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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正:逃離時間線

第五十五章 智斗

鐘正:逃離時間線 善變的半瓶醋 5157 2022-09-09 03:00:00

  這番動靜屬實太大,整個前院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而金魚池邊的眾人更是目瞪口呆。

  人族皇室長公主府邸,皇親國戚,達(dá)官顯貴。

  秦辰不僅動手了,還下了狠手,毫不顧忌。

  秦辰動完手,直接落在岸邊芊兒身邊,關(guān)心問道:“芊兒,沒事吧?我方才下棋太入迷,沒注意到有人難為你,我的不是?!?p>  芊兒咬著下嘴唇,搖搖頭,委屈地快要哭出來。

  就在眾人愣神的這幾秒,金魚池中‘呼’的一聲,一道臃腫身影從池底彈出,速度相當(dāng)之快,雙手握著一柄巨型狼牙錘,直挺挺劈向秦辰!

  秦辰眼神冰冷,面對巨大壓迫力的一擊,只是伸出左手,瞬間打開了六星罩。隨著秦辰實力的精進(jìn),這一招六星閣防御術(shù)法,如今已有三十一條紋路,橙色的六星罩將秦辰和芊兒都擋在之后。一聲巨大的‘鐺’,六星罩震顫了幾下還是穩(wěn)住了,而狼牙錘被飛速彈開,薛力夫身形后仰,在空中失去平衡。

  與此同時,秦辰手訣一掐,開啟六星劍,六把光劍匯聚身前,直指空中趔趄的薛力夫!

  “大膽??!”

  “秦辰住手!”

  兩道喊聲同時響起。

  身著彩金甲的高大男子從前院大門附近瞬間移動到秦辰和薛力夫中間,氣場極強(qiáng),同時拳頭一揮,將秦辰身前的六把光劍盡數(shù)擊碎。

  此人乃奉國將軍古浩蕩,負(fù)責(zé)此次金玉宴的安全保衛(wèi)工作。古將軍一出場,立刻又飛來數(shù)十名皇家衛(wèi)士,將秦辰和芊兒圍住。

  而喊秦辰住手的公伯賢飛過來時,已經(jīng)被皇家衛(wèi)士擋在外面了。

  “抓住此人!此人是刺客!”薛力夫惡人先告狀。

  很顯然,無論是奉國將軍古浩蕩還是皇家衛(wèi)士,都認(rèn)識這個薛國公的嫡長孫,且都看見了秦辰的出手。

  古將軍遲疑了一秒,還是一揮手,皇家衛(wèi)士們齊齊向前一步,數(shù)十把金色長矛直指秦辰。

  “秦辰哥哥不是刺客!”剛才還委屈想哭的芊兒,見秦辰被人拿長矛指著,勇敢地站出來大聲抗辯。

  秦辰一把將芊兒拉回來,擋在身后:“鄙人是逐光大會參賽者秦辰,不是刺客。”

  “你們都看見了,此人剛才對我痛下死手,我可是薛國公的嫡長孫!此奸佞小人意圖謀反,罪孽深重,你們還愣著干嘛?!拿下他!”

  “事實并非如此。秦某只是出手教訓(xùn)一位油光滿面、一簧兩舌、舉止輕浮的無賴之徒?!鼻爻秸Z速不緊不慢。芊兒見薛力夫誣陷秦辰,也據(jù)理力爭地控訴道:

  “這個人莫名其妙攔下我,三番五次糾纏我,可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

  此言一出,圍觀人群一陣唏噓?;食抢?,很多人都知道這個薛力夫是個油頭粉面荒淫無度的人渣,但忌憚薛國公作為鎮(zhèn)國公的名頭,誰也不愿意招惹他。

  此時,更沒人敢出來主持公道。

  “放屁!這女人也是刺客,本公子見她腳步不穩(wěn),好心扶她,沒想到中了她的伎倆!這兩刺客一唱一和,十惡不赦,應(yīng)該就地伏法!殺了他倆!!”薛力夫氣急敗壞,一陣狂吼。

  “非也!在下是六星閣長老公伯賢,秦辰和芊兒是我徒弟,并非刺客,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惫t急忙向古將軍解釋。同時月嬋也趕來:

  “六星閣閣主月嬋,秦辰是逐光大會參賽選手,芊兒是我的女兒,二人從小就在我眼皮下長大,是心地善良的孩子,絕非什么莫須有的刺客!”

  “呵呵,說來說去全是你們六星閣的人,你們六星閣出了兩個刺客,居然還敢偽裝成逐光大會參賽者,你們作為門派里的前輩,監(jiān)察不力,難辭其咎!”薛力夫如瘋狗一般,見人就咬。

  “秦辰是正兒八經(jīng)的逐光大會參賽者!我是牙山堡大公國世子魯達(dá)西,我可以作證!”

  “世子說得對,秦辰的參賽石還是本大公親手發(fā)的?!濒敶蠊舱玖顺鰜怼?p>  圍觀人群見到牙山堡大公國的魯大公也站出來說話,一些貴族在心中隱隱覺得此事絕非薛力夫所說的那般絕對。

  這之后,水云堂桓永年等認(rèn)識秦辰的參賽選手也紛紛站出來證明秦辰的選手身份。

  薛力夫見一眾選手紛紛站出來說話,大為火光:“你們這些涉世未深的選手,被這宵小之徒騙了,還為他賣力!簡直愚不可及!”

  “本王乃大日國大日王族的同煬王,大日國陪都炎州城護(hù)城軍雁翎軍統(tǒng)領(lǐng)。本王也可以證明,秦辰與我是在同一個賽區(qū)比賽的。本王帶兵數(shù)年,護(hù)城安防,每日審查形形色色人等數(shù)以千計,難道本王也會看錯嗎?”

  同煬王被這邊的動靜所吸引,一來便看到老朋友秦辰,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仗義執(zhí)言。

  “就是,秦哥哥以前還救過本公主的命,秦哥哥是好人,壞人不許污蔑他!”這熟悉可愛軟萌的聲音,一聽便知是同安公主。

  秦辰轉(zhuǎn)身看向同煬王,兩個月未見,同煬王還是如之前一般氣宇軒昂。秦辰?jīng)_同煬王點頭示意,同煬王也同樣點頭回應(yīng)表示支持。

  同煬王凌厲的發(fā)言,讓薛力夫一時語塞。人群中不少認(rèn)識同煬王的其他國家王族們,也開始交頭接耳,畢竟同煬王一身正氣形象在王族之間是人盡皆知之事,同煬王能一口篤定的事情,基本八九不離十。

  就在這邊吵吵鬧鬧不可開交之時,長公主府上來了幾位王爺,門口當(dāng)差的被吸引了注意力,忘記喊‘恭迎王爺’了。

  走在首位的,是三十四歲的七皇子雷孝。孝王一身雪白繡淡藍(lán)水紋長袍,衣服垂感極好,手中把玩兩顆絕品東域海明珍珠,面向溫和,嘴角始終掛著笑意,一副惠風(fēng)和暢、溫文爾雅的氣派。雷孝仙石境后期實力,年紀(jì)比九皇子雷節(jié)大了八歲,但實力只高了一個小境界,單從修煉天賦來說,雷孝遠(yuǎn)不如雷節(jié)。但雷孝在朝堂之中擔(dān)任要職,對于權(quán)術(shù)、治國、理政很有見地。

  孝王走進(jìn)前院,見當(dāng)差的守衛(wèi)在愣神,笑著說道:“既然沒人歡迎,那本王自己喊恭迎孝王吧!”

  門口幾位守衛(wèi)嚇得立馬單膝跪地:“孝王,末將知罪!”

  雷孝仍然笑意盈盈,環(huán)視了一下前院里的情況:“在看什么呢?發(fā)生什么新奇事了?”

  “稟孝王,薛國公嫡長孫薛大公子被...被...被人打了,古將軍已經(jīng)將人圍住,其余末將也不清楚了?!碑?dāng)差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道。

  “被誰打了?”就在這時,十二皇子雷讓正好也踏入前院,身后還跟著雷子鳴。

  “稟讓王,好像是逐光大會選手,叫,秦...什么,秦...秦辰?!?p>  聽聞秦辰二字,雷孝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并未回身,只是幽幽說道:“本王是受人所托,替人來的,惹的這些事可不歸本王管?!?p>  雷讓知道雷孝是受九皇子雷節(jié)所托,雷節(jié)身份特殊,不輕易露面??勺约哼@個七皇兄是個笑面虎,看不透。眼下孝王不出馬,又是軍情五處的秦辰惹了事,雷讓可不能坐視不管:“皇兄,此事交給我吧。”

  雷讓匆匆走向金魚池邊,而雷孝帶著雷子鳴遠(yuǎn)遠(yuǎn)看著。雷讓走近了圍觀人群,有人認(rèn)出是讓王,忙讓開身位,行拜禮并高聲道:“見過讓王!”

  這一聲喊完,人群全部轉(zhuǎn)身散開,齊拜禮道:“讓王!”

  雷讓擺擺手示意免禮,然后問奉國將軍古浩蕩:“這是何意?”

  “回讓王,此事是因...”

  “讓王??!讓王可要為在下做主啊!這兩人是刺客,混入金玉宴,試圖行刺!若不是在下實力尚可,反應(yīng)迅速,且明察秋毫識破這奸佞的詭計,怕是已經(jīng)血染金魚池了!當(dāng)然,在下力破刺客行刺,能護(hù)得王爺公主們平安,已經(jīng)心滿意足,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也無妨,最多鎮(zhèn)國公會傷心幾日。但若是傷及王爺公主們,怕是皇城都要亂了!”

  薛力夫打斷古將軍,一陣賣力表演,把好話歹話正話反話全部說盡,雷讓聽得直犯惡心。他皺了皺眉頭,一揮衣袖:“古將軍,讓你的人撤下吧。”

  “是!”奉國將軍古浩蕩不傻,知道薛力夫在夸大其詞,如今讓王下令,自己也有了退下的理由。

  眼見著皇家衛(wèi)士退散了去,薛力夫急了:“讓王?這...這是何意?”

  “秦辰乃本王摯友,本王知道秦辰不是行刺之人,沒有必要刀劍相向。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說來聽聽,本王自會決斷?!?p>  薛力夫頓覺五雷轟頂,自己極盡全力誣陷之人居然是讓王的摯友?!這不是直接撞鋼板了嗎?

  圍觀人群也爆發(fā)出陣陣議論,原本很多人都覺得,即便有多人站出來幫秦辰說話,但話語的分量不是很重,沒有背景的秦辰大概率還是會栽在薛力夫手上,可不想,秦辰竟然和人皇的小兒子是摯友,有了這等靠山,當(dāng)下的局勢立馬反轉(zhuǎn)。

  秦辰見讓王來救場,也不藏著掖著,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薛力夫氣得漲紅了臉:

  “你少血口噴人!我薛大公子是什么人,怎會難為姑娘?恰恰是我見到姑娘腳步不穩(wěn),出于好心拉了一把,未曾想,被你這狼心狗肺之人反咬一口!你們的襲擊本就是合謀計劃好的!”

  見薛力夫胡攪蠻纏死不認(rèn)賬,雷讓轉(zhuǎn)身問人群:“此事可有目擊者?”

  這時,人群中走出兩位風(fēng)度翩翩的年輕人,其中一人道:

  “在下琴宗賀音,可以證明這位秦公子在事發(fā)之前正和棋宗的卓公子下棋對弈。事發(fā)突然,賀某不認(rèn)為秦公子有刻意謀劃襲擊。”一旁棋宗卓黎也輕輕點頭表示認(rèn)同。

  見琴宗和棋宗也有人出來幫秦辰說話,圍觀人群更為驚訝。那琴宗和棋宗屬于五大宗門,實力超越七大王國的存在,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頂級門派,門派里的弟子都是從全天下網(wǎng)羅去的頂級資質(zhì)。

  據(jù)說逐光大會有規(guī)定,五大宗只能各派一名弟子參賽,否則這決賽怕是有一半名額都會被五大宗拿去。

  這個秦辰到底什么來頭,在長公主府邸打了一個鎮(zhèn)國公的嫡長孫,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出來幫著說話?有些好事的八卦之人已經(jīng)在私下議論開來,甚至有人開始打聽秦辰的背景。

  既然有人出來作證,此事也就該告一段落,薛力夫眼看無力回天,這時,對于秦辰來說,一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突然響起:

  “哎喲,這不是盛氣凌人的秦大公子嘛!本郡王剛到,就聽說秦大公子打了我們良臣賢相、鎮(zhèn)國功勛薛國公的嫡長孫,本來一千個不相信,料想秦大公子雖然飛揚(yáng)跋扈,但還不至于這般目無王法??勺呓艘豢矗€是本郡王失算了,秦大公子的能耐真是敢與天公試比高!哎,這不是讓王嗎?既然讓王已經(jīng)在主持公道了,本郡王也就不多嘴了。讓王一直以來公正不阿、公私分明,今日又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對于以下犯上、毆打功臣子嗣之人,定會秉公執(zhí)法!”

  半路殺出的雷朔四子雷萬佑,使雷讓陷入兩難境地。那薛力夫見雷萬佑來了,雙眼直放金光,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

  一方面,薛力夫錯在先,但除了當(dāng)事人,沒人看見;另一方面,即便有多人作證,但秦辰確實是打了薛力夫。就在雷讓有些左右犯難之際,遠(yuǎn)處的七皇子雷孝拍了拍身旁的雷子鳴,然后跟雷子鳴耳語了幾句。雷子鳴聽完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為什么七皇叔自己不去說呢?”

  “皇叔去了,是欺負(fù)人。你去正好,去吧?!?p>  “那侄兒去了,皇叔答應(yīng)給子鳴的珠子可不要耍賴!”

  孝王依舊春風(fēng)和煦地笑著,應(yīng)允了一聲:“好?!?p>  ...

  雷子鳴個頭不高,邁著大步,故作沉穩(wěn),搖頭晃腦可愛極了。他走近了,故意咳了兩聲:“咳咳,子鳴見過兩位皇叔?!?p>  雷讓一回身見雷子鳴沖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立刻會意。而雷萬佑見了雷子鳴,一股不祥之感再度油然而生,上一次就是這個小鬼壞了事,這一次他又要做什么?!

  “十二皇叔,這么大陣仗是怎么回事?子鳴剛來,就聽說有人在姑姑的院子里犯事了,可有其事?”

  “確有其事?;适逭跀喟改兀 ?p>  “聽說有人動手打了鎮(zhèn)國公的嫡長孫?”

  “正是?!?p>  “此人好大的膽子!鎮(zhèn)國公乃當(dāng)今朝堂之上超越一品的賢相,鎮(zhèn)國公一向看重家族名望,他的后人怎能受此侮辱?”

  聽聞雷子鳴這一番話,薛力夫喜出望外,立刻哭喪著插話道:“子鳴小王說的是!子鳴小王要替在下做主啊!不能讓我受栽贓,令我們薛家蒙羞?。 ?p>  薛力夫又是一番極力表演,雷萬佑在一旁覺得有蹊蹺,雷子鳴和雷讓怎么可能真心幫你薛力夫?于是暗罵了一句‘蠢貨’。

  “本小王見薛大公子十分委屈,甚感心痛?;适澹峪Q斗膽提個建議?”

  雷讓見雷子鳴又進(jìn)入最擅長的演戲狀態(tài),強(qiáng)忍著差點笑出來:“子鳴,你說。”

  “子鳴近日在跟太傅學(xué)習(xí)《法經(jīng)之刑律》,子鳴以為,毆打鎮(zhèn)國公嫡長孫一案,事關(guān)重大,為還原其中的是非曲直,理應(yīng)交由大理寺查案,并由刑部和督察院協(xié)助督辦。三法司會審之案件,最終將遞交皇爺爺過目,并進(jìn)行公示。庶民毆打勛貴一案,庶民有罪,將判處十年以上監(jiān)禁處罰;勛貴有罪,將剝奪未來獲封‘世子’的機(jī)會,并處罰沒俸祿三年;情節(jié)嚴(yán)重的,削一級宗室封爵,作為不管不教之懲戒。”

  “子鳴小王說得在理!聽聞大理寺的斷案手段十分新奇,能夠洞穿人心,直接和心神對話,任何謊言均能大白于天下!那就按子鳴小王說的辦吧!”

  此言一出,薛力夫只覺兩眼發(fā)黑,雙腿一軟,險些癱坐下。當(dāng)今執(zhí)掌三法司的三位人臣都是天下響當(dāng)當(dāng)?shù)那嗝媾泄?,且都是人皇的心腹,素來就和雷朔親王以及薛國公不和。

  再者,薛力夫做賊心虛,自知自己調(diào)戲女子在先,若是被查出來,剝奪了未來獲封‘世子’的機(jī)會,那簡直是家族之恥。

  最關(guān)鍵的是,萬一薛國公被削了一級封爵,從鎮(zhèn)國公變?yōu)檩o國公,自己那視功名利祿為一切的爺爺必定不會放過他。就算秦辰被判十年監(jiān)禁又如何,自己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完全不能承受!

  至此,雷萬佑也回天無力。薛力夫如喪家之犬,垂頭喪氣道:

  “三法司日理萬機(jī),這樣的小案子不用驚動三法司。我與秦公子之間誤會成份居多,一時在氣頭上,說話說重了。我剛才也反思了一下,自己作為勛貴子弟,鎮(zhèn)國公之嫡長孫,行事要有度量,俗話說宰相肚里好撐船,那宰相之孫肚里也至少能容得下一葉扁舟,大家都是逐光大會參賽者,這點插曲權(quán)當(dāng)是比武切磋了。金玉宴開宴在即,莫要壞了長公主的雅興為好!”

  這一番示弱,令圍觀眾人忍俊不禁、嗤之以鼻。想來鎮(zhèn)國公一生叱咤,這嫡長孫卻如跳梁小丑,令人唏噓。不過更讓大家難以介懷的,卻是這個叫秦辰的家伙,到底何方神圣,皇子皇孫輪番上陣護(hù)他周全。

  這一出插曲,就在眾人唏噓議論中,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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