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洪成被架在那,只能順著大家的話說:“那就好好查?!?p> 末了,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幫傭,又看了眼一旁的錢。
意味不言而喻。
成年男性胳膊一般粗的鐵棍子,對著小幫傭的背直接打。
一聲慘叫刺破云霄。
不過兩三下,小幫傭便認了罪,說是他偷了錢,被大老爺看見,害怕被抓,這才給大老爺下的藥。
小幫傭前腳說完,牧洪成立馬說道:“下賤的東西,居然敢蒙騙小姐,陷害管家,快,把這東西丟到警局里?!?p> 牧欣然急急忙忙的附和:“快拖下去,拖下去!”
生怕遲一步小幫傭供出他們。
他們這么演,其他人就這么看。
“咳咳……”席安安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力竭,眼睛一閉,身子一麻,要不是女傭扶著,得摔在地上。
牧禹上前,直接公主抱起,都來不及問罪。
……
席安安是被疼醒的。
渾身上下都是痛感,怎么也躲不掉。
她睜開雙眸,是壹號莊園的主臥,而窗外是落日余暉。
她睡了一天一夜了?
咔噠。
房門被人推開。
牧禹走了進來,見她醒了,步伐略快的走上前:“還疼嗎?”
席安安想搖頭,想說自己沒事。
可那些棍子實打?qū)嵉穆湓谒眢w各個角落,留下深刻傷痕。
“嗯,疼?!毕舶部嘀樀溃骸疤鄣囊?。”
牧禹掀開云朵般輕柔的蠶絲被,被子下,稚嫩肌膚被紗布包裹的一層又一層的,沒被包裹的地方也是一道道紅痕,格外駭人。
牧禹看著,薄唇抿的厲害。
最終,男人逼迫自己收回目光,拿起一旁的藥膏,紗布,剪刀:“醫(yī)生說,需要日日換藥,你躺著,要是疼的話,就告訴,我輕點?!?p> 席安安點了點頭。
牧禹用剪刀剪斷之前的繃帶,從上到下,隨著繃帶退場,被隱藏的,皮開肉綻帶著血的肌膚浮現(xiàn)眼前,男人的手,不受控的抖了下。
席安安動了動唇,安慰的話,始終沒說出口。
她需要牧禹看清楚,也記清楚。
這一切,都是牧欣然做的。
他要替她報仇。
席安安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被壓在身下的繃帶,男人只能小心翼翼的抬起席安安的腰身,盡管他再小心,席安安還是痛出了聲。
“嘶……疼?!毕舶驳?。
“好,我輕點?!蹦劣砗薏坏靡浑p手跟云朵般輕柔。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席安安身上的繃帶才全部清除。
剩下的,都是她。
席安安側(cè)著腦袋,聲線哽咽:“會留疤,會很丑的?!?p> 身為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
就算這些疤痕日后會被衣服藏的嚴嚴實實,可她依舊會看見,會耿耿于懷,會懷念之前嫩的跟剝了殼的水煮雞蛋般白嫩無暇的肌膚。
淚水從席安安眼角滑落。
她倔強的想抬手擦拭,肩膀卻疼的厲害,動彈不得。
她只能側(cè)著腦袋,在牧禹看不見的地方哭泣顫抖。
但……
牧禹看不見的,只有臉而已。
他試圖通過觸碰席安安的肩膀來安撫她,一伸出手,便看見肩上裂開的肌膚,隨著顫動,血又流了出來。
眼前一幕幕,緊緊揪著他心口。
牧禹垂下眼簾,震住躁動不安的怒火,刻意讓嗓音變的溫柔平緩:“不會的,我會找最好的醫(yī)生,最好的藥,一定會讓你恢復(fù)如初?!?p> 如果不能。
這些傷疤,就會變本加厲的出現(xiàn)在別人身上。
讓別人,體會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