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欲佛門的弟子?徐平抓著這些有用的信息,也靜靜打量著受傷僧人,他初入修道界,有時候這些信息,在關鍵時會有大用。
至少知道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不必驚訝,葬土廢墟危機重重,小僧修為不夠,卻妄動貪心,有此一劫,也是自作自受。
情滅神色雖然蒼白,可卻淡然,單手合十,突然的,他目光一動,望著徐平,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這位道友,你也曾出家,不知你胸口的戒疤,是在哪位高僧下受戒,我為何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給你受戒的高僧,一定佛法精妙,已然得道。
徐平神色自若,回應道:我也不算是佛門中人,至于這戒疤,不值一提,是幼時一位苦行僧為我留下。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不愿再提,有你的難言之語,小僧也就不問,佛說執(zhí)念萬千,惆悵難尋,想不通不如不想,那么后會有期,
情滅話語回蕩間取出居住令,走進了城門。
徐平輕輕點頭,來到將士處,說道:這位大哥,我初入修道界,囊中羞澀,可否通融一下?
我到無所謂,哪里修行都一樣,只不過我身后的小妮子,是肉體凡胎,受不了這樣的寒冷。
“不行,這是規(guī)矩,沒有靈石或者居住令不能入城?!睂⑹坷淅涞脑捳Z傳來,連看都懶得看徐平二人一眼。
修道界本就殘酷,聞道者,朝生夕死,他人生死,跟自己有什么關系,更何況一個凡人。
哈哈,一個半出家的和尚帶著一個小乞丐,沒有靈石也想入城,丟人現(xiàn)眼。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修士大笑,一位腦滿腸肥,一位賊眉鼠眼。
賊眉鼠眼的修士更是開口嘲笑。
“徐平心底一沉,望了一眼出言不遜之人,沒有說話,而是準備離去?!?p> 既然沒有靈石,那就想辦法弄靈石。
對于嘲笑,以徐平的心境,自然可以忍,可背后的陳恨徐卻是紅著臉,忍不住的生氣道:真是個壞叔叔,沒有靈石大不了不進去就是了,你為什么要笑我們。
陳恨徐一時氣急,直言直語,可那瘦小的修士卻眼中殺機一閃而過,當即伸出大手,五指成爪,運轉靈力,對著二人襲來。
凡人,螻蟻罷了,也敢對我這樣說話,伴隨著尖銳的聲音。
五指橫空,帶著森然的氣息,其目標不是徐平,而是身后的陳恨徐。
電光火石間,徐平動了,速度極快,簡單調動肉身之力一指點出,金光彌漫,伴隨著強悍的氣血之力,虛空轟鳴,森然五爪轟然四散。
好強悍的肉身,你沒有動用修為,你是體修!訝的聲音響起,出手的修士,掌心血肉模糊,他強忍著劇痛,望著徐平,忌憚無比。
你對我出手也就罷了,她還是一個孩子,龍有逆鱗,觸之必努,徐平雖修佛法,卻不是佛門中人。
徐平眼中殺機突然爆發(fā),道:既然沒有靈石,殺了你,也就有了。
剛才瘦弱修士出手,徐平就看穿了他的修為,也是凝氣六層,可是這修士的凝氣六層,在徐平眼中很弱,弱到他有輕易可殺的自信。
你要殺我?瘦修士開口,雖然忌憚,可卻大笑起來,別以為你是體修,我就怕你。
再其身旁胖修士也運轉靈力,爆發(fā)出強悍的靈能,竟是凝氣八層的境界,其強悍的修為超出瘦修士的十倍,驚人的威壓下,漫天飛舞的雪花,都似停了下來。
轟鳴中,徐平的速度很快,風馳電摯,肉眼難以捕捉,一道道殘影劃過,沒有施展身法,僅僅只是肉身的速度。
凝氣六層和凝氣八層,徐平不懼,胖修士雖有強悍的靈能爆發(fā),可徐平依舊出手了,并且風馳電摯,一出手就是殺招。
陳恨徐是他的逆鱗,在他眼中這瘦修士已經是個死人,若胖修士阻攔,那就一起殺了。
徐平從來都不是善良之人,他心底有魔性,修佛法只是為了壓制魔性。
轟的一聲響起。
徐平的速度很快,五指握拳對著瘦修士胸口處,一拳轟出,瘦修士就連徐平怎么出手的都看不清,只感覺一陣劇痛,仿佛被萬鈞巨錘重擊,胸口塌陷,倒飛出數(shù)十丈,不停吐血。
一個瞬間,瘦修士就已經重傷,失去了戰(zhàn)斗之力,而胖修士靈能波動一頓,望著徐平,神色不停變化,忌憚無比。
就連他,也沒有看清楚徐平是如何出手的。
徐平一步步走近瘦修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胖修士神色瘋狂變化,有心出手,卻不敢。
因為徐平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動用了肉身之力,胖修士也看不出深淺。
這位兄弟,不如就此揭過?他也已經付出了代價,胖修士散開一身靈能,對著徐平抱拳。
他對我出手也罷了,可是她觸碰了我的底線,你要阻止我嗎?徐平淡淡開口,神色冷漠至極,我不介意連你一起殺掉。
陳恨徐從始至終都在徐平背后,小手緊緊抱住徐平,她害怕……害怕的不是敵人,而是徐平,相處數(shù)月,陳恨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小老頭。
這一刻她感覺徐平好似從一個佛,變成了魔。相處的時間中,徐平每日修煉佛法,苦行千里,凡塵磨難,每當遇見他人有難都會出手相助,就連山中的動物受傷,徐平也會幫助。
同時陳恨徐深深的望著徐平,心里的異樣更濃,想著小老頭的話語,在心里低語:我是他的逆鱗嗎?他是為了我才殺人的。
恨徐思緒流轉間,你太過分了,不要以外我怕你?胖修士呵斥,擋在徐平前面,再度爆發(fā)出凝氣八重的靈能,同時取出一年漆黑的玄鐵盾,靈識散開,小心望著徐平。
你繼續(xù)攔我,會死。徐平低語,一步一步走近。
就在劍拔弩張時,有祥和的聲音響起,情滅并沒有走遠,聽到動靜原路返回。
阿彌陀佛……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已經重傷,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請施主給小僧一個薄面,饒他一命。
徐平腳步微微一頓,隨后沒有停止腳步,繼續(xù)前行,同時調動全身靈力,一抹血色從體表慢慢溢出,逐漸旺盛起來。
不行,他必須死……
你殺性如此之重,哪位得道高僧,為你受戒胸口,原來是為了壓制你的殺心。
可是這五道戒疤,好似蘊含著什么,可是我看不出來。情滅苦笑的望著徐平,從二人見面那一刻,就憑這戒疤受與胸,他就知道徐平不是一般修士。
小老頭,還是算了。陳恨徐在背后,害怕的說道。
算了,你不委屈嗎?如果我們都是凡人,或者我沒有能力保護你?你已經死了。徐平停下了腳步!
可是我們還是活著呀?別殺他,我害怕,第一次來到這里,別得罪太多人,我們還要在這里生活呀。
好,你說算了,就算了,徐平神色緩和,收起了冷漠,對著城門外的方向走去,沒有靈石不能進城。
城門處幾位將士望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對于徐平這里極為欣賞,因為徐平那冷漠的心態(tài),強烈的殺氣,還有那強悍的肉身,很適合當兵。
若是徐平當兵,上場殺敵,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或許內城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施主請留步,情滅開口,同時長袖一揮,一塊令牌飛至徐平身前停留了下來。
這居住令可以在古城居住三年,也有一處安身之處,是我在葬土中得到,今日送你。
徐平接過令牌,沉默少許,道:多謝道友,此恩情,有機會一定報答。
恨徐在這冬季,很難熬過去,這居住令牌他沒辦法拒絕,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情滅轉身,離開了這里。
居住令上雕刻著,南部一百六十三號。
南部應該就是古城中南面,而一百六十三號應該就是居住地的編號。
“太好了,不用再受寒冷咯?!焙扌煨θ轁M面,很開心。
呵呵。聽著恨徐童真的笑聲,徐平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似被感染。
拿出令牌,徐平有了進城的資格,而將士似乎很欣賞徐平,在徐平進入城門時說道:小兄弟,所有機會可來兵營入兵,造福桑梓,守護古城。
徐平沒有停下腳步,也懶得回應,帶著陳恨徐離開了這里,一點不顧充滿恨意的胖子和受傷的瘦修士。
真是奇恥大辱……此仇必報,胖修士感覺受到了侮辱,就好像在徐平眼中,自己連一頭豬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