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帥離開后,經(jīng)過一番探查,發(fā)現(xiàn)薛志成、袁子真、張樂生這三個小弟竟然都在昨晚死在了家中。
頓時驚得她后心發(fā)涼,那人既然能殺得了他們,想要殺她也輕而易舉。
她雖然出身萊國公府,父親是青史留名的杜如晦,但他卻已經(jīng)死了三年了。
杜府的名望也是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她作為上一輩的庶子,自然也沒有中品以上的異術(shù)高手護身。
父親臨死前其實給她安排了一位,但她卻怕暴露女兒身,把他讓給兄長了。
只因,她的女子身份曝光的話,恐怕就會立刻被兄長安排嫁人,日后只能困于高門宅院了。
這么多年來,她雖是女兒身,但心早已是男兒心,就算是死她也要戰(zhàn)死沙場。
吃過晚飯后,杜帥再次換了身衣服,出門而去。
……
酒席散場后,李浩軒樂呵呵的抱著辛幼安贈送他的寶劍向自家宅院走去。
此劍名暮雪,是辛幼安幼時的佩劍,但卻依舊削鐵如泥。
推開大門,沒有看到站在門口恭迎的雪兒,李浩軒便感覺不妙,小心翼翼的向宅院中走去。
進了后宅,看到宅院中的景象,頓時臉色一冷。
雪兒趴在閣樓中的茶桌上毫無動靜,而杜帥卻坐在一旁悠閑喝茶。
看到李浩軒走來,杜帥臉上喜色一閃而逝,隨后便無奈解釋道,
“我本來沒想怎么著這丫鬟的,可她卻一直太吵,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了,不過你放心,我可連衣裳都沒碰!”
其實,當她翻入李浩軒的宅院中,看到如此俊俏的侍女便心中不舒服,兩句爭吵下來,就把她敲暈了。
“你先等著?!崩詈栖幉⑽创罾矶艓?,反而抱起雪兒把她帶入房中放到床榻之上探查一番,隨后掖好被子才又走出去。
確認了雪兒無事后,李浩軒卻依舊難以壓抑內(nèi)心的火氣。
任誰被別的男人闖入家中,還打暈自己的侍女都不會有好臉色。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剛剛走進院中卻看到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向他沖來的杜帥。
“李浩軒,來跟我打一架!”
杜帥二話不說,揮起拳頭就迎著李浩軒的臉上砸去。
“艸!”李浩軒心中更是怒氣翻騰,你闖進我家打傷我侍女還有理了?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只見他一個側(cè)身躲過了襲來的拳頭,拔出暮雪放空心神向杜帥刺去。
杜帥見此,反而不閃不避,伸手就向暮雪抓去。
只聽“錚”的一聲,暮雪在杜帥手上泛起幾絲火花,眼看就要被他奪去。
“崩劍!”李浩軒立馬轉(zhuǎn)動手腕,劍尖向上一崩,才讓暮雪堪堪脫離了他的掌控。
“你竟然一品中期了,修煉這么快?”杜帥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力道,眼中泛起陣陣漣漪,要知道前幾天她第一次遇到李浩軒時,他可是才剛剛覺醒異術(shù)呢。
“你這么大還沒突破三品,也太廢柴了吧!”兩人一交手,李浩軒就感受到杜帥的力量不算太大,大概處于二品后期左右,沒有突破三品。
異術(shù)在一到三品的時候,除了持久性,對身體的提升并不大。
而杜帥的異術(shù)更是類似于金身之類的玩意,除了更加抗揍,不懼刀劍,還不如火系或者冰系之類的異術(shù)呢。
“我大?”杜帥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隨后繼續(xù)握拳向李浩軒攻去。
杜帥的異術(shù)修煉起來說難也不難,說容易卻也并不容易。
容易是因為只要挨揍就行了,因為她是金身異術(shù),相比金木水火土這些每日有修煉上限的異術(shù),反而修煉的速度更快。
可她畢竟是女兒身,雖然有一顆男兒心,但卻也忍受不了隨便找個男人來挨揍。
因此,她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并不多。
剛開始跟李浩軒對打時,虐的他手忙腳亂,心中還暗爽不已。
可,不過半個時辰,李浩軒的劍法就變得越來越刁鉆起來,雖然還不能破她的防,但卻時不時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一道光滑的切口。
片刻后,杜帥身上華麗的錦衣就變成了乞丐裝,披在外面的貂皮大衣也變得破破爛爛,眼看胸前的裹布都要露出來了。
就在這時,她爆發(fā)了。
不顧李浩軒刺來的暮雪,一躍而起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撲倒在地,奪走他手中的劍丟向一旁,握著拳頭就向他身上砸去。
“艸!”李浩軒很后悔,剛才杜帥撲來時,怎么沒給這瘋子來一劍。
此時此刻,他跟杜帥糾纏在一起,只能拳腳相向,兩人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打的好不痛快。
李浩軒身高六尺,體型修長,擁有一身流線型的肌肉。
杜帥只有五尺有余,比之矮了盡一個頭,但卻因品階更高,還身居金身異術(shù),兩人之間一時難解難分,肌膚相觸也再所難免。
一個時辰后,就在李浩軒取得壓倒性優(yōu)勢時,杜帥渾身散發(fā)出一陣金光,把他震翻在地。
她突破了三品。
體力再度大增的她,“哈哈”大笑一聲,一躍而起死死的把李浩軒壓在地上,臉上充滿了勝利的喜悅。
“服不服?”此刻的她目光格外詭異。
“郎君……”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驚呼,原來是雪兒已經(jīng)醒來。
“無聊!”杜帥頓時興致全無,一言不發(fā)的越墻而去,搞得李浩軒莫名其妙。
這瘋子今晚來就是為了跟自己打一架嗎?
原本李浩軒還懷疑自己遭遇的刺殺是杜帥指示的,但經(jīng)歷今晚的事情后,就把他排除在懷疑目標之外了。
蓋因兩人剛才看似打得激烈,但卻僅僅拳拳到肉,都留手避開了死穴。
打斗過程中,李浩軒甚至感受到他不僅對自己毫無惡意,甚至還有一絲親近。
再聯(lián)想到他身上散發(fā)的莫名香氣,讓他猛地打了個冷戰(zhàn),這杜帥,該不會是兔爺吧?
他決定,以后再也不跟杜帥打架了,沒必要甚至都不要見面。
……
“郎君,你躺好,我給你擦藥!”晚上,再次口述讓雪兒代寫了一段三國演義后,李浩軒便趴在床上享受起她的服侍。
“雪兒,過兩日,府中再招幾個小廝丫鬟吧,這么大宅院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打掃?!?p> 李浩軒痛并快樂地道,“你要是有什么相熟的朋友,也可以把他們招到宅,沒事了聊聊天解解悶?!?p> 雪兒一邊給李浩軒按摩促進膏藥吸收一邊道,“雪兒只有郎君了。”
聽此,李浩軒并不在多言,閉目沉思起來,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雪兒見此,輕輕地服侍李浩軒躺好,趴在床邊看了那絕世容顏良久,忍不住低下頭去,想要吻一下那張唇。
可最終,一滴清淚滑落,她還是沒吻下去。
反而轉(zhuǎn)身出了臥房,走到泉池旁,退下身上厚厚的貂皮外套,只穿一層白紗,一躍跳進了冰冷的池水中。
她要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