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桃睡到半夜,一直在噩夢里纏綿,渾身難受,醒不過來。曹沐涵發(fā)覺她渾身發(fā)燙,說著夢話,輕輕搖晃她。
楚桃勉強醒來,沙啞著說:“我要喝水?!?p> 曹沐涵把水杯遞給她,楚桃喝了點水,輕聲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覺渾身難受,每一絲肌肉都疼?!?p> 曹沐涵摸摸她的額頭:“你發(fā)燒了,多喝點水,我去找點藥來?!?p> 曹沐涵暗自后悔,是不是他太過折騰,楚桃初嘗歡愉,承受不住,發(fā)燒了,這樣也太嬌弱了。楚桃吃了藥,昏沉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曹沐涵測楚桃的體溫,還是高,他心慌意亂,要帶她去醫(yī)院。
楚桃說:“我是前兩天受了涼,又太勞累,壓力大,身體產生了應激反應,很快就好了,現(xiàn)在春節(jié)假期,醫(yī)院也只有值班醫(yī)生,不值得去跑一趟?!?p> 曹沐涵看著楚桃難受,幫不上忙,想起他的發(fā)小是醫(yī)生,住得也不遠,急匆匆的打電話讓他過來看一下。
盛蒙一大早被曹沐涵從被窩里叫出來,頂著一頭亂發(fā),提著醫(yī)藥箱就往曹沐涵家來。他一進門就說:“要不是你鐵樹開花,看一下你的心上人是什么樣子,我才不會來呢?!?p> 曹沐涵連忙說:“我剛好得了一瓶好酒,你一會兒帶回去。她說最近壓力太大,生病了,麻煩你看一下,要不要開點藥,掛點水。”
盛蒙跟著進了臥室,臥室里一股歡愉后的味道沒有散盡,床上躺著一個嬌美的姑娘,散著一頭青絲,穿著藍色的絲質睡衣,她緊閉著眉眼,臉色發(fā)紅,有點眼熟。他拿出體溫計測了測,用聽診器聽了聽肺部,還好,肺上沒有炎癥。
盛蒙打開醫(yī)藥箱,拿了退燒藥和治風寒感冒的藥,讓按時服藥。楚桃聽見說話聲,掙扎著醒來,當她看清曹沐涵身旁,那個頭發(fā)凌亂的男子的臉,她眼神慌亂,立即用被子擋住了臉。
曹沐涵疑惑地看了眼盛蒙,輕聲問:“你們認識?有舊情?”
盛蒙踢了曹沐涵一腳,沉聲說:“我已經看見你了,擋也沒有用。”
楚桃還是不敢扯開被子,覺得呼吸急促,非常難受。
“她沒什么大礙,燒退了,養(yǎng)兩天就行?!敝宦犑⒚深D了頓,說道:“我回去了,酒在哪里?”
楚桃聽見他走出去,才扯開被子,長出了幾口氣。
曹沐涵送完客走進來,楚桃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嬌嗔道:“好端端的,你把盛主任喊來做什么,看見我這個樣子,以后都沒臉去找他了?!?p> 曹沐涵把楚桃扶起來,斜靠在床上,看了藥的用法用量,遞給她,“我看見你這樣難受,心慌得很,想找個專業(yè)醫(yī)生給你瞧瞧,你好點沒,怎么認識盛蒙的?”
楚桃吃了藥,人精神點,說:“盛主任是我們最近聯(lián)系的客戶,上次跟他約了見面,我遲到了,后來跟他約過很多次,他都不理我,現(xiàn)在更不好意思去找他了,我臉都丟光了?!?p> 曹沐涵摸了摸楚桃的臉,溫柔地說:“別擔心,盛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兒,我跟他打個招呼,讓他關照你一點?!?p> 楚桃搖搖頭:“不要,我要靠自己的能力跟他接觸,你跟他說像平常一樣待我就行了?!彼龗暝鴱拇采吓榔饋恚蛷d走。曹沐涵連忙扶著她,問她想做什么。
楚桃說床上躺累了,換到沙發(fā)上躺一下。她吃了兩口溫熱的粥,歪在沙發(fā)上犯迷糊,感覺身上一會難受,一會又好一點,神智也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等楚桃完全清醒過來,看見劉梅坐在旁邊,給她擦額頭。劉梅在朋友的陪伴下,面色比前幾天好多了,她看見楚桃醒了,連忙問她感覺怎么樣,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
楚桃坐起身來,喝了點水,說道:“我前兩天從老家出來,感染了風寒,昨天去曹律師家身體就不太舒服,回來就發(fā)燒了。沒事兒的,他已經請醫(yī)生開過藥了,我這會兒也不燒了。”
楚桃站起來走了幾步,不那么難受了,問劉梅:“你安心住在我家,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我,我和尹雪、孟露一定會全力幫助你,我們就是你的娘家人,不許見外,知不知道。”
劉梅感動的說:“昨天尹雪已經勸了我,我要跟他離婚,我不怕日子苦,就怕我付出了所有青春,還被他們認為理所當然,毫不珍惜。不說這些了,曹律師有事出去了,我在這陪你,你想吃的什么,我給你做。”
楚桃點點頭,說:“我什么也不想吃,早上的粥還有,熱一下就好。你是我們幾個中最善良、最溫柔的,才會被他們拿捏住,以后你要好好愛自己,好好過日子?!?p> 劉梅忍著淚,去廚房熱粥。吃完飯,楚桃開了電視,跟劉梅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希望她能立住主意,不要被人騙回家做二十四孝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