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安在前面走著,傭人在后面跟著。
這架勢,是怕她逃跑?
大廳內(nèi)聚集了很多人。
牧洪巖坐在沙發(fā)正中央,邊上的沙發(fā)也坐著幾位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小輩們,全在一旁站著。
三堂會審?
席安安徑直走過去。
“就是她把丁筱恙推到海里謀殺的?”
“小小年紀,惡毒心腸,真是晦氣?!?p> “聽說她是牧禹的情人,這么做,應(yīng)該是怕丁小姐搶了她的位置,可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了,牧家,也不會要這樣的?!?p> “丁筱恙一身的傷,把丁先生心疼死了,我估計這丫頭,活不過今晚了?!?p> 周邊人小聲議論著。
雖沒有過分的辱罵,卻坐實了席安安兇手的身份。
“是你害的丁小姐落海受傷的?”牧洪巖的聲音自帶壓迫感。
霎時間,整個大廳寂靜無聲。
席安安想了下,點了頭:“是?!?p> 二樓準備搬救兵的牧晴聽到這聲一個踉蹌,驚恐的看向席安安。
牧洪巖沒想到席安安淡定從容,臨危不懼,甚至連一絲狡辯都沒有。
有趣。
“她什么意思,這就認罪了?”
“不認罪也不行,等丁小姐清醒,一指控,她依舊沒有活路,自首,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p> “我要是她,直接死海里,還回來干嘛?!?p> “這么說,你承認你所犯的一切罪行?”牧洪巖冷冷抬眸。
“罪行?什么罪行?救她也是罪行?”席安安看著牧洪巖的臉,不由得自嘲。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害了人還在這嘲諷牧老爺子?!?p> “你這個小丫頭,太狂妄了!”
“我看,還不如直接把她扔進海里喂鯊魚!”
“證據(jù)呢!”席安安不卑不亢的發(fā)聲,沉著冷靜的質(zhì)問眾人:“我害人的證據(jù)呢!在哪?”
牧洪巖看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將丁筱恙的項鏈放到了茶幾上。
牧洪巖道:“這是在海邊發(fā)現(xiàn)的,屬于丁筱恙的項鏈?!?p> 席安安抬起頭:“我知道,上面有我的指紋嗎?”
時間緊急。
沒有人去驗證指紋。
牧洪巖:“還未查證?!?p> “事到如今,還在狡辯?!弊膸孜蝗滩蛔×?。
“不是你,那還能是誰!”
“我看,就是你嫉妒人家丁小姐,想謀殺她,不料一番糾纏,紛紛掉進了海里,要不是丁小姐命大,現(xiàn)在人就沒了,你這個殺人兇手!”
“沒錯,殺人兇手!”
“這種人,絕不能留在島上,必須扔到海里喂鯊魚?!?p>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牧晴著急忙慌的沖了過來,將席安安攔在身后,硬著頭皮面對諸位長輩,不小心對上牧洪巖的視線時,靈魂一顫:“不是的,伯父,席安安會游泳,水性極好,她是絕對不會落水的?!?p> 牧晴母親羅華見狀,趕忙上前阻攔:“晴兒,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快讓開?!?p> 牧晴自然想躲開,躲的越遠越好。
但……
堂哥還沒回來,如果她不護著席安安,就真的死了。
這個倒霉蛋出生的時候也不看黃歷。
什么坑都讓她踩了。
“媽,我沒有說謊,她真的會游泳?!蹦燎缤低堤痤^,小聲道:“如果她真的想害死丁筱恙,直接溺死就好了,又何必和她一起失蹤,又把自己折騰出一身傷?!?p> 說完,牧晴掀開席安安衣角露出血肉模糊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