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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魚戰(zhàn)艦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斗爭是修行的必需品

摸魚戰(zhàn)艦 賈寧摸魚俠 4209 2023-08-14 20:17:30

  足以容納一千人的規(guī)劃部會議廳,各個星際家族的年輕俊杰和歸屬他們直接指揮的指揮部分坐開來,各自占據(jù)了一片辦公桌椅。軍營一般壁壘分明,亦像旋轉的星云一般。

  修行世家的代表數(shù)量就少的多了,星星點點的分布在星云的外側,他們是為了從家族那里接受適合他們的委托聚集在這里的。

  現(xiàn)場永遠會發(fā)生更多預料之外的事情,同時發(fā)生沖突的戰(zhàn)場數(shù)量增加,所要指揮的人數(shù)也會增加。那么為了及時知曉現(xiàn)場發(fā)生的所有情況,快速且準確的傳達命令,指揮官之外,一只三十個人組成的高效運轉的指揮團隊就是必要的。

  比如說剛才包圍決斗場的人群中發(fā)生了小規(guī)模的爆炸。爆炸一共造成了十五名傷者,還刮花了旁邊一臺機械裝甲的外裝甲。有渾身焦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也有傷勢輕一些跪坐在地上大聲呼救的,“喂,你們誰有康復儀???我買!”

  這種細密的事情當然不用勞煩指揮部的少爺小姐們操心。

  將近三米高的機械裝甲無聲的觀察現(xiàn)場情況,距離爆炸范圍最近的機械手掌腕部瞄準了傷者們,機械關節(jié)蹦出一串能量火花。手掌上噴射出大量濃密的綠色泡沫淹沒了傷者。

  狂斗的決斗場決定的是狂斗的勝負,會議廳里這一代年輕人的領軍之爭也是迫不及待了。

  指揮部正中央放置著二十塊巨大的屏幕,黑掉了其中一塊屏幕,還有十九塊屏幕從各個角度俯視決斗場現(xiàn)場。赤彗星的機械裝甲剛才幾乎是直愣愣的撞向一塊屏幕,似乎是在宣告:你們是弱者!甚至不敢直接面對我!

  “唉,拿鹿隊長當對手還是不行啊。”狐族的年輕代表胡棠打開糖果大小的食品包裝,把圓滾滾的“糖果”放進了嘴巴里,甘甜鮮美的雞肉味道充斥著口腔提振著他的精神。輸給鹿夜原對于他而言并不意外,狐族的第一家族地位容不得他退后哪怕半步,狐族排在第一位出手,也必然遭受到執(zhí)法隊最強的攻勢。而讓機械裝甲第一個出手當然是有他的想法在其中?;厝ズ笤撛趺锤易謇锏拈L輩解釋呢,這才是他現(xiàn)在面臨的頭等難題。

  狐族的侍從官拿著終端送到了指揮官旁邊,上面一共有二十份文件需要他簽字確認。從正式承認本次狂斗的失敗,調(diào)動現(xiàn)場的狐族年輕人退出爭端的前線,房屋退租,購置食品等等事項,還有一份有著完整證據(jù)材料的舉報文件。

  他在電子文檔上簽署上自己的名字胡棠,這份文件會在一秒鐘內(nèi)傳遞到對應命令的狐族終端那里,傳遞到大戰(zhàn)艦服務器保存?zhèn)浒?,作為導航員的法理依據(jù)監(jiān)督督促執(zhí)行情況。

  狂斗的很多規(guī)則確實很不正式也不公平,甚至有不少規(guī)則是雙方在狂斗之前口頭制定的,但在信息化記錄手段多種多樣的大戰(zhàn)艦上,公開違反承諾的行為太過不明智,代價也很沉重。

  斗爭的方式多種多樣,說話不算話這種的太低級,不但無法取信于其他家族當代俊杰,還會成為家族內(nèi)部其他不滿自己的年輕人攻擊的理由。

  他快速的翻看著文件,一邊簽字一邊想起家族長輩對他的諄諄教導,三百年前狂斗制度就是為了傾向于弱者而制定的。是的,狂斗制度限制的就是大戰(zhàn)艦的強者龍波波,通過連續(xù)多場戰(zhàn)斗來拖延龍波波制定或者改變制度的速度。

  最終他呼出了一口氣,把簽字的終端遞給了侍從官,侍從官敬了一個禮離開了。

  胡棠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環(huán)視一圈,拍了兩下手,大聲說道,“作為狐族委派的本次爭端現(xiàn)場指揮官,我宣布,狐族退出本次沖突,從此時此刻開始,家族不認可對執(zhí)法隊的攻擊行為?!?p>  除了在電子文檔上簽字,公開承認失敗也是狂斗傳統(tǒng)的一部分,這種傳統(tǒng)沒有違背的必要,狐族遵守這種傳統(tǒng),也有助于限制其他家族的行為。

  他話音剛落,狐族的年輕人們加快了收拾現(xiàn)場辦公物品的速度,期間偶爾有咬牙切齒的聲音。聯(lián)絡員飛快的操作著終端,用文字的形式指揮著沖突現(xiàn)場的狐族有序退出現(xiàn)場,到距離較遠的地方租賃房屋,遠距離觀察爭端的后續(xù)。

  二十四個家族代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站起來送行的動作。倒是他們所屬家族的年輕人看著正在收拾現(xiàn)場的狐族,控制不住臉上喜悅的表情。

  狐族就這么滾蛋了,對于他們而言真是一個好消息。狐族作為大戰(zhàn)艦影響力高居榜首的第一大族,影響力和財力實在是很恐怖。

  胡棠低著頭往會場外走,忽然好像想起來了什么回身笑瞇瞇的看向其他代表。“既然我們退出了本次爭端,我會嘗試和執(zhí)法隊聯(lián)系,讓他們把各個家族的傷員轉移到我族的營地。請放心,我們會提供充足的治療?!?p>  恰在此時,終端屏幕上顯示出導航員的身影,標準的電子合成音響起,“根據(jù)本次狂斗的特殊規(guī)則:一對一狂斗過程中,家族成員在決斗場外對執(zhí)法隊發(fā)動攻擊,不論狂斗結果如何,該家族成員必須退出本次爭端。經(jīng)檢舉證實,蛇毒家族成員謀劃、直接進行攻擊的行為真實有效,蛇毒家族必須退出本次爭端。”

  蛇毒家族的代表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嘶,這是誣陷這是誹謗,嘶,憑什么說是我們家族發(fā)動的襲擊?”言語間壓不住嘶鳴的口癖。

  胡棠摸了摸后腦勺上的耳朵,顧左右而言他,“點數(shù)可是個好東西啊。”

  聽到這里,蛇毒家族的年輕人眼中豎瞳兇光大作。胡棠的話里有話,這已經(jīng)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了,狐族和這個襲擊脫不開關系。

  “你卑鄙!嘶嘶。”

  “多謝夸獎。”胡棠忽視了他環(huán)視一周,這就是在明擺著警告在場的所有人,狐族就是有本事收買立場不堅定的成員。

  狐族給點數(shù),對方能收下點數(shù),這是第一重厲害;對方收下點數(shù)了,還不敢不辦事,這是第二重厲害,狐族在揣摩人心和威懾心理方面遙遙領先其他所有家族。

  至于為什么是蛇毒家族,那只能是喜歡搞陰謀詭計的家伙,最討厭的就是同樣喜歡搞陰謀詭計的同行了。同行之間的關系是赤裸裸的仇恨。

  胡棠得意的嘴角在看到星辰家族的代表時,收斂了起來,眼中綻放出更強的斗志。

  蛇毒家族成員還沒有理解現(xiàn)狀反應過來,他們聽到了家族寄予厚望的年輕統(tǒng)帥爆發(fā)出一聲怒吼,“把文檔終端給我,我現(xiàn)在簽字。嘶嘶?!?p>  屏幕上導航員的身影消失了,會議廳里的插曲,并沒有在外界激起什么風浪。倒不如說更狂熱了,人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下一輪狂斗的對決和結果。

  而對于其他家族來說,能夠提前淘汰掉狐族和蛇毒族,是僅次于打敗執(zhí)法隊的好消息。這兩個家族實在是太會搞陰謀詭計了,各族的指揮部門即便坐在同一個會議廳,用各種儀器設備記錄下他們的一言一行再進行分析。做到這個份上,也只能是把他們搞陰謀詭計的概率下降一些百分點,無法徹底斷絕這種可能性。

  即便他們在之后狂斗中打敗了執(zhí)法隊,很快也要圍繞著如何分配“成果”進行下一輪狂斗。而早在前一輪被淘汰的狐族和蛇毒族,是沒有資格參與下一輪的狂斗的。

  ...

  “好了,今天的課程就到這里了?!毙『蜕锌纯穸返闹辈ミM入了廣告時間,就把通訊器的畫面轉了回來,微笑著跟他們揮手作別。老道士和老狐貍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打成了一團,“放心,之后他們戰(zhàn)斗的視頻我會錄下來,明天或者后天放給你們看。”

  小和尚伸出了手指,就要把通訊器關閉。

  “你們?yōu)槭裁纯偞蚣苣??就不能坐下來聊一聊么?”艾麗卡不能理解,明明都是這么強大的人。為什么就不能像工廠的叔叔阿姨們一樣談一談呢?即便大人們有時也會面紅耳赤的吵起來,但終究不會像這個機器的另一端一樣,人們爭執(zhí)不下就要打到頭破血流。

  小和尚伸出的手指收了回來,“嗯,聽說修行者艦隊聯(lián)盟一開始時還不是這樣的,輕易不開爭端?!?p>  “這不是很好么?”

  小和尚依舊笑意盈盈,“現(xiàn)實的問題等不起我們慢慢開會商討,大戰(zhàn)艦航行在充斥著死亡的宇宙空間。我們每一秒都是在與死亡同行,耽誤的每一分鐘,可能會成為害死自己的關鍵。”

  安東尼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你們只是為了打架才修行的么?”

  小和尚搖了搖頭,“這是一個有點奇怪的問題,你們不是要去上課么?”

  聽到這句話,艾麗卡把通訊器飛快的往書包里一塞,背上書包就往工廠跑。

  小和尚看著面前黑色的屏幕,把通訊器轉回了狂斗頻道開始錄制視頻,“這個主播解說的還是不錯的??上В一T士的戰(zhàn)斗他未必能夠說明白。要不,我自己來解說好了。”

  小和尚眉頭緊皺,赤彗星騎士的奮戰(zhàn)讓他有點意外,而且奇怪的事情不止這一件。世界樹騎士是鋼心工業(yè)的代言人,能找出和公司形象差異這么大的人來當機械裝甲的代言人,那群矮人是怎么想的。

  “現(xiàn)在的鋼心工業(yè)負責管理的群體又不是剛到船上的第一代人,有新想法是很正常的?!毙『蜕凶晕议_解道。

  ...

  一個穿著便裝的少女在街上閑逛,她就是這段時間一直無所事事的岳漆漆。她人倒是到了克羅繽也見了公子,她當時看到公子一身密密麻麻的紅點嚇得后退了幾步。又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刺客給他下的毒藥吧?

  “放寬心,放寬心,這東西沒有傳染性,要是有傳染性我也不會讓你們過來了?!痹榔崞嵴Z氣沒有起伏的說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p>  之后她就直入正題跟公子要炸藥,公子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問她要炸藥干什么。

  岳漆漆一臉正色的說執(zhí)行任務用。公子連忙把巴尼拉到一旁嘀嘀咕咕,“我只是...,我也沒想到...”

  “那怎么辦?人都來了,總不能...”

  二人看到岳漆漆在偷聽,公子連忙走過來,“岳姑娘,我邀請您來,是想以實際的補償,彌補一下你內(nèi)心的傷痛?!?p>  “那不用了,我沒有傷痛。”岳漆漆干巴巴的說道。

  公子握住了岳漆漆的手,“不,你有的,我知道,你在這里玩樂的一切花銷都由在下承擔。想吃什么,只要說一聲?!?p>  “我要炸藥,什么成分的都行。”岳漆漆不為所動。

  公子看了看旁邊的鏡子,通過鏡子觀察他身后的巴尼。巴尼看著鏡子連忙搖頭,他也不知道岳漆漆此行來執(zhí)行的任務是什么。

  公子嘆了一口氣,“岳漆漆,我們是朋友吧?!?p>  岳漆漆歪了歪頭,“我們是朋友么?”

  公子汗如雨下,面容扭曲的從皮夾里數(shù)了九張大額鈔票塞進岳漆漆手中。

  “這是做什么?”

  “這是一點小小的見面禮啊,岳姑娘,您來這里不是為了把在下炸上天吧?”公子雙手包成一個團,然后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

  岳漆漆搖了搖頭,公子呼出了一口氣,把岳漆漆拿在手里的鈔票往外抽。

  “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

  公子討好的說道,“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賞給我一點錢唄?!?p>  ...

  四個中學生從岳漆漆身邊跑過,她不自覺的聞了聞味道。

  他們的身上有一股機油的味道,估計是中學生吧,進工廠再正常不過了。

  但這個機油的味道,年紀輕輕就經(jīng)歷過軍旅生活的她再熟悉不過了。民用的機油味道和軍用的機油味道有很大的差異,軍用機油里添加了一種刺鼻的添加劑。而這些學生的身上沒有穿軍裝,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少女的眼中爆發(fā)出光芒,快步跟在他們身后,有軍用機油的地方一般會有軍用裝備,而有軍用裝備的地方,就大概率會有炸藥。只要她能搞到炸藥,那她的機械臂就可以用了。

  岳漆漆遠遠的看著他們走進了一處工廠里,圍墻外面還有一處士兵崗哨。

  “嗯,有士兵站崗的工廠,防守嚴密,擅自闖進去是違反軍事條例的。軍人不能做這種事。”

  岳漆漆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士兵看到她攔住了她,“站住,你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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