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獨眼蜘蛛還沒死?!”
霍斯銘正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書桌對面坐著披啦。
“幾十萬伏的高壓電擊都搞不死它?!”
披啦肩膀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如初,連結痂都沒有。這是他神源能力的作用,控制自己的血肉細胞。除了無法控制自身細胞分裂增生外,幾乎都能做到。他管這種能力叫細胞重組。
“它逃進了酒店的通風管道,很難在短時間內,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找到它的位置?,F(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現(xiàn)在找也沒用,以它的神出鬼沒都不知道逃去哪了。它無非就是沖著我們來的?,F(xiàn)在的我倒是不怕它,就怕它會在酒店里搞事獵殺無辜的人,在這里我們顧忌太多了。”
霍斯銘站起身,在窗前踱步。
“披啦,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天一早就走?!?p> 披啦不甘心就這樣走。
“這就走?。课疫€想把這里的葡萄酒都品嘗一遍。也還沒和安琪打聲招呼呢。”
“我們不走會連累普通人的。這只神源異魔就是沖我們來的。”
好好的一個周末任意喝計劃被破壞了,讓披啦感到很憋屈。
“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你和我加起來又不是逮不住它!”
“離開這里不代表我們在逃。我們就是誘餌,我們去哪它一定會跟到哪。只要將它引到一個方便我們放開手腳的地方,它藏到哪都沒用!”
披啦雖然還是舍不得離開懷恩斯酒莊,但轉念一想,霍斯銘的辦法是目前最佳戰(zhàn)術了。
“行吧!那就按你的陰謀詭計安排!這次可得一勞永逸?。∵@鬼玩意兒可xx惡心死我了!”
“放心,我想干死它的決心可比你堅定。我還要為桑荒翏斯報仇!”
兩人在商量對策的時候。獨眼異魔蜘蛛也在行動。它同樣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兩人。雖然屢屢碰壁,但它沒有人類的挫敗情緒。在它的認知中只有不擇手段地達到目的。
它在通風管道中快速移動。酒店的通風管道有很多出入口,聯(lián)通所有的客房,一樓大廳以及庫房和幾間員工的房間。它并不認識路,但這對它來說不重要。
沒過多久,它就出現(xiàn)在通風管道系統(tǒng)的某一個出口處。通風出口外是酒店眾多房間中的某一間,此時房間內黑燈瞎火。
它趴在管道口的鐵絲網(wǎng)上觀察房間內的情況。在它的獨眼視線里能清楚地看到房間內有兩個人類,一雌一雄,躺在一張大床上。從他們身體所呈現(xiàn)的熱能感應,它能判斷出兩個人類已經(jīng)處于深度睡眠狀態(tài)。
它決定再次開始自己的狩獵行動。用橡皮泥般的姿勢將自己的身體擠過鐵絲網(wǎng)的空隙進入房間。
無聲無息地在天花板上爬過,迅速移動到大床的上方。尾刺垂落下去,快準狠地刺入女人的天靈蓋。讓她沒有痛苦的死在睡夢中。
接著是睡在一旁的男人。他就沒這么好運了!
同樣是尾刺扎入他腦殼,但沒有讓他馬上死去。這一瞬間,男人被突如其來的痛苦驚醒了過來,黑暗中他隱約看到了好大一只蜘蛛在他面前趴著……還有一只猩紅的大眼球正死死地凝視著他……。
男人兩顆眼珠瞪起老大,眼神中還殘留著死亡時的痛苦和恐懼。
他雖然死了,但躺在床上的尸體還在不斷抽搐。因為獨眼異魔蜘蛛已經(jīng)從他打開的腦殼里鉆了進去。然后由尸體的喉管進入了他的胸腔……
數(shù)分鐘時間過去,男人的尸體開始鼓脹。鼓脹的尸體看起來像一個蟲繭。隨著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尸繭內響起,一個身影破繭而出。
身影從被掏空,拋開的人皮皮囊中站起。赫然是一個人形身影,接著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用有些嘶啞的音調發(fā)出人類的聲音。
“這具軀殼……暫時……湊合一下。等我殺了……霍斯銘,吞食了……神源能力者的血肉,就能再次蛻變。嘿嘿嘿~”
……
西澳大利亞的早上只要是不下雨,那么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藍藍的天,大大滴太陽。一大早,陽光就是辣么的刺眼。
霍斯銘和披啦打算按原計劃行動。兩人各自帶上收拾好的包,準備離開。
提著包的兩人在樓梯口回合?;羲广懺谇懊嫱粯谴髲d前臺走,準備退房。披啦跟在后面,不甘心地提出自己的建議。
“我說雖然我們早上就走人,但也不用這么急吧。要不我們先去餐廳吃了早餐再走?昨天我看到這里有免費的自助早餐哦!”
霍斯銘覺得有理。畢竟花了錢的,白干的飯不干是王八蛋。
“也行。那我們先去吃個早餐?!?p> 于是兩人把收拾好的包放回霍斯銘的房間。匆匆下樓干飯去了。
酒店餐廳內已經(jīng)坐了三三兩兩的客人。霍斯銘和披啦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這個位置在角落,對著餐廳出口,視野不錯,可以隨時觀察到餐廳內每一桌客人。
霍斯銘將裝滿自助早餐的餐盤放在桌子上,準備用餐時,一個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角余光內。
他停下手中刀叉。疑惑地看向那個人的身影。
霍斯銘立馬認出了這個熟悉的身影,是桑荒翏斯!
雖然做好了再次對上這只寄生異魔的準備。但事情的發(fā)展再次超出了霍斯銘的預料。這只異魔竟然以桑荒翏斯的樣貌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
“它想做什么?!這算是對我的挑釁?”
這種場合下,霍斯銘是非常不愿意主動出手的。因為他不想將自己的神源能力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個世界上的人可還沒做好接受超人類存在的準備。就算像自己這樣的神源能力者終將被世人知曉,那也必須是在扭曲的神源異魔暴露在公眾視線之后。只有這樣,才能將普通人的恐慌和抗拒心理降到最低。
霍斯銘推了推正在胡吃海塞的披啦,示意他看向桑荒翏斯。
“噗~”披啦當場將吃進嘴里的肉醬意面吐回了盤子里。
披啦順著霍斯銘手指的方向,馬上就認出了?;牧捤箻用驳募纳惸И氀壑┲搿?p> “這么囂張的嗎?”
“呵呵,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它有著很高的智慧啊!這樣下去我們可真不好搞。”
霍斯銘心里苦啊,他不僅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明明自己的計劃很完美,但總是跟不上變化呢?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涼辦!不走了。留下來,我倒是要看看它要怎么樣。把我逼急了我也不怕將自己的能力暴露在公眾視線內。這惡心玩意兒必須殺!”
人模人樣的“桑荒翏斯”進入酒店餐廳后,也學著別人在餐桌上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就找了個位置坐下。
就在這個時候,第一天上班的安琪也出現(xiàn)在餐廳門口。懷恩斯酒店也為周末上班的員工提供早餐。所以安琪一大早就來蹭早餐了。
餐廳空間并不算很大,所以安琪取餐后,就發(fā)現(xiàn)了正在用餐的霍斯銘和披啦。她端著餐盤擠進了兩人的餐桌。
“你們怎么也來啦?!能在這里看見你們真高興!”
披啦趕在霍斯銘說話前搶答。
“我和老霍昨天就來了,嘿嘿!這里不錯?。√貏e是這里的葡萄酒!”
霍斯銘也發(fā)聲附和。
“懷恩斯酒莊的葡萄酒確實不錯。對了你的工作是干什么?”
“我的工作崗位是在酒莊內的酒品專賣店里作銷售?!?p> 披啦裝模作樣地上下打量安琪。
“喲!銷售??!真看不出你還有作銷售的才能哦?!?p> “切~看不起誰呢?先說好就算我跟你熟也不能給你打折哦!”
……
沒過多久,安琪把自己餐盤里的早餐吃完,端著餐盤準備離開。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上班了。你們記得來酒品專賣店找我呀!”
“好的!上班可別摸魚喲!咱們待會見。”
霍斯銘和披啦目送安琪離開餐廳。
與此同時,坐在陰暗角落里的桑荒翏斯雙眼瞇成一條縫一眨不眨地盯著離去的安琪。
?;牧捤沟姆磻蓻]有逃過霍斯銘的感知。自從?;牧捤惯M入餐廳,霍斯銘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它的一舉一動。
既然打定了主意繼續(xù)在懷恩斯酒店呆下去,那就要做個合格的游客?;羲广懞团怖^續(xù)昨天還未盡興的懷恩斯酒莊之旅。
今天霍斯銘和披啦的主打場地當然是酒莊以及安琪上班的酒品專賣店附近。
霍斯銘坐在酒莊吧臺的座位上,手中端著一個盛了半杯紅酒的酒杯,另一只手在吧臺桌面上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地輕輕敲擊。一波波肉眼無法捕捉的能量波紋沿著吧臺臺面向四周地面,墻壁覆蓋。
霍斯銘的重力力場全力展開,瞬間覆蓋了酒莊以及安琪工作的酒品專賣店。為了提防?;牧捤梗瑫r也為了監(jiān)視它的一舉一動,霍斯銘不得不動用神源能力。
“以為把自己暴露在人群中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作人的時間還太短了。有句話叫見招拆招?!?p> 但下一刻,霍斯銘的表情變得陰沉。因為通過重力力場的感應,他發(fā)現(xiàn)?;牧捤惯M入了酒品專賣店。
“披啦。獨眼異魔蜘蛛進了酒品專賣店。你去一趟看著點,保護好安琪?!?p> 聽到霍斯銘的話,披啦也有點緊張了,他放下手中的酒瓶,利索地往隔壁的酒品專賣店趕去。
酒品專賣店內,?;牧捤乖谝慌排啪萍芮伴e庭信步。然后隨手挑了一瓶拿在手中,走向正在招呼其他顧客的安琪。
“請幫我把它打包。”一個語氣有些許生硬的聲音傳入安琪的耳朵。
她抬頭看去,一名希臘裔的中年男子手里正握著一瓶紅酒遞向自己。安琪覺得這人有點奇怪,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反正覺得這人臉上的笑容很假,或者說他的笑是努力模仿出來的一樣,給她的感覺很變扭。
“好的,先生請稍等,我給你打包。”
顧客就是顧客,奇怪不奇怪的,安琪也沒太在意,她拿過遞來的紅酒,裝進紙袋,封上口。然后遞給?;牧捤?。
“先生,這瓶酒一共499澳元?!?p> ?;牧捤苟⒅茬餍厍暗拿疲α诵?。
“原來你的名字叫安琪.霍爾德?真是不錯的名字?!?p> 看著轉身離開的希臘裔男人,安琪有些摸不著頭腦。安琪心里嘀咕。
“什么不錯的名字?莫名其妙?!?p> 一個奇怪的顧客而已,安琪并不在意,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佩戴在安琪脖頸處的十字架項鏈紅色石頭微微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