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木一苜看了眼被自己麻醉的梟單,她廢了不少力氣將他抬上床,撕開薄薄的被子給他綁好。
“你應(yīng)該慶幸姑奶奶我不想殺生?!蹦疽卉賮G下一句,轉(zhuǎn)身就走。
她握著匕首打開了大門的機(jī)關(guān),麻利地打暈站崗的士兵,換上他的衣服。
而房內(nèi)的梟單,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里閃著晦暗不明的光。手上輕輕一扯,就撕開了束縛,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木一苜腳步很快,憑著記憶去斗場,也不知道席淮能不能堅持住,若是是在救不了,她也無能為力了。
斗場上依舊熱鬧非凡,眾人看著渾身是血的席淮更是感覺熱血沸騰,他是目前堅持得最久的一位了,也是打斗最精彩的一位。
突然,那體型巨大的猛獸又朝席淮發(fā)起攻擊,席淮冷著臉,他剛想上前抵抗攻擊,眼里閃過不知名的驚恐,迅速朝旁邊逃去。
在暗處偷偷觀察的木一苜微微皺眉,這不是席淮的實力,他在怕什么?又在猶豫什么?
于是乎,在一片歡呼聲里,一個人突然飛下斗場,速度之快只留下一抹殘影,她帶著席淮直接飛了出去。
直到看到場上空無一人,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人被劫走了。這斗場經(jīng)過特別設(shè)計,盡管是武力高強(qiáng)的人也難以逃出,他們抬頭看到上面吊著的繩索才反應(yīng)過來,來者是借助繩索借力才逃出斗場。
瞬間斗場周圍一片混亂,大家都拿起武器朝木一苜最后抵達(dá)的位置搜去。
木一苜老早就發(fā)現(xiàn)這洞穴里怪石嶙峋,她帶著席淮用輕功從小道向上,里面一個狹窄的空間可以藏身。
兩個人這才喘口氣坐在地上,聽著底下不斷的腳步聲,他們互相看著對方。
“我們不能呆在這太久,你身上血腥味太重了?!蹦疽卉傩÷暤卣f,衣服有些寬大,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很嬌小的樣子,凌亂的發(fā)絲帶著一絲狼狽的美。
席淮臉色不是很好,他瞥了木一苜一眼,許久才問道:“我們這是在哪?”
木一苜淡淡地說道:“捅了賊窩了,要不是我出賣色相把你救出來,你現(xiàn)在恐怕是一具尸體?!?p> 席淮也淡淡地開口:“我記得我在下面的時候,你舒舒服服地被別人抱著,笑得還挺開心。”
木一苜看他這副樣子,嘖了一聲:“要不是我讓他把你丟下去,你早就被殺了。”
席淮突然神色一凜眼底閃過殺意,掐住木一苜脖子,咬著牙說道:“是你把我丟下去的?”
木一苜被掐的喘不上氣,席淮似乎要把她活活掐死。直到木一苜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只有我能帶你逃出去?!毕催@才松了手。
木一苜忍住沒咳嗽起來,她瞪了眼席淮,呵了一聲:“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闭f完還特別沒骨氣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生怕席淮再發(fā)神經(jīng)掐她。
席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jīng)]再說什么。
木一苜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她立馬拿出兩顆藥丸,遞給席淮一顆:“等會兒我會放毒毒暈他們,我們先把解藥吃下,然后一起跑?!?p> 席淮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不知道塞璞人善于用毒嗎?這點小毒根本毒暈不了他們?!?p> 木一苜這時才想起被自己用毒放倒的梟單,說道:“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