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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奮斗實錄

第七章 張道

大帝奮斗實錄 一馬到成功 4271 2022-07-25 08:37:51

  見張旭說得頭頭是道,宋家家主也沒有為難他,拿出一錢幣,示意張旭上前來取。

  張旭走上前去,雙手接過一塊金幣,他有點迷糊了:“宋老爺,我的工錢是一塊銀幣,不是一塊金幣?!?p>  宋家家主笑了笑,說道:“我身上沒有銀幣,只有金幣。

  你明天要為宋家去試藥,就當(dāng)我賞你的了,也希望能買個好兆頭?!?p>  剛才跟張旭討價還價,一再壓低價錢,那是做生意,斤斤計較是必要的。

  現(xiàn)在給張旭發(fā)的是工錢,而且他對張旭的感覺還不錯,打賞張旭也就順手的事。

  “千山鳥飛絕,多謝宋老爺?!睆埿裥χ母兄x道。

  不管怎么說,工錢拿到了就是好事。

  這差不多是自己兩年的工資了,真心誠意道一聲謝是應(yīng)該的。

  ……

  離開宋家后,張旭去集市扯了幾尺布料,打了幾兩酒,捎上幾塊豬頭肉,才往周顯家走去。

  他對周顯老爹周斌和盤托出,把自己跟宋家簽定賣命契約的事還有他的打算都說了出來。

  事已至此,周斌知道勸阻已經(jīng)來不及了,沉重的嘆了口氣,便應(yīng)下了張旭的囑托,答應(yīng)張旭,如果他試藥失敗,派個兒子過去照顧楊琴,并為楊琴養(yǎng)老送終。

  張旭鄭重地給周斌磕了頭,隨后把契約交給周斌。

  如果他明天試藥失敗,周斌可以拿著契約上宋家要錢。

  事情談妥,在周家匆匆吃了頓飯,他便回去了。

  他想在明天試藥之前多陪陪他娘。

  回到家,他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跟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比他高了一個頭,顯得高大挺拔,就是天塌下來先砸他的那種。

  還長了胡子,讓他渾身透著一股成熟穩(wěn)重的中年男人魅力,簡直是對少女少婦的絕殺。

  看他娘那滿眼藏不住的欣喜,以及時不時的偷瞄就可見一般。

  “你來我家干什么?”張旭的語氣透著憤怒。

  “旭兒,怎么跟你爹說話呢?沒大沒小的,要用敬語,用‘您’?!蹦凶舆€沒有說話,楊琴先呵斥了他一番。

  這男子正是他的親爹張道,臨山城上城區(qū)四大家族之一張家的大爺。

  “爹?娘,您自己問問他,看他知不知道‘爹’這個字怎么寫?”張旭張旭左右看了看,在找什么東西,“爹是指對家庭有責(zé)任心,對妻子和孩子有愛護(hù)心的男人。

  就他,也配?”

  說話間,他發(fā)現(xiàn)了掃地的笤帚。

  沒有絲毫地猶豫,他抄起笤帚就要把張道趕出去。

  他繼承了前身的記憶和情感。

  他對楊琴的愛是實實在在的,對張道的恨也是實實在在的。

  看到張道,他就有一種血壓升高的感覺,胸腔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楊琴嚇了一跳,趕緊站在張道面前擋住:“你想干什么?”

  “云想衣裳花想容,我想問候他祖宗。

  娘,您別攔著我,今天我非教訓(xùn)他不可。”如果是前身,他做不出來這種事。

  但他現(xiàn)在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一想起以前的種種,他就忍無可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又不是忍著神龜。

  張道撥開站在身前的楊琴,正面對上張旭:“我祖宗也是你祖宗,你要問候誰?

  兒子要打爹,你知不知道,如果傳出去了,別人會怎么說你?”

  “我管別人怎么說,跟我有毛關(guān)系,我不在乎?!睆埿裾f著,高高舉起笤帚,話還沒有說完,笤帚就照著張道的頭上打了下去。

  就在笤帚快要打到張道的時候,張旭的動作停滯下來。

  他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劇烈跳動著。

  他用盡了力氣想要打下去,但是前面好像有一堵墻阻擋了他。

  努力了好一會,徒勞無功,他便把笤帚一扔,無不諷刺道:“呵,臨山城四大家族之首的張家的大爺,臨山城第一人,五品修士張尊者,果然不同凡響?!?p>  說著,輕笑著拱了拱手:“小子今天算是領(lǐng)教了張尊者的厲害,佩服佩服?!?p>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zé)任。”張道卻是毫不在意。

  “笑話,你難道盡到了一個丈夫的責(zé)任?”張道不止對不起他這個兒子,更對不起楊琴這個老婆好吧。

  說得他好像只是沒有盡到父親責(zé)任一樣,他當(dāng)丈夫也不合格好嗎。

  “旭兒,不準(zhǔn)這么對你爹說話?!睏钋僭谝慌钥床贿^去了。

  “娘,您糊涂啦。

  亞德大帝歷兩千八百四十五年二月十九日,我跟您生日當(dāng)天,天上烏云蓋頂,大雨噼噼啪啪地打在地上。

  我們娘倆被他趕了出來,淋著雨從上城區(qū)來到下城區(qū)。

  我人小身子弱,感染了風(fēng)寒,您不分晝夜地照顧了我三天。

  第三天您站起來那一刻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躺了十幾秒……兩三個呼吸的時間,您強撐著身子站起來。

  因為您知道您不能倒下,您還要照顧我這個兒子。

  這些您都忘了?”張旭看著他娘的眼睛。

  他發(fā)現(xiàn),他娘的眼中沒有一點恨意。

  楊琴偷瞄了張道一眼,隨后不斷給張旭使眼色,讓他別說了。

  張旭瞬間無語了。

  他恨啊,他娘怎么是顏狗呢。

  跟上一世有些明星的腦殘粉一樣,顏值至上,無論他們家愛豆做了什么錯事,都可以被原諒。

  哪怕他們家愛豆背叛了世界,也是世界的過。

  “娘?!睆埿翊蠼幸宦?。

  他越想越氣,他必須拉著他娘堅定立場:“從那天起,我們就跟他,跟張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p>  聽了這話,楊琴慌了。

  她連忙擺手,對張道解釋道:“他還小,不懂事,亂說的?!?p>  顯然,她心里還存著能夠回到張家的打算。

  張旭的血壓再次升高,他正要反駁他娘,卻聽到張道開口說道:“看來你很記仇啊?!?p>  “那是,我一般不記仇。

  但是讓我記恨上了,想要我忘記,那就是山無棱天地合,等到海枯石爛吧?!睆埿駳鈩輿皼?,咄咄逼人。

  知道的曉得他們是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所以你才去試藥,想要變成修士,然后向我報仇?”張道好奇地問道。

  “試藥?什么試藥?”楊琴上前兩步,目光反復(fù)在父子倆身上跳轉(zhuǎn)。

  張旭瞬間啞火了。

  身上的洶洶氣勢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震驚。

  張道怎么知道他要去試藥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他娘就在身邊,不能承認(rèn),打死都不能承認(rèn)。

  楊琴狐疑地看著兒子,想要從兒子的表情看出什么。

  然而,張旭那迷茫的表情很到位,楊琴分辨不出來真假。

  “呵呵?!睆埖垒p輕一笑,有沒有魅惑眾生不知道,楊琴確是被他魅惑得不敢直視他,“長老帶我們歷練,今天路過臨山城,長老知道我家就在臨山城,便停留半日,讓我回家看看。

  回到家后,彭叔告訴我,下城區(qū)有一宋家,上交的試藥名單中,有個名字叫‘張旭’。”

  臭小子,看來根本沒有告訴他娘,真是好大的膽子。

  “旭兒,你爹說的是真的?”楊琴詢問的目光投了過來。

  張旭一臉無辜:“娘,您這是干什么?怎么他說什么您信什么?

  他這種人的話您也信?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p>  他一副你到底信你兒子還是信你男人,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

  張道見楊琴看過來,解釋道:“官府里的宋監(jiān)事是我的朋友,他今天收到宋家送來的一份契約。

  契約甲方:宋歡,字德方,家住臨山城下城區(qū),住宅區(qū),九黎大道東四十三號。

  契約乙方:張旭,年十三,未成年,無字,其母楊琴。家住臨山城下城區(qū),窩棚區(qū),九黎大道西,宏光里,三街九號?!?p>  這個世界是有官府的,但沒有皇帝,這個世界的官府負(fù)責(zé)統(tǒng)籌管理人族事務(wù),其工作任務(wù)和指示都是從天巍皇城的人族中心發(fā)出的。

  “旭兒,說,到底怎么回事?”這時候,楊琴的語氣已經(jīng)不是詢問了,而是逼問。

  她相信張道說的。

  張道沒理由騙她。

  “娘,您怎么信他不信我?”張旭死不承認(rèn),“兒子陪您十三年,抵不過這個臭男人陪您一晚是吧?”

  張旭的話,臊得楊琴鬧了個大紅臉。

  她低著頭,不敢看身邊的張道。

  張道也有些尷尬,只是沒表現(xiàn)出來而已。

  這時,楊琴撿起地上的笤帚,照著兒子身上就是一頓好打。

  一來掩飾羞臊,二來教訓(xùn)兒子。

  她邊打還不忘了逼問兒子:“說,到底怎么回事?”

  “娘,別動手。”張旭一邊躲閃格擋,一邊只能胡攪蠻纏解釋,“他是在挑撥我們母子的關(guān)系,您看不出來嗎。

  您想一下,他什么時候把我當(dāng)做他兒子了?又什么時候把您當(dāng)做他妻子了?”

  這時,一旁的張道輕笑一聲:“妻子?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迎娶你娘,你娘什么身份,哪里配得上我?!?p>  張旭停下了腳步,定住了身形,怒目而對張道:“你他媽什么意思?”

  他也不躲了,任由笤帚打在自己身上,

  張道不知道‘他媽’是什么,不過他也判斷得出來不是什么好話。

  “你娘配不上我,這是事實。

  我張道,臨山城上城區(qū)四大家族之一張家的大爺,五品修士。

  你娘楊琴,不過是一個簽了賣身契賣入張家的婢女。

  你覺得配嗎?”張道絲毫不覺得當(dāng)著楊琴的面說出來有什么不妥。

  “娘,您聽聽,這是人話?”張旭看向他娘,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只見他娘也不打他了,而是神色自卑而傷心地低下了頭。

  她確實配不上張道。

  但她跟臨山城的其他女人一樣,是愛慕張道的。

  現(xiàn)在聽到自己愛慕的人說出這種話,她不免黯然神傷。

  張旭見此,頓時勃然大怒。

  他媽的,到他家欺負(fù)他娘,忍不了。

  他從他娘手里搶過笤帚,再次向張道打去。

  同樣的,這次也好似打在一堵墻上。

  明明還差一點,就可以錘爆張道的狗頭了,但就是打不下去。

  修士的氣勢,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抗衡的。

  張道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那么生氣,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他見兒子眼里想撕了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心中感到疑惑。

  張旭要氣炸了。

  反問,張道居然還敢反問。

  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張道那疑惑的表情太欠揍了:“她是我娘,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來?”

  他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畜牲?

  “那只是醉酒下的錯誤,你娘不過是一個婢女,我怎么會看得上她?”張道卻是不以為然。

  他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么問題。

  “我踏馬……”因為用力過猛,他那舉起笤帚的手臂都劇烈顫抖起來。

  他恨,恨自己為什么是個普通人,想為他娘出氣,想為他娘討個公道都做不到。

  “你不要太過分?!睆埖揽粗鴥鹤幽且獨⑷说难凵?,有些生氣。

  兒子要殺老子,這還得了?

  “我過分?我過分?。?!”

  張旭只感覺自己的胸腔內(nèi)有炸藥爆炸了一樣。

  “我在祖宗牌位前發(fā)過誓,此生不修煉到高品修士,入選大帝軍團,重現(xiàn)祖上榮光,絕不娶妻生子。

  可是高品修士哪是那么容易達(dá)到的,哪怕是最低的七品,也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無力感。

  我沒有把握此生能修煉到七品。

  而且就算我能修煉到七品,恐怕也垂垂老矣了。

  也就是說,你很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兒子,要不然,一個婢女生的孩子,哼?!睆埖缆冻霾恍嫉纳袂?。

  言外之意,如果他還有其他兒子,他才不會管一個婢女生的種去不去試藥呢。

  畜牲。

  此時,張旭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兩個字。

  他回頭看了一眼他娘。

  他娘此時已經(jīng)把頭埋低,看不到表情了。

  “滾!你給我滾!滾出我家!”張旭摔掉手中的笤帚,手指著門外,怒喝道。

  張道從懷里拿出一個錢袋,放在屋里的矮木桌上:“你的命賣了一百五十金幣,這是一百五十金幣,你的命我買了,不準(zhǔn)你去試藥。

  楊琴,幫我看好他。

  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

  他的速度很快,一轉(zhuǎn)眼就消失不見了。

  等張旭回過神,拿著錢袋追出去的時候,張道已經(jīng)沒了蹤影。

  五品修士的速度,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趕得上的。

  “混蛋,誰要你的錢?!睆埿裾f著,就要把錢袋扔出去。

  這時,一只手抓住了他。

  張旭回過頭,看見追出來的楊琴:“娘,我們不要他的錢?!?p>  “你跟我回來?!睏钋倜畹?。

  張旭只好乖乖跟他娘回到屋子。

  楊琴坐下來后,再次命令道:“跪下?!?p>  “娘?!?p>  “我叫你跪下?!睏钋俚穆曇舸罅嗽S多,也嚴(yán)厲了許多。

  張旭雙腿一曲,不情不愿的跪在楊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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