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時,安故整個身子都在抖。
牧禹為愛自損三年。
他又何嘗不是。
一起長大,寵他愛他的親姐姐,最后連一捧灰都找不回來。
現(xiàn)如今墓園里,不過是個衣冠冢。
安故再次開口時,嗓音沙啞的厲害,眼眶也含了些水光:“我們都知道,這是意外,不怪阿禹,可他自己鉆了牛角尖,總也走不出來,后來,他開始酗酒,折磨自己,再然后,折磨的麻木了,就讓自己忙碌的不停歇,他這兩年,不曾休息一天,從外表看來,他與常人無異,可你去醫(yī)院看看他的檢查報告,內(nèi)里早就虧損,醫(yī)生也說過,他要是還這么酗酒,遲早會死的?!?p> 席安安看著安故,蹙著眉認真詢問:“既然愛人離去,他又愧疚又難受,為什么不自殺?”
“什么?”安故一怔。
席安安坦然道:“都這么痛苦了,為什么不下去陪你姐姐?”
都這么疼了,還茍活做什么。
“安安,我們的生活,不只有愛情,也不能僅靠愛而活?!?p> 所以,盡管阿禹痛的恨不得去死,依舊活著,擔(dān)著他牧家大少爺?shù)呢?zé)任。
“所以,我出現(xiàn)了,當(dāng)了他的止痛藥。”席安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安安,我知道這對你很殘忍,但是,我沒辦法讓阿禹放手,以后要是遇見麻煩,就給我打電話吧,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的?!?p> 他不想看無辜者受難。
也不想看好兄弟日夜煎熬。
席安安點了點頭,心想,果真是個心軟的活菩薩。
話題到這,該結(jié)束了。
席安安起身整理著裙角:“其實,我沒覺得什么,接觸你們這種人,能讓我賺到我之前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沒什么不好,只要我離開時,能保住這條命就行?!?p> 她看向安故:“你會保護我的,對吧?!?p> 這張臉提出的要求。
安故從未拒絕。
他點頭許下承諾,如同牧禹那般。
“好了,你自己也別鉆牛角尖了?!毕舶裁嗣亲樱幌掳嗑捅还芗覔镒?,還來不及吃飯,得填飽肚子。
她轉(zhuǎn)身離開。
安故盯著女孩離去的背影,不經(jīng)感慨。
其實,除了這張臉,她與姐姐,毫無相似點。
這止痛藥,又能維持多久?
席安安走向餐桌,眼巴巴盯著桌上的小蛋糕,然后,身后冒出一只手死死捂著她的臉,香味順著呼吸鉆入肺腑,不過兩三秒的功夫,她掙扎的手就開始無力。
側(cè)目看去,是秦露露。
給她下什么藥!
去迷牧禹啊你們這群瘋子!
席安安不知道他們給她用了什么迷藥,這身體,過分疲憊,臉頰也開始紅潤,漸漸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她攥緊雙拳,讓指甲嵌入掌心,試圖用疼痛喚醒理智。
掙扎一番,徒勞無功。
藥效太強,她根本無力抵抗。
無力間,被秦露露幾人攙扶著走向了泳池邊。
他們……
想干什么?
泳池邊的人玩的很嗨,有的人吃著什么,有的人聞著什么,妥妥的一群癮君子。
秦露露還扶著無力的席安安,另外兩人去拿了藥在席安安面前噴了噴。
席安安茫然的視線看向泳池內(nèi)癲狂暴露的美女,腦海浮現(xiàn)一種可怕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