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穿越三年，從阿卡姆到下水道
三年前，當(dāng)他在犯罪巷里醒來，抬起頭看見夜空中那顯眼，巨大的蝙蝠燈標記時，卡爾只能被迫接受一個事實——自己穿越了。
一開始卡爾以為自己是遭遇了某種整人游戲，但通過陰沉的天空，哥特式的城市建筑，更重要的是夜空中那顯眼的白色蝙蝠燈標志。
他馬上就把握到自己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世界里，而來到了DC漫畫的世界——
一個有著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光明希望和黑暗殘酷共存的世界。
說實話，卡爾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心里不可避免是有些小激動和憧憬的。
他上輩子不過是一個渾渾噩噩度日，靠游戲和漫畫這些娛樂麻痹自己的普通工薪階層，心中也希冀過能有一段更加波瀾壯闊的人生。
尤其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了特殊能力——可以使用他穿越前通宵玩的那個游戲《地下城與勇士》里面的角色“圣騎士”的技能模板，這讓他一下子信心爆棚。
成為超級英雄和自己曾經(jīng)的偶像并肩作戰(zhàn)，這是每個男人心中難以褪色的夢想。
但這座名為哥譚的城市，很快就給了他一個耳光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在穿越后的當(dāng)晚，還在興奮中的卡爾就被卷入到一場在哥譚很常見的街頭交火當(dāng)中，處于自保他被迫使用了自己的能力，抄起路邊撿到的破爛十字架揮舞了起來——
然而作為一個普通人對力量的控制是很不穩(wěn)定的，因此很不幸，卡爾的初次登場成果，就是兩個企圖向他開槍的混混的性命。
按理說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但很明顯某些人并不這樣認為。在看到天空從天而降的黑色蝙蝠狀陰影一瞬間，卡爾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拳正中面部，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阿卡姆瘋?cè)嗽旱牟〈采稀?p>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但也令人難以忘懷的日子，在阿卡姆瘋?cè)嗽旱膸讉€月里，卡爾明白了在這個城市里的很多規(guī)則。
第一，在哥譚特殊能力是最為泛濫且掉價的東西，展現(xiàn)特殊才能不會讓你過的更好，只會讓你被更麻煩的人盯上；
第二，證明自己精神正常是極為困難的事情，尤其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治醫(yī)生也是一個瘋子的時候。
終于，在幾個月之后的一次阿卡姆的大規(guī)模越獄事件中，卡爾經(jīng)過在阿卡姆的“鍛煉”覺醒為天啟者，并且找到機會成為了越獄隊伍中的一員，結(jié)束了在阿卡姆瘋?cè)嗽豪锏摹芭嘤?xùn)時光”。
然而卡爾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就算越獄之后也是寸步難行，他不但沒有身份證明，而且還是阿卡姆在逃人員。因此他不可能租房也不可能打工，連搭乘交通工具去其他城市都做不到，更別說隨時可能有人將他抓回阿卡姆瘋?cè)嗽骸?p>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他不認為會有任何“超級英雄”能幫助自己。
最后，他唯一找到的容身之處就是這里——哥譚的下水道。
雖然這里聽起來是個臭氣熏天且危機四伏的地方，但親身體驗之后卡爾才知道并非如此。
哥譚的下水道二層長期只是作為洪災(zāi)排水的備用設(shè)施，因此平時比哥譚的很多街道都更加干凈。更重要的是，這里比哥譚的任何地方都安全——沒有槍戰(zhàn)，沒有瘋子，沒有恐怖襲擊，某種意義上倒是在哥譚少有的世外桃源。
在這個地方，卡爾逐漸適應(yīng)并學(xué)會了掌控自己的能力，而且通過利用他的角色模板能力來治療下水道的其他住民，他可以獲取足夠的食物和生活用品。
“下一個?！?p> 卡爾神色淡然地說道，一個怯生生的女孩走到他的面前，她的臉上不知道因為什么意外而大面積燒毀——在哥譚，這個爆炸和槍擊隨處可見的地方，發(fā)生意外并不是罕見的事情。
“哥哥，我、我沒有值錢的東西，只有這個手鐲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可以嗎？”
女孩的手鐲看起來只是普通的玩具，根本不是貴重金屬。
但卡爾毫不在意地溫柔一笑，動作輕柔地把手按在女孩的頭頂。
“快速愈合（cure remendium）”
綠光再一次亮起，片刻之后，女孩看向旁邊墻壁上掛著的那鏡子，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不可置信地睜大了，小小的臉龐上滿是驚喜。
不過看到卡爾攤開在她面前的手時，小女孩緊緊捂住手腕的手鐲，看向卡爾的目光多了幾分哀求。
“很抱歉，孩子，約定是必須要遵守的?！?p> 卡爾的聲音輕柔但帶有不容置疑的堅決，同時抓住小女孩纖細的手腕，強行將手鐲脫下，然后在面前仔細端詳著，臉色出現(xiàn)了些許變化。
“竟然是藍裝......真是幸運?！?p> 在這個世界里也有和前世游戲中一樣的裝備系統(tǒng)，可以通過更換裝備來提升自身實力。
雖然在這個世界里，不知道為什么只有頭肩、身體、腿、腰、腳、手腕、頸部、手指和武器九個可產(chǎn)生加成的裝備部位，但即使如此，每個部位都是藍裝情況下，可以讓他的身體素質(zhì)提升到凡人巔峰的水平。
在DC世界里，以蝙蝠俠、綠燈俠、鷹俠、金色先鋒等等，靠裝備變強的不計其數(shù)，因此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卡爾上輩子在游戲里的實力，很大程度也是來源于全身滿打造的史詩裝備。然而到了這個世界，卡爾只能從藍裝白裝開始重新收集打造了。
正因如此，他治療他人收取的不是金錢，而是對方身上的某些物件——不管是貴重還是低廉，也不管是誰的遺物還是寄托了什么回憶，在他眼里這些都是他安身立命的保證。
更重要的是，他治療是需要耗費藍量的，無節(jié)制地散播善心只會讓自己得到反噬，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很清楚。
“等等！”
一個清脆明快的聲音響起，卡爾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橘發(fā)知性美女，正搖動著輪椅靠近了他。
“等等，芭芭拉——”
芭芭拉不顧她父親的阻攔，來到卡爾面前，把手搭在正低聲抽泣的小女孩肩上。
“你是卡爾先生對吧，這個手鐲應(yīng)該蘊含著這孩子和她母親的記憶......可以的話能還給她嗎。”
卡爾瞇起了眼睛，認真審視著面前這個名為芭芭拉的女孩。
芭芭拉·戈登，這是卡爾能夠輕松想起來的知名角色。她不但是GCPD局長千金，更是大名鼎鼎的蝙蝠少女，曾經(jīng)和蝙蝠俠一起在哥譚懲惡鋤奸的女英雄。
從目前情況來看，這個女孩和原作中《致命玩笑》漫畫里的劇情一樣，因為超級反派小丑的襲擊而下肢癱瘓成為了殘疾人。
很明顯，這個女孩是聽聞自己的傳說，想來求醫(yī)的。但即使如此，看到小女孩的哭泣之后，冒著可能得罪自己的風(fēng)險挺身而出，確實無愧于女英雄的稱號。
但卡爾并不打算因此就對芭芭拉特別看待。
“芭芭拉小姐對吧......請問你有沒有聽說過東方有一個叫‘子貢贖人’的故事呢？免費的也許才是最貴的?！?p> 芭芭拉臉色一愣，眼鏡后面的一雙美眸似乎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卡爾先生，讓你白忙活確實不合適。作為替代，由我來幫她給予報酬?！?p> “嗯......你想要代替她來支付報酬的話，也不是不行——”
卡爾走前一步，目光如炬一般從頭到尾掃視著芭芭拉全身上下。
“但你所支付的報酬就不一樣了，例如說要將你最重要的秘密服裝交給我......”
芭芭拉表情一愣，然后雙頰立即飄起一片嫣紅，雙臂捂在胸前惡狠狠地回瞪卡爾一眼。
“流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戈登也走上前來擋在芭芭拉面前，臉沉如墨。
“這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點，卡爾先生，芭芭拉也只是一片好心......”
“不用說了，爸爸。我們回去吧，看來你說得對，我們不應(yīng)該來這里的?！?p> “等等，芭芭拉，先試一試——”
看到芭芭拉突然這么大反應(yīng)，連戈登都沒法勸住她，卡爾無奈地聳了聳肩。
說實話，他想要的是芭芭拉曾經(jīng)的秘密身份——作為蝙蝠女時期的制服，但在戈登面前也不好明說。而且這看起來這讓芭芭拉產(chǎn)生了一點誤會。
嘭！
正當(dāng)芭芭拉和戈登準備離開時，突然一聲巨響，鐵門被瞬間撞開。
卡爾瞇起了眼睛，但看起來并沒有驚慌，反而不自覺地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有人要把好裝備要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