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宗剛要出言譏諷,卻被朱榮出手攔下,
與自己的子嗣相比,他明顯要更成熟些,
因此,剛才江玄揮手間屏退百官的“異常舉動”頓時引起了朱榮的警惕,
——或許,這個年輕人并非他們猜測的那般,只是慕虎等人的傀儡。
只是,
那和他有什么關系?
面對江玄的問詢,朱榮高高揚起頭顱,“我就是雁大人第二子的岳父!這次作為使者前來慕蘭,就是奉了宗主大人的命令,給爾等一次機會!”
他的語氣愈發(fā)居高臨下,三星斗王的氣勢肆無忌憚的向江玄壓迫而去,
“你們莫要不知好歹!”
太和殿一角的陰影蠕動了一下,朱榮全力鼓動的氣勢壓迫便如同遇到了烈焰的冰雪般消融,
“雁落天的親家?”
江玄摸了摸下巴,嘴角翹起的弧度愈發(fā)危險。
聽到江玄直呼宗主大人的姓名,一股邪火再也壓抑不住,自朱子宗的心中暴起,
——憑什么?!
你一個區(qū)區(qū)連斗者都不到的廢物,憑什么能坐上慕蘭帝國的帝座?憑什么能以這般隨意的語氣和他們說話?憑什么,敢直呼一位斗宗強者的名字?
朱子宗指著江玄大聲呵斥道:“我父親來到這里,代表的是宗主大人的旨意,你一個斗者都不是的螻蟻,竟然還敢坐著?”
“噢,”江玄點了點頭,連看都懶得看朱子宗一眼,只是輕聲道:“宰了吧?!?p> 太和殿中,忽有一道翠綠色的掌印橫擊而出,
朱子宗只覺心口一痛,在其余兩位落雁帝國使者驚愕的目光中,他的身上突然鼓起了一個又一個眼睛大小的鼓包。
這一刻,江玄總算明白了自己那便宜老爹為什么要選葉淵當黑手套。
噗嗤!
破土,抽芽,生長......
普通植物需要以年來計算的生長過程,在短短幾個呼吸間完成,
全身的刺痛與父親異樣的目光讓朱子宗意識到了什么,他低了低頭,入目之處一片黑暗。
朱子宗的嘴張了張,卻連一個音節(jié)都吐不出,更不用說尖叫求饒了。
或許是血脈之間的牽絆,朱子宗轉了轉頭,卻恰好撞上朱榮那充血的雙眼。
一朵嬌艷欲滴的花于朱子宗的眼眶中綻放。
有一瞬間,江玄都以為自己走錯了片場,
在某個陰暗隱秘的角落,正有只鮮美多汁的克總準備給他發(fā)糖。
“不——”
朱榮胡亂的挪動著手腳,將已經(jīng)變成一團藤蔓的朱子宗抱在懷中,
看著懷中已經(jīng)失去生息的親子,他體內(nèi)的斗氣猛的狂暴起來,
“你,你竟敢殺我的兒子......宗主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呵呵呵,他日我落雁大軍降臨慕蘭圣城,必將用你們的鮮血......”
一道漆黑的拳印劃過,朱榮的聲音戛然而止。
江玄嘆了口氣,心中那無法形容的感覺又濃郁了些,
他有些疲憊的看向那位僅剩的使者,微微一笑,“只剩你一個了啊......記住,孤只給你三句話的機會?!?p> “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這是規(guī)矩!慕蘭王,你在找死!”
那使者不敢置信的看著死去的兩人,
上一任慕蘭王被人在皇宮殺死是不爭的事實,作為斗宗強者的江元明卻一反常態(tài)的音信全無,這代表著什么,附近勢力的高層全都心知肚明。
僅憑“慕蘭三老”,并不配擁有如此廣袤的領土,
這一次出使慕蘭帝國,其實是個搶手的肥差,他也是用了不少人情人脈才搶到。
落雁帝國的高層都知道,天冥帝國邊境之軍頻頻調動,明顯是要有大動作;
雁落天燕大人更是即將親自出手,是以,他們料定慕蘭不敢將他們怎么樣,才敢如此高傲乃至于放肆......
但是——
最后一位使者難以置信的看著江玄,
兩國相戰(zhàn),不斬來使!
這是西北大陸的規(guī)矩!
他不怕被慕蘭帝國成為眾矢之的,被西北眾國圍攻嗎?還是,無知者無畏?
沒有理會使者的驚愕,江玄開口道:“第一句。”
只是三個字,便有如一盆冷水蓋頭澆下,落雁使者只覺一股涼意自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他的目光掃過站在最前排的幾名官員,發(fā)現(xiàn)他們的眼中有憤怒,有疑惑,有沉思,卻唯獨沒有一絲恐慌,
可是,有一位斗宗強者就要打上門來了?。?p>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落雁使者徹底崩潰了,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不要殺我!我的父親是楊剛,我還有用!我很有用!我可以幫你們當臥底......”
“殺了。”江玄嘆息一聲,再次出聲。
負雪明燭
等一下奧,今天有實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