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拉克于其他宇宙中，為偉大主神凈化世界時，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也同樣在思念著他。
每一夜夢攬星河，醒時迎接朝陽初升。
黑色氪星戰(zhàn)衣與紅色的披風(fēng)，還有那個笑容，似乎還在左右。
恍惚睜眼，看著被淚水打濕成深色的枕套，露易絲收拾了心情。
干凈利落的梳洗完畢，她出了門。
克拉克已經(jīng)離開三十七天了，盡管每天星球日報都會報道超人的新聞，但包括佩里和她都知道，那是另一個超級英雄不圖名利偽裝而成的。
下了樓，去了英雄公園附近街道上那家熟悉的咖啡店，露易絲按照慣例的買了兩杯咖啡。
出了咖啡店，來到?？吭诮诌叺木嚺?，露易絲屈指叩響車窗。
大都會的警長每天會巡邏到附近，作為媒體人和警局肯定相熟。
將咖啡遞給警長獲得一聲感謝后，露易絲帶著無數(shù)酸澀回憶，向英雄公園走去，去看那超人雕像。
她沒注意到，剛才咖啡店靠窗的地方，有兩雙眼睛目送她走遠。
“你很喜歡自己跟扎克施耐德很相似的那部分？”
雪利向?qū)γ娴念櫩驮儐栔?p> “當(dāng)然，雖然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扎克施耐德是誰，在我還是唯一性命運時，我是相對純粹的那部分，沒有攜帶惡意?！?p> 那名顧客是個氣質(zhì)隨和的老爺子，或者說，就是扎克施耐德的外貌。
這也是雪利一開始沒有對其出手的原因。
化為扎克施耐德，坐在電影中扎克施耐德座位上的，正是至暗之夜時，從唯一性命運上撕扯下來的那一小部分劇本。
“我是它無法遏止，會迫切接近劇本的欲望，所以它將我撕下，扔了出來。
它很想要活下去，它知道你即將遠去，它打算潛伏到那一刻再出來?！?p> 雪利面前的人說著說著，化為了一摞紙頁。
雪利將其拿在手中，整理對齊，像個普通撰稿人那樣，夾在腋下出了咖啡店。
來到報攤，他拿起幾份報紙，從普通人的視角去看待這個世界。
說是惡趣味也好，明明知道一切的神，看起了這些報紙上的頭條，他還不付錢。
“布魯斯韋恩死后，韋恩企業(yè)新繼承人很神秘，且創(chuàng)建了正義聯(lián)盟，神奇女俠與超人加入其中！”
“正義聯(lián)盟向全世界廣招守衛(wèi)者，這是一個由韋恩企業(yè)出資，負責(zé)保衛(wèi)世界的超級英雄組織！”
“美國安全局指出，正義聯(lián)盟或許將成為世界最大恐怖組織，勒令正義聯(lián)盟立即解散！”
“多個國家或地區(qū)將對正義聯(lián)盟以及刊發(fā)正義聯(lián)盟招募廣告的星球日報發(fā)起巨額罰款！”
“正在向全美募集世界保衛(wèi)資金的議員發(fā)起世界保衛(wèi)稅款條令，強制每個公民每月上交一百美元世界保衛(wèi)稅。
同時，發(fā)起了對正義聯(lián)盟的存在是否具有合法性的質(zhì)疑……”
一張張，一份份，一個比一個精彩！
“這份報紙很精彩不是嗎？議員和權(quán)貴正靠著民眾對未知事件的恐慌大斂橫財呢。
正義聯(lián)盟跳出來說自己抗下重擔(dān)，這讓準(zhǔn)備收錢的人怎么辦？
對了，也不知道這次他們募集錢打算做什么？繼續(xù)放太空煙花？”
報攤老板見雪利看報紙，也提了兩句。
雪利放下報紙，把那摞紙頁拿在手里，當(dāng)英雄公園里的一家三口回頭看向這里時，他消失在了路燈下。
“沃萊士，怎么了？”
“沒什么，可能是錯覺。”
韋恩湖畔別墅，湖下蝙蝠洞。
“露易絲?萊恩給我傳過來的最新資料，這些蠢貨達成了共識。
他們至少要獲利六千萬美元，才會停止向那些本就在至暗之夜失去了居所、工作，以及現(xiàn)在都缺少食物之人的壓迫。
韋恩企業(yè)本來在幫助那些人，現(xiàn)在，這一項舉措也被警告了?！?p> 戴安娜雙手撐在桌面上，看著桌子兩邊的兩個大老爺們。
“怎么說呢，您知道，韋恩老……
戴安娜小姐，百分之三十的官員進了深淵，剛剛上任的又都是一些疊buff的家伙。
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可以靠疊buff躲過地獄。”阿爾弗雷德最近一直忙于解析孤蝠1367帶來的科技。
天啟終末基因，只是1367帶來的其中一部分，還有更多的力量。
“我最近總是夢到達克賽德和荒原狼一起到來。
據(jù)我所知，這該是布魯斯才會做的夢，但不知為何，現(xiàn)在接受噩夢的人是我了。
夢里，我們躲在一個廢棄城市茍延殘喘，吃著用特殊方法保存的豆腐煮的湯?！?p> 火星獵人的表情不太美好，很顯然被噩夢折磨到了。
“你一定是壓力太大了，在確認我們這里有什么之前，達克賽德不可能親自出手?！贝靼材劝参克?。
火星獵人最近疲于奔命，并且還要應(yīng)付民眾的恐慌，他們怕他再度離去。
“我從未離開過?！?p> 這就是火星獵人一直以來對民眾的回答。
“還有，我檢測到，那些地獄世界的膜層再度活躍了起來，照進現(xiàn)實中，很有可能，第二次地獄降臨就在當(dāng)下。
或許是個好消息，認為我們擋了他們斂財之路的人會通通下地獄?！卑柛ダ椎抡f著，開始調(diào)動視頻。
他在尋找那些隱藏于普通人之間的超級人類，現(xiàn)在的正義聯(lián)盟太過于勢單力薄了。
“來看看這個。”阿爾弗雷德將哥譚今天的監(jiān)控放了出來。
戴安娜和火星獵人靠近了過去。
三個人盯著衛(wèi)星監(jiān)控，看到了一個不穿上衣滿身紋身的家伙。
對比超級人類的資料庫，三人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誰。
“大海守護者，也就是海王。
根據(jù)我們亞馬遜人的記載，擁有這種操控海水能力的，只有亞特蘭蒂斯人?！?p> 戴安娜正解釋著，突然感覺到什么，她回頭。
火星獵人和她同時回頭的，阿爾弗雷德畢竟是個普通人，后知后覺最后一個轉(zhuǎn)頭。
他們的討論對象，那個擁有亞特蘭蒂斯血統(tǒng)的大海守護者，此刻正從大門進來，手里還抱著一個機械裝置，很顯然他是強拆進來的。
海王看著他們面前的電腦屏幕，醞釀了一下。
他用大拇指指著自己，毛遂自薦：“看，視頻同款！”
“你最好告訴我，蝙蝠洞沒有漏水！”阿爾弗雷德異常頭痛的起身去檢查防水問題，他不想過一會兒成為與海王同游的老魚。
“好吧，我道歉，我實在是忘了怎么跟你們用電話聯(lián)系。
而事實上，我借用哥譚的電話亭給你們打電話，會自動轉(zhuǎn)接到別的地方，他們奉勸我做一個良好市民，不要加入你們這個非法組織?！?p> 海王第一時間靠近了阿爾弗雷德端來的飲品，嗅了嗅醋栗醋，推開咖啡，噸噸噸喝起一瓶就能讓他在常光顧的酒吧喝兩年的紅酒。
“我們正打算去找你，你是因為什么主動上門的？”火星獵人對著豪邁的酒徒詢問。
海王拿著酒瓶，開始復(fù)述那個過程。
“那天，作為教我操控海水，以自由生活在大海的老師努迪斯?維科召喚我。
他告訴我，亞特蘭蒂斯守衛(wèi)了長達三萬年的封印物被一個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女性喚醒了。
世界將迎來毀滅性的劇變，他希望我能來到陸地上來，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剛開始我是很傲氣的，我認為我很強大，然后……
我在某個靠近海岸的小酒館，看到了圣物的視頻錄像。
也就是超人死在十字架上，蝙蝠俠身隕太空，超人復(fù)活但再度遠去的那個。
所以你是……”海王介紹自己因何而來，接著看向現(xiàn)在還是超人模樣的火星獵人。
“偽裝成他給予民眾希望的人?！被鹦谦C人露出原本樣貌。
“……您長得有點像我老爸小時候騙我安分點時，描述的一種專在海邊抓小孩吃的怪物?！被铘~眼盯著火星獵人，言辭犀利但不太禮貌。
“隨你怎么說?！彼雇鷮④姾敛辉谝?。
“好吧，當(dāng)我看到那個視頻時，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自認為的強大，有多么可笑。
本來我是不打算來的，直到我看到了很多新聞痛斥正義聯(lián)盟，將這個組織恨不得貶低成世界最惡劣的犯罪集團。
我挺離經(jīng)叛道，覺得這才附和我的風(fēng)格。
唔……還有嗎？”
海王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空酒瓶。
檢查完蝙蝠洞漏水問題的阿爾弗雷德手指那個空酒瓶。
他道：“當(dāng)然，不過先生，您剛才喝掉了三十二萬美元，咱們不討論這個問題。
我覺得現(xiàn)在不是痛飲的好時機?！?p> “！”海王看了眼酒瓶。
“三個人不夠，我們需要更多伙伴。”戴安娜調(diào)出視頻，顯示出一個超市的監(jiān)控畫面。
“這里是中城，這個家伙有人叫他極速小子，又或者閃電俠。
我們應(yīng)該如何招攬他？”她問道。
阿爾弗雷德道：“我給他的郵箱發(fā)送了一份入職報告，讓他填上就可以來正義聯(lián)盟每天007，感受拿工資上班也繼續(xù)當(dāng)超級英雄的快感?！?p> “……”戴安娜和斯旺有被震驚到，也包括海王。
“這是很簡單的事，只需要查一下他的背景，哇哦，這孩子一天至少打四份工。
同時還要抽出一點時間在中城行俠仗義，我只是把薪水和職位說明發(fā)過去，他就給我回了郵件。
驚喜的是，他擁有足夠的科學(xué)常識……”說到這里，阿爾弗雷德看了眼海王。
“行，我是個大老粗，我不要什么薪水，酒……普通的酒就好，能不能管夠？”
海王對錢其實很看重，那能讓他幫助到很多人，只是剛剛喝了三十萬美元讓他不好意思談薪資。
而且現(xiàn)在的他有更高的追求。
“不，那瓶酒算我請你的，來吧，亞瑟?庫瑞，填一下你的薪資期望表單。”戴安娜還是給了海王一份讓他笑逐顏開的單子。
阿爾弗雷德這時接起了電話，他很紳士的暫時告辭，沒多久引著一個東張西望對蝙蝠洞里的什么都很好奇的家伙走了進來。
“睡衣寶寶？”海王撓了撓耳根。
“不，是閃電俠！我在中城還是很有人氣的，我在咖啡店、24小時便利店以及廚房工作過……
他們剩下的或者臨期的食物可以免費吃。”巴里正視著自己的人生。
“我還有一個目標(biāo)，但我不確定她會不會加入我們?！?p> 阿爾弗雷德調(diào)出監(jiān)控。
那是在一條街道上，一個身穿背帶工裝褲，身材明顯好得過頭的女性，正在和一團能任意變形的東西吵架。
接著她似乎很生氣，纏繞電子的幽暗生物力場爆發(fā)，整條街劇震，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風(fēng)暴。
“這是至暗之夜前的監(jiān)控畫面，我查過了，她是一家游樂場的老板。
并且，她每逢周末都會去肯特家，其實我們和她見過。
在克拉克的葬禮上，只是那時我們沒認出來她是這樣強大的一個人。”神奇女俠道。
斯旺勸說道：“最好不要找她，無論是讓肯特家失去第二個孩子，還是出于她的身份。
我很早就知道她了，她強大得不正常，一直以來就像是為了保護肯特家而存在。
我不確定自己能否打得過她，跟她吵架的東西應(yīng)該是氪星世界引擎上的液態(tài)土?！?p> “她能有多……”海王不屑一顧，覺得火星獵人夸大其詞。
接著視頻切換到下一段，那是在太空中，大兇倉鼠正在嘗試自己的極限，她以漆黑墮落熱視線射向宇宙深處，這一幕被韋恩企業(yè)的衛(wèi)星拍到。
“這是她特有的發(fā)泄方式？”對于那幾乎無限長延伸到宇宙深處的熱視線，海王覺得自己最好積點口德。
“邀請她應(yīng)該是沒有希望的了，我將1367號韋恩老爺帶來的科技進行了還原重現(xiàn)。
從中發(fā)現(xiàn)了很多能夠適應(yīng)你們的新東西，希望你們喜歡?！卑柛ダ椎聫墓买疖妶F的平行宇宙資料庫獲得了大量科技產(chǎn)物。
無論是能為閃電俠提供大量熱量的高熱量食物，還是給予海王更強大攻擊能力的磁爆三叉戟。
當(dāng)阿爾弗雷德帶他們?nèi)チ诵碌难b備庫，回來收拾桌面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人在主座上坐著。
他的身前放著一摞空白紙張，一支筆在紙上奮己疾書。
“至偉大的主……”阿爾弗雷德喃喃道……
不愛煙
速硬！爺就是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