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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在卡塞爾寫龍族

花花公子們(1)

龍族:在卡塞爾寫龍族 第三日 4189 2022-09-12 21:07:00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從監(jiān)牢里被釋放,出來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國,就是歌革和瑪各,叫他們聚集爭戰(zhàn)。他們的人數(shù)多如海沙?!鄙倌昕粗b遠北風中搖曳的罌粟花,淺吟低唱的聲音像是催生它盛開的魔笛?!?p>  夏末,美國夏威夷州,瓦胡島南海岸,威基基海灘。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出名的海灘,也是游客們心中典型的夏威夷海灘,全島有著近五分之三黑頭發(fā)、黃皮膚的東方人,旅客們奔著夏威夷特有的南海風光而來,女人們套穿著拖地長裙,無需曲線,無需紐扣,卻仿佛誘人鮮艷的水果。島上除去這片風情海灘外,還包括著夏威夷的首府火奴魯魯,當然在絕大多數(shù)華人的稱謂里,這而被稱作“檀香山”。

  “一千多年前,波利尼西亞人劃著獨木舟踏海數(shù)千里跑到這兒來定居,他們在18世紀建立了夏威夷王國,卻只因為一批英國探險家,把這兒革命成了夏威夷共和國成了他們白人停靠船只的港口,當然了,那群美國佬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用槍炮推翻了這座島嶼上的最后一個女王利留卡拉妮,野蠻地把它歸于己有,明明日本人偷襲珍珠港的時候,這地方還沒有畫上那星條旗上……”

  The Edge of Waikiki說不上是威基基海灘最好的海濱酒吧,但得益于它名號一樣的地理優(yōu)勢,它位于這片澄藍色的海水邊緣,能讓你遠眺完整的海灘風光和戴蒙德角,夜晚降臨時,酒吧里就會想起原始而富有節(jié)奏的鼓點,人頭攢動,喝著雞尾酒,所有人都會加入草裙舞的音樂之中。

  聊天的是一對男女,男人穿著一件開領(lǐng)的夏威夷襯衫,大開的領(lǐng)口處暴露出形狀完美的胸肌。這是個太過英俊的男人,金色的長發(fā)和海藍色的雙瞳無時無刻不說著甜言蜜語,留著很有男人氣的微須,將無框墨鏡擱在發(fā)梢,他自稱剛剛結(jié)束法斯特耐特帆船賽歸來。

  他的女伴是一位亞裔美人,曬成小麥色的皮膚,緊身的比基尼彰顯出讓人著迷的身材線條,凹凸有致,充滿著野性和風情。當相比起這位美人的吸引力,整個酒吧的女人都將目光投在這個叫做龐貝的男人身上。

  “替我給在座的每一位先生女士獻上一杯,我要慶祝今天的這場相遇?!彼哌M來的時候,風頭蓋過了夏威夷海灘上的陽光,一路徑直地坐到了亞裔美人的面前。

  亞裔美人似乎吃軟不吃硬,有些冷冰冰地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習慣了就這樣坐到女孩對面?”

  “盡管我很想反駁,但這就是事實。”龐貝嘆了口氣,“我總是為突如其來的愛情犯難,但我堅信這就是愛情!它毫無征兆,遇見對的人,就該要做對的事情,否則就錯過了,不是嗎?”

  但這場屬于花花公子的游戲甚至沒能繼續(xù)到龐貝口中的那間華爾道夫度假酒店的寬敞大船上,龐貝的驀然站起身,一口飲盡杯中的瑪格麗特,像是澆滅那股似火的激情,龐貝突然不說話,而是眺望著沙灘更遠處,時光像是被拉長在那顆門外折疊在陽光里的椰子樹下,倒映的白色細砂熠熠生輝。

  他看起來有些憂郁,而這份憂郁讓他顯得更具有魅力,像是《威基基婚禮》里的平·克勞斯貝那樣,這總讓坐在他懷里的亞裔美人會期待下一刻聽見龐貝的低沉的歌聲。

  “親愛的,看來愛情真是種禁不起時間考驗的東西??!”龐貝凝視著他。

  亞裔美人漆黑的眼眸里閃過慌亂,“龐貝,我們可以去嘗試證明這道命題?!?p>  “不不,這是道偽命題,就像是悖論一樣,你相信我已經(jīng)和你度過了有一萬年那么漫長的時光了嗎?”,語氣帶著點傷感,“就像是從臀部到嘴唇那么遙遠?!?p>  亞裔美人緊緊地摟住龐貝的肩膀,像匹原始的紅鬃野馬那樣蠻橫地跨在他的身上,她拿捏不定這個男人口中是甜言蜜語還是真的寡淡無情,這個世界上不應(yīng)該會有男人一邊勸說你愛情薄如紙紗,卻又要憑大手在你臀上畫圈,像是五角大樓里預(yù)備發(fā)射導(dǎo)彈時的布局圖。

  “人生苦短,親愛的,答應(yīng)我,如果下一次有人也像我這樣不要質(zhì)疑他的瘋狂,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太美好了,美好地叫人分不清這個世界和你之間誰更加重要!”龐貝抱歉道,“但你知道的,人生苦短,我沒辦法放下世界,但與你告別會更加簡單一些?!?p>  酒已經(jīng)喝完了,龐貝甚至沒有給出任何其他的解釋,就像是被澆滅的火苗沒有了復(fù)燃的機會,他深情款款,卻蜻蜓點水般地在女人唇上掠過,起身走向了大海的懷抱。

  海風吹著他耀眼的金發(fā)和鮮艷的夏威夷衫獵獵鼓動,只是留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沙灘腳印,在海浪中漸漸淡去。

  亞裔美人就這么默默地看著龐貝離去的身影,對方甚至沒有回過頭來,仿佛一點都不留念,她的愛情來得就像是夏威夷的熱帶風暴那樣,帶著萬千巨響卻只是匆匆略過,把她壓抑的那份感情烈火燒得熊熊,她開始醉眼醺醺地打量著在場的男性,試著從里頭找到一只能僅比龐貝遜色一點的家伙。

  打著和熙暖色的日式拉面店正開在街邊,“丸龜制面”的照片印在雅黃色窗簾一角,在這做夏威夷島上要稱呼它為“Warukame Udon”沿街的落地窗下,一個長相微胖的日本人正低頭大口吃著烏冬湯面,炎熱的夏天里饒是有空調(diào)吹拂也還是滿頭大汗,他不停地拿起手巾擦拭額頭。

  “那么,你能告訴我,什么樣的老板才會被他親愛的員工請來這種拉面店里頭?”龐貝笑著問,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木桌上,自嘲地說:“是不是那群老家伙開給你的工資太少了嗎?”

  藤原信之介看著眼前這家已經(jīng)掛上暫停營業(yè),已無其他客人的面店,有些可惜地喝上一口湯料,這家伙長著張娃娃臉,說話時總讓龐貝有股無名火,“在我們的文化里,吃拉面都是同重要的人在一起的?!?p>  “別用那種叫我汗毛倒立的口吻說話好不好,我好歹是你名義上的老板!相比起和你在這兒浪費時間,我巴不得去尋找新的愛情!”龐貝聳聳肩,夾著盤里的天婦羅戲謔道,“聽說二戰(zhàn)以后的沖繩人喜歡用美軍廢棄的舊機油炸天婦羅,在那種物資缺乏的時代里,還算得上奢侈的享受?!?p>  “沒辦法的,那是民族國家間的私仇,在日語里被稱作‘鉄の雨’或者‘鉄の暴風’,近萬架飛機整日在海岸上徘徊,最后所有的碎片都冒著火七零八落地如暴風雨墜下。終于就像是偷襲珍珠港那樣,日本別人用飛機砸開了進攻本土的大門?!碧僭胖橐晃逡皇卣f著,像是紀錄片中的旁白那樣事不關(guān)己,“有時候想想也真是神奇,日本的拉面店能夠開在夏威夷島上,人心就是這樣的,沒有絕對的仇恨,畢竟大家都在一張碗里吃飯,撕破臉了多沒意思?!?p>  “你是想說那群老東西們嗎?想想也是,這么久了還沒有死干凈,真應(yīng)該趁他們睡著了往棺材里灌滿水泥,聽說這方面日本比意大利人還熟練呀!”龐貝直言不諱,咧開嘴笑道。“不用客氣的,我向來想罵就罵!”

  藤原信之介也想咧起嘴笑,但表情僵在那。心說你是龐貝·加圖索,是整個加圖索名義上的主人,而他自己只是這個龐大家族權(quán)柄下的一條走狗,如果不是鑒于自己還有不少利用的價值,他大概早就應(yīng)該以某種合適的方式“退休”了。

  “好吧,來和我好好說一下我寶貝兒子的未婚妻,我的兒媳婦,陳墨瞳的事情吧!”龐貝親切地一把摟住藤原信之介,看著藤原信之介的表情就好像看見會下金蛋的母雞。那條粗壯的胳膊摟緊得讓這個身材矮小,總愛滿臉微笑的日本男人有些吃痛,但還是悻悻地點著腦袋。

  藤原信之介從位置上挪開屁股,恭敬地鞠上遲到的一躬。他這幾年來都在躲避整個日本分部的追殺,或者說是蛇岐八家,那是櫻井七海那個老女人以大家長的身份下達的命令,也是他殺死佐伯龍治的代價……但藤原信之介明白,這其實都源自他沒有殺死陳墨瞳的代價。

  他幾乎快成了加圖索家的棄子,棋盤上的游戲,對于棋子來說重要的只是結(jié)果,而過程總是不經(jīng)意地將它們等價交換,或是一一剔除。

  “陳小姐一直待在日本,期間陳家似乎打算將她帶走,但最后都沒成功。”藤原信之介頓了頓,“陳小姐應(yīng)該還沒有被污染,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生活在神社里頭?!?p>  “非常好!”龐貝笑瞇瞇地說,“相信這消息傳到祖宗們的耳朵里,一定會大肆贊揚,為我們可愛的加圖索家的新娘立一塊貞節(jié)牌坊,以贊賞她近三年來守著婦道?!?p>  這揶揄的語氣一時間聽不出針對的對象是誰,藤原信之介只是機械地補充著所有消息,但所有的消息都只是陳墨瞳的吃穿住行,簡單到讓龐貝都有些羨慕,對方甚至沒有離開過神社,仿佛深陷在日本“四疊半”牢籠中的玩偶。

  “停停停!”龐貝有些為難地抓抓頭,臉上的表情慢慢地消失,“作為老丈人保持對兒媳婦的關(guān)心就足夠了,聽多了以后上演家庭倫理的肥皂劇可就不妥了。還是讓我聽聽關(guān)于其他家伙的事情吧,最近混血種的世界里可是熱鬧了不少呀!”

  藤原信之介點頭哈腰,一副馬首是瞻的姿態(tài)。

  “說起來你還真像是只渡鴉一樣啊,就像是奧丁肩頭的那對眼睛。你是我的眼線,我希望你將每日所見匯報給我的同時,沒有向那群老梆子們要另一筆錢。”

  龐貝又回到那副花花公子的面容,只是此刻眼底的深邃的猶豫似乎更加濃郁起來了,人們總是喜歡龐貝這樣的‘花花公子’和色狼種馬混為一談,但這二者之間存在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因為花花公子可以是色狼種馬,但色狼種馬未必就能成為花花公子。那之間有著一道普通人難以逾越的鴻溝,恰比如此刻龐貝這張英俊的臉龐,深邃的眼神和醉人的微笑。

  藤原信之介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龐貝把清酒酹在木地板上,叮囑道,

  “你知道的,我兒子脾氣很大,可那都是遺傳了我的基因害的……他母親明明是個溫柔至極的女人啊……”

  “我記得以前你們還要溫柔一點的?!狈腋駹栍行┿乜s著腦袋,像只剛孵化的短嘴鵪鶉。

  “西格莉德,關(guān)越……是你們嗎?”施耐德教授瞪大了眼睛,腦袋里“嗡”的一聲。顯然眼前的一幕同樣對他有著巨大的震撼,被龍血污染的半張面孔因為激動而顯得越發(fā)扭曲起來,他顫顫巍巍地沖到人前,不可置信地想湊近去抓住兩個女孩的手,檢驗這是否是夢境。

  “馮·施耐德教授?!狈腋駹柹焓謹r下施耐德,低著頭將另一只手運爪如風,把自己腦袋撓成一個雞窩,像是忽然想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情,“我想我們該重新認識下這兩位了?!?p>  “基利和庫力奇,我們替代了奧丁座下的那兩頭獵犬,盡管名字不太好聽,但勝在工作輕松……和原來的執(zhí)行部一樣,打打殺殺?!蔽鞲窭虻峦嶂^,利索的紅短發(fā)襯著女孩的微笑,看起來就像是多情迷巴黎的野玫瑰。

  關(guān)越也是正色地盯上眾人身后的女孩雪,像是發(fā)現(xiàn)獵物那樣,連呼吸都銳利了起來。

  芬格爾面露難色地向施耐德詢問道,“教授你是屬于深藏不露的那一種對吧!咱們一人一個,你左我右!”

  施耐德那雙渾濁的眼睛里射出冷厲的目光,卻是什么也沒有說,他將雙手插入自己的頭發(fā)狠狠地往后梳過去,岡薩雷斯看見他手指間被拔下的銀白發(fā)絲。

  這個瘦小的西班牙裔學生嘆了口氣,走上前替代了施耐德的位置,“這種危險的活兒還是交給年輕人來干吧。”

  他看著面前這個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美少女,那身尋常的黑衣掩蓋不了她的好身材。她們都不同于尋?!八朗獭蹦菢樱樕纳n白仍舊是掩蓋不了,關(guān)越意識到了自己的對手,只是輕蔑一笑,“口香糖好吃么?”

第三日

這一章平平無奇==   總的就是過渡一下。   不過這種就寫的很輕松了,因為加入了大量的對話,下一章的考慮言靈的問題,我在思考是用江南的,還是瞎編幾個。   瞎編的話又要正式一點,又麻煩起來了==   ε=(′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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