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截魂
白無常一笑:“別說這些,說點我們不知道的,他幫助革命黨行刺攝政王我知道,我想知道后來的事…說那攝政王!”白無常咿呀怪叫,左右亂揮著那哭喪棒,嚇得瀘高顫身亂頓。
“你也說!”黑無常一指南可封,冷眼相向。
瀘高連連叩首,叫道:“小的知道的不是很多,攝政王遇刺時我剛好請假回家,并沒有親眼看到,識得他是因為有兩個革命黨逃了,朝廷下了捕捉畫像,可巧的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時就是他…”
又一指南可封,“那兩名逃犯受了傷,他正在幫那倆人出逃,我讓人給兄弟們送了口信,這邊一路追上,卻不料跟丟了那兩逃犯,不知他們什么時候做了手腳…害的我…只能拿他回去交差!”
瀘高說得聲淚俱下,唯恐黑白無常不信。
白無常不耐煩地?fù)u著腦袋,沖黑無常使了個眼色:“這么說你根本就不知道…凈說些不沾邊的話?!?p> 黑無常收了鐵鏈,白無常又補一句:“先打暈他。”
黑無常輕舞鐵鏈,將瀘高敲暈,二神回頭齊看著南可封。
牛守田聽了瀘高所說,不敢相信地看著南可封,先生明明是推薦他做的朝廷官吏,吃的是皇家俸祿,怎么會去做什么革命黨,還幫忙行刺攝政王,這跟先生帶自己來這的目的不是相背而馳嗎?
南可封與牛守田一下對視,隨即低下頭一言不發(fā)。
白無常走過來笑問:“行刺攝政王你有沒有去?”
南可封深吸氣,猛然挺胸抬頭,情緒激昂:“去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既已被捉,要殺要剮隨便,我不會出賣我的同伴!”
白無常擠眼苦笑:“想什么呢?我可沒閑工夫管你們這破事!趕快說說,行刺那天看見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怪事?”
牛守田二人一怔,這二神要干什么?不像要問罪行刺之事啊…
南可封忽然眼前一亮,叫道:“有!”
又是一副難以相信表情,瞪大了雙眼:“那天我們事先埋伏好,點了引線,大家都親眼看到攝政王被炸要害,想他定是難以活命,可事后卻得知他并沒有死,竟毫發(fā)無損,安然無恙。”
“何故?”黑無常也瞪大了雙眼,急切看著南可封,似乎在等待揭開一個驚天秘密。
南可封咽了下口水,仍是心有余悸,神色恍惚:“那天本來沒讓我參加,也許是看我新加入,對我不放心,怕節(jié)外生枝反而壞事,后來我一再要求之下,汪大哥便同意了,也只是讓我在巷口接應(yīng)…攝政王到了埋炸藥的地方!眼看點了引線,隨后‘砰’‘砰’幾聲響,看得幾個侍衛(wèi)血肉橫飛,攝政王也被炸到,趴在地上,渾身是血,決計是活不成了…”
“后來呢?”白無常催促著趕緊往下說。
“他真的被炸到了!趴在那一動不動,絕不是被震暈!我當(dāng)時膽大往前湊了湊,看見血從他脖頸處不停淌出…”
南可封難以置信的搖著腦袋,又對黑白無常一再確認(rèn),以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我信你,繼續(xù)往下說!”黑無常情急之下捏住南可封胳膊,直疼得他齜牙咧嘴,黑無常忙松了手,替他撫撫,略一點頭,示意繼續(xù)。
牛守田看二神如此緊張,又迫切想知道行刺攝政王細(xì)節(jié),難不成這事還和他們有牽連,這陽世生死,你們只管接走他神魂就好了,事情經(jīng)過查這么詳細(xì)干什么?
啊!不對!
南可封說攝政王被炸死了,可又說攝政王平安無事,莫非…
誰從他們手里搶走了神魂?這么說那人可厲害的很??!
可又是怎么搶的呢?牛守田腦子里電光一般閃過一陣思索,不得其果,輕嘖舌向客店方向看一看,心里不耐煩:媽了個巴子,我哪能想清楚怎么回事?這幾個貨怎么還沒追上來?
“可就在這時,忽然跳出一個壯實漢子…”猛地一聲,嚇了牛守田一跳,只見南可封瞪大了眼鏡,呼吸急促。
“那漢子跳起后不知在干什么,在半空中東追西捕,好像在抓什么東西…待他落地后,又命幾個侍衛(wèi)抬走了攝政王,然后又起跳飛身,出手便捉了我們幾名同伴,或死或傷,而后他就追向攝政王回去方向,狼藉場面留給兵丁處理…我當(dāng)時看到兩名伙伴受了傷,正往遠(yuǎn)處逃,我…”
“打?。蛄?!你們的事以后再說,那漢子長什么模樣?”白無常激動異常,打斷話急問。
“那兩個受傷的伙伴…”南可封仍死腦筋非要把話說完。
“別廢話,說那漢子長什么樣!”黑無常急了,上前一步,抓起南可封胸口衣服。
牛守田見此大怒,管你什么幽冥神兵,一攔手:“干什么?有事相求還這么蠻橫!要逼問的話,我們就偏不說?!?p> 白無常嬉笑分開兩人:“都別激動,正事要緊?!鞭D(zhuǎn)頭笑問:“小兄弟!說說那漢子模樣?!?p> “他…寬鼻、大嘴、黑臉龐…手拿狼牙棒…再就是…”南可封被黑無常一嚇,轉(zhuǎn)嘴說出那人形貌。
白無常一驚,也不再嬉笑,大聲問道:“寬鼻大嘴黑臉龐!手拿狼牙棒?小兄弟你可記清了?”
“應(yīng)該是…他大概二十來歲…”南可封努力回憶,以確定更詳細(xì)些。
黑無常一急,厲色道:“多少歲無所謂,你可看清手拿狼牙棒,寬鼻大嘴黑臉龐?”
“絕對沒錯!當(dāng)時他正面朝我,決計沒有看錯!臨走…臨走時還瞟過我一眼…”南可封重重點了點頭,確定無誤。
黑白無常一對視,似乎已知道那人是誰,近身嘀咕道:
“是他!”
“難怪…”
“既然知道是他,哥哥,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黑無常詢問白無常意思。
白無常瞇了瞇眼睛,頓悟:“這小子!怪不得去了幾次都沒見到他…我們先去找他老子問問,看他金豕郎君有何話說!”
又回頭對南可封笑道:“現(xiàn)在我們要去與人對質(zhì),就有勞小兄弟跟我們往幽冥走一遭,好給我們做個證人。”
牛守田插嘴道:“要問的都告訴你們了,為何還要帶走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