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愿你古稀不留白

我見過你

愿你古稀不留白 懸懸豬豬 1273 2020-03-05 00:07:01

  “顧總,請留步?!?p>  會議結(jié)束,顧乘風率先離開了會議室。剛走不遠,就聽見背后急切追出來的言諾希的聲音。

  “南爵辦公室里,應(yīng)該有極好的咖啡,不知道顧總有沒有興趣上去嘗一杯。”

  “榮幸之至?!?p>  南爵的辦公室里,是真的有咖啡,不過是三加一那種。

  她沖了兩杯,一杯遞給顧乘風,一杯給自己。

  南爵喜茶,辦公室里大多是各種名貴的茶盒??拷皯舻牡胤竭€專門設(shè)了泡茶的茶臺,茶臺上面擺放了各式各樣的壺煮茶具。

  她首先嘗了一口剛泡好的咖啡,嘖……太甜。三加一的咖啡真難喝。

  他望著她的樣子有些出神,其實言諾希雖不高挑性感,可五官長得極其精致。

  美若天仙算不上,傾國傾城也挨不著邊,嬌小調(diào)皮有一點,最吸引他的是她那雙眼,明媚清澈。

  “顧總有什么要求么?”

  言諾希率先開了口,她不相信他是無償?shù)纳婆e。更不相信他是為了還南爵人情那樣的鬼話,在商言商,必是有利可圖。

  他喜歡跟聰明的人說話,即使是交易,也能在最短的時間達成共識。

  “你很聰明。”

  “股份還是資金?”

  “沉穩(wěn)不夠。”

  不是股份也不是資金。言諾希提的這些,他完全沒有反應(yīng),那只能說明他要的并不是這些。

  “顧總是想我以身相許?!”她白了他一眼,打趣的開起了玩笑。鬼才知道他想要什么好嗎!她才不想陪他玩猜猜看的游戲。

  “這個提議不錯。”

  言諾希瞪大了眼睛朝他望去,她本以為他在開玩笑,殊不知他的神情嚴肅又認真。

  言諾希白澈帶笑的臉突然斂住了笑容。顯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隨即,臉頰瞬間紅到了耳根。

  他看著她羞怯的表情和漲紅的臉,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

  “不急?!?p>  “我還沒有開始追你。”

  ……

  四目相望,言諾希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他也沒有避開,她從他的眼神里卻看不見自己。

  深情是他裝的,他的眼眸太過冰冷,藏不進任何人。

  良久,她別開了視線,她有些失落,自己的心像被針刺了一下,有些生疼。

  “顧總,這玩笑不好笑。”

  言諾希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他脖子上懸掛著的鉑金項鏈吸引了她的注意。

  若隱若現(xiàn)的圈型吊墜在他的白色襯衫里不太能看得清。但是這條項鏈對于她來說太過獨特,她好像見過。

  她迫不及待的走到他面前,拿起了他脖子上的項鏈。剎那間,她的頭又像上次一樣劇烈疼痛起來。她眉頭緊鎖,閉上了眼睛?!?p>  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更不喜歡旁人接觸他的身體。眼前這個女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同時觸碰了他的兩大禁忌!

  他正要推開她,卻看見她痛苦的表情。額頭上冒出大量的汗珠,臉色慘白,身體發(fā)顫。

  他皺著眉頭正要開口,就看見她拼了命似的睜開了眼睛。

  “我見過你。”

  ……

  “生日宴?!?p>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他確信。他記性一直很好。如若之前見過,他一定有印象。

  “不,更早……”

  言諾希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也不知道她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見過他,記憶里全是些殘破不堪的畫面。

  但是,這些記憶里面,零零散散的全是關(guān)于顧乘風的。他的名字,他的聲音,他說的話,他脖子上帶著的項鏈……

  她料想,她見過他,在昏迷之前……

  可為什么他卻說沒有見過她?是想不起來還是刻意隱瞞?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那究竟是為什么?

  叮叮?!66?,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和手機里的人講了幾句又掛上了電話。

  “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p>  顧乘風走后,她一個人呆在辦公室很久,許多疑團在她的腦中不停地盤旋,她將事情再三地抽絲剝繭,也并未找到答案。

  她用力地甩了甩頭,心想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眼下公司還有些后續(xù)工作要做,還有會議室里那位老人,她也必須要見見。

  她從于冰的辦公電腦上,調(diào)出了那位老人的資料,他姓嚴,從1964年就隨南叔來到了閆城,現(xiàn)任職于南氏出納部總監(jiān)。

  電腦上沒有具體的資料,她猜想,這位嚴經(jīng)理應(yīng)該是南叔在公司最信任的人,否則南叔也不會將遺囑這么重要的事項交于他。

  “于冰,請嚴叔過來一趟?!?p>  “好的,言總?!?p>  幾分鐘后,嚴叔走進了南爵的辦公室,還沒等言諾希開口,他首先將一個公文袋遞給了她說道:

  “小姐,這個是南董昏迷前,托我給你的?!?p>  言諾希打開文件袋,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除了他親自蓋章的委任書以外,還有南氏的專用印章,和一把保險柜的鑰匙。

  還有一份——

  “這是?”

  “南董說也許有一天這份文件你會用的著。當然,他并不希望會有那么一天?!?p>  她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眼前的嚴斌,又將手中的文件放進了公文袋中。

  “小姐,南董辦公電腦的密碼是您的生日?!?p>  言諾希聽著嚴叔的話聽著聽著就紅了眼眶,有些濕潤的霧氣在眼里徘徊,她努力強忍著不敢眨眼,可心里如針刺般的疼痛越演越烈。她想南叔了,想他回來……

  嚴叔盯著她的樣子,于心不忍的想要安慰,卻像似找不到合適的說辭般久久不曾開口。

  他跟了南爵很多年,知道南爵的病要比她知道得早一點,雖說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逝去的消息傳來,他的心里還是難受到了極點。

  “嚴叔,你跟在南叔身邊很多年了吧?”她厚重的聲音有些哽咽,像似患上了重感冒的人,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

  “是啊,好多年了……”他的目光不自覺的望向遠處,回想著自己與南董很多年前的記憶。

  “那我為什么沒有見過您?”

  說來也奇怪,他跟在南爵身邊這么多年,她卻一次都沒有見過他。

  即使是她從來沒有到過公司,南苑也只是他跟南瑾兩個人住,南爵也從來不在她面前談過公事,但她偶爾也會到南叔的南府,徐老她見過一兩次,眼前這位南叔身前最信任的人,她卻一次都沒見過。

  “見過的,小姐?!闭萑牖貞浻行o法自拔的嚴叔,被她的問題拉回到現(xiàn)實生活中。他的表情有些局促,同她一樣,泛紅著眼眶。

  他尊敬南家所有的人,當然也包括言諾希,他知道南爵很喜歡她,甚至于知道南爵喜歡她的原因……

  “您七歲被南爵抱回家那天,在您母親的墳前,我站在南董后面?!?p>  “還有半年前,你被送進醫(yī)院那天,齊立生病,是我送南董去的醫(yī)院,一直等到你從急救室出來?!?p>  他一共見過她兩次,一次是小時候,一次是長大。他所知道的言諾希都是從南爵口中得知,知道她的喜好,看過她的照片……南爵生前每次在辦公室談到她都會笑。

  “當時一定很兇險,南叔一定很擔心?!?p>  南叔撒了謊,他竟然說他第二天才接到南瑾的電話,他說他當時在仄城,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南苑昏迷不醒。這么說來,他知道這件事情,他跟南瑾究竟隱瞞了她什么?

  她想從嚴叔身上找線索,嚴叔看來是不知道南爵沒有告訴她醫(yī)院的事,南爵也忘了叮囑他。那正好,讓她撿了個便宜。

  “是啊,當時醫(yī)生出來的時候,說你被人灌下毒藥,燒壞了嗓子。還好毒藥不多,還能治。最主要的是你的頭曾被重物重重敲擊,以至于壓住了神經(jīng)線,暫時醒不過來。當時南董很難過,命我去查?!?p>  “查到了么?”

  聲音是不一樣了,她追問過南瑾好幾次,他也只是說也許是她睡太久了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

  她每次問,他都刻意避開或是岔開話題,不想告訴她實情。

  原來是中毒,是誰給她喝的呢?

  她很想找到這個人,問這個人,既然給了毒藥,為什么不直接干脆毒死?

  “當時您是從南府回南苑的路上出的事。我們調(diào)過當天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那天你失蹤的那段路的監(jiān)控被人刪掉了?!?p>  “那就是沒有查到?!彼行┦?,線索又斷了。

  “不過在你失蹤那幾天,南苑,南府,南氏,南總,南董都沒有收到過任何電話。”

  “也許,他們的目標并不是你。在你昏迷的時候,南董去看你,你曾喚過一個名字。這個人,你并沒有見過。”

  她震驚的看著嚴叔,這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卻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再次被人提起。那就不是她的幻覺,是確實存在的事情了。

  “顧、乘、風。”她從口中吐出這個人的名字,這件事跟他有關(guān)。

  “是的,小姐。只是,顧總將這件事隱瞞得極好,我們查到他當時失蹤過一段時間,因為乘風集團一個重要開發(fā)案在當時一直擱置。顧乘風對外宣稱是因為病了?!?p>  “還有呢?”

  “小姐,我目前只知道這么多?!?p>  他已經(jīng)將他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給她聽了。她顯然有些意猶未盡,對于一個失去部分記憶的人來說,她自然想知道在她缺失的這片記憶的空白處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即使膽戰(zhàn)心驚,即使鮮血淋淋。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從這件事情逐漸退了出來,她已經(jīng)有了方向,一切都不在撲朔迷離,想知道更多,答案在顧乘風那里。

  “嚴叔,電腦上面寫你好像只是個出納?!”一個管賬的看上去又文質(zhì)彬彬的老人,竟然會暗查!這讓她有些匪夷所思。

  “小姐,我只是派人去查,那些人是南董雇的,我都這把老骨頭了,那種活兒想干也干不了,老了,老了。”

  那些人是南爵十幾年前就雇用的,當時雇來是為了調(diào)查她母親的死,十五年了,也一直毫無頭緒。

  所以,那些人一直都在南氏,也一直再查當年的事,南爵也曾懷疑這次言諾希的事跟當年有關(guān)。

  只是,并沒有收到像當年那通致命的電話?,F(xiàn)在看來,她的事和當年無關(guān)。

  嚴叔并沒有告訴言諾希當年的事,南爵昏迷前一直叮囑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可以告訴她。因為事關(guān)生死……

  “嚴叔,公司我不太熟。看得出南叔在這公司里最信任的人是你,那自然我也只信任你。”

  “我懂,南董交代過,要我?guī)托〗阋黄鸸芾砗媚鲜??!?p>  言諾希安慰的笑了笑,她的真誠,他的善意,彼此間因為南爵而變得密不可分。

  “最后一個問題。”

  “會議室的顧乘風,是您請來的么?”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筆,放在了辦公桌上。這應(yīng)該不是筆這么簡單,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顧乘風給他的才對……

  “南董昏迷之前,獨自去找了顧總。原因就是今天你在會議室看到的那樣?!?p>  “南董昏迷的時候,我去找過他一次沒有見到人。后來,南董去世后,我再次去找過他。他答應(yīng)了南董的請求,并交給我這個東西?!?p>  “從你進門開始,他就一直在聽?!?p>  言諾希拿起桌上的筆一探究竟。原來是個竊聽器?!?p>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