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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在卡塞爾寫龍族

亡命之徒(2)

龍族:在卡塞爾寫龍族 第三日 4120 2022-09-06 22:53:11

  “不會是亡命之徒吧?”

  列車的門“吱呀呀”地關(guān)閉,夏枯輕摟著還在睡覺的蘇恩曦,沒有動彈,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前走來的人影,下意識腦海里浮現(xiàn)出這樣的念頭。一個從寂靜如死的地鐵站臺上走下的大齡單身男子,正穿過那一節(jié)節(jié)昏暗的車廂,像是飛蛾撲火般闖入視線。

  “沒想到在這里也能夠碰見人……還真是有趣起來了?!碧盏率址鲋~頭輕晃,識趣地和兩人保持著距離,背靠在另一側(cè)的車門上,一口流利的中文嚇了夏枯一跳,“沒有嚇到你吧,認識一下?卡塞爾學院01級,音樂系,陶德?!?p>  “音樂系……學院里還有這一號專業(yè)的嗎?”夏枯吞了吞口水。

  “現(xiàn)在應該是沒有了,我是最后一個音樂系的學生……教我們的教授是個上了歲數(shù)的俄羅斯老頭,也是唯一的教師,他總覺得沒有藝術(shù)的學院是失敗的,于是就自立門戶創(chuàng)辦了音樂系,不過相比起古典主義我們那時候更喜歡搖滾朋克?!碧盏伦笫挚胀?,右手指尖優(yōu)雅地在空氣里撥動一串弦,語氣里聽不出感傷,“我不喜歡那種Forte的節(jié)奏,Adagio,就像是芭蕾舞蹈?!?p>  陶德的動作還是很輕盈,像是怕驚擾到安睡的蘇恩曦,只是露一手,搖頭晃腦地證明自己還不愧于曾經(jīng)的搖滾音樂夢,挺了挺那身黑西裝,眼神里流露著介于妖冶和純真之間,訴說著過去現(xiàn)在物是人非的感情。

  “聽上去挺酷的。”夏枯輕聲點評。

  “的確,那段日子真是叫人懷念??!”陶德自己順著扶手坐下,“那時我還在地下通道,我只有把破舊的吉他,就坐在公共鋼琴那,佯裝自己是個真正的藝術(shù)家,盡管我一次都沒碰過鋼琴,可你知道的,圍觀的人總喜歡看點新鮮的花樣,有人花了30美刀想聽我彈一曲,什么都好……我答應了,掀開琴蓋,看著黑白的琴鍵,我第一念頭居然是數(shù)了一下,白色的有52個,黑色的有36個,我心說,呀!真漂亮!可我壓根就不會,那東西帶著階層一樣,高高在上,而我只是個混搖滾沒出路的人,其實沒什么大不了,換個地方還能做我的流浪歌手。

  但人群里突然鉆出個瘦老頭,發(fā)際線像是普利茅斯夜晚的海風一樣冷清,他有點不講禮貌,不請自來,說能不能和我合彈,說他想分一筆,我本來不會答應的,30美元,我有時候可能唱上一天都沒有的錢,但可能出于心虛,我答應了。我們就坐在那架鋼琴面前,我就跟著他那雙巨大的手掌,在琴鍵上不自主地跳躍起來,我仿佛能預知到下一個音符,仿佛雨天河畔里自由游翔的小魚,一切都變了,我一擺弄鋼琴就找準了所有的音,一彈奏就能流暢地結(jié)束任何曲子……鋼琴變動既高貴不凡又平易近人起來。

  我們彈個不停,無休無止,直到準時下班的管理員拿著鑰匙過來上鎖,我才像是從一場又一場的夢境里醒過來,那些音樂也根深在我腦海里幻滅,貫穿云層的金色長槍,在暴風雨里折斷鐵劍;熱血染紅而消融的雪山,斑駁的黑影張開膜翼,還喘著最后一口氣;赤裸的少女被縛在青銅柱上,金色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緩緩升起,連同飛舞的白發(fā)被一寸寸撕裂……那是連舒伯特的《魔王》都不能匹及的靈感和自由,像是回到了達特穆爾的那片荒原上,我和羊群們獨處,我開始既孤獨又幸福,血液里像是有什么意識活了過來,變得躁動……最后我們用那30美元在Patsy's點了一份最便宜的披薩,紅白底雙拼?!?p>  老人告訴陶德說他小時候其實很討厭鋼琴,那是他母親懲罰他的工具,每當他闖出禍來,他就會被要求坐在鋼琴底下,直到有一天朋友來拜訪,聽見書房里傳出的黑白琴鍵,流動的音樂悲哀寂寥,余音裊裊,能讓聽見的朋友不自覺的沉浸到那憂郁的情緒里,任由年幼的孩子操縱著鋼琴,仿佛五線譜上的音符都活了過來,在少年金色的眼瞳下精靈般舞蹈,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老人說那是他開啟“靈視”的第一天,沉睡的血統(tǒng)像是禁閉的眼眸張開,仿佛他生來就為音樂而生,最古老、最無法磨滅的樂章從他手下不絕如縷地編織出來,像是黑色的翼,遮蔽了孤獨。

  老人說他知道陶德和他是一樣的人,他的音樂里有老人的影子,他們都是天生的音樂浪客,天生要在混血種的世界里發(fā)光發(fā)熱……

  夏枯心說,果然??!別人家的教授和學生之間的碰面故事就像是宏大的史詩篇章一樣,亦師亦友,至少聽上去就像貝多芬拜訪莫扎特,誰說混血種里只有打打殺殺,這不是文雅得很?

  “所以學院里還有拉赫瑪尼諾夫教授這號人物嗎?”車廂的天花板上滲進來一滴水珠,陶德看著蒙上灰的車窗,月臺的燈光籠罩了片刻,剎那間那面玻璃窗上像是倒映著人頭攢動的光景,有的人在說著無聊的話,有的人在聽著別人說著無聊的話,歡聲笑語,如魘尾隨。

  “沒有聽過?!毕目葸€想要補充什么,可地鐵開始加速,激起黑色的穿堂而過的風,獵獵地在狹窄的空間里嘆息,蘇恩曦還是安靜地靠在他發(fā)酸的肩膀,頭發(fā)上有著喧囂的夏天的味道,幾縷發(fā)絲滑進了他的襯衫領(lǐng)口。

  下一刻列車徹底鉆入漆黑的隧道,噪音吵得連光都動身逃離,車窗上只剩下陶德自己,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紙煙。

  “果然呀,太久沒回來了,你們中國是不是有一首古詩來著,昔人駕鶴西去什么的……”陶德聳了聳肩。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夏枯說,他其實想說崔顥當初寫《登鸛雀樓》時候只是憑吊下傳說中的黃鶴仙人,可不是駕鶴西去意思啊……但誰又能說清楚呢?風景是崔顥看見的,黃鶴到底帶了誰離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去不復還。

  夏枯把頭側(cè)過去,一邊看著車窗外無聊且枯燥的景色,一邊聽著陶德訴說著自己在學院里的事跡,場面莫名變得和諧起來,從大一說到大二,從執(zhí)行任務說到假期旅游,他甚至還清唱了一首民謠,《Scarborough Fair》,那是出自西蒙和加芬克爾的作品,作為搖滾歷史上最著名的民謠組合,但陶德只憑借自己一個人的聲音就唱出了那份交織糾纏的和聲,有時甜美,有時哀傷,好像這才是歌,起起伏伏,好壞參半……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I've come to talk with U again,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 brain,

  Still remains,

  Within the sound of silence……

  他有些喜歡上這樣的旅程,甚至期待下一站會不會有新的乘客,哪怕路明非早就給夏枯打好了預防針,但兩人彼此都默契地沒有詢問來此的緣由,只是任由列車轟鳴,奔赴終點……但好像再也沒有的別的乘客,地鐵也只會在陰暗的隧道和交替亮起的站臺中不斷地穿梭著,始終到不了盡頭,列車像是神話里綁架了死神的西西弗斯,推著名為“抵達”的巨石,在鐵軌深處永無止境。

  “地鐵是這座尼伯龍根里最奇妙的存在,它能讓乘客抵達心中想去的終點,無論是哪兒,只要在這座國度里的地方,就像是任意門……”陶德唱完了歌,率先打破了這份寂寥,輕聲說道,“但這樣是到達不了終點的?!?p>  “為什么?”夏枯不解。

  “因為尼伯龍根本質(zhì)還是煉金術(shù),你應該多少預習了課程的吧?煉金產(chǎn)物始終遵循著它們最基本的特性——等價互換!煉金術(shù)的概括就是‘殺死’物質(zhì),然后重新使得物質(zhì)‘再生’。再重生的過程中,雜質(zhì)會被剔除,物質(zhì)獲得新的屬性,可就像是煙卷一樣,燃燒殆盡換來的東西,需要你自己付出相等的代價……”陶德從懷里掏出一盒手卷煙,煙盒上印著性感女郎和Culb69,“69號俱樂部,很奇葩的名字,煙絲是臭名昭著的馬壩,混合著Burley和Virginia的味道,能讓你享受到過肺的醇順,當然,我只是單純偏愛它的包裝。而現(xiàn)在,如果我用火點燃了作為‘死物’的它,就能提煉出巧妙絕倫的香味,死去的東西便像‘活’過來一樣,那些煙就是來向我尋仇的惡鬼……這里是尼伯龍根,遍地都是死去之物的國度,是煉金術(shù)師們夢寐以求的天堂,因為換句話說,只要你在這里付出了足夠的代價,你就能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與力!”

  “代價……”夏枯皺眉,他后背緊緊貼著座位,蘇恩曦均勻的鼻息散在他脖頸處,有些溫熱。路明非的叮囑此刻像是根沒進血肉的釘子,開始刺痛起來,“到站的代價嗎?原來地鐵也可以先上車再買票呀,我就說怎么免費,原來在這兒等著坑我……學姐你不厚道呀。”

  “成年人的世界里早就不能講厚道了??!人厚道,天就欺,臉皮厚道就足夠了,和那幫老家伙們周旋可是很累的……”芬格爾滿臉堆笑地摟過愷撒和帕西的肩膀,“和你們開玩笑呢!我怎么會生氣呢?比起那孩子想見到‘家人’的念頭而言,我們才是要帶著刀子去人家家里拜訪行刺的人?。 ?p>  三人并肩站在船頭,寒風在耳邊呼嘯著,落下夜幕的北冰洋正倒映著如墨般的黑色。

  愷撒能夠看見從芬格爾口中呼出的鼻息凍成冰霧,那是氣溫驟然下降的提示,船艙里的數(shù)據(jù)表正不斷地跳動著,極寒仿佛只是一個征兆,真正令他們激動的是儀表的失靈,鐮鼬以及如船帆般迎在半空,悠揚鯨歌在響著,那是這片浩瀚深海的靈魂在歌唱,勾勒著那名為“利維坦”的生物的孤獨,愷撒感受到那陣鯨歌里唱起的高亢,像是喜悅,像是戰(zhàn)歌,他向前走半步,成為當之無愧的領(lǐng)頭。

  “它來了!”

  雷巴爾科已經(jīng)從船艙中狂奔出來,手里肩膀各是一把AK-47,有人驚呼著背后的景色,巨大的白色鯨魚自純凈的黑色冰海中躍起,龐大的身軀正以最決絕的姿態(tài)牽動著數(shù)不盡的海水如山巒般翻起了巨浪。他們一行人已經(jīng)同利維坦闊別了三年,這只疑似龍王存在的鯨群領(lǐng)袖,似乎還記得這幫為它炸毀海德拉的過往。

  岡薩雷斯站在施耐德背后,這個老人望著遠處洶涌的海面沉思著,他很少沉思,這個曾經(jīng)的執(zhí)行部部長歷來以雷厲風行,不加思考地完成任務而著稱,可眼下這個老人只是借著一雙犀利的眼睛匆匆撇過那個被他視為生命中最大仇敵的龍王,轉(zhuǎn)過身來,平靜地迎向冰川中的那片陰影。

  雷巴爾科握緊手里的AK-47,倒映在海底的那座“陵墓”已經(jīng)在眾人視野中不斷地放大,于雷霆和極光的雙重奏里,所有的細節(jié)都像是畫家畫布上的油墨那樣清晰。

  極光的顏色是單一的綠色,那種不斷出現(xiàn)在古希臘神話中蛇的眼睛的顏色――跳躍的,幽幽的,細細的,隨著乍起的白色閃電一直延伸到天際,漸漸地,那條美麗的曲線像是浸泡的染料彌散開來,像煙花一樣似霧非霧,烙在茫茫夜色中。長久以來,關(guān)于極光的傳說種類繁多。愛斯基摩人認為“極光”是鬼神引導死者靈魂上天堂的火炬,希臘人則堅信極光是黎明的化身,可當極光和閃電同時出現(xiàn),這樣充滿奇幻瑰麗色彩的景色讓YAMAL號上的眾人都有著發(fā)自靈魂的震撼。

  芬格爾呆呆地端起從雷巴爾科那“借”來的步槍,張大了嘴叫道:“極光雷電擊!《圣斗士星矢》誠不欺我!”

  愷撒當然知道極光雷電擊,那是《圣斗士星矢》里那個白鳥座青銅圣斗士冰河的必殺技。那個外表很酷,實力很強,失去心愛母親而帶著悲劇色彩的貴公子,總會讓愷撒有一種照鏡子的錯覺。他喜歡對方那種少年特有的光輝所帶來的的孤傲感,如果非要有一種區(qū)別的話,那就他們兩人泛著淡淡光芒的藍色瞳孔里流露著兩種不同的表情,而他,愷撒·加圖索,是眼里藏著太陽的新皇帝!

第三日

我時常思考愷撒到底是個什么存在,他在故事中的戲份越發(fā)的尷尬起來,多么可悲啊,他是真正應該成為皇帝的男人啊。   還有就是吐槽下冰河這個角色,可能有人沒看過《圣斗士星矢》,冰河是主角五小強之一,小時候我總覺得他才是最帥的那種人。   雖然是日俄混血兒,但長得像是歐洲人,鵝黃色的長發(fā),淡藍色的眼瞳(歐洲人形象還挺固定啊==)是個外表冷酷內(nèi)心柔軟的家伙。據(jù)說是種馬父親從100個兒子里挑出來適合圣斗士的人。(龐貝震怒!)   不過他媽死得早,還有戀母情結(jié)==故事里變強就是去冰下看長眠的母親(凱撒震怒?。鹑鲇袥]有戀母情結(jié)我是不確定的,相比起來我更愿意接受愷撒對母親是真愛,畢竟諾諾也不像是媽媽型,但愷撒的確是卻是成長的孩子。日本一路后,在真墜落后的確變了很多,還有象龜,爬呀爬==   冰河的老師為了刺激他,把他媽沉海底去了,我一直覺得愷撒的家族干得也差不多,畢竟愷撒的弱點不多(目前大概就是諾諾……所以么……)   然后冰河干掉了老師。。。。   冰河屬實慘,其他四個人都有劇情buff,脫衣瞎眼托夢重生開掛,就冰河乖乖地絕對零度,但是他就是天生的貴公子!   所以,今天就是耶穌來了,也是上帝的歸上帝,愷撒的歸愷撒!   準備愷撒的結(jié)局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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