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難所的屋子內(nèi),男孩兒的母親。推開陳舊的柜子,露出地面暗門,拉開后,顯示出一個隱藏的地下室。
地下室空間極小,雖然可以勉強容納兩個人,但女人并不打算進去。他覺得如果喪尸真進來,可能會在殺死自己之后,認(rèn)為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進而離開,所以便決定坐在外面。
只將男孩兒放進,告訴男孩兒。如果一切安全,自己會放男孩出來。但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就要等一切都安靜以后,再考慮出去。
男孩兒起初不情愿,但最終還是進去了。母親為門埋上泥土,坐在柜子旁,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男孩兒剛進入地下室,便聽見地面震動,似乎有喪尸攻擊的聲音,隱約還有槍炮聲。
墻壁的泥土跟著松動,男孩兒湊近一看。一條猩紅觸手從泥土中伸出刺穿了男孩的手臂。男孩兒沒禁住疼痛,放聲哭出。
外面的母親不清楚情況,還以為是男孩耐不住寂寞,不禁責(zé)備男孩不懂事。
男孩兒見哭泣沒有用。本能地立刻向門口躍去,猛擊門。
這時泥土破裂,沖出一只,1米高,猴子似的喪尸。兩條手臂。每條分別長有4條觸手,尖端帶有尖刺,其中一根就是剛才刺穿男孩兒的觸手。尾巴長有牙齒,為口,從中發(fā)出呼呼的聲音,臉上長有綠眼睛和黑鼻子,無口。
門外的母親聽見響動,由于焦慮,感到更加不耐煩,隔層訓(xùn)斥男孩兒,為什么不安靜?即使她清楚地下室的隔音,根本聽不清任何含義。
猴子喪尸的尾巴撲向男孩兒,咬在胸口。男孩兒掙扎著,最后一聲發(fā)出悶響,便死去。
母親見再次安靜,以為自己的訓(xùn)斥得到了效果,還高興。完全沒有想到,喪尸會有從后方攻擊的可能性,因為此前他們遇到的喪尸一直都是,如同野獸一般。
猴子喪尸,將男孩的尸體撕成一條一條,放入尾巴處咀嚼,很迅速的吃光一切骨肉。鮮血噴在猩紅的身體上,讓他感到興奮。
地下室的門被破開。母親先是驚訝,后是憤怒??匆娛侵粏适?,便羞愧了一瞬間,立刻恐懼的逃跑。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
不過很遺憾,這只猴子喪尸,就是這次尸潮發(fā)起者的首領(lǐng),像甩鞭子一樣,將觸手甩出4根,兩根打空,另外兩根一根刺入母親左腳踝,一根抽在其小腿上。
母親摔倒,隨手抓起一個木棍砸在觸手上。觸手抽動,將母親向著喪尸的方向拉去,另外三根觸手也順勢纏在腳踝處。
母親瘋狂的用木棍砸擊,但效果就像海綿砸在石頭上。
猴子喪尸雖然只有1m高,但觸手卻足有四五米長,還可以延伸得更長。
喪尸用尾部的口器吐出,黑色粘液,噴在母親的臉上。母親瞬間感到暈乎乎的,渾身無力,喪失抵抗。
猴子喪尸將母親拖出外面,像甩動戰(zhàn)利品一樣,輕易的將一個人,在半空中甩動,并且發(fā)出尖利的叫聲。
他認(rèn)為雌性人類的腰腹部,及肚臍眼位置最鮮美。于是在吸引了后方人類的注意后,用觸手尖端的利刃,猛劈兩刀,將母親的腰腹部完全切下。任由血液淋在身上,送入口中,其他部位則放置不管。
同樣在后方的人類見到這種情景,頓時大亂,四散奔逃,自顧逃命,不成紀(jì)律,不遠(yuǎn)處的前線,作戰(zhàn)的人。正在堅守城墻??匆姾蠓酱髞y,明顯是受到了攻擊。一下士氣頹廢,更加無心戰(zhàn)斗。
之前抽煙的老人,見到這種局面,知道敗局已定。竟然坐在地上,像孩童一樣禁不住大哭起來。
這時,剛才叫楚山河的男人,突然冒了出來,站在老人旁邊。面不改色。
“大爺,哭什么?”
老人崩潰的砸擊地面。
“死了,都死了,我們都得死?!?p> 楚山河竟然笑了出來,疑問道:
“狼吃肉,鹿吃草,天性索然,這些喪尸吃你們,也是天性所然,有什么不對?”
老人猛盯楚山河一眼,驚訝?wèi)嵟?p> “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如果都抱著這種想法,那我們的失敗也是必然的?!?p> 楚山河坐在老人旁邊,隨意地說:
“我想贏他們,比喝水都簡單,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意義?!?p> 老人崩潰到極點,難以理解他為什么敢說這種大話。聽見這么荒唐的話,竟也禁不住笑出來,已經(jīng)接受失敗的現(xiàn)實。開玩笑的說。
“你不是還讓我給你找對象嗎?可惜幫不了你了?!?p> 楚山河又重新站起來。
“有點兒意思?!?p> 隨后向著正在打擊墻壁的喪尸群走去。
老人有些驚訝。不知道楚山河要干什么?
“別去,這不是找死嗎?”
楚山河擺擺手。
“雄鷹豈會畏懼麻雀。”
楚山河猛的沖刺奔跑,直撞在墻壁上,竟然直接將墻壁撞開。外面的喪尸見到出現(xiàn)漏洞,立刻向這里涌來。
只見楚山河嘴里不知說些什么,雙手化為兩把巨大的鮮紅利刃,面對沖來的喪尸群,隨意的揮砍,如同砍瓜切菜般,喪尸快速倒下。
這些喪尸拖著腐爛的人形,見活物便撕咬,帶有致命的病毒,被咬中后會感染致死。正常人沒有武器不可能戰(zhàn)勝。
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現(xiàn)的。這里的每個人從出生起,便一直在和他們戰(zhàn)斗,但他們似乎野草般,永遠(yuǎn)斬不盡。有時則會有更加強大的變種,帶著他們發(fā)動規(guī)模巨大的尸潮。
遇上楚山河就好似遇上絞肉機一般。沒來及撲過去,便被速度極快的刀刃切為碎肉。楚山河似乎永遠(yuǎn)也不會感到疲倦,如同收割機般不停運轉(zhuǎn)。
周圍的喪尸很快堆積為小山,很快喪尸似乎感覺到危險,不再進攻這里。實則是首領(lǐng)在控制他們的行為,如果能把首領(lǐng)殺掉,那么這些喪尸很快將散去,重新游蕩在荒野。
見到他們逐漸遠(yuǎn)離。楚山河的左手恢復(fù)為人手的形態(tài),揮向一旁堆積的尸體,只見道道鮮紅能量,從尸體的不知何處匯聚到楚山河手上,使楚山河的手充盈著鮮紅光芒。
楚山河催動左手的力量,念到,
“以鮮血與生命之名”
從左手處猛沖出一道鮮紅光波,以不可阻擋之勢,砸入喪尸群,震蕩出如鮮血般的水滴,所有喪尸在接觸后都四分五裂。左手移動,光波隨之移動。摧毀扇形喪尸群,連空氣都隨之安靜。
不過詭異的是,下的喪尸竟然更爭先恐后的沖了過來,并且從四面八方聚集在一起涌向楚山河,跑的快的踩在其他喪尸頭上,一層蓋一層如同海浪。
光波停止,楚山河歪頭露出一絲疑惑,左手處的光芒也消散。
不知何時?之前的猴子喪尸,竟爬上了城墻,從背后偷襲撲向楚山河。8條觸手連帶著尾巴揮舞著,迫不及待要撕碎楚山河。
正在猴子喪尸要觸到楚山河時,從楚山河腳下,瞬間展開出一層血霧。將猴子喪尸與楚山河包裹,楚山河則瞬間消失,猴子喪尸撲了個空。
它在地面由慣性滾了兩圈。立刻挺起站直,左右環(huán)顧。只見這里如同到了另一個世界般,之前所有的一切不復(fù)存在,無論人或物。
它感到潮濕,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踩在某種濃稠的鮮紅液體。空間中彌漫著肉眼可見,幾乎液化的血霧。極其濃重的腥臭味兒沖擊身體。抬頭看見一層層黑紅色的天幕,堆疊一體如同某種生物的一部分。
如此陌生的環(huán)境,讓它感到恐懼,他想猛撲,攻擊,但卻找不到一個目標(biāo),于是便猛的踩砸地面,詭異的液體被踩的飛濺,觸感如同水面,但卻又堅硬的無法撼動。
不知所措,導(dǎo)致無助,它猛得怯懦,想要逃離,跑了兩步,斗志徹底崩潰,越跑越快,不顧一切的試圖逃離這里,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聽令發(fā)起進攻。遇上了一個完全無法理解的東西。
這里似乎永無止境的。似乎跑了很遠(yuǎn),又似乎一直在原地轉(zhuǎn)圈,這里所有的一切,都一模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參照物。只有黑紅的天幕,朦朧可見的血霧,鮮紅的潮水地面。
跑了不知多久,被某種東西猛的絆倒,它甚至感到一絲喜悅,因為終于出現(xiàn)變化了,潮水如蛇形涌起,頂端化為尖刺,向它刺去。
它揮舞觸手,攻擊那些潮水,潮水被輕易的擊碎,就好像從來沒存在一樣,散開的潮水落在他身上,引起一陣陣劇痛,它下意識伸手搓去。卻被其他潮水刺中,潮水刺中他的身體,瞬間散開,覆蓋到全身。
他感到全身的每個細(xì)胞都好似有毒蟲在撕咬,而且似乎有大山壓在身上,擠壓,使他癱倒在地上,失去抵抗能力。
這時一層潮水匯聚成人形,并逐漸凝固,最終化為楚山河的模樣。
它不禁絕望的喊道,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楚山河輕笑,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輕蔑地說:
“原來你會說話呀?你說我是怪物?為什么不看看你自己長什么樣呢?”
楚山河手掌下?lián)],如同下令般,潮水猛的擠壓匯聚,將猴子喪尸粉碎成血水,匯聚到潮水中,并融為一體,潮水再次平靜,似乎沒有發(fā)生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