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人至中年,事業(yè)也小有所成,
要說家里也有黃臉婆,但那能一樣嗎?
今天,又到了他出去采風(fēng)的日子。
與采風(fēng)總?cè)褐械哪澄焕匣镉嫾s定好地點后,他借口公司有事,便從家里出門而去。
老婆雖然隱隱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但只是冷眼目送,顯然沒有戳破的打算。
雙方對此心照不宣,畢竟她也沒少拿家里的錢出去玩兒小鮮肉。
“老張。”
“老譚,怎么逃出來的?”
“嗨,大家各玩各的,看破不說破,你還不知道嗎?”
“哈哈哈...”
兩個中年油膩男人一起進(jìn)了“明玉軒”,這家看起來非常正經(jīng),非常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會所。
對過暗號后,出示了vip號碼,兩人暫時分別,
一邊吸煙,他一邊心靈放空,閉著眼什么也不想。
只是越不想,腦子就越胡思亂想,他忽然想到了一點,剛才好像看到,
想想看,好像是是紫紅色的斑塊...
老張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甚至莫名地感覺身體有點冷,他不由把腦袋一扭,望向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身影。
定睛一看,正好看到了那一塊。
沒錯,就是那個!
這是,這是...為什么看起來像是尸斑呢?
老張猛然一驚,但還不等說什么時,就忽然見身影轉(zhuǎn)了過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對方臉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真是說不出的古怪和詭異。
...
...
調(diào)查員是沒有假期的,但好在最近濱海沒什么事,所以欒昭就請假回了家。
他有好幾個家,其中一個就在江州北部的某縣城附近,這次回的也是這個。
本想開上自己的豪車,帶上一大票人,搞一把“不裝了、攤牌了”,但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衣錦還鄉(xiāng)雖好,但他卻不是張揚(yáng)的性子。
開車一路直達(dá)縣城,中午時分,欒昭到了村子里。
“爸,媽,我回來了!”
把車停在院外,欒昭大聲沖著里面喊道。
院內(nèi)房子的門開了,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他望向院外一看,頓時大喜地朝著屋子里招呼:“老爸老媽,你們快出來啊,我哥回來了!我哥回來了!”
“誰?你哥!”
很快出來一個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男人,后面還跟著一位同樣年齡的婦女。
二者見院外真是欒昭,也十分高興。
“兒子回來了,兒子回來了,快,快去給你哥開門!”男人的臉上是難掩的激動。
“好嘞!”
少年立即跑過去,把大門打開。
“臭小子,真有力氣。”
欒昭走過去,用手在少年頭上狠狠揉了兩下。
“哥,你這次回來給沒給我?guī)裁春脰|西???”少年很享受這般撫摸,瞇著眼問道。
“你個不像話的東西,你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還朝你哥要東西?”
男人走了過來,同時訓(xùn)斥少年。
“爸,媽?!?p> 欒昭伸出手握住了男人的手,看著這對中老年夫婦臉上的皺紋,就忍不住有些心酸。
這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但勝似親生父母。
當(dāng)初,敵國最高首腦向全體國民宣布無條件投降,結(jié)束任務(wù)的連隊以為再無危險,結(jié)果便被不甘心的敵軍偷襲了。
欒昭一個班里的兄弟周安明死了,躺在他懷里抓著他的手,吐著血的嘴根本說不出話來,但欒昭知道他要說什么。
在渡海上島執(zhí)行先遣任務(wù)的前昔,他們相約盟誓,如果誰死了,那誰的父母,就托付給還活著的兄弟。
也因此,欒昭和連隊幸存的兄弟,他們共同多了好些個父母長輩。
欒昭一直想讓這些老人都過上好日子,便有了他之前謀劃掠奪那些壞人財富的行為。
“你這孩子,回來就回來吧,帶這么多東西干嘛?家里什么都有,不缺。”
老父親周大山是一個樸實過日子的農(nóng)民,他看著欒昭身旁放著的各種東西,不由皺起了眉頭。
“是啊兒子,前不久小翔剛來看過我們,他也跟你一樣,帶了好些東西。”
老母親黃阿紅說的,是欒昭的戰(zhàn)友。
“嗨,你們兒子我,在濱海現(xiàn)在闖出一片天了,要什么都有,買東西孝敬你們是應(yīng)該的。”
欒昭摸摸后腦勺,只有這一刻,他才會放下所有的心思,表現(xiàn)的如一個年輕人。
“走走,進(jìn)屋說去?!?p> “老婆子,你趕緊去買點菜,我今天要跟兒子好好喝點。安水啊,你也別閑著,給你哥把這些東西拎進(jìn)去。”
...
飯桌上,欒昭陪著老人喝酒,黃阿紅則是一個勁地往他碗里夾菜。
“阿昭啊,你現(xiàn)有沒有女朋友呢?”
面對老父親的詢問,欒昭尷尬一笑,回道:“沒呢,爸。”
“嗯,你現(xiàn)在是大老板了,不缺女娃,但當(dāng)?shù)牡酶阏f一句,咱可不能像那些黑心的一樣...”
“你個死老頭子,說什么呢?咱這些兒子哪一個是差的?”
周大山的話被黃阿紅打斷,面對怒目圓睜的老婆,周大山即便喝了酒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得訕訕一笑。
“爸,你放心,咱們一家都是好人。”
欒昭知道,這個老人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大兒子,他最怕的就是自己這些干兒子走岔了路,因而離開他們。
黃阿紅轉(zhuǎn)過頭,瞬間換上笑臉,對欒昭道:“兒子呀,你得盡快把終身大事搞好,阿農(nóng)、小翔他們都快結(jié)婚了,小莊那邊都讓我們老兩口抱上孫子了。”
催婚,或許是多數(shù)家長都喜歡做的事,欒昭對此只能笑著點頭,含糊答應(yīng)。
“就是,我哥得快點結(jié)婚,好讓我見見嫂子。”
那邊玩著新游戲機(jī)的周安水也難得抬起頭說了一嘴。
“臭小子玩你的吧?!?p> 欒昭瞪了他一眼,然后剛要舉起酒杯,就聽到院外傳來一陣大喇叭里喊出來的聲音。
“又來了,那幫壞人!”
周安水瞬間不玩游戲了,攥緊拳頭,怒道。
“爸,怎么回事?”
欒昭一聽,看向周大山。
“唉...”
周大山嘆息一聲,放下酒杯道:“是要搞拆遷的那幫人,這事兒就鬧個沒完沒了?!?p> “爸,你說給我聽聽。”
聽這意思,好像和村上起了沖突的樣子,欒昭一下來了興趣。
他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唯喜歡解決那些制造麻煩的家伙。
且深知要想對付壞人,那就得更狠,因而他有的是狠毒手段,也愿意付諸于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