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派掌門將玉驚塵喚來告知方才一事,玉驚塵驚訝道:“竟有此事?掌門覺得可不可信?”
“玉老弟,叫我李兄就行,你我二人的時候不必拘謹。”
“是,李兄?!?p> “我瞧著那老者的模樣仙風(fēng)道骨,應(yīng)當是可信的,而且現(xiàn)在山門外確有危機,你看一下,然后安排弟子們做好準備。”說著李掌門一揮手方才云青螺幻化的老者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玉驚塵抬頭一看,大驚失色,“師兄!”
“你說他是你師兄?”李掌門問道。
“正是,這老者正是我的師兄,可據(jù)我所知師兄他早已仙逝?!?p> 兩人眉頭深鎖,隨之李掌門又將方才所見的景象以屋中陣法再次顯現(xiàn),玉驚塵再次驚訝。
“這這這怎么可能?!”玉驚塵死死的盯著畫面上的云青螺。
“玉老弟認識她?”
“是!她確是我?guī)熜值耐降堋!笨伤皇呛湍欠教斓匾黄鹣Я藛幔靠磥磉@背后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事發(fā)生了。
“既然如此,那便可信了,煉制礦石暫且擱置,先處理眼下之事?!?p> “理應(yīng)如是?!倍烁髯詼蕚洌瑸榱瞬淮虿蒹@蛇,李掌門并未通知山上的弟子。
卻說玉驚塵走出掌門大殿后,那平靜多年的心情變得跌宕起伏,方才李掌門讓他看的究竟是不是師兄?還有云蘿為何會被這么些人擒?。堪蠢碚f有搖光傘在沒人是她的對手。怎么也想不通,看來有必要當面試探一下她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云蘿。
在下一批礦石被靈山派弟子運回來之后,趙銜音讓廣尋思等上一個時辰,到時候她先出面,讓他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再出手。
“洛哥,一會兒你別沖動。”廣尋思對棋洛說。
棋洛看了他一眼這次沒有罵他,“我有分寸。”
“我呢我呢?需要我做什么嘛?我可以替你們揍那些弟子?!痹魄嗦輳膬扇酥虚g升起。
棋洛把手按在她頭上,說:“廣尋思先上,你再上,我盯著你,以防你叛變?!?p> “......我像那種人么?”
廣尋思一點頭,“非常像!”
好吧,眼光不錯!她已經(jīng)叛變了,待會就不用紙傘了,直接拿老祖宗給的傘,只要不進廣尋思能瞬息間到達的范圍她就有無數(shù)個辦法脫身,而且還能發(fā)起攻擊!
礦洞背面,云青翼和林妙妙忽然停了下來,他們注意到了氣氛不對,云青翼四周掃了一眼后急忙抱著林妙妙撲倒在一邊的草叢里,一手捂住她的嘴。
“有人,境界比我們高?!斌@慌失措的林妙妙這才點點頭不亂動。盡管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么多,可突然如此近距離接觸她還是會害羞。
二人之間以眼神交流:“你說小螺會不會也在這附近?”
云青翼一點頭眼神微動,“有可能,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從那邊下去。”
“我聽你的?!?p> 而后二人悄悄從旁邊溜走,不多時來到了靈山派后門側(cè)對著的林子里,警惕著四周動向。
趙銜音一聲令下,那混進靈山派的兩人對視一眼相繼把身邊的幾位弟子打暈后撤退,此時玉驚塵已注意到了那二人,示意門下弟子不要聲張,先放任他們,而后又派遣一位弟子緊緊的跟隨。
趙銜音孤身一人沖進靈山派,見人就出手,一杯茶的功夫就讓場上的五六位弟子失去了抵抗力。
眼見得手,廣尋思示意云青螺和棋洛動手,于是動手解開云青螺一半的封印三人前后沖進去,可是他沒注意到這封印早已被解。
李掌門故作虛弱的樣子讓云青螺看了直想笑,這些人也好會演戲,呵呵!李掌門在見到云青螺后不動聲色的微微頷首,云青螺瞥向一邊,朝著一位弟子沖去,一把將之推到墻上。
“嘭”
圍墻撞破的聲音嚇暈了那位弟子,云青螺拍拍手走回去,這聲音只是她故意弄出來的,根本就沒有傷到他。
“好樣的!”廣尋思沖她喊了一句。
李掌門大喝一聲,“快快列陣!玉老弟何在?!”
玉驚塵從另一邊疾速飛來,一甩袖袍,一陣青煙在云青螺等人身邊炸開。玉驚塵再次仔細地看著她,肯定了自己不會認錯,可她見到自己就像陌生人一樣。
按照計劃,玉驚塵直沖趙銜音,李掌門原地打坐,門下弟子列陣守護著他。
“你那邊沒問題吧?”趙銜音沖著廣尋思喊一聲。
廣尋思擺擺手示意她放心后提起速度沖去,不論從哪個方向最終都被困于陣中,可他絲毫沒有驚慌,而是左右看了一眼后直沖左前方,瞬間將之擊潰。
“李掌門,你這掌門之位徒有其表???不如讓給我們來,你要是愿意,可以給你個長老當當,養(yǎng)養(yǎng)老也不錯的,怎么樣?”廣尋思站在李掌門身邊說道,眼看就要下手時,云青螺看準了距離以及方才廣尋思的速度后退。
青影一閃,云青螺出現(xiàn)在棋洛身后,出手制住了棋洛,湊近棋洛的耳邊說:“洛哥,你不用和我拼命,因為你動不了了哦!”
“所有人,住手!”云青螺大喊一聲,可是她的聲音竟沒能蓋過這些弟子們的打斗聲,趙銜音倒是聽到了,就是不知道廣尋思有沒有注意到,這讓她的臉黑了黑。
棋洛這時嘲諷道:“我們是抱著死戰(zhàn)的決心來的,你要挾不了?!?p> “哦,那對不起了?!笔掷镆挥昧?,一道術(shù)法拍入棋洛心口,讓她假死一下。
“廣尋思你再動一下我把棋洛拉出去鞭尸!”云青螺跑過去點又喊了一句,這次廣尋思注意到了,還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棋洛。
看著棋洛躺在地上沒了生氣,廣尋思一下變得瘋狂。李掌門本就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見此立即起身和將要支撐不住的玉驚塵換位,趙銜音忽然敗下陣來,廣尋思不得不相助趙銜音。
玉驚塵走向云青螺開口說道:“多謝小友?!?p> “不客氣,我也是為了自己?!?p> “可否問小友一個問題?那與我們李掌門相見的老者,你可知他在哪?”
“額......”被當成真的了,“我......我?guī)煾冈朴稳チ?,你不用找他了,呵?.....”尷尬的笑笑。
這讓玉驚塵明白了她在撒謊,師兄他早已不在人世,若真是他,只可能是一縷神識,不可能外出云游。
趙銜音和廣尋思聯(lián)手之后,李掌門漸漸顯得弱勢,云青螺看一眼玉驚塵說道:“前輩您不去幫忙么?”
“不用了,掌門確實打不過他們,但是掌門早有安排。”
李掌門且戰(zhàn)且退,直被逼至練武場上,趙銜音見形勢大好便直沖過去,廣尋思緊緊跟隨。
“起!”只見李掌門被擊退的瞬間忽然半蹲著一手拍向地面,場上出現(xiàn)一道道光柱,光柱快速合攏,廣尋思不得不后退,憑借速度優(yōu)勢讓他逃脫,趙銜音卻直接被困。
見大勢已去,廣尋思飛速撤退,直沖云青螺,“你個叛徒!”
“!”云青螺本以為他會撤退,沒想到竟沖自己來了!
一手甩出傘往后退去,廣尋思下一息就站在她原先的所在。仔細看了一眼棋洛后,廣尋思暴怒道:“啊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玉驚塵正要出手相助,李掌門示意先看看,他想見識見識那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究竟能教出怎樣的弟子。
云青螺站在屋頂上將傘拋入空中,傘影如數(shù)把環(huán)形利刃旋轉(zhuǎn)著飛去,阻斷了廣尋思的最佳路線。
“想殺我?想想就好?!闭f罷腳下一點,身體猶如一片落葉般飛舞在空中,將神識覆蓋她所有的傘影,準確無誤地判斷出廣尋思的進攻路線,同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廣尋思無法得手還被這些傘影圍困,一時慌了神,也給了云青螺擊敗他的機會。
一揮手,所有傘影全部消失,只余下那把傘的本體,同一時刻,廣尋思迎面撞上。
“轟!”
巨響下,廣尋思和云青螺一左一右被擊飛。
“如此,是她無疑了?!比舴且姷綆熜?,玉驚塵自問他也不敢肯定是否是長得像。能把傘使得如此嫻熟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蛟S師兄還留有一縷神識在她身上吧,只是可惜她自己并不記得了,既然新生,那便是天道垂憐她,還是不要打擾她為好。以前的事對她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毀滅了一個世界的生靈。
云青螺在沖擊下掉出了圍墻,剛好落在趕來的云青翼的懷里,六目相對,三個人都傻傻的笑了。
塵埃落定,趙銜音一行人被李掌門下令綁在練武場旁邊的一排柱子上。
“叛徒!”廣尋思的那位表弟瞪了她一眼。
“嗨你這孩子,信不信姐姐打你?”云青螺上前捏了捏他的臉,手里一頓,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那個畫面。
玉心,這個名字她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腦海里,記憶里似乎知道她長什么樣,可是仔細想?yún)s聯(lián)系不起來。
“士可殺不可辱,你有本事殺了我!”
“想死呀?省省吧,拉你去做苦力!”
“我跟你沒完!有本事放開我,我要跟你一決雌雄!”
“不用決了,你是雄的,我是女的。”說罷不再理他。
忽然想到玉驚塵方才問起那老人的消息,難道他們認識?于是走過去說道:“玉前輩,你是不是認識我?guī)煾赴。俊?p> 玉驚塵沉思了一下說道:“見過一面吧,也可能是湊巧長得像認錯了,小友不必掛懷?!?p> “原來是這樣,或許真的只是長得像吧,就像我一樣,在天劍宗也有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千麟天君的女兒,她叫千蘿。不少人都認錯人了,以為我就是她?!?p> “是嗎?那可能我也認錯人了,世間之大,有幾個長得相似的人并不稀奇?!?p> “嗯嗯!只會覺得好玩!”云青螺眉眼一彎笑了起來。
玉驚塵笑笑,倒是沒想到千麟去了天劍宗,還帶著他女兒,他能肯定眼前這個云青螺的前身定是他認識的云蘿,可天劍宗那位又是誰?千麟更不可能認錯吧?難道真的是自己老眼昏花認錯了師兄?可他們師兄弟倆認錯了說不過去。唉......心里微微嘆息,還是不想這些事了,不如多想想怎樣才能找到他的玉兒。
“你看我們靈山派怎么樣?有沒有興趣掛個名?以后可就是大師姐了?!庇耋@塵忽然說道。
云青螺想了想點頭道:“好!不過,我能掛兩個名么?”給泱泱也掛一個,泱泱肯定是不會反對的。
“哈哈哈!可以,你要掛多少個都可以?!?p> 對于趙銜音和廣尋思一行人,李掌門決定先關(guān)幾天挫挫銳氣,到時候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說一番,畢竟靈山派是用人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