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茉莉,怎么毀成這樣。”
“這小丫頭誰啊?!?p> “我剛才好像見過她,好像是……”
“父親?!蹦劣碜呱锨?,還未說完便被席安安打斷。
席安安面對著眾人,微微一笑道:“在我們老家,過了五十的生日,都要大慶的,牧老先生對我很好,也很賞識,只是我沒什么錢送貴重的禮物,就想著,按我們老家的規(guī)矩,給您跳一支舞,我在花園里挑了半天,才找到這茉莉,茉莉在我們那,是潔白,無上敬意的意思?!?p> 席安安看向被壓毀的茉莉花叢,不好意思的笑道:“只是沒注意,腳下一崴,毀了這一大片?!?p> 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席安安的本意是要為牧洪巖獻禮祝賀。
雖有過錯,卻也沒法責(zé)怪。
牧洪巖打量著席安安,又看向茉莉花叢,最后視線落在三樓的窗戶,發(fā)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是個聰明的。
“既然如此,那就跳一曲,讓大家看看?!蹦梁閹r笑道。
“好。”席安安微笑粉唇下,是忍痛緊咬的牙關(guān)。
很快。
音響設(shè)備全都拿了過來。
席安安也回房脫下女仆裝,穿上來時的白裙,值得慶幸的是,邊角印了幾朵茉莉花,倒也符合意境。
只是……
后背摔的太厲害。
仿佛骨折一般。
席安安閉上眼,忍耐著痛楚,毅然決然的推開房門,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登臺。
輕緩的鋼琴曲響起。
席安安脫了腳上的鞋,盈白的足尖踩在草地上,纖細玉手從驚世面上掠過,美的不可方物,幽幽眼瞳泛著水波,耳后雪白茉莉隨波飄蕩。
她像極了虔誠的信徒,一番熱舞,只為祈求神明降下福祿。
而她,也是最接近神的人。
月光下,女孩一襲白裙赤足旋轉(zhuǎn),耳后的茉莉花自帶芬芳爛漫。
一時間。
花。
人。
月。
融為一體。
一舞結(jié)束,全場震撼。
三秒后,響徹云霄的掌聲響起。
就連牧洪巖也鼓掌贊嘆。
牧禹看著萬眾矚目的女孩,聽著震耳欲聾的掌聲,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藏起來。
“跳的不錯。”
“好久沒看到這么震撼的舞蹈了?!?p> “她這樣的,絲毫不輸國際殿堂上的舞者?!?p> “對了,牧總,這位是……”
“來?!蹦梁閹r朝席安安招手。
席安安光腳走了過來,呼吸還有些喘。
牧洪巖對著眾人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牧家的女管家,席安安?!?p> 女管家?
席安安愣了下,隨后才回過神。
……
角落里。
林竹看著被眾人圍擁贊賞的席安安氣不打一處來:“沒摔死她就算了,還讓她跳了那么驚人的舞,一舉從女傭成了女管家,太可氣了!”
牧欣然也沒料到會有這么一出:“算了,今天鬧的夠大了,不說要當(dāng)我們牧家的管家么,以后有的是法子整治她?!?p> 牧洪巖一番介紹后,席安安便自動退場。
畢竟。
她只是個管家。
穿上自己的鞋時,剛好對上牧禹的熾熱目光。
席安安見狀,摘下耳后的茉莉,抬步離開。
轉(zhuǎn)身剎那,溫婉笑容消失不見,駭人冷意在眉宇間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