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討飯的鐵飯碗都給踩扁,這得是天大的仇怨吶。
評論區(qū)一片哈哈聲:
【誤會了,之前以為江昨拽是因為他會說唱,忽然發(fā)現(xiàn)真相,他拽是遺傳!】
【江媽媽看著溫婉又貴婦,張嘴怎么就,心疼江爸爸。】
【江昨是誰?。吭趺春鋈痪蜕蠠崴蚜??買的嗎?】
【應(yīng)該是買的?!?p> 【白鯨樂隊主場江昨!隊里的歌都是他們自己作詞作曲,賊好聽,就是特別小眾,可能是因為沒有簽約公司的緣故。好可惜,解散了,大概是在吃不飽飯的情況下,只能先暫時的拋棄掉理想吧?!?p> 喬釉微微失神,那他還要租她這?她這雖是郊區(qū),但當時掛出去的時候,房租并不算便宜。
不過比起市區(qū)肯定是算便宜的。
合租……
喬釉抿了抿唇,他手里還是有點窘迫嗎?
她發(fā)消息問梁曉瀟:
【江昨做樂隊不掙錢嗎?】
梁曉瀟回復(fù)的很快:
【怎么說呢,我的歷任墻頭基本都是因為美強慘,江昨也不例外。他家境據(jù)說還不錯,但是父母都不支持,知道他搞樂隊,家里就沒給過他錢,他搞樂隊掙的那點錢又要投資在歌里,在樂隊內(nèi),還要給兩個隊員發(fā)工資,他自己應(yīng)該是沒多少錢的?!?p> 【怎么忽然問這個?】
喬釉和她沒有秘密,與她直說:
【江昨問我要不要合租,他想租我這里。】
梁曉瀟雖然很磕這對cp,但是姐妹第一重要,因此,她說:
【可別心軟,獨居女性跟男人合租,不管對方再好,也要慎重?!?p> 尤其是這種明顯對她有心思的男人,堅決不能引狼入室。
梁曉瀟就怕這面冷的大美人心軟,于是干脆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老母親般苦口婆心的教育:
“釉釉寶貝,他是不是跟你賣慘了?”
“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脫粉了!他個狗東西!”
“寶寶,你聽我說,千萬別搭理他,說什么都不許讓他登門。最好遠離這種男人!他長的就一張頂級渣男臉,還真是個人渣!”
喬釉懵懵懂懂的問:
“渣男臉,你為什么一開始還粉他啊?!?p> 梁曉瀟理直氣壯的說:
“帥?。《?,我是渣女,我又不專情誰!”
“……他沒和我賣慘?!?p> “那?”
“他說他很有錢?!?p> 梁曉瀟:“?”
這我就看不懂了。
梁曉瀟猶豫再三,慎重的說:“那再觀察觀察。”
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好像也不比人渣好多少。
—
繼續(xù)看,評論區(qū)底下出現(xiàn)了不少江昨的同學(xué),初高中,大學(xué),甚至幼兒園的同學(xué)都有,把江昨直接全部暴出來了。
例如,江昨自小就粉妝玉琢的非??蓯郏虼撕芏嘈∨倗D(zhuǎn),他嫌人家小女孩嘰嘰喳喳的煩人。
于是他第二天去幼兒園,脖子上環(huán)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假蛇,胳膊上貼著大花臂,背上背著一把道具大刀,頭上戴著蟲子發(fā)卡,走起路來,胖乎乎的蟲子一顫一顫的……
直接把人逼退十米開外,他一個人就把所有人都給孤立了,幼兒園就達成了“沒有同桌”“講臺右護法”這一成就。
他回家就和媽媽說:“我要學(xué)散打!”
男生嘰嘰喳喳起來,比女孩子還要煩人!
于是,他就成了當時的一霸,校霸,從小做起。
江父江母沒少跑學(xué)校給他收拾爛攤子。
江母不是個溫柔的人,在學(xué)校就扼住他命運的后脖頸給他揍了一頓。
江昨可不服氣了,嚷嚷著:
“小爺沒錯!小爺絕不認錯!”
初中他就不是校霸了,一個愛攪和人家小情侶的人是不配被認可為校霸的。
高中開始玩樂隊,江昨腦子好,人聰明,但再聰明也得認真學(xué)成績才能好啊,他大半的心思都放在樂隊上了,成績馬馬虎虎平平無奇,任老師怎么念叨都不管用。
眼睜睜的看著天才不學(xué)無術(shù),給老師們氣的呀,氣的頭發(fā)一把一把的掉,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每天都要罵他好幾次。
不過后來他確認自己喜歡音樂,他未來要做音樂之后,便不再逼迫他學(xué)習(xí)了。
但還是罵他。
總之,江昨這二十三年來,和“乖巧”是完全搭不上邊的。
他欠的要死,又欠又好笑。
倒是出圈了,吸引了不少粉絲去聽他的歌。
而將江昨給送上熱搜的推波助瀾的人,正是云樂。
云樂賣了代步車給他送上熱搜,他吭哧吭哧的走路去上班,手里一把幾塊錢的蒲扇,一臉替天行道之后的驕傲:
“騙子的下場!”
云父一個電話打過去,破口大罵:
“你個逆子!你和江家那小的關(guān)系很好嗎你就花錢捧他?他爸媽都來老子這問話了,滾回家來狡辯挨打!”
——
而被“捧”上熱搜的主人公江昨,他氣得磨牙。
誰他媽這么缺德??!
他都不敢給喬釉發(fā)消息,一個個的找人算賬。
先是親媽。
江昨電話轟炸。
轟炸了有上百個,要踩扁他討飯碗的親媽才不慌不忙的接了電話,笑瞇瞇的說:
“小崽,混不下去了吧,混不下去了就回家來享福?!?p> 江昨:“我不!我睡橋洞!”
江母一秒變臉:“你好,江小先生,我們不熟,沒事就掛了?!?p> 江昨聲音染了委屈:“江女士……”
江母聽見他這委屈的聲音,內(nèi)心一動,美眸劃過心軟,她放軟了聲音:
“小崽怎么這么委屈啊,誰欺負你了呀?!?p> 江昨氣鼓鼓的控訴:“是您啊!是江女士!”
“我怎么了?你不要亂扣鍋??!”
江昨氣道:“記者采訪的什么為什么要那么說我!”
江母略顯心虛:“怎么了……媽媽說個實話都不行嘛……”
這小子今天怎么了,竟然破天荒的開始撒嬌了。
江昨毫不介意說給親近的媽媽聽:
“本來是無所謂的,可是老媽,我喜歡的女孩子她說喜歡乖巧的另一半,我才吹我很乖巧,您就拆穿我了,我老婆沒了誰賠給我?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