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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抽獎百年,我出門橫掃諸天!

第四十二章 反轉(zhuǎn)

  “既然干掉了他,我親自去大祭司那里領(lǐng)罪吧。”

  作為大哥的葉玄,輕松一笑。

  不管結(jié)果如何,事情都已經(jīng)做了,就算事后會遭受何種處罰,也應(yīng)該由自己這個做大哥的承受。

  候卿與尚俊相互看了一眼,隨后緊緊站在葉玄身后。

  “老大,既然是我們?nèi)值芤黄鸶傻模跄茏屇阋蝗巳ヮI(lǐng)罪,還當(dāng)我倆是兄弟不?”

  “沒錯,大哥,退一萬步來講,是在我的山頭發(fā)生,該負責(zé)也應(yīng)該是我領(lǐng)頭罪,不要在阻攔我倆了?!?p>  “你們...”

  葉玄難得地把自己的長劉海給拿起來,對著二人報以欣慰的笑容。

  就在三人準(zhǔn)備去群魔大殿的時候。

  他們身后那位闖入魔界的妖界之子,本該已經(jīng)被燒成了一片灰燼,不復(fù)存在。

  魔界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雷以聲振其威,電以速展其疾,風(fēng)以徐顯其廣,云以淡致其傲,而后雨滴落下。

  三人回頭,一陣風(fēng)吹迷了他們的眼。

  只見那片灰燼突然燃燒起了火焰,像一個小型龍卷風(fēng)一樣,在灰燼中間不停地旋轉(zhuǎn)。

  “這...”

  候卿暗自驚訝,一股強大的妖氣從灰燼中傳來。

  “大哥!”

  尚俊忍不住叫了一聲,葉玄臉色也變得鐵青。

  只因這股妖氣太過熟悉了,這是屬于本該變?yōu)榛覡a的那位紫衣少年身上獨有的。

  魔界并不長下雨,一旦下雨便可生異數(shù)。

  在灰燼中心,居然從天而降一道彩虹,如一道橋梁一般從上而下。

  天際掛彩橋,更兼有七色,光彩奪目。

  轟!

  小小的一片灰燼中,在龍卷的威力之下,爆發(fā)出恐怖的聲音。

  那是一道鳥獸的鳴叫。

  聲音可蓋雷之威、電之疾、風(fēng)之廣、云之傲,仿佛獨立于天地間。

  “這怎么可能???”

  “大哥,他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這樣?”

  “妖怪!”

  葉玄咬牙切齒地切齒地答出最后一句。

  只見龍卷散去,從彩虹中伸出一只手,接著是一個頭,到了最后他整個身子都爬了出來。

  一個紫衣少年重新站到了三人面前。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閉上眼睛呼吸了重回世間的第一口新鮮空氣。

  少年伸伸懶腰,看著站在最前面的氣候卿說道。

  “筷子喝不了湯,勺子吃不了面,可樂一瓶3塊錢,第一口就是兩塊九,懂否?”

  侯卿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開口說話。

  突然紫衣少年鬼魅般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還要再來一次嗎?卑鄙小人,哦,不對你們?nèi)硕纪Ρ氨傻??!?p>  這是何等的速度...

  葉玄與尚俊完全都沒有感知到少年怎么過來的。

  兩人驚訝地轉(zhuǎn)頭看著身邊已經(jīng)被捂住嘴巴的三弟,作為老大的葉玄腦子轉(zhuǎn)得極快。

  此時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你...居然已經(jīng)達到元嬰境界了,居然比我還要高上一些,你當(dāng)真是妖界的怪物嗎?”

  紫衣少年沒有說話,眉頭稍彎,用一種輕松的姿態(tài)看了葉玄一眼。

  “大哥,和他廢什么話!”

  尚俊頂起自己頭上的雙角就向少年身上頂去。

  四道如蟒蛇一樣的綠色真氣將他狠狠彈開。

  捂住侯卿嘴巴的手也幻化出了那支紫色的臂甲,手中妖氣爆發(fā)。

  候卿五官都飆出血來,同樣被擊退出數(shù)米之遠。

  唯獨葉玄站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動作。

  少年揚起頭,氣勢強絕,臉色堅毅。

  葉玄低著頭,沒有退讓,看不清樣子的變化。

  兩人相持了好一會兒。

  葉玄問道。

  “你在等什么?”

  “給你機會,等你出招?!?p>  地上的侯卿與尚俊居然還沒站起來,此時根本不是出擊的時候。

  “同樣的招式在用一次就沒勁了,我可不傻?!?p>  “你知道了?”

  紫衣少年指著地上的氣候卿說道。

  “先是他利用語言攻擊,在用看穿我所想,讓我產(chǎn)生動搖,接著你們二人鉆空子,把我解決了,不得不說你們這種操作,確實是不錯的一種計謀?!?p>  “那又如何,你這妖界之子還不是活了,而且修為居然暴漲到如此地步,實在是我不曾想到的?!?p>  李天星請哼一聲,偏過頭去,對著候卿說道。

  “老子以前是窮,那又怎樣,既然來到這個世世界,我將為我自己而活?!?p>  候卿捂住自己的臉站了起來,一旁的尚俊也捂住自己的胸口艱難地爬起來。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可樂,要不真想請你喝一瓶?!?p>  葉玄冷道。

  “不把我當(dāng)回事兒,這不好吧,我可是站在你面前的?!?p>  對于紫衣少年越過他,去和自己三弟對話的動作,這位中三之首稍顯不滿。

  “也是?!?p>  紫衣少年舉起臂甲道。

  “可那又怎么樣呢?”

  “哼!你知道我們的戰(zhàn)法又如何,我們同樣還可以再來一遍。”

  暴脾氣的尚俊跳到空中,嘴里振振有詞地念著某種魔界法咒。

  他的兩只眼睛冒出了金光,周身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小型上古圓形法陣。

  葉玄急忙與李天星拉開距離,站立于尚俊下方。

  候卿快速向前跑出幾步,嘴里再次發(fā)出問句。

  “李天星既然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應(yīng)該回到你的世界去,你本就是一個貧窮瀕臨死亡的少年,你就該承受自我了斷的代價,來來來!就在這里再次自我了斷吧!”

  葉玄與尚俊并沒動手,他們在等待最有利的時候在行動。

  這一次一定會萬無一失。

  他們絕不會相信這小子還能復(fù)活一次。

  李天星只感覺一股魔鬼的低語襲擊而來,就和剛才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并沒改變過。

  候卿見似乎沒有起作用,緊著繼續(xù)說道。

  “您瞧,我在和你講道理,快去死,這就是你的道理?!?p>  紫衣少年一腳踏碎地板,朗聲道。

  “什么道理,我去死就是道理?古人說過從心所欲,不逾矩,順自己的心意就是最大的道理?!?p>  “戰(zhàn)斗就是光明磊落的,你等三人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也是你的道理?”

  候卿一時語塞,急忙回答道。

  “你為何來到這個世界,你心知肚明,你本就是一個凡人,兩世為人,何苦繼續(xù)去承受痛苦,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嗎,去吧,聽我的,信我的?!?p>  “我信你老母!”

  “你見我李天星,是見君子,我見你候卿,是見小人,君子小人之爭,不會以朋友或者敵人發(fā)生任何改變,這就是老子的本心,也是老子的立身之本!”

  候卿感覺胸口一悶,他試著去讀取他的內(nèi)心,可依然什么也讀不到。

  仿佛江中之浪花此起彼伏。

  “還想看看我的內(nèi)心?哈哈我就告訴你我現(xiàn)在想的是什么!”

  紫衣少年敞開嗓子,放聲高歌道。

  你只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獨不見,有人貧寒仍勇敢地活。

  你只見,高墻下酒樓里夜高歌!獨不見,他人手持燭火讀夜書。

  你只見,富甲一方窮盡奢華不斷!獨不見,我為二兩青菜跑斷腿。

  如何呢~如何呢?

  我為聊發(fā)少年狂,左牽黃,右擎狼。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來來來,寒門豎子也能活!

  來來來,且看我能如何活!

  紫衣少年到最后大喝一聲,一股強大的妖氣從臂甲中甩了出來。

  候卿承受不住此等壓力,喉頭一甜,一口藍色血液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

  “我想做一件事,曾經(jīng)希望這是所有人都滿意的結(jié)果,但我發(fā)現(xiàn)做不到,因為每個人對于好的概念,是不一樣的。而我只能保證一點,就是盡最大努力,做到自己的最好。其實對于做好一件事而言,這就足夠了。有付出,就會有收獲,而有開始,也一定會有結(jié)束!”

  “這他娘的才是我!所以你就靜靜地看著吧!混蛋!”

  聲震耳欲聾,紫衣少年嘴角的嘲弄笑容燦爛得無以復(fù)加。

  葉玄見候卿已經(jīng)有所受傷,急忙大叫道。

  “老二!快!”

  半空中的尚俊把圓形魔法陣放低,落在他與葉玄的中間。

  只見葉玄雙腿凝聚力量擊打出去,可是他雙腿的雷霆之力并沒向李天星打來。

  而是向著頭頂?shù)姆嚿洗蛉ァ?p>  李天星的四周出現(xiàn)力量波動,在空氣中無數(shù)擊打之力,像他打來。

  李天星周身綠色玄武真氣防御游走起來,抵擋這些力量。

  噼里啪啦!

  聲音此起彼伏,絡(luò)繹不絕。

  “原來如此?!?p>  紫衣少年這時才明白,原來剛才自己的被殺死,就是這三人這般相互配合。

  候卿先用言語攻擊,隨后這兩人在用此等方法,把自己打得崩潰。

  那些圓形法陣就是傳送用的,二人又是遠程攻擊,剛才自己死得還真不冤。

  李天星周身一頓聲響,玄武真氣幾乎把所有攻擊都擋了下來。

  “這樣無法聚氣,也無法發(fā)動臂甲的天崩地裂技能,如此僵持,對我不利?!?p>  李天星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想要尋找破解之法。

  突然他想起已經(jīng)升級技能成功的玄武真氣。

  “確實是個不錯的陣法,可惜依然還有一個致命弱點!”

  他嘴角一笑,大呼一聲“給我破!”

  只見兩條如蟒蛇般的玄武真氣震裂開來,把擊打過來的力量挾制住。

  每一次擊打的力量傳來時,空氣中有意無意都會有一絲裂縫空隙打開。

  在這空隙間,李天星眼尖手快一拳打了出去,他打的方向并非尚俊或者是葉玄,而是把這股力量打進了裂縫空隙。

  臂甲發(fā)出的紫色力量,天空打下一道天雷,攜帶此等天雷之威,順著縫隙打了進去。

  一陣紫色天雷的光芒拳勁,從其中一個圓形傳送陣中沖出來,直接向半空中尚俊沖去。

  尚俊一直維持著法陣,一時無法空出手來,頓時無法抵擋。

  聽得一記轟隆的天雷震聲響,巨大的沖擊之下,尚俊半個身子幾乎被這個拳勁淹沒掉。

  連慘叫聲都沒有,直接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二弟!”

  “二哥!”

  葉玄來不及多想,轉(zhuǎn)身向直面而上,為自家兄弟贏取時間。

  “三弟,快帶二弟走!”

  候卿連滾帶爬地跑帶爬地跑向尚俊。

  “你覺得你們走得了嗎?”

  葉玄剛一回頭,紫衣少年已經(jīng)來他的面前。

  臉對臉,鼻尖對鼻尖。

  兩道玄武真氣,沖天而起,只在瞬息之間,鉆入葉玄的嘴里。

  葉玄只感覺腹部鼓脹,他的肚皮就像一個皮球一樣撐了起來。

  嘣!

  葉玄的肚皮最終被玄武真氣給撐破開來,殘渣肉碎爆裂得到處都是。

  “大哥!”

  候卿悲痛的大吼一聲。

  葉玄的身體也被爆炸,退后數(shù)米之遠。

  畢竟是元嬰期的高手,居然在此等情況下還未死去。

  可看樣子離死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紫衣少年用手拍了拍脖子,長呼一口氣,冷道。

  “今日我收獲頗多,也十分感謝你讓我回味前塵往事?!?p>  現(xiàn)在唯一還能行動的氣候卿站了起來。

  “也許在我本來的世界,我過得并不美好,也許會越來越不美好,遇到十分多的挫折,遇到不同階段的苦難,那些苦難可能是我一輩子都無法逾越的,我會感嘆命運的不公,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甚至覺得到底是眾生皆苦,還是唯獨自己苦而已,可是我明白一個道理,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且無法避免,那就選擇接受它,過去的都過去了,只要保守自己的信念,一切都會過去?!?p>  候卿喘著粗氣,回頭望了望兩位已經(jīng)命懸一線,還留一口氣的兄長。

  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站到了紫衣少年的跟前。

  他張開了雙臂,緊張地看著他。

  李天星哦了一聲,露出些許有趣意味的表情。

  那架勢,讓李天星想起在家鄉(xiāng)時小時候玩的一種游戲。

  老鷹抓小雞。

  小時候,常常是選派一人做“老鷹”,排頭做“母雞”,其余做“小雞”,老鷹追拍排尾的小雞,母雞張開兩臂保護小雞,小雞靈巧躲閃,不讓老鷹拍著,母雞作為小雞的母親就要竭盡全力地保護小雞。

  而此時此刻,一個魔界男人就像游戲一樣張開了雙臂,好似母雞,保護身后的兩位兄長。

  而老鷹卻是那紫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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