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尋和號等了他們一會兒才趕上的,上船后,鐘白和悅兒也是有點尷尬,道過謝立馬就躲進房間里去了。
尋和號依舊符合云門的風(fēng)格,簡約的藍白色搭配,木板是花木雕紋樣式,整艘神行舟都給人一種輕靈的感覺。
看著窗外的星辰大海,鐘白想起了當(dāng)初楚言為他指著一片片星域,一晃眼,似乎已經(jīng)很久了。
“丫頭,你說,為什么有的時候時間過得這么快,卻又仿佛過了好久好久了?!辩姲赘锌?p> “這個嘛,我覺得你還是不要emo了,這樣子就不會感覺已經(jīng)很久了?!?p> 鐘白回過頭來,有些無語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把她推倒在了床上,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哈哈,我錯了…別…別撓我癢癢了…哈哈哈…”
悅兒不斷扭動身子求饒著,閃閃發(fā)光的月牙笑眼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一會兒鐘白才停手抱胸道:“小樣兒,你哥我還治不了你了。”
看著鐘白一臉嘚瑟樣兒,悅兒“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你了。”
鐘白也不慣著,直接出門去了,悅兒聽到開門的聲音,也急忙跟了上去。
來到甲板上,吹著陣法中飄出的風(fēng),鐘白有些不解,為什么要用模擬風(fēng)呢?為什么修士可以不用吃飯洗澡,也可以免疫癢和痛之類的感官,很多修士卻依舊沒有改變。
“想什么呢哥?”悅兒看著他又是一幅思考的樣子,撐著腦袋望著他的眼和里面倒映的星光。
“悅兒,你說,你都是修士了,為什么還會怕癢?”
“emm,因為這樣,我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我還活著啊?!?p> 鐘白頓時有了一些猜測,思維對于修士很重要,精神對于修士也很重要,而這其中感情等也是大頭。
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解決思想上的問題嗎?
像這樣的問題他已經(jīng)想過很多了,很多還是符合邏輯的。
“吹風(fēng)?。俊币幻麕е?,身著藍色花襯衫,黑短褲,嘴里叼著煙的大叔過來靠在鐘白身邊的欄桿上問道。
“啊,吹吹風(fēng),舒服點。”鐘白有些敷衍又禮貌地回道。
“吹風(fēng)好啊,這些習(xí)慣,可是修士解放內(nèi)心壓力的重要防線呢?!?p> 悅兒用手點了一下欄桿道:“大叔,你說話很像《論初代云夏文明》里記載的櫻花(小日子國,懂了吧)影視的風(fēng)格呢。”
大叔愣了一下,點頭道:“嗯,沒想到小姑娘連這個都知道啊。”他吸了一口煙,看了一眼鐘白和鐘悅身邊的屏障,把煙扔掉了。
“怎么,不喜歡煙嗎?那我不抽好了。”大叔又拿出一些牛奶來喝,他看向鐘白和悅兒道:“喝嗎?”
兩人都是搖頭。
大叔自顧自道:“接下來會脫離云夏的領(lǐng)土,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所以還是小心一點吧…”還沒說完他就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收起牛奶盒,搖頭道:“小心其實也沒用,有什么意外的話,也只能扛著,在茫茫大淵之中,也只能這樣啊,沒地方躲?!?p> 聽著大叔各種莫名其妙的搭訕和問答,鐘白覺得這大叔有些離譜,太奇怪了。
“對了,我可不是什么奇怪的大叔哦。”
聽到大叔這么一說,更奇怪了,兄妹倆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神行舟雖然也很快,但是因為距離原因,所以總的用時估計也得有兩三個月。
然而,他們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就在出界后的半個月后,他們就碰上了宇宙海盜…
看著眼前一艘艘黑漆漆的神行舟,鐘白想了想,估計是為了方便隱匿吧,就連他…妹妹的神識對于這一片也是沒有感知的,那種空洞的感覺異常奇怪,一切感知都好像被那黑色吸收了一樣。
“諸位啊,我呢,我們是宇宙海盜,大家也看得出來,對吧?就是最近吧,手頭有點緊,想向大家乞討點施舍,啊~相信大家也都是有善心的,不會不幫我們兄弟吧?”
那個為首的黑帽子還是挺有禮貌的,當(dāng)然,不算話語外赤裸裸的威脅的話。
“你們知道這是哪兒的神行舟嗎?就敢亂來?!”一名白衣青年當(dāng)即忍受不住,站出來憤怒地質(zhì)問道。
他一直以來都以云夏為驕傲,此時此刻,也是立馬想要搬出云夏來。
黑帽子平靜地點頭道:“知道啊,云夏嘛,所以咱們也是干完這一票就準備轉(zhuǎn)移了,你們呢,都給我老實點,最后一票我們這也不想動刀子。”
鐘白總感覺有些奇怪,這些人吧,有點禮貌,但不多,但是,兇惡的匪徒有禮貌本來就很奇怪。
在這里有云夏的信息橋,但是現(xiàn)在卻顯示無信號,看來是被屏蔽了。
鐘白思考者,流云之前受過損,雖然修復(fù)了,但同樣也拖慢了劍靈產(chǎn)生的進程,吟風(fēng)才塑出來,自然是沒有完整劍靈的。
而單純靠他的話,說實在的,拿著禁忌神兵估計連六七境的修士都碰不到。
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思考了很多辦法,卻始終都不可行。
“小白,劍借我一下可好,就劍相就行?!敝澳俏淮笫迩倪溥溥^來對鐘白道,“易神交代過了,這次如果遇到這批賊人就借你的劍相就行?!?p> 鐘白看著他,依舊沒有召出劍相來,他不信大叔,因為易一沒有和他提前交代過。
實際上易一也想交代,誰知道這倆貨遲到了,根本沒機會交代就上了神行舟,這還是人家等了一下才上去的。
“咳咳,這是我的證件,你不信的話你看?!贝笫鍖擂蔚啬贸隽艘粔K紫色的卡片,遞給了鐘白。
鐘白沒有接,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摸了摸下巴,這個東西他沒見過,悅兒也沒見過,不好說。
然而上方的盜賊卻認識,一名紅衣男大聲道:“柳逸,你在干嘛?拿證件給一個小娃娃看,你這是瘋了還是傻了?指望他能救你們?”
站在最前面的船長也回過頭來,他大概知道一點,不過,他同樣想不明白這柳逸在干嘛,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柳逸應(yīng)該不會在這種時候堅持這種無意義的事。
柳逸咧著一嘴大白牙笑道:“你們怎么知道他不行?”
鐘白拉著妹妹后退了兩步,離他們遠了一點,劍匣如果不召喚出來的話,也不會被對方的發(fā)現(xiàn),如果被發(fā)現(xiàn),那后果可能會很慘。
對方一名壯漢笑道,一臉的淫邪粗暴:“躲嘛躲呢???!你以為你們躲得掉嗎?!啊?!”
他搓了搓雙手,笑著道:“這小娘們兒長得還挺不錯,就是身材嘛…”
鐘白看著他臉上的胡茬,一陣惡心,當(dāng)即一揮手,一個白玉金字的劍匣出現(xiàn),輕輕一拍,兩柄劍由空間中飛出,劍尖直指那壯漢。
既然沒得退路,那就拼一把,總不能真把妹妹交出去吧,鐘白瞇著眼睛想道。
黑帽子看到鐘白眼神中若隱若現(xiàn)的猩紅,以及狠厲,心里咯噔一下,感覺有些不對勁。
流云飛到了大叔身旁,吟風(fēng)則落入船長手中,他們輕輕一握,滔天的氣勢涌現(xiàn),所有人都怔了一瞬。
大叔背對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然后直接暴起,沖向?qū)γ妫S之護衛(wèi)和船長也緊隨其后。
這下,黑帽子直接在心里大罵壯漢精蟲上腦。
戰(zhàn)斗開始,鐘白拉著悅兒趕緊回到船艙中,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一點余波就能要了他們的命,所以自然要躲遠點。
然而,外邊的聲音一直沒有消停,愈演愈烈,鐘白開始感覺到了不對勁。
突然“嗡!~~~”的一下,神魂都好像脫離了身軀,就連神行舟都不斷劇烈搖晃,房間內(nèi)的物品在房間里亂砸著。
人,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外邊,無數(shù)流光涌動,由遠處而來,宛若一條彩帶,看不見邊際,沖擊了尋和號后又帶著他們向遠處極速延伸而去。
帶著眾人,不斷延伸,十分的浩大,沒有一個人逃脫,就算是戰(zhàn)場中的最強者是玄門道境,他雖然可以逃離,但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一切被沖走,心急之下也直接跟了上去。
流云和吟風(fēng)沒有劍靈,大叔和船長也沒入道境,自然奈何不得這蘊含道韻的彩橋…其實實力在無窮天下都奈何不了,最多只是允許通行。
一眾人都陷入了其中,身體消失在了彩橋當(dāng)中,大叔和船長相視一眼,放開了劍,任它們回歸劍匣之中。
四周綠樹成蔭,花草豐茂,鳥鳴清脆,一片蔓延不知多少的森林,一旁是巨大的山脈,綿延不絕。
鐘白撐著腦袋醒了過來,頓時有些發(fā)蒙。
“我靠,這是哪里???”他緩緩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腦袋依舊暈乎乎的。
“悅兒呢?”突然,他愣住了,然后發(fā)瘋般四處張望:“悅兒?。?!悅兒?。?!你在哪里啊悅兒??。 ?p> 很快,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高有百丈的樹,沉思著:“我記得我們在船艙內(nèi)啊,怎么回事兒?難道我失憶了,忘記了之前的經(jīng)歷?”
他看了看身上,不對,這服飾之類的,不是沒變化嗎?東西也還在身上。
他拿起地上的一塊金屬,感覺,有些像尋和號那種材質(zhì)。
不會是…
他搖了搖頭,先看看這里的危險系數(shù)吧,別死在這里了,現(xiàn)在他劍不在身邊…劍?。。?p> 他的感知斷斷續(xù)續(xù)的,劍似乎離他很遠,正在努力地向他飛來。
一時半會兒估計等不到了,他于是挪動腳步,在森林中小心穿行著。
遇到了不少一二階實力的生物,甚至四階以上的都有,他沒法判斷具體情況,只能是盡量躲著走。
他想了想,雙手結(jié)印,借用十相道演繹了云生,云生伸了個懶腰,看著他問道:“什么事?”
他環(huán)顧四周,點頭道:“環(huán)境不錯嘛,悅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