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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魚戰(zhàn)艦

第二十五章 控場很重要

摸魚戰(zhàn)艦 賈寧摸魚俠 4392 2022-08-15 10:59:17

  “我們的王,他登上了去往永恒之鄉(xiāng)的船,那是一艘妖精們的船,那是個永恒寧靜的地方。在妖精們的幫助下,可以治療他因為叛逆者而造成傷害。等到他身體康復(fù)了,他就會高舉圣劍,回來拯救我們于苦難中?!?p>  西提斯幾個人被水流風(fēng)拉著非得要編一個口口相傳的故事。即便水流風(fēng)一遍遍溫和的跟他們強調(diào)故事的真實性,就是他的親身經(jīng)歷。

  他們心理上認為圣劍之王應(yīng)該是戰(zhàn)死了,他們更愿意現(xiàn)在相信劍圣大人是腦袋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講這么一個這么荒誕離奇的故事。奇形怪狀的妖精,飛在空中的船,劍圣大人將來去講故事一定會很受歡迎的。只可惜水流風(fēng)這個故事說服能力有點堪憂,沒人愿意相信這么一個接近于童話的故事。

  西提斯用很簡短的言語說服了水流風(fēng),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編故事而是讓現(xiàn)在還活著的幾個人繼續(xù)活下去,讓莫里一步不離的跟著水流風(fēng),一旦水流風(fēng)有任何不穩(wěn)定的情況就把其他人都喊過來。

  西提斯為了不讓敵人得知他們的真實實力,帶頭領(lǐng)著三個年輕人用刀劍一遍遍捅進黑色近衛(wèi)的尸體里。藍淼戳了幾下就跑到一邊開始嘔吐;波魯揮舞著軍刀泄憤一樣的揮砍,完全不得章法;西圖則處處往最心理陰暗的地方捅進去,之后他就為這個選擇悔青了腸子,因為作為一名合格的戰(zhàn)士維護自己的武器是最基本的日常。

  這種戮尸行為明顯是違反了西王國圣劍之王之前立下的軍規(guī)的,幾個人心理上都很清楚,但是就是沒人開口說這件事,再抗拒也好也得繼續(xù)捅刀子。

  三個黑色近衛(wèi)怎么死的,是死于劍圣級別的高手一劍致命,還是中了大軍埋伏亂砍致死,通過分析這些近衛(wèi)的尸體就能知道他們是死于什么情況下,殺死他們的人大致是一個什么實力了。這種做法能夠讓敵人錯誤判斷他們的實力,讓敵人誤以為是遭遇了幾十倍于他們的兵力,從而為了調(diào)集更多的兵力,拖延更多的時間。

  他們現(xiàn)在自己的生存與否都在于劍圣水流風(fēng)一人身上,萬一叛逆者之王判斷他們與戰(zhàn)斗力強大的高手匯合,調(diào)動更多的黑色近衛(wèi)前來追殺,萬一水流風(fēng)狀態(tài)不穩(wěn),那才是真的拿自己的生存開玩笑。

  然后他們把尸體疊在一起點了一把火,拉上水流風(fēng)繼續(xù)跑。即便劍圣大人腦袋有問題,可這畢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功利點說他就是這五個人要抱的大粗腿。

  他們盡可能模糊了現(xiàn)場的蹤跡,路過幾條小河為了掩蓋氣味幾個人用河水洗了一個冰冷的冷水澡,從河流的上游淺灘蹚水走到下游淺灘,幾個人手拉著手渡過了幾條河。一行人走到困頓不起,才稍稍放下心來。

  莫里作為軍官,比西提斯的體力強上太多,于是他站起身來在森林里搜尋樹枝點燃篝火來給身體取暖,臉上毫無表情,他已經(jīng)麻木了。他們?yōu)榱怂﹂_叛逆者們可能的追蹤身上的衣服濕了干,干了濕,已經(jīng)又餓又冷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去獲取食物了,眼前點燃的篝火就是他們唯一的需要了。

  西提斯緩了緩,“劍圣大人,我想跟您請教一點事情?!?p>  水流風(fēng)搖了搖頭,“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您也不要客氣了直接稱呼我的姓名水流風(fēng)吧,想問什么就問吧?!?p>  波魯睜圓了雙眼,幾次試著站起來都失敗了,四肢并用爬了過來仔細分辨眼前的這個三十歲的中年人?!澳闶撬黠L(fēng)?我?guī)熜??不可能啊,你怎么老成這個樣子了?”

  水流風(fēng)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蒙師傅不棄,我于絕境中領(lǐng)悟了師傅的劍招,僥幸逃脫了敵兵追殺,只是代價就是我憑空老了十幾歲。之后奇遇得知師傅托付劍圣的職責(zé)?!彼黠L(fēng)畢竟還是隱瞞了一些事情,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會得救是因為天上的怪物手下留情,他把這一切都歸結(jié)為師傅的傳授。

  西提斯他們在逃跑的時候早就放棄了盔甲,每個人只剩下了一把武器。他們每個人都呈大字躺在地上,如果都這樣了還能追上他們那就真的認命了。“您說您是親眼目睹王在這個世上的存在的最后一個人,您親眼看見王進入那艘船的么?這是王室的特定的加密密語么?我從解讀的角度出發(fā),難道是其他國家武力介入了?”

  水流風(fēng)撫摸著劍鞘,說:“我之前說過的內(nèi)容中不涉及密語,全部都是我能看到的真實情況。關(guān)于登船這件事,原本這個登船的名額原本是王指定給我的,職責(zé)就是當(dāng)船員完成必要的交流。但是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作為王身前最后一名護衛(wèi),如果我不讓出來這個名額,王當(dāng)天就會被殺死?!?p>  水流風(fēng)并沒有說他是否親眼看見王是否登船。西提斯注意到了這一點。

  “好吧,最后一件事,你以西王國劍圣的名義發(fā)誓,并且?guī)椭覀儜?zhàn)勝叛逆者莫德雷這一點,可以么?”

  “當(dāng)然,我以西王國劍圣傳承發(fā)誓,必將于十二年內(nèi)吾王歸來前,全數(shù)消滅叛逆者莫德雷及其黨羽!”

  水流風(fēng)繼續(xù)說道,“西提斯,現(xiàn)在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還有你們?!?p>  “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完全是逃出生天的殘兵敗將了。你們是完全嚇破了膽了么?還有沒有與叛逆者一戰(zhàn)的勇氣?你們打算怎么戰(zhàn)斗?”

  水流風(fēng)雖然跟他們一樣衣服臟污,但是雙眼炯炯有神。水流風(fēng)繼續(xù)說道:“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破你們冷水,今天晚上你們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確實不適合考慮這個問題。我去找食物,僅限今天一晚上,我給你們一晚上時間,你們好好想一想。”

  說完,水流風(fēng)站了起來,仿佛身體上的勞累完全不存在,走進篝火所照耀不到的黑暗中,他們怔怔的看著水流風(fēng)的劍鞘在夜晚中發(fā)出類似螢火蟲一樣的光芒飄忽不散,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教官,我們應(yīng)該...”西圖爬到西提斯身前。

  西提斯一腳踢了過去,奮力站了起來,“劍圣大人給我們找食物。我們不能像豬一樣攤在地上,站不起來的話就蹲著,自己想那幾個問題?!?p>  看著三個年輕人咬牙站了起來,西提斯點了點頭?!拔椰F(xiàn)在分配一下晚上警戒哨?!?p>  莫里慌慌張張雙手空空的跑了回來,“你們說我剛才看見什么了?”

  波魯大大咧咧的說,“看見劍圣水流風(fēng)在找食物?”

  莫里張大了嘴巴,“啊,怎么可能?不,雖然這個也很吃驚。不是這個,我看見做面包的勤務(wù)兵她們被敵軍抓住了。明天早上就會問斬了?!?p>  “啥!”“我們得去救她們!”

  西提斯抓住了莫里的手,蹲了下來,把一塊石頭放在地上。粗粗的分辨了一下方向在地上劃出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把另外一塊石頭交到莫里手上,低聲說道,“所有人低聲說話。敵人在哪個方位?距離有多遠?大約有多少人數(shù)?”

  莫里神色初定,判斷了一下,把手中的石頭放了上去?!霸谖覀儸F(xiàn)在的方向的西北方向,距離800米開外。依據(jù)帳篷數(shù)量、崗哨人數(shù)初步估計,大概有幾十人?!彼{淼臉色一沉,連忙把地上剛剛升起沒多久的篝火撲滅了。

  “你干什么?藍淼!”

  “閉嘴波魯,你想讓篝火把敵人吸引過來么?”

  莫里繼續(xù)說道,“我遠遠地看到了他們點起了篝火,摸到了他們的觀察哨附近,聽到了哨兵的談話。幸虧樹林還算密集,所以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我。于是就馬上趕回來了?!?p>  西提斯摸了摸下巴,“所有人,趕快搜尋附近所有能吃的東西我們要趕快恢復(fù)體力養(yǎng)精蓄銳。我們要在明天天亮之前襲擊他們!”

  莫里說道“我們要不要等劍圣大人回來再做討論。”

  西提斯看了看方位搖了搖頭,“不,不用了。就這么決定了。所有人執(zhí)行命令吧?!?p>  看著三個年輕人分工明確的準(zhǔn)備作戰(zhàn),西提斯跟莫里低聲把剛才劍圣說的幾個問題又說了一遍,“800米,水流風(fēng)劍圣大人不可能察覺不了。他這是給我們出了個難題啊?!?p>  他們不斷的修改襲擊的流程,進一步的細化了分工和具體的流程。

  莫里強調(diào)了這次襲擊的重點,“一定要快,我們打的就是一個突然襲擊。一旦給了他們思考的時間他們就有可能殺害我們的戰(zhàn)友?!?p>  西提斯把自己的劍遞給了波魯,“波魯,把你的刀給我。作為劍圣門的入門弟子。你的劍術(shù)造詣應(yīng)該是我們中最高的,所以這把指揮官用劍就交給你了,好好發(fā)揮?!?p>  “一開始我們就要馬上控制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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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逆者莫德雷的部隊中,除了少數(shù)直屬于莫德雷的精銳部隊,響應(yīng)莫德雷舉起反旗的是各路為了叛逆者們許下的承諾而加入叛逆者軍隊的地方貴族們,地方貴族的私兵素質(zhì)參差不齊有高有低,軍紀(jì)也差異很大。白天他們辛辛苦苦的抓獲了十幾個向東逃跑的勤務(wù)兵,指揮官決定明天早上把他們通通問斬,用敵軍的人頭向莫德雷示好。

  通過進一步的觀察旗號和營帳規(guī)模,西提斯悄悄的放下了心,開始給所有人打氣?!斑@是一伙地方貴族私兵,不會有叛逆者的黑色近衛(wèi)。波魯,你是我們最強的,加油!”

  現(xiàn)在正是凌晨前最深沉的黑暗,也是人最難醒過來的時刻,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刻正有幾個人虎視眈眈的在黑暗中盯著他們。

  隨著一聲令下,幾個人一起往營帳里面沖,哨兵剛想敲響警鐘,就被從暗中竄出的西圖捅穿了脖子捂住脖子痛苦的癱了下來,然后和另外一個哨兵扭打在一起。

  四人沖入營帳后,莫里掀翻了篝火,西提斯就用營帳中的篝火點燃了一把把火把,大聲喊道“王軍來了!五百王軍殺過來了!”

  波魯和藍淼舉著火把探進帳篷里,照亮了里面的人影。只要確定不是他們要救的人,他們就快速沖進去對睡眠中爬不起來的敵軍對著要害一劍一個。

  隨著兩人殺的越來越多,他們手上的劍也越來越快,讓更多的敵兵迷迷糊糊的就送了命。慘叫聲此起彼伏,但是這種程度的混亂和慘叫很快就讓其他的敵人清醒過來,三十多個私兵來不及披掛盔甲,拎著一把武器涌出帳篷,開始與西提斯、莫里和西圖對砍。

  而波魯和藍淼遲遲不從他們剛剛進入的帳篷里面出來。

  組織這批私兵的地方貴族在穿戴盔甲,一個私兵連滾帶爬的沖入貴族的營帳,“大人,外面?zhèn)魍踯姎⑦^來了。您快點逃跑吧!”

  “不可能。要是大批王軍殺過來,速度不可能這么慢。這應(yīng)該只是一只小隊?!?p>  說完就走出帳篷,看到現(xiàn)場的混亂,幾十個人圍著三個人還不能取勝?!霸撍赖膹U物,竟然被幾個人搞到這個地步?!?p>  私兵跟著走出帳篷,“大人,他們背靠著糧倉。萬一他們把糧倉燒了?!?p>  “他們不敢燒糧倉,他們燒了糧倉就必死無疑了,他們是在拖延時間!”話剛說完,指揮官的脖頸就被一把劍架住。

  波魯沖了上來把這個貴族的長劍扔到遠處?!罢f的不錯,果然和教官說的差不多?!?p>  ——行動之前,“波魯、藍淼,我們?nèi)齻€人會把敵軍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給你們爭取時間。你們兩人殺了幾個帳篷后,就不要從帳篷開口出來了,直接劃破帳篷然后一個帳篷一個帳篷找過去。我們的目標(biāo)是解救勤務(wù)兵,你們加上勤務(wù)兵十幾個人在一起要挾他們指揮官的性命。這就是我們的勝利了?!?p>  一會兒,藍淼從另外一個帳篷走了出來拿起了貴族的長劍。身后十五個舉著菜刀和搟面杖的勤務(wù)兵把這個癱倒在地上的地方貴族和他的私兵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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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私兵們越來越暴躁,與西提斯的距離越來越近。這時一聲凄厲的叫喊傳了過來,“所有人,放下武器!我投降了!”私兵們回頭一看,他們的指揮官被十幾個人捆綁著帶到近前,脖子上好幾把菜刀和長劍逼著。

  局勢急轉(zhuǎn)而下,私兵們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這時突然有一個私兵把手中的長槍投擲向地方貴族的胸口。波魯連忙向前想要劈開長槍,奈何體力下降的厲害,匆忙架起來的長劍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槍飛過。一旦這個貴族指揮官死在了槍下,那他們所有人恐怕都難逃一死,后悔的情緒瞬間充滿了大腦。

  在長槍快要刺進貴族的胸口時,一把綠色的長劍輕松的把長槍劈開,劈開的木刺倒飛直接插入那個投擲長槍的私兵胸口。正是水流風(fēng)殺到,他轉(zhuǎn)身對著貴族說道,“看來你的領(lǐng)地內(nèi)也不太平嘛?!?p>  所有私兵通通都被解除了武器趴在地上捆了起來。

  水流風(fēng)在帳篷里面對西提斯幾個人說道,“昨天的問題我看你們的回答挺不錯的。還要口頭回答一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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