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白接過令牌,點了點頭:“行,那我先走了啊?!睏盍泄傲斯笆郑抡Z緋也是點了點頭。
鐘悅拉著鐘白的手,一起下線了。
“哥,我還以為你打不過呢,剛才你是怎么了?我感覺好陌生啊?!辩姁偼嶂X袋,覺得就很奇怪,眼睛直直地盯著鐘白,“哥,你是不是還有什么瞞著我呢?”
鐘白撓撓頭干笑兩聲:“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鐘悅一臉無語,轉身就走:“不想告訴我就算了,誰稀罕啊。走,吃飯去?!?p> 鐘白連忙上去解釋。
在一邊,一位老者看著他們,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年輕真好啊?!皫煾?,你想什么呢?”一個青衫男子戳了戳黃麻衣老者的手肘,疑惑地問著,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師傅因為兩個人失神了。
老者擺了擺手道:“無礙?!比缓笾钢姲缀顽姁偹麄冸x開的方向道:“走,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是個有緣人,反正也是閑來無事出來散步,看看也好?!?p> 青衫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是跟了上去。
鐘悅拉著鐘白來到了一處飯店門前,琦紗飯店,招牌上有著一個黃黃的貌似貓咪的動物卡通形象,還寫著活動送公仔,悅兒很喜歡就拉著鐘白進來了。
同時另有一人也進來了,大聲喊道:“琦紗!給我來一份燁筍炒豁曼!”
“好嘞!落雪,一份燁筍炒豁曼?!币坏佬U好聽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鐘悅也是有一點好奇,伸著頭往里面看去。
鐘白直接一推給她推進去了:“別卡在門口啊,等會說不定還有別的客人呢?你擋在這里算怎么回事???”
鐘悅一臉不滿意地看著他,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去。鐘白也跟著坐了下去,拿起了菜譜,這個不用擔心語言問題,一般的大城市飯店都會通配精神解釋的。
“想吃點什么?”鐘白問著,這里很多東西是他們沒見過的,所以其實選擇是有一點困難的,光靠店家自己的描述,讓人很難抉擇。
鐘悅想了想,決定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解決:“那就來一點招牌菜吧?”鐘白點了點頭,服務員在一旁也是會意了。
老者不久也跟了進來:“服務員!琨山雨霽蓮來一份,還有合禾燭藤果…”一位服務員見是大客戶,連忙給他們安排了座位。
鐘白自然沒有聽過這些奇奇怪怪的名字,不過想必不錯,就好奇地看著他們上菜。老者微微一笑:“小友是初來此地吧?如果小友感興趣,不如過來坐坐?”
鐘白搖頭,臉上帶著一點靦腆的微笑:“不必了前輩,我們隨便對付對付就好?!编?,這里的人似乎還挺熱情的?!扒拜?,在下有一點問題能不能問問您???”
老者點頭,這小子,還挺有禮貌的,這樣的人在焚淵可不多見,那些個所謂的天驕,大多都是飛揚跋扈的,不然就是孤高自傲的,哪里會這么好心好氣的跟你說話。
“前輩,請問,咱們這是在哪里???”鐘白之前沒想到,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詳細的信息,當然,他們上網(wǎng)查自然也可以,不過這不是在吃飯嘛,不方便。
老者有點意外:“你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你們在哪里嗎?”鐘白尷尬地笑著搖頭,悅兒只是看著哥哥的臉,下巴枕在雙臂上。
老者還是耐心地講解著:“我們現(xiàn)在是在西邊大陸的西南方,卡格沃斯大陸的多倫布多國,在位于其首都多倫向西的一萬頓斯(某距離范圍)的卡路特城中,這里盛產(chǎn)各種冰性材料?!?p> 鐘白點頭,這個不是很意外,畢竟,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了綿延不止的黑色玄冰,在這周圍多半有大量的冰性材料。
“那前輩,您又是哪個國家的呢?”鐘白有一些好奇地問著。
“哈哈哈,我是來自雙靈宗的,我們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但即便是多倫布多的國王也得退讓三分?!闭f著老者眼眸中有著說不出的驕傲。
鐘白沒覺得有什么,這個很正常,但是鐘悅愣了一下:“雙靈宗不是很早就覆滅了嗎?”
老者也是疑惑地看著她:“姑娘,你說雙靈宗覆滅是指什么時候?在過去確實經(jīng)歷過一場巨大的災難,當時祖師們也確實遷移隱居了,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們外來或許不是很清楚,但其實我們還在?!?p> 鐘悅望著哥哥,這個是能說的嘛?鐘白點頭,可以。這就是他們的默契,不用開口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鐘悅點頭:“我在云夏的文獻里看到的,云門云生當初也是雙靈宗的弟子,那一柄圣邪靈劍也是從雙靈宗帶出來的?!?p> 老者沒有否認:“這個宗門也有記載,圣邪靈劍是宗門的至寶,但是被一位弟子帶走了,當初正值覆滅危機,也樣做也是為了保護這柄劍,但后來也就再沒有音訊?!闭f著卻有了一些可惜。
“既然你們都知道,不知可否幫忙拖個口信,讓那云夏交還宗門舊物?”老者清澈的眼眸中有了一束光彩,不曾想,這次出來還有意外的收獲。
鐘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想,沒幾天云夏應該會有負責人進來的,到時候前輩也自可以問問?!?p> 看著倒也沒有為難他們,只是點了點頭,知道云夏這個信息就已經(jīng)夠了,在整個焚淵就沒有什么消息能躲過他們雙靈宗。
只是,在焚淵,云夏未必還叫云夏。
“客官您的菜來了?!狈諉T端著一個托盤將菜放下,這里面還有老板娘送的湯和水果。
老者點頭,服務員也是識趣地離開了。
“剛才聽到姑娘你說的云夏,是個什么情況,還有那云生可否請姑娘告知一二呢?”老者眼神中多了一抹光,時隔數(shù)紀,終于有了那柄劍的下落,趁著云夏沒來,他想先多了解一下信息。
鐘悅點頭,用手點著下巴說道:“云夏是一個大勢力呢,有兩個組織,一個是云門,另一個是九夏,都是有很多玄空禁忌之神的,云門的前身云天盟就是云生創(chuàng)立的,聽說云仙是空神第一呢,不過,云仙他好像是不在了?!闭f著鐘悅又趴下了。
鐘白一愣:“上次我才見過他啊?!辩姁傸c頭:“可能…他不是本體吧?!鳖~,也是,聽他當時的語氣,說什么不是他做的什么,他也不是空神,確實有可能。
“至于圣邪靈劍,目前來說是重鑄過的一柄半空神兵,別的就都是機密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辩姁偀o奈搖頭。
老者一臉茫然:“什么空神?什么半步空神兵?”
鐘白一拍腦袋,對啊,他們修煉體系都不通啊,這半天不是白解釋了。
鐘悅則是想了想說道:“那你們應該知道禁忌神明吧?”老者點頭,這個他們知道。
鐘白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悅兒,你怎么知道他們知道?”
鐘悅清澈的眼睛看著鐘白微微一笑:“叫你平時多看書吧?其實是因為當初的各種混亂與大戰(zhàn)啦,因此古神和禁忌神就基本都是被強行統(tǒng)一稱呼了,這也是由于戰(zhàn)爭的需要?!?p> 老者點頭,雙靈宗的文獻也有記載當初驚動世界的數(shù)次大戰(zhàn),這一點他們也是知道的,當初的焚淵甚至都還沒有被這洶涌的烈焰封禁。
“emm,空神嘛,就是比禁忌神高兩三個級別的存在吧?!辩姁偼嶂X袋,想想該怎么細說。
鐘白則是夾著菜往鐘悅嘴里遞:“好啦,吃一點,等會兒菜都涼了?!辩姁傄豢诰统赃M了嘴里:“啊嗚啊嗚…”
老者和青年半天沒動叉子,內心則是無比震驚,什么玩意兒?比禁忌神高兩三個級別?就是禁忌之上的存在,他們整個大陸好像也就那兩位,他們自然接觸不到。
“終神之上的存在?我們雙靈宗出過終神之上的存在?”老者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怎么可能,就是…思維都開始混亂了。
“哥,你也吃?!辩姁偤顽姲讻]有理會他們,相互夾著菜。鐘白也感覺很開心,妹妹臉上的血色多了一些,看起來只要不遇到外邊那些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服務員!來幾道招牌菜!”幾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飯店之中,身著紅紋黑衣,明顯是御大學府的人。
鐘白他們因為坐得臨近門口,一下就被他們看到了。
“這不是帖子上的白悅cp?確實很好看誒?!币幻蛹拥卣f著,雙眼不斷放著閃耀的光芒,“他們在相互夾菜誒,好甜好好磕啊。隊長,我們去和他們認識認識吧?”
鐘白突然站了起來:“請不要誤會,她是我妹妹?!泵碱^微微皺起,也就是他們沒有惡意,不然現(xiàn)在鐘白就得拔劍了。
為首的女子給了那名女子一個暴栗:“小惹,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這樣?!比缓筠D身面對鐘白鞠躬道歉:“對不起,這丫頭我會好好管教的,還請你們不要太在意?!?p> 鐘白點頭,松了一口起,回頭看鐘悅,還是很害怕,剛紅潤一點的臉頰又變得有點慘白了,這是被戳中道心裂縫了。
但是她搖了搖頭:“哥,沒關系啦?!彼姲椎氖?,讓他坐下來,聲音越說越小。
小惹也覺得有點過了,不斷地道著歉,聲音越說越小:“對,對不起,我,我這也是開玩笑的,我以后不會了?!?p> 他們其實也不是什么惡人,相反,在云夏真正的惡人不多,很多人都是與別人相處的方式不恰當,導致的看起來似乎有很大的惡意。
鐘白點頭:“既然悅兒說沒事,那就沒關系吧,我看你們應該也餓了,都坐下吃飯吧?!彼麄凕c頭,就找位置坐下了。
老者也察覺到了,但是沒有多問,揭開別人的傷口是不好的行為,他們能為自己提供云夏的信息,他自然也不會故意戳傷他們的痛處。
等吃過飯,老者邀請他們去雙靈宗做客:“我們正好也想了解一下云夏和云生老祖的情況,各位不妨來雙靈宗小憩幾天,也好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辈还馐茄埩绥姲缀顽姁偅€有御大學府的七人。
這里是焚淵的第一站,有很多外來者人也正常,不管怎樣,都是需要從這里進來的。
而鐘白卻是拒絕了:“前輩,我們接下來有一點事,恐怕不能去做客了,等下次有機會,我們一定登門拜訪?!?p> 老者也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轉身帶著青年和御大的人走了。
“哥,我們,為什么不去看看呢?”鐘悅有一點疑惑。鐘白摸了摸她的頭,眼睛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晚點吧,現(xiàn)在我們還是先去紫衣森林,令牌都拿到了,不去看看的話多可惜啊?!?p> 其實,鐘白只是想先不讓外來者與悅兒接觸。
鐘悅點頭,確實,就是不知道紫衣森林會不會很危險,不過哥哥手里有一道云生劍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emm,哥,如果有很強的存在秒殺了我們怎么辦?這樣子,云生劍氣不就放不出來了嗎?”鐘悅想到這個就有一點奇怪。
鐘白一愣,突然回頭,哎,你這說得有點道理啊,再強的殺手锏,放不出來也是白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