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尋找源頭！胖婆娘出戰(zhàn)！
昏暗的房間里。
年輕人坐在床頭，臉色木訥，仿佛失去一切情感。
“父親死了。
“以后，我就是男爵，你們都要聽我的話啊。”
話音落下，他低頭，把臉埋在雙手里。指縫有淚水滲出來。
……
會議室。
王煙坐在沙發(fā)上，再換個舒服的姿勢。
手里捏著一摞照片，仿佛打撲克牌，把它們扇開。一邊快速瀏覽，一邊給松土機們下達命令。
“往臉上抹爐灰的人，快點揀出來?！?p> “腦袋上有泥巴的，放在右邊?！?p> “跳過糞坑的，放在左邊。”
“三者都有的，直接拿給我?！?p> “面包草擦腳心的，給我?！?p> 五百多個村民，五百多張照片。
王煙一邊看，一邊思考。時而讓松土機們把特定照片翻出來。
而十個松土機，則老老實實，兢兢業(yè)業(yè)，看照片，翻照片。
雖然說黑白照片看到它們眼花繚亂……但這總比種田舒服多了！已經(jīng)很輕松，灑灑水而已！
小熊和小鳥，則在旁邊等待。
小熊看不太懂老板在干啥，只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小鳥也看不懂，但硬著頭皮，給小熊鄙視的目光，裝作自己看懂了。
不多時候……
王煙通過一番觀察、驗證，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
“感染者與被感染者之間，存在某種上下級關(guān)系。
“當上級感染者說出一句話，下級感染者就會無條件相信。
“如果源頭說出一句話，全村的人，都會相信。”
王煙瞅瞅照片里的農(nóng)夫。
那張喇叭嘴，就是傳播謠言的工具。
而那對大耳朵，就是接收謠言的工具吧？
“如果我的觀察沒有出錯……
“這對大耳朵，可以無視空間距離遠近，接收到上級的謠言。
“哪怕上級在村東頭，輕輕說了一句跳糞坑。
“下級在村西頭，也會立刻找個糞坑跳下去。
“所以說，感染者與被感染者之間，存在著清晰的脈絡。
“既然如此，想要抓住源頭，就變得很簡單。
“小鳥，帶上四個胖婆娘，去陳家村，按照我說的做?！?p> 一群詭怪，卻見監(jiān)獄長懶洋洋坐在沙發(fā)上，把手中的一摞照片，扔在辦公桌上，仿佛扔了一把撲克。
……
黑漆漆的村子里，妖魔亂舞。
村民們已經(jīng)開始做更奇怪，更瘋狂的事情。
他們吃下荊棘，嘴唇爛糊糊，舌頭血淋淋，仿佛不知道痛；
他們火烤雙手，手心起燎泡，手背變焦爛，仿佛不知道燙；
他們腦袋撞墻，頭頂鼓起包，額角磕出血，仿佛不知道傷。
笑聲、哭聲、叫聲……時而響起。
血腥、糞臭、焦糊……飄蕩風中。
胖婆娘一號，貼著墻根，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小心翼翼！
監(jiān)獄長說了，只要聽到那喇叭嘴一句話，就會被感染，一定要小心。
遠遠的，她看見陳老四。
只見陳老四頂著一腦袋泥巴，還在繼續(xù)用泥巴洗頭。頭頂?shù)哪喟鸵呀?jīng)很厚，活像一個巨大頭盔！
她輕手輕腳跑上前，憑借“不引人注意”的特性，仿佛隱身一般，繞到陳老四背后。
監(jiān)獄長交待的任務是，把農(nóng)夫們，騙到監(jiān)獄外面去。
這倒也挺簡單的。
胖婆娘湊到陳老四耳朵邊。
“監(jiān)獄長免費發(fā)面包草，每人五根，就在監(jiān)獄外面。
“快去，去晚了就沒了?！?p> 話音落下，不等陳老四開口出聲，她扭頭便甩開丫子狂奔離去，鉆進小巷中不見了蹤影。
留下陳老四，滿臉莫名其妙。
“監(jiān)獄長發(fā)面包草？
“去晚了就沒了？”
陳老四騰的站起身，立刻沖向村外，沖向詭怪監(jiān)獄。
……
陳老四的下級，西柚、陳阿五、陳阿五的老婆，正蹲在廚房里扒拉爐灰。
突然間，他們的大耳朵，全都動了。
他們仿佛聽見陳老四的聲音。
“監(jiān)獄長發(fā)面包草……”
嗯？
陳阿五和老婆立刻起身，向門外跑去。
西柚愣了片刻……監(jiān)獄長？她仿佛想起什么，也起身，向門外跑去。
……
夜空中，小鳥飛的很高，鏡頭眼睛俯瞰全村。
看到陳老四跑出村，后面跟著西柚、陳阿五等幾個人。
“噶？
“陳老四才這么幾個下級？
“按照老板的說法，他應該不是源頭?！?p> ……
胖婆娘二號，貼著墻根，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小心翼翼！
監(jiān)獄長說了，只要聽到那喇叭嘴一句話，就會被感染，一定要小心。
突然，她聞到隔壁院子里，有烤肉的焦糊氣味。
她悄摸扒上墻頭，露出個腦袋往里看。
卻見陳羊皮，正點燃一堆篝火，把手放在火上烤！
手心起了一個個燎泡，手背不斷淌下鮮血，落在篝火里，激起煙塵。
胖婆娘悄無聲音翻墻進去，憑借“不被人注意”的特性，繞到陳羊皮背后。
思考一番，湊到陳羊皮耳朵后面，悄聲說道。
“監(jiān)獄長扔了兩件不要的破棉襖，就在監(jiān)獄外面。”
話音落下，她轉(zhuǎn)身就跑！化作一溜煙，沖出院子，翻過墻頭，轉(zhuǎn)眼消失。
陳羊皮愣了片刻。
“監(jiān)獄長扔了破棉襖？
“那我能不能去撿？”
他騰地起身，不管手上的燎泡、焦黑和傷口，沖出門去！
……
小鳥飛在高高的空中，看見陳羊皮動了。
看見足足二三十人，跟隨動了，一起沖出村，沖向監(jiān)獄。
“噶？
“陳羊皮有這么多下級？
“但也還是不夠，他應該不是源頭?！?p> ……
胖婆娘三號，貼著墻根，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小心翼翼！
監(jiān)獄長說了，只要聽到那喇叭嘴一句話，就會被感染，一定要小心。
遠遠的，她看見前方，陳爵爺家的院子。
那個小院原本很熱鬧，常常會有燈光，會有飯香。但最近越來越冷清。
她悄悄摸上去，從門縫鉆進院子，又溜進堂屋。
憑借“不引人注意”的特性，完全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她到處溜達，終于在一處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活人。
只見黑漆漆的房間里，陳爵爺躺在床上，陳少爺坐在床頭。
父子兩人，安安靜靜。
胖婆娘躡手躡腳遛上前，湊到陳少爺耳朵邊。
思考片刻。
“監(jiān)獄長的倉庫里，有五千斤面包草發(fā)霉，扔到監(jiān)獄外面了?！?p> 說完，她轉(zhuǎn)身溜走！
一個騰躍，輕輕風聲，從窗戶洞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