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忍……住……”
“他是阿全……”
“是我的弟弟……親弟弟……”
……
在師姐和葉凡的注視下,顧游傾給那位負責家禽消失案件的陳警官打去了電話。
顯然他那邊應該也收到過消息,得知顧游傾幾人的來意后,當即就讓幾人前去天水鎮(zhèn)警署找他。
屁股還沒坐熱,顧游傾就又得招呼葉凡和師姐出門。
葉凡思索了片刻后,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知道,在正常的祓恙任務中,協(xié)務員離開練炁士是很危險的,不過這次既然有學姐在……”
“那游傾兄弟,要不我們就分開行動吧,你去警署,我去找個高點觀察一下天水鎮(zhèn)?!?p> 葉凡的提議,算是鉆了臨時隊伍規(guī)則的小漏洞。
但當葉凡看向林學姐,試圖從學姐的反應上得到一些提示時。
卻是發(fā)現(xiàn),林學姐正雙手抱胸,閉目點頭,就連嘴角都似乎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學姐這個姿態(tài),是在肯定自己的方案?
葉凡不由得信心大增。
殊不知林言言只是對他這只電燈泡居然如此自覺這件事感到贊賞罷了。
她還愁執(zhí)行臨時任務的這段時間,沒有機會和師弟獨處,沒想到這葉凡居然這么識相?
真不錯,這次臨時隊伍的觀察報告上,可以稍微給他多寫一點好話。
不過拋開主觀因素,客觀上講,葉凡在練炁士新生之中,也確實算得上優(yōu)秀了。
顧游傾想了想,覺得葉凡說的也有道理,但自己也拿不準主意,便給師姐投去求助的眼神。
林言言一仰頭,無視了顧游傾的視線。
“好吧,那我和學姐去警署詢問消息,太陽下山前回這個屋整理信息……”
“好!”葉凡握拳,信心滿滿地應了一聲。
林言言全程一言不發(fā),將一切的決定權(quán)都交給師弟和葉凡,自己就跟在師弟的身后,當一個美麗且強大的花瓶。
下樓之后,她倒是悄悄往下瞥了一眼民宿的那個前臺姑娘。
就這?
走過前臺時,林言言不動聲色地吸足了一口氣,挺胸走出了屋子。
店員:???
……
出了門,林言言轉(zhuǎn)頭跟葉凡交代:
“你要用神通,放心用就好了,我已經(jīng)設(shè)過隱蔽陣法了,普通人看不見你的神通的?!?p> “但是這陣法對恙效果不大,所以你肆無忌憚地使用神通,很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自己小心?!?p> 葉凡鄭重地點了點頭,將林學姐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在心里。
如今,他對自己是荒古圣體血脈這一事已越發(fā)深信。
否則林學姐也不必說這么多來提點自己。
“那好……學姐,游傾兄弟,我先走一步?!?p> 葉凡沖天舉起右拳,一只燃著熊熊烈焰的火鳥從他的拳中生出,緩緩帶著葉凡,升到了高空。
他的火系神通,是一種叫做“火焰戲法”的殺傷性神通。
源自于葉家先代用于祭祀的舞蹈。
演化至今,火焰戲法已經(jīng)能夠隨心所欲地將火焰變成葉凡想要的樣子。
葉凡一走,林言言頓時便原形畢露,開始不安分起來,視線直勾勾地盯著顧游傾,嘴角彎起危險的弧度。
顧游傾看著那帥氣的火鳥,心生向往。
“神通就是帥氣啊。”
“你沒有神通也一樣很帥氣?!?p> “不一樣,我的帥不能當飯吃?!?p> “誰說不能當飯吃?在師姐這里,你能一直當飯吃?!?p> “哼,我顧某人從不……”
“這次任務完成之后回去,我把流云裙重新?lián)Q成魅魔套,再給你弄一只最新出的坐騎。”
“走吧師姐,天怪熱的?!?p> 顧游傾啪地撐起一把遮陽傘,林言言矜持了一秒鐘,迅速鉆到了傘下。
卻還是沒辦法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只能保持著兩公分左右的距離,和師弟并排走著。
兩人就這么一路往前,偶爾手臂會短暫地觸碰到,又立即分開。
“游人……好燙啊?!绷盅匝栽谛睦锶绱讼胫?p> “師姐身上好涼快……”這是顧游傾腦中的想法。
天這么熱,以至于顧游傾總是不自覺地稍稍往師姐那邊靠去。
“游人,你很熱嗎?稍等……師姐給你弄個避暑咒……”
林言言將小小的避暑神通施在顧游傾的身上,很快那灼熱的暑氣便漸漸消散。
顧游傾也不再下意識地往師姐那邊擠。
“對了師姐,上次……就是咱們見了面之后,你的身體有出現(xiàn)什么變化嗎?”
“什么意思?”林言言不解,疑惑地蹙起繡眉。
“就是……有沒有不舒服啊之類的,身體有什么異樣嗎?”
“游人,你這說的是什么玩意兒?難道和你見了一面,師姐的身體就會出現(xiàn)什么異樣嗎?”
什么亂七八糟的?
和游人見了一面之后,自己身體需要出現(xiàn)什么異常嗎?
沒有啊……身兒倍棒吃嘛嘛香,生理期也很正常。
等等……
林言言剛板下臉想裝作生氣的樣子,可一轉(zhuǎn)念,又想到了一個離譜的念頭。
他這么問,該不會……
“顧游傾!你不會……以為男生女生見了面,皮膚貼了貼,女生就會懷孕吧?我告訴你,女生想要懷孕,可得需要……”
“……”
男人面對喊自己全名的女人,總會帶一點心虛的。
顧游傾眨巴眨巴眼,無辜地看著林言言,一幅乖巧可愛的樣子。
似乎在說:師姐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咳……吭嗯……嗯……”林言言也總算是反應過來,老臉一紅,羞愧地閉眼低頭,輕咳兩聲。
悄悄睜開一只眼,
將師弟那滿臉“師姐你繼續(xù)說,我在很認真聽著”的腦袋扭向一旁。
“游人,你這就有人煩人了昂!”
“師姐,我可什么都沒說。”
“你說了,我耳朵聽到了?!?p> “歪比歪比,歪比巴卜……”
為了給師姐一個臺階下,顧游傾只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他剛剛,只是想問問師姐,和自己綁定之后,身體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
誰知道師姐居然能誤會地這么離譜。
林言言也在心里狠狠地罵自己愚蠢。
游人或許只是在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林言言靜下心來,仔細思索。
似乎還真的有一點和往常不太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