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安剛走出酒店。
牧禹的邁巴赫直直停在她面前,男人沖了下來,粗魯的抓著她的胳膊低吼道:“誰準你見墨忱的!”
這時。
牧禹見到了席安安手上的戒指,幽暗瞳孔天崩地裂:“他給你戴的是不是?席安安,你竟敢這么對我!”
他在控訴她的薄情寡性。
席安安想提醒他,這種事,她也經歷過。
不同的是,這里沒人見證他的凄慘。
而那天,那么多賓客看見她像個垃圾一樣被她牧禹拋棄。
她僅剩的臉面啊,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一地。
“給我摘下來!”牧禹強勢的去摘席安安的戒指。
“牧禹,你瘋夠了沒!”席安安抗拒的掙扎。
“我不許,我不說放手,你休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墨忱!”牧禹血紅的眸瞪著席安安,一字一句,狠到了極致:“不然,我就殺了他!”
“他搶了你的女人,你要殺了他,那安憶搶了我的男人,是不是我也要像你一樣,去殺了她!”
最親近的人吵架最傷人。
因為,他們知道對方的弱點。
話語化作利刃,直擊傷口,鮮血翻涌,痛不欲生。
“安憶和墨忱不一樣!”牧禹恢復些理智。
“在我眼里,沒什么不一樣?!毕舶部粗劣恚劭艏t潤,漸漸的,連視線都模糊。
這是流產后。
第一次見面。
一上來就粗魯的要摘她手上的戒指,叫嚷著他不放手,她就不許找別的男人。
憑什么。
“牧禹,你別忘了,在安家,你選擇的是安憶,不是我。”席安安是喜歡牧禹的。
這一點。
入了閻王殿,看見父母,她也是承認的。
但喜歡,也到此為止了。
席安安不喜歡這種為了感情聲嘶力竭的感覺,斷了就是斷了,何必在這吵的人盡皆知。
她不想再丟臉了。
席安安咬著牙關,用痛苦喚回自己的理智,淡淡道:“我收了安大小姐五千萬,我們已經兩清了?!?p> 她舉起手,聲線沙?。骸斑€有,你不愿意給的家,墨忱給我了,從今以后,我們只是陌路人。”
她后退一步,眸光冷清,話語絕情:“牧大少,請自重。”
她是恨的。
所以才說這些話。
他們還是有轉機的。
沒錯,只要他處理完一切,跟她解釋清楚,她會回來的。
“席安安,我不想吵架,乖,把戒指給我,我送你回去?!蹦劣硎諗恳簧盱鍤猓熘?,盡可能溫柔。
“牧禹,我的家一次一次的被毀,這是我最后一次,你也要毀掉嗎?”席安安太疼了,疼的整個人都在抖,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能不能……你牧大少能不能看在我席安安夠可憐的份上,饒我一回,給我一條生路?!?p> 席安安哭著,笑著:“要不然,我跪下來求您?”
小野貓打斷了自己的骨頭,拆下來,插進他的身體。
讓他也痛不欲生。
牧禹的眼眶里,亦是布滿血絲,他盯著席安安:“不行!”
他絕不會讓她離開。
不論原由。
“呵……”席安安被氣笑了,她扭過頭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她還在奢望什么啊。
牧家人都是沒有心的。
都是沒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