他就是四阿哥?看起來為何有些面熟呢?
“不必多禮,我受皇阿瑪之命,前來會見令尊,這兩位是……”
“這位是我的發(fā)小,內(nèi)務府總管之女——富察墩兒,這位是紅花會的大小姐陳雨萱姑娘。”
“原來是墩兒姑娘,墩兒姑娘真是位女中豪杰。”
“你們認識?”景嫻姐姐遲疑了一下。
“倒也不是,前段時間碰過面?!倍諆航憬阈α诵?。
“是啊,誒,這位陳姑娘我好像在哪見過?”
“阿哥三年前是否在易鎮(zhèn)碰到過一個小姑娘,還幫姑娘收拾了幾個地痞?”我試探性地問了幾句。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小姑娘!幾年不見,長高了也長漂亮,我都沒認出來?!?p> 景嫻姐姐笑了笑,說道:“到還真是有緣?!?p> “我們還是改日再細聊吧,我先去見令尊了?!闭f罷,四阿哥便離開了,不知為何,景嫻姐姐看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久。
“誒,看什么呢?”墩兒姐姐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她才回過神來。
“沒……沒看什么。哦對了,墩兒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呀?”
“談不上認識,不過是幾日前在街上,我看到一匹馬受了驚,突然奔跑起來,我怕傷了百姓,躍上前一把扯住韁繩,馬才停下來,不過……我也是沒想到那人居然是四阿哥?!倍諆盒α?,又回頭問我:“你呢?”
“我?我怎么啦?”
“你們又怎么認識的?”
“那都三年前的事了,我到易鎮(zhèn)遇到兩個地痞搭肩,是他幫我解的圍?最后把那兩人送進官府了,我問他如何稱呼,他沒回,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他是四阿哥?!?p> ……
我們聊了很多關(guān)于四阿哥的事,聊著聊著我就出了神……
他難道就是我要嫁的人嗎?可是景嫻姐姐似乎很喜歡他……
真的有可能嗎?這場看得到結(jié)局的游戲真的就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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