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這下想起來了嗎?
一馬和伊藤姐見狀,也慌忙跟上。
他們身后是保安大爺?shù)呐稹?p> 那聲音越來越遠,最終完全淹沒在了喧囂的街道之中。
眾人此時才停下腳步,安心的喘息起來。
千花的體力是三人中最差的,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時候,一馬才想起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便在喘勻氣息后,按捺不住吐槽的欲望,如此叫道。
“不對啊,千花?。∥覀?yōu)槭裁匆??!你又不是學生?。 ?p> “呵,華生啊,怎么如此愚蠢?!鼻Щ膺€沒喘勻便吸了口煙斗,隨后被嗆得一個勁咳嗽:“咳,咳——看不出我是想找借口快速脫出現(xiàn)場嗎?”
“真的嗎?我不信?!币获R表示懷疑:“我覺得,就是因為你上國中時總躲在學校某處抽煙,然后被保安和教務主任逮住批評吧?!所以剛剛才會嚇到!”
“真煩啊。”千花取出手杖,賭氣般的對他腰子發(fā)動接連不斷的戳刺攻擊:“你看我像是能被嚇到的人嗎?”
一馬:“當然能——啊啊啊好疼!別、別用力了!不能!好吧?!”
……
……
眾人來到了那女生所說的位置。
果然看到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在邊擺攤邊吆喝。
完二:“手工飾品~百分百手工制作??!物美價廉,大家都來看看呀!”
“請問,是完二對嗎?”一馬率先走向攤前,如此問道。
“是??!”完二笑嘻嘻的叫道:“怎么樣,小哥?要給你同行的兩位可愛小姐買點飾品嗎?六百六百!全場六百!”
“我們是想問你點事?!鼻Щ贸鍪w照片,用手特意遮住了村上夫人尸體上那痛苦、猙獰的臉孔,以免嚇到店主:“請問,這飾品是你做的嗎?”
“嗯……”完二湊近照片看了一會兒,最終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沒錯!是我的手筆。這柳葉紋我都是親手畫的吶!怎么,你們想買一樣的?很不巧,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這種款式了,但可以交錢訂做哦?”
“這飾品賣了多久?”千花沒接他的話,而是問出了下一個問題:“你從何時起不再賣它的?”
“那時間可長了!至少一兩年吧。因為這款比較小眾,銷量不太行,三四個月前我就不賣了。”完二笑嘻嘻的說道:“我說啊,小姐你到底是不是來買東西的?”
“我們想來問你件事?!?p> 一馬這樣說著,匆匆接過千花掏出的另一張拍立得照片,指著正在與村上先生爭吵的町田良太,展示給完二先生。
“就在這一年里,應該有個和這黃毛長得很像的男人來買過這個吊墜。他身邊可能還有個一米六左右、胸圍E罩杯、左胸靠近右胸的地方有顆黑痣的美女……”
“喂,一馬?!鼻Щㄍ秮砥婀值难凵瘢骸澳闶遣皇嵌⒅迳戏蛉说男乜戳耍俊?p> “我沒有!”一馬頓時慌了,下意識申辯起來:“呃,我是說,可能有,但絕對是出于學術(shù)角度才看的!你知道,作為一名法醫(yī)……”
千花:“一馬大變態(tài)。”
“藤村君……居然是這樣的人……”
伊藤姐糾結(jié)的這樣說著,表情無比復雜,下意識躲到了千花身后。
“那、那個……不用解釋的。其實我能理解。大家都說學法醫(yī)越厲害的人,心里越多少帶點變態(tài)嘛……”
“都說了我不是變態(tài)!!”一馬悲憤的捂著臉,大叫起來。
這一下,吸引了諸多路人的目光。
反而有種把變態(tài)身份坐實了的感覺??!
……
……
總而言之,問話繼續(xù)進行起來。
根據(jù)一馬提供的線索,完二思忖良久,最終笑呵呵的這樣說道。
“嗯~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呢~哎呀……總覺得記憶不太清晰吶……好像能想起來,又好像差了點什么……”
一馬一聽這語氣和用詞,就知道店主在暗示什么。
于是,他和千花使了個眼色。
對方馬上心領(lǐng)神會,將一顆奶糖放到了一馬手里。
“哦,謝謝……不對!我要偵探證?。。 ?p> 一馬剝開奶糖含到嘴里后,才想起來有什么不對,當即如此抱怨起來。
“早說啊?!鼻Щㄈ〕鲈缇捅呈植卦谏砗蟮膫商阶C件,用略顯失望的表情瞥了一馬一眼:“華生,下次記得用更精確的眼神表達你的意圖?!?p> 可惡!
還要我怎么精確啊!
總感覺千花就是在耍我!她一開始就知道我要什么!
“總之,請看吧!”一馬咳嗽了一聲來恢復鎮(zhèn)定,將千花的偵探證展示出來,內(nèi)心還有一點點小自豪:“我們是偵探,在幫警方調(diào)查一起案件!請你配合一下?!?p> “哎呀……我也很想配合呢。但這記憶就是模糊不清!”完二露出稍顯為難的表情,揉著腦袋,唉聲嘆氣:“不是我不想幫你們,但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這也沒辦法,對吧?”
“……千花,伊藤姐?!币获R沒辦法了,只得如此說道:“喜歡什么飾品,就隨便挑吧。”
“咦?”伊藤姐顯得有些不解:“怎、怎么突然……”
“好了,讓你挑就挑?!鼻Щ氏榷琢讼聛?,開始將一個又一個中意的飾品撿起,丟到自己面前:“一馬請客,可不能浪費機會啊?!?p> “哈哈,謝謝惠顧!”完二見狀,頓時喜笑顏開。
就在同一瞬間,一馬板著臉湊到他面前,低聲說道:“喂,老兄……這下滿意了吧?記憶清晰沒有?”
“當然,當然!”完二比了個“Ok”的手勢:“我全都告訴你!”
接著,店主說出了他想起的一切。
的確有個臉型類似良太的男人在半年前帶著穿和服的女子來過。
當時,那男人戴著口罩,沒有染發(fā)。
氣質(zhì)也和照片上的良太明顯不同,看起來要老實許多,沒有那種混混的感覺。
一馬又問了些問題,比如他們來的具體時間,以及那兩人是否聊過什么,但對方都表示想不起來了,最多只能回憶起二人的氣氛很曖昧,而且男人顯得疑神疑鬼,不斷朝四周張望,似乎很怕被誰發(fā)現(xiàn)。
他認為,那男子之所以戴口罩,就是因為要用來遮掩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