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么爛的話
我叫池宋宋:【再發(fā)拉黑】
星星紙:【名片】
星星紙撤回了一條消息。
星星紙:【沒愛了就直說,你的心比石頭還冷漠】
我叫池宋宋:【……】
星星紙:【我跟你掏心窩,你跟我省略號】
星星紙:【隨便吧,反正我生來這顆心就是要碎的】
池宋宋關(guān)掉手機。
池宋宋最后還是覺得把那個項鏈還給紀景成,雖然她有點喜歡項鏈,但是因為這個項鏈又跟他扯上一點關(guān)系就不好搞了。
三思又三思,她撥了那個號碼。
那是五年前紀景成的私人號碼,她早就拉黑了,想了想,還是放出來,她看著那個號碼出神,最后撥了過去。
五秒。
“喂。”
聲音很低,卻帶了一絲沉穩(wěn)在里面,是紀景成獨有的音色。
“我是池宋宋。”
紀景成正在辦公室里坐著,剛剛接到來電的時候他甚至愣了一下,池宋宋這個沒良心的居然還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震驚和喜悅是最直觀的感受。
這個合同是一個房地產(chǎn)的,他看了看條約,條條都看著順眼,他二話不說就簽字投資,而且還加了一倍的投資金額,他問:“你想復合?”
接著,他說:“你沒機會,我不吃回頭草?!?p> 接著,他又說:“除非你親口說復合,我會很勉強的答應?!?p> 池宋宋:“……”
“不需要紀先生你很勉強的答應,我不是和你說復合的事,而且我也不想復合。你的項鏈什么時候來拿,我不要?!?p> 紀景成低頭看著另一個合同上面的條約,第一條明顯的獅子大開口,第二條是什么東西,第三條沒看下去,直接扔在一邊,這種合同顧藺居然拿過來給他簽字。
他腦子壞了?
紀景成連丟幾個合同:“那破玩意你不要就扔了,又不值錢?!?p> 這都是些什么破項目。
就這還讓他投資?
池宋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公司在哪?我過去送給你,你不要可以給別人。”
這是十億。
紀景成沉默片刻,可是他只想給她。
“不,”紀景成準備拒絕,但轉(zhuǎn)念一想,或許他可以借這個機會見一面池宋宋,于是說,“你給我送過來吧?!?p> 池宋宋問:“路費你報銷嗎?”
紀景成說:“路費我給十倍?!?p> 真是財大氣粗。
池宋宋立馬答應,她可沒有坑他的錢,是他自己說的,她才不會和錢過不去:“好。”
半小時后,一輛的士停在紀氏的大廈下。
池宋宋掃碼支付了路費,緩步走進紀景成的公司,里面的風格是奢華中透著極簡,設計師的理念讓人看不透,她走到前臺那里,禮貌的問:“你好,紀總在幾樓?”
前臺的打扮很優(yōu)雅,一看就花了特別多功夫,說話談吐都很有氣質(zhì):“小姐,您有預約嗎?”
其實這句話只是客氣,因為有預約也見不到。
除非是顧藺親自過來帶過去,不然是見不到人的。
“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p> 池宋宋給紀景成打了一個電話,這次比上次還要快,只振鈴了一秒對方就接了。
“紀先生,我沒預約,你和前臺說一下情況,”池宋宋將手機遞給面前的前臺,說道,“紀總的電話。”
前臺信都不信,還紀總的電話呢,但有攝像頭,她的服務態(tài)度得好。
她雙手接過來,聲音清潤:“紀總?”
“帶她來我辦公室,走我的專用通道。”
前臺內(nèi)心深處一陣怒吼,怎么可能!這位小姐居然有紀總的電話,而且現(xiàn)在居然還走特殊通道,她穩(wěn)住,平穩(wěn)的說:“好的,紀總,您還有什么其他吩咐嗎?”
紀景成翹著二郎腿,拿著鋼筆點了點筆蓋:“沒有,你把電話給她?!?p> 前臺將手機還給池宋宋,偷偷看了池宋宋好幾眼。
紀景成剛剛開口,池宋宋只聽見了一個音,電話給她的大拇指一下掛斷。
紀景成拿著電話黑了臉。
池宋宋沉默一會,糾結(jié)一會還要不要打回去,最后還是算了。
反正一會就見到了。
前臺兩眼看懵了,這位小姐居然直接掛了紀總的電話?!
不是一般人啊!
這要是換成平常人,這是要破產(chǎn)的對象?。?p> 祈禱她等會不會被紀總從辦公室轟出來吧。
她走出工作臺,在前面引路:“您好,我?guī)闳ヒ娂o總?!?p> 池宋宋禮貌道謝:“謝謝?!?p> 前臺小姐帶池宋宋走的特殊通道,很快便到了紀景成的辦公室,那一層樓都是紀景成的私人空間,前臺小姐說道:“這就是紀總的辦公室。”
“好的。”池宋宋去敲門,紀景成在里面說了一句進,她推門而入,不急不緩的走進去。
紀景成看著來人,低頭關(guān)了手機,他將手交叉放在腿上,那副架勢直接就出來了,甚至不需要什么去烘托,他天生就有一種主宰者的氣勢。
池宋宋不慌不忙的對上紀景成的視線,她將項鏈放在他的書桌上,推過去:“久等了,紀先生?!?p> 又叫他紀先生。
紀景成看了一眼項鏈,他沒動,說:“不喜歡嗎?”
他已經(jīng)在留意比這個更閃的東西了。
池宋宋拒絕的太明顯:“喜不喜歡和紀先生沒關(guān)系吧,東西還給你了,希望以后我們兩清。車費三十,你可以直接轉(zhuǎn)我賬號上,我走了,不用送?!?p> 她轉(zhuǎn)身就走。
“池宋宋,有進步了?!?p> 池宋宋回頭:“……”
說話陰陽怪氣?
紀景成手里拿著鋼筆轉(zhuǎn),目光不曾落到池宋宋身上,他眼里的戾氣太重,壓不下去的情緒:“當初你走的可比現(xiàn)在干脆多了,現(xiàn)在你起碼還打聲招呼說我走了,當初你可是一句話都沒給我留?!?p> 一年前,紀景成事業(yè)有成,池宋宋金榜題名。
他們分別在彼此最風光的年紀。
那天池宋宋走的毫無征兆,走的干凈利落。
紀景成想起來,他道:“不對,你留了,你留了六個耳光給我?!?p> 氛圍一下就沒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紀景成更丟臉,還是她更丟臉。
池宋宋:“……”
為什么他可以用這種一般語氣說出不一般丟人的事。
池宋宋張不開嘴,她完全找不到她可以退步的點,她從離開紀景成開始就沒想過退路,她一直是走一步看一步。
她好像是注定的漂流者。
她明明給了紀景成一個更好的結(jié)局。
“你適合更好的?!?p> 池宋宋也是真敢說。
這么爛的話,她也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