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算一下,劉澤與張攸之是清明節(jié)晚上前往的宮殿,本應第二天早上就要返回學校,可是第二天早上卻發(fā)生了地震,雖然不大但卻連續(xù)震了十五天,也就是在五天前停止的。
而劉澤與張攸之是在地震停了兩天后的傍晚回來的,學校與鄉(xiāng)村都認為張攸之與劉澤在對方手中。因此,二人對于外面世界在內(nèi)部待了十七天時間,而內(nèi)部,卻僅僅只是不到一天時間。
想到這里,劉澤不禁再次感嘆道,宮殿主人居然可以將空間與時間全部改變,不得不讓劉澤震撼。
由于雷圖沒有修煉功法,此刻也只僅僅是靠靈氣自然入體,從而向雷圖轉(zhuǎn)化。
更因為地震,讓網(wǎng)絡暫時性的全部失效,劉澤想了解一下外面信息也做不到。
早上他也沒自己做飯,在他和奶奶吃完便回到家中開始發(fā)呆。
無聊的他坐在房前,左手凝出一團黑影,右手便聚出一道電弧將左手的黑影擊碎。左手一凝,右手便擊碎,左手凝,右手便再次擊碎。
反而玩的不亦樂乎。
突然,往返復復的嘗試讓他有了一種猜想。我要是把影十字斬隱藏的腐蝕效果與雷電相融,是不是也能創(chuàng)造出一種殺手锏?
見識過了傅明文他們的強大后,他便一直苦于自己的手段太少。
雷珠是一種手段,但蓄力時間太長。而且他也就只能控制一顆不爆炸,數(shù)量太少。
如今想到這里,便是一陣欣喜的想要開始凝聚。
只見其左手中升起了一團搖曳不定的陰影,赫然便是他高度凝練的影之力層。
右手又拿起一片樹葉,放到了那團黑影中。
滋滋滋一陣聲音過后,樹葉轉(zhuǎn)瞬之間便被腐蝕的干干凈凈。
劉澤看到,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右手再次抬起,一道道銀色的雷弧在其上跳躍,劉澤右手微微一抓,這些雷弧便開始向手中靠攏。
逐漸由細若游絲開始變粗變大,直到都像手指粗細,才停了下來。
此刻,他的頭上已盡是汗水,顯然,同時凝聚兩種不同屬性的層,對他來說還是太吃力了。
周圍一陣微風吹過樹梢,發(fā)出簌簌的聲音,他聽到,煩躁的心情也有些被平復。
有些時候他也在想現(xiàn)在的一切是否值得,年少的沖動可能會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家中清貧,很小他便懂得一些同齡人不知道的東西,懂得父母的辛苦,懂得勤儉,懂得遇到困難要努力克服,而不是逃避。
現(xiàn)在長大了,上了高二,馬上就是高三的學生,自己的成績一般僅僅可以排到中上游,同時自己沒有什么夢想,只僅僅想走一步看一步,但現(xiàn)在有了這些變數(shù),他想拼一下,他作為最早的一批,他認為他有這個能力,這是他的優(yōu)勢。
他的臉上又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休息一下之后,便又再次開始。
兩只手掌不斷的靠攏,同時兩種力量也感覺到了對方的差異,不斷的排斥著對方。
一連幾次盡皆如此,讓劉澤不得不苦惱了起來。
此刻,他已經(jīng)接近力竭。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但隨即便又想起了自己的弱小,不甘之心催動著他再次嘗試,那是他的驕傲。
“再試最后一次?!彼е勒f道。
兩手緩緩抬起,猛地又雙掌合十,兩股力量產(chǎn)生的巨大排斥力不斷的沖擊著他的雙臂,一陣陣能量波動使得空氣產(chǎn)生震蕩,哪怕經(jīng)過洗練的骨頭,此刻也被震得生疼。
“我不甘心”劉澤猙獰的臉上嘴中突然吐出來這四個字。
嗡的一聲,腦中再次回蕩起不甘的聲音,他兩眼一花,便昏倒了過去。
突然一道微弱紫光在他身上閃爍,一塊兒立體四邊形模樣的黑色玉玨虛影一閃而過,便又再次消失不見,但他手中的兩種能量卻開始不斷的纏繞,分離,再次巧妙的不斷的融合。
……
“兒子,兒子,你怎么了?別嚇媽媽呀?!眲筛惺艿搅送饨绲幕蝿?。
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啊,媽,你回來了?”而她看見劉澤醒來,還未等他再說什么,就抱了上去,哭了起來。
聽見她的哭聲,還迷迷糊糊的劉澤猛地便清醒了過來,開始安慰她。
可無論劉澤說什么她都好像屏蔽了一樣,自顧自的說著,他也有些無奈。
“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自從地震開始,我的心就一天也沒放下過,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和你爸怎么辦呢?”
劉澤倒是被說的有些心虛了,要是被知道了自己下宮殿,恐怕得把他腿打折,不由得嘿嘿笑了笑。
……
接下來的幾天,他倒是沒有繼續(xù)修煉,一來是連續(xù)好幾天下雨陰天,夜晚烏云密布。根本不給他機會。
二來,趁著這些天各地重建,再好好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每天無憂無慮,快活似神仙。
村子,廣場。
“張攸之你那邊怎么樣”劉澤剛打過去一個球,說道。
“什么怎么樣,如果是宮殿的事那我這邊一切順利,他們知道我覺醒,也沒太擔心我?!睆堌f道。
“那接下來怎么辦”張攸之又說道。
“猥瑣發(fā)育,然后一鳴驚人,畢竟你我都有功法,怕什么?!眲膳Φ慕又矍帮w過來的球,但很不幸運,他并沒有接到。
撿起球又打了過去,“他們應該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畢竟我們裝扮的很是嚴實,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上次那個黑衣女子,就憑借一些細節(jié)就懷疑我?!?p> “我們以后是不是就要和國家對了?”張攸之有些擔憂的問道,他們這次或多或少也算妨礙了國家辦事。
“不會,只要我們實力夠強,在國內(nèi)新一代的覺醒者中?!闭f罷劉澤的臉上顯現(xiàn)了一抹決絕?!?p> 晚飯時,今天倒是有著一大桌子的菜,平時吃飯也就他們兩個,一兩個菜就完全足夠了。剛打羽毛球回來的劉澤反倒壓住了好奇,沒有問是什么事,宮殿一行倒是讓他知道了謹言慎行。
兩人都做了下來,劉澤也不管還有沒有其他人,自顧自地先吃了起來。
“哎”,一聲長嘆從他媽媽的嘴中傳了出來。
劉澤聽到后手中正在夾菜的手突然一怔,便又收了回來,問道:“又發(fā)生啥事兒了?”
“也不是啥壞事兒,反倒是一件好事,剛才你出去玩的時候,網(wǎng)絡恢復,班級群通知說,明天上午學校集合?!?p> “這么急嗎?”劉澤聽到有些不解。
“上學是好事,但如果再發(fā)生這種事可怎么辦?”他媽媽又嘆著氣說。
終于,劉澤又安慰了她半天,終于讓才讓她放下心來,本來不打算告訴家人他覺醒的事,可現(xiàn)在卻也不得不說了,畢竟紙包不住火。
雖然她也是很驚訝,但卻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好像還有些預料之內(nèi)的意思。反倒是搞得劉澤一頭霧水。
不過既然并沒有什么大事,他也沒有多說什么,自己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此時已經(jīng)晚上11點了。
聽到回校的消息后,他的內(nèi)心也是波瀾起伏,既有不想去上學的留戀,也有對同學們的想念。
他將右手舉起,此刻右手五根手指卻是在燈光的照耀下,逐漸變得漆黑了起來。
漸漸的,黑色已經(jīng)全部凝實,他右手微微一抓,五道黑影從其手指中匯聚到了手上。
變成了五道黑乎乎的電弧。
那天他失去了意識之后,這五道電弧便是那天融合后的結(jié)果。
醒來以后他也是十分開心。
原本是有六道,當天夜里,劉澤壓不住好奇但被他試驗了一道,將一道黑雷打入了自己的身體。
原本還在笑的劉澤突然之間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被定住整整一個小時,效果消失時,他便倒了下去,雖然還能動,但四肢卻仍然不聽使喚,直到第二天上午,麻痹感才全部消失。
想到這里,他便又覺得一陣開心。
他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種感覺真不想再有第二次。
但是至此,他也有了兩道殺手锏了。
第二天上午,學校外。
兩道人影自茫茫人群中不斷的向前前進,周圍的人有的如他們一樣向前趕路,有的向后不斷退去,有的在大聲叫喊著某些人的名字,好不熱鬧。
這二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劉澤和他媽媽。
二人又走了一會兒,見前面人不再走,他們也停了下來,劉澤踮起了腳尖,向遠處望去。他們距離校門大概還有五百米,但前面卻站滿了人。
不等劉澤有什么大動作,那邊便有其他人又擠了上來,給他弄得頗有些尷尬。
“這三千多學生連帶的家長可真是非同凡響啊?!眲烧驹诤竺嫱虏鄣?。
也不知是怎地,今天的太陽格外的炎熱,僅僅只是站了一會兒,周圍的人們便都覺得有點支撐不住。
不過好在沒過多久,校門內(nèi)便有人走到了門口,看著衣裝,樣貌,劉澤經(jīng)過高一高二兩年,自認已經(jīng)認的差不多了,但這一位,他可是從沒見過。
他也沒多想,開始安靜的聽他講話。
“……各位家長送到這里就可以了,和孩子們好好道個別,剩下的就讓孩子門,自己去班級報道吧?!彪S著他的最后一句結(jié)束,攔在眾人面前的機械門也徐徐的打開了。
但進去的人卻很少,僅僅有寥寥幾個人,大多都是家長在與孩子分別。
顯然,這次地震發(fā)生過后,每個人心中都埋下了或多或少的陰影。
劉澤和他媽媽倒是沒有用多長時間,畢竟劉澤之前就一直是住宿生,再加上昨晚晚飯時的開導,也就讓他媽媽沒有什么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