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姐,又有案子了。”同組的小劉說道。
“什么情況?”裳酒這兩天處理水蛭事件的后續(xù)進度,熬了不少夜,也沒找到突破口,說話時聲音微啞,帶著些倦意。
“誠信大街,有個機器發(fā)生爆炸,鮮血四濺”小劉回復著。
“血?!”裳酒放下手里的東西疑惑開口。
轉(zhuǎn)到誠信大街。
“什么情況?”裳酒看著已經(jīng)來到現(xiàn)場好長時間的應離開口道。
“這是最近誠信大街搞出的營銷手段,從二手市場收購了一個機器貓,到街上娛樂吸引游客,結果半途機器出現(xiàn)故障,發(fā)生爆炸,但是……”應離停頓了一下,拿起手中的零件遞給裳酒,接著道。
“這是人的手指?!?p> 裳酒看了眼鮮血四濺的街道,眼眸微沉,緊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還能找到其他什么有用的線索嘛?”裳酒猜測這一次可能還與那個面具男有關。
既然如此,那就得有共同點,例如,那個114的數(shù)字痕跡。
“先把這些帶回去。”應離指揮著同組員把能找到的線索帶走,順便提取了血液樣本,以便查找受害者身份。
…………
“警官,你們可一定要幫我找到我女兒啊,她就是和我發(fā)脾氣,我也,我也沒想到她會真的離開啊”
裳酒一行人還沒進門,就聽到一個類似婦女的哭喊聲,聲音凄慘,話語間,隱約知道這是一起失蹤案。
這種案子一般都不會是重案組的來接,所以大家都沒當回事。
“警官,你幫我找找吧,這是我女兒的照片,她最喜歡穿玩偶服了,你看看,很好找的”這個母親情緒極度崩潰,說到最后,完全就是胡言亂語,一會兒說很好找,一會兒丟了很多天了怎么可能找到。
裳酒剛才留意了一下,聽到玩偶服的時候愣了一下,慢慢靠近那位母親,看到了她手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生笑的很燦爛,身穿一個類似于貓貓的衣服,頭上有雙貓耳朵,不是什么很性感的衣服,就很正常的cos服,因為觀念不一樣,被這位母親叫做玩偶服。
裳酒看到照片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太巧了,太巧了不是嗎?
裳酒有些生氣,手里攥著的照片微微起皺,一種不受控的無力感襲擊著她。
“裳隊?”旁邊調(diào)查的組員,看著氣壓低沉的隊長忍不住開口。
“怎么?”裳酒微微嘆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著他。
那位組員搖了搖頭。
“阿姨,你女兒我們幫你找,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女兒是什么時候走丟的嘛?”裳酒對著那位母親開口寬慰道。
那個負責調(diào)查的組員,想開口打斷,這個母親前些天來報過一次案,當時警局出警找過幾次,但是這位母親,當時完全不是這種態(tài)度,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女兒的死活,只是給了張照片,然后什么也不說的讓開始找人。
實在是沒辦法才放棄的,但是私底下也是關注著這件事。
今天這位母親突然到來,一來還是一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讓調(diào)查人員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正想提醒裳酒些事情,裳酒擺了擺手,表示她知道事情的分寸。
“你是誰?你能幫我找到我女兒嘛?”這位母親眼中還含著淚,看向裳酒的眼神帶著些懷疑。
“我是重案組負責隊的隊長裳酒?!鄙丫凭头浅:唵蔚慕榻B了一下自己。
那位母親嘴里喃喃了幾句,像是低聲默念了幾句裳酒的名字。
看著這位母親的態(tài)度,裳酒眼神發(fā)冷,這個勢力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了嘛。
裳酒把人帶回了重案組。
那位母親也娓娓道來。
她叫高翠翠,是個農(nóng)村出來的,隨著丈夫顧一鳴打工來到了城里,到城里慢慢發(fā)展了兩年,兩人生活漸漸變好,兩人也迎來了屬于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就是他們的女兒顧妙妙,顧妙妙小時候就很喜歡玩偶,尤其是玩偶貓,后來慢慢長大了,開始接觸cos,了解了很多專業(yè)的知識,找到屬于自己的快樂。
但是高翠翠并不認同自己女兒的行為,認為穿那樣的衣服丟人,根本就是不倫不類的存在,后來就因為這個和家里吵了一架,顧一鳴也因為被公司炒魷魚悶悶不樂,在一次酗酒后跌落橋面,溺水身亡。
父親的死,讓顧妙妙越發(fā)叛逆,對母親的話更是抵觸。
終于在那一次吵架后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
距離上次離家出走已經(jīng)半月之久。
應離了解了具體情況,不理解這樣的做法有什么意義,逼自己女兒離家出走,丈夫死后自己受不了產(chǎn)生了對女兒偏執(zhí)的保護。
對,高翠翠有輕微精神疾病,應離在和高翠翠簡單的對話中就能看出來。
目前這個母親的病越來越嚴重,上次這樣激動的突然到來,應該是受了什么刺激。
“您還記得為什么要來找女兒嘛?”應離直勾勾的盯著高翠翠的眼睛,慢慢的將她帶入自己的世界。
“妙妙,妙妙,妙妙媽媽找到你了,你穿上衣服是好看的,好看的,啊,啊,不要,不要,不要打我的妙妙,我的妙妙”高翠翠后面直接情緒激動,應離因為思緒集中,在她突然失控時不慎被她的指甲劃傷,更恐怖的是,高翠翠剛才的精神力突然暴增,直沖應離的精神力。
應離往后退了幾步,默默把嘴里的血腥味咽下。
“沒事兒吧?”裳酒在察覺不對勁的一瞬間就沖了過來,緊張的看著應離。
應離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微微搖頭,但是腦海中混亂的思緒和失控的精神力,讓她現(xiàn)在感覺頭痛欲裂,靠著意志力找到一處墻面靠著。
裳酒只當她是想離高翠翠遠點,便在應離搖頭后走向高翠翠。
高翠翠剛才爆發(fā)的一瞬間就被人按住了。
現(xiàn)在雙手止不住的發(fā)抖,眼淚止不住的流。
“給她打鎮(zhèn)定劑?!睉x靠著墻面,看著神經(jīng)緊張的高翠翠對著醫(yī)護人員喊道。
一針下去,高翠翠陷入了昏迷,應離緩過神來,感覺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看了眼在一旁緊皺眉頭的裳酒,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裳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