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幾年,以前看夠了的,如今竟然開始害羞。
應致遠搞定了一切,坐在床邊,習慣性點起香煙。
趙翠羽就這樣看著他,過了幾十秒開口:“給我也來一根吧!”
這個事情若是放在以前,肯定是被阻止的。
可是在今天,應致遠非但沒有阻止,還從香煙盒里掏出了一根,放在她的嘴邊,她一口咬過。
“我給你點上?”
應致遠問她。
趙翠羽點了點頭:“好?!?p> 隨著打火機點上,不喜歡煙味的她立馬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你……”應致遠話還沒有說完,病房大門直接被推開了,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手里還推著醫(yī)療小車。
“你們在干什么?”
應致遠還沒說什么話,小護士繼續(xù)說:“你這老公是怎么當?shù)??都住院了,還抽煙?真的是一點都不心疼老婆?!?p> 說完后,她直接來到他們二人的面前,暴力的將煙頭抽了出來:“都住院了還抽煙,而且病房里禁止抽煙,你不知道嗎?”
應致遠看著這個女孩,默默的來了一句:“你是新來的吧!”
女孩沒有思考,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不是新來的,怎么可能會不認識我呢?”
小護士反駁一句:“奇怪??!我為什么要認識你呢?先不說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在病房里抽煙?不管是誰都得遵守這個規(guī)定,我們零零后就是這樣,絕對不會拍領導的馬屁,就算你認識院長,我也會這樣說的?!?p> 應致遠點點頭:“好,我認錯了。”
小護士一高興,自言自語:“這還差不多,來,我給嫂子輸點消炎藥。”
說完了這句話,她在推車上準備好輸液用品,來到了應致遠身邊,她還踢了一下他:“你讓開點,大叔。”
應致遠指了指自己:“大叔?你管她叫嫂子,至少叫我一聲哥,怎么樣都輪不到大叔這兩個字吧!”
“可是你看著好老啊!”
應致遠:“……”
小姑娘說話總是這樣直接。
待她走了之后,應致遠也想離開,趙翠羽喊住了他:“你等等。”
“還有事?”
趙翠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耳朵癢,你幫我掏一下耳朵吧!”
“你有完沒完,我現(xiàn)在是有女友的人,咱們最好保持一點距離。”
應致遠說完后,便要離開。
趙翠羽沒有吭氣,應致遠倒是有點意外,如果是平常的她,多半會鬧起來。
現(xiàn)在的她,安靜的要命。
可是,自己寧愿她鬧。
看著沉靜的她,應致遠先開口:“好,就這一次?!?p> 趙翠羽這才擠出了笑容,拍了拍自己的床邊:“你坐這里。”
應致遠照做,她直接躺在應致遠的大腿上,臉朝外,看著墻壁。
應致遠從鑰匙串上卸下了掏耳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揪住她的耳朵。
她嘴里呲溜一下:“有點疼,你溫柔點?!?p> “把耳釘摘下來吧!”
“這個又不影響?!?p> “我不太習慣。”
趙翠羽答應了:“那你卸吧!溫柔點?!?p> 應致遠把她耳朵上的耳釘取了下來,她的耳洞打了多年,早就習慣進進出出了。
應致遠習慣性的把她的耳釘放在了自己的兜里,然后繼續(xù)。
她閉著眼睛享受著。
“我記得,這是你第一次給我掏耳朵?!?p> 應致遠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嗯,你說的對。”應致遠說:“你幫我掏過很多回,很舒服?!?p> “致遠,你知道我爸離開林城之前,和我說了什么嗎?”
“不知道?!睉逻h搖了搖頭,猜了一句:“別搭理我,恨我?還是……罵我?”
趙翠羽的身子動了一下,應致遠不小心弄疼了她。
“抱歉?!彼_口。
趙翠羽說:“你就這樣想我家的人?我爸說了,讓我別耽誤你?!?p> 應致遠怔住了,這個倒是沒有想到。
都這個時候了,老丈人趙正山竟然還在維護自己。
趙翠羽起身看著應致遠,含情脈脈:“致遠,我們復婚吧!”
應致遠發(fā)瘋一樣的逃離,趙翠羽用手拿著輸液瓶,想去追他。
他出了病房門,正在心里慶祝自己逃離成功,卻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暋?p> 砰——
應致遠擔心她,趕緊跑了進去,只看見趙翠羽一個人趴在地上,右手上面還扎著吊針,輸液帶已經(jīng)不流了,針頭處還是回血。
“你沒事吧!”
應致遠趕緊過去抱起她,輕輕放在床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趙翠羽弱弱道:“我想復……,我想多看看你!”
“你………”
趙翠羽急了:“致遠,我問你一個問題,這么多年了,你心里面真的沒有過我?”
“沒有?!?p> “騙人,如果沒有我,你當時為什么要娶我?我喜歡你,可當時咱們相親見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對我沒感覺,可你為什么還是娶了我?”
“家里人逼的。”
“你還是騙人,新婚夜的時候,我看著上面的你,對于我,是有愛的?!?p> “陳谷子爛芝麻的事,這你都還記得?”
“我們的新婚夜,我心里記一輩子。”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一首情意結唱了起來。
“換鈴聲了?不用我給你選的那首了?”
應致遠捂住她的嘴巴:“別說話了,是辛然打過來的?!?p> 趙翠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喂!”
“你在哪里?怎么又不在病房?”
“我在外面轉會兒,快回去了?!?p> “回來吃飯吧,我給你燉了豬蹄?!?p> “好。”
應致遠掛了電話,轉身就要離去。
“哎!”
“我的小祖宗,你又想干什么?”
“我……”她說:“我也想吃豬蹄。”
“吃什么吃!”應致遠說完后,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過分:“你今天不要來煩我,明天我給你買。”
趙翠羽點了點頭:“好的?!?p> 說完這句話,他匆匆的離去了。
那邊,辛然把晚飯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溫度不熱也不涼,剛剛好。
為了做這一頓飯,今天一下午自己都沒有閑著,專門買了豬蹄,一點一點的清洗,選的各種輔料都是上乘,雖然很累,但是心里很開心。
或許這就是書中所寫的,三日入廚下,洗手做羹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