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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復(fù)蘇:我是神詭話事人

第七十三章 善作死者得死

  “你···”魏乘風(fēng)震怒。

  見事態(tài)不受控制,祁盛咳嗽了一下,“好了,都少說一句,今天前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

  咱們話歸正題,威德門悍然舉兵,斬滅西山魔宗,引發(fā)大動蕩,世人議論紛紛,給兩家關(guān)系造成極度惡劣的影響。

  本著友好協(xié)商的態(tài)度,本人奉命前來調(diào)停此事,請你們雙方陳述?!?p>  “既是友好協(xié)商,為何要用“威德門悍然舉兵”這等偏頗的言辭?你是來調(diào)停的,還是來指責(zé)我的?”林有才敲了敲桌面,道。

  “額···”祁盛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覺間,用錯了詞語。

  許宗衡閉住眼睛,算是看明白,所謂三方會談,乃金陵三世家設(shè)的局,名為會談,實(shí)為興師問罪。

  西山派死不死,滅不滅,他們不在乎。

  他們在乎的是,西山派的資產(chǎn),能不能分一杯羹。

  更在乎的是,怎么把威德門這條兇虎,趕出金陵,獨(dú)占寶地。

  “既然你們說“客為尊”,還是請魔門先說吧?!?p>  再次睜開眼眸,里面一片漠然,若平湖之水,不起漣漪。

  無形中似乎他才是話事人。

  而二老對此,沒有絲毫的質(zhì)疑。

  在場之人,皆紛紛把視線,投射到他身上,一雙雙熾熱的眼神,宛如刀子一般,仿佛要剜開皮肉,把他看個一清二楚。

  許宗衡保持微笑,一一回視。

  看到沈輕舞,也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許先生要我魔門先講,鄙人在這里謝過。不過···”

  凌元武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呵的一聲笑了:

  “西山派是我凌氏分支,事情起因,之前已跟金陵調(diào)查局對質(zhì)述明,還是讓他們?yōu)槲肄D(zhuǎn)述吧?!?p>  許宗衡眼中微詫,生出一股忌憚,好個心思深沉之輩,故意在威德門跟金陵調(diào)查局間引火,是要內(nèi)部相斗嗎。

  他希望金陵調(diào)查局回駁,再怎么鬧矛盾,是道門內(nèi)部的事,若遭外人挑撥,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但魏乘風(fēng)開口了:“事情起因,再明白不過,許宗衡你跟張麻子,在萬柳鎮(zhèn)襲殺西山、黑水兩宗精英弟子,此為整個事件之開端?!?p>  “沒錯?!被ㄆ牌耪酒穑糁堫^拐杖,怒斥說道:“你們兩個,殺人在前,挑起事端,造下這場殺孽,你該負(fù)大責(zé)!”

  “你看,天師道門,還是有執(zhí)正義之言者?!绷柙湮⑿Α?p>  只是這份笑容,落在許宗衡眼中,分外覺得刺眼,那是赤裸裸的譏諷。

  不是譏諷他,而是···整個道門,仿佛在無聲的說:看,這就是所謂的天師道門。

  兩位長老,見慣太多的陰暗勾當(dāng),這些許的譏誚,不會入他們眼和心。

  不過許宗衡卻記住了這個譏諷,面色不變,然怒意已生,更有一抹深深的失望。

  之前只是懷疑三家跟魔門合作,此刻幾乎百分百肯定。

  這群腐朽之輩,像爛透了根的大樹,散發(fā)出腐臭的味道。

  “呵呵,蒙凌宗主夸獎,老身受之有愧。”花婆婆半彎腰,臉上卻眉開眼笑。

  “你方怎么說?”祁盛看向林、魏二老。

  “你確定要老子說?”魏成叔唇揚(yáng),眼中閃動著兇殘。

  祁盛便語噎了。

  “還是我來說吧。”許宗衡直視過去,既然不要臉了,那就索性撕破,“萬柳鎮(zhèn)斬殺的魔頭,乃西山三鬼,黑水宮四護(hù)法,這些人已不配被稱作為人了。

  先說西山三鬼,為修煉邪術(shù),殺黃山村二十八戶人家,婦孺老幼,慘遭毒手。黑水宮更徹底喪掉良知,吸人精血來壯魔功,不過一二年工夫,白骨累累,冤魂無數(shù)。”

  “此等魔頭,人人得而誅之!”

  他含怒猛拂衣袖,吐氣開聲間,正氣煌煌:

  “條條罪業(yè),記錄在調(diào)查局檔案,是以發(fā)下懸賞,我二人不過是依懸賞做替天行道之事,何錯之有?何罪之有?”

  “如果非要說我二人有錯、有罪,那么先有錯的、先有罪的,也是你調(diào)查局!魏局長,我說的可對?”

  “嗯,好!”林有才撫須。

  “你們有什么話說?”這一次,魏成叔反問。

  魏乘風(fēng)臉色陰沉,抬起頭,第一眼,先是看到,對面少年一雙冷冽的眸子。

  變了!

  真的變了!

  之前隨意呵斥,甚至渺小到不足以讓他記住容貌,彈指一揮即可抉其生死的少年,而今竟成了敢反斥自己的存在。

  “孺子,你這話可不對,我調(diào)查局從沒有下過這些懸賞。莫不是在胡言?聽說張麻子是一個精神疾病患者,你跟著他久了,想來也染了些病癥,一個神經(jīng)病患者的話,大家覺得能信嗎?”

  花婆婆拄著拐杖,走到中間,大聲說道,那張褶皺臉露出一個冷笑,像是半舊不新的殘菊在開。

  “哈哈···”楚長歌跟楊雄大笑,“花婆婆說的太有道理?!?p>  其余人也唇角勾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放肆,孺子也是你叫的!”許宗衡眸寒:“我乃威德門第一弟子,論身份高你無數(shù),論力量你拍馬難及,身為下階,如此捏造謊言譏誚與上位者,你罪在一!

  對魔門凌氏,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對于天師正朔的威德門,極盡諷刺,吃里扒外,罪在二!怎么,當(dāng)我不敢斬你嗎?”

  “你···”花婆婆大怒。

  “這里是調(diào)查局,不是你威德門,容不得你動兵戈。好了,花婆婆,你也退下吧?!蔽撼孙L(fēng)揮手,臉上掛著笑意。

  惡話總要有人去說,去沖鋒在前,花婆婆便是最好的人選。

  但,下一刻,臉上的笑意凝固。

  花婆婆退了下去,香風(fēng)忽起,一道倩影,卻是站了出來。

  沈輕舞銀牙緊咬:“我管理檔案室,收錄的檔案中,記載著西山三鬼等人所作所為,他們殘害生靈,罄竹難書,懸賞也是有的,都在檔案室。不信的話,我可以取來!”

  說著,徑直轉(zhuǎn)身。

  “輕舞,回來?!鄙蛉山辛艘宦?,但未喚回,輕輕搖頭,今日對威德門發(fā)難,調(diào)查局早準(zhǔn)備妥當(dāng),就是去了檔案室,也找不到西山三鬼等人的資料。

  “此一點(diǎn)暫摁壓下,你威德門逞兇滅門,該又何論!”魏乘風(fēng)暗含不滿的瞪了一眼沈三郎,掀起第二輪進(jìn)攻。

  “悍然興兵滅一宗門,好大的威風(fēng),今日滅西山派,是不是下一個就要滅掉我金陵其他宗門呢?”楚菁華板起臉龐,道。

  “道門、魔門,兩家交好,是天師欽定,你如今無故滅人宗門,毀人根基,不但違了天師規(guī)矩,單沖這等惡劣行為,人神共憤!”楊戰(zhàn)拍桌,怒目圓瞪。

  “滅人宗門,總歸是有些不妥,為什么不能商量著解決呢,調(diào)查局就是為解決修行者紛爭才設(shè)立的?!鄙蛉蓢@道。

  “你們的老天師,連年與我凌氏修好,我凌氏尊著和平之則,三年來不動一刀一戈,但不代表我凌氏可欺?!?p>  凌元武臉色一沉,傲然斥道:

  “西山派是我凌氏分支,今日不給我一個交代,那可別怪我凌氏興怒師問罪!到時(shí)可就不是死一個宗門,滅兩宗門,那般簡單了?!?p>  “許宗衡,你干的好事,如果因此讓兩家動武,你就是我天師道門的罪人,罪該千刀萬剮!”花婆婆怒喝,龍頭拐杖,捶在地面,發(fā)出咚咚悶響。

  “人生苦短,有的高山不容挑戰(zhàn)?!蔽撼孙L(fēng)直視許宗衡,這般開口。

  “你們說完了?”許宗衡一臉平靜的問。

  這種表情,讓對面諸人,蹙起眉宇,一時(shí)驚詫。

  林、魏二老,一直微笑,看著這幫孫子表演,既然演完了,就該他們的了。

  “有因才有果,無因何來的果?”許宗衡拿出手機(jī),找出一段視頻,投影到正廳,面無表情摁下播放鍵。

  在對面眾人不明的驚愕中,正廳顯現(xiàn)出一個畫面,那是茂密的森林,數(shù)百的魔門弟子,數(shù)位強(qiáng)大魔門長老,將一個少年圍在中心,獰笑撲殺。

  幾個魔門長老,肆無忌憚的狂笑聲,回蕩在大廳,極其刺耳。

  眼神里面,綻放著一股極度的貪婪,那火熱的眼神,讓在座諸人見了,都深感不舒服。

  一聲聲話,從魔門長老說出,什么心智迷失,種下魔種,成為魔奴,什么煉制陰尸王,太多了,皆是覬覦至寶的話。

  視頻沒放完,魏乘風(fēng)便坐不住了,一站而起,“你哪里來的視頻?這是假的、假的···”

  許宗衡冷冽的看著他,眼神有傲氣,更有不可凌越的威嚴(yán)。

  有高山不容挑戰(zhàn)?

  今日且一試,看看誰的手段多。這座高山不但要給你挑了,還要給你扳倒!

  視頻是王虎拍攝,當(dāng)王虎給他說出時(shí),他立馬意識到視頻的重要性,拿了過來,并安排了一系列后手。

  視頻就是鐵一般的證據(jù)!

  兩大魔門,覬覦他的上古力量,一個要擒拿回去做魔奴,一個要煉制成陰尸。

  檔案你可以毀掉,但視頻你怎么毀?

  王虎當(dāng)日無心之舉,卻是成了他絕地反擊的大利器。

  “假不假,放出來,給天下修行者看看,讓他們?nèi)ヲ?yàn)證。”

  他面容森寒道。

  林有才站了起來,轟···衣袍無風(fēng)而蕩,強(qiáng)烈的殺意,彌漫大廳,臉龐震怒,伸出一根手,指著凌元武就開罵:

  “凌家的,老頭子我看你眼睛也沒瞎,你們凌氏分支,竟然敢對我威德門煌煌上古力量傳承者下毒手!

  那么多魔頭,圍殺兩個人,媽的,要弄回去當(dāng)魔奴,還要煉陰尸?

  是可忍孰不可忍!奶奶的,今天你小子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答復(fù),必上交黃老天師,請老天師作主,去質(zhì)問魔君,害人子嗣,該如何論罪!”

  凌元武額頭瞬間布滿冷汗,之前傲然神態(tài),轉(zhuǎn)瞬的不見,對面盛氣凌人的林有才,他竟失語不能答。

  魔君才不會管這些事,西山派是他這一支脈所建,此行而來,打著魔門的旗號,去謀自己這一脈的利益。

  任何一個上古力量傳承者,皆若恒河之珠,放在哪一家,都是寶貝疙瘩,有人殘害,那是要豁出命去報(bào)復(fù)的。

  威德門是黃天師之脈,若真?zhèn)€鬧上去,黃天師拿著這個視頻,去質(zhì)問魔君···

  他不敢想,渾身打顫,遍體生寒,靈魂恐懼。

  “我、我、我···實(shí)不知有此等事。”

  “誰先壞了規(guī)矩?嗯?你們給老子好好說道說道?”林有才怒氣不減,胡須被氣的翹起來:“我兩個老頭子,去你魔門蹲著,等你家的天才出門,把他殺了,嗯···先從你的弟子開始,你看行不行?”

  凌元武口干舌燥,身后的幾個年輕弟子,更是面露驚恐。

  “老頭子我告訴你,事還沒完,西山派滅了,另一個兇手黑水宮尚在,是你們自己回去把兇手交出來,還是我提兵去抓?”魏成叔敲了敲桌子面,問。

  “這、這、這···”凌元武后悔,真的后悔來金陵了,這群王八蛋,不是說一切安排好了嗎?怎么會有視頻流出?

  咚!

  花婆婆拄著龍頭拐杖站出。

  “老身說過,許宗衡久跟張麻子,已患了精神疾病,諸位都知道,在法庭精神病人提交的一切,不能算證據(jù)。什么上古力量傳承者,誰知道是真是假,被那么多人追殺,居然能錄下視頻,諸位不覺得奇怪嗎?疑點(diǎn)太多了,要審查,必須審查許宗衡,這是我調(diào)查局的權(quán)利!”

  砰···許宗衡身下梨花木椅,被一股雄渾勁氣生生震碎。

  他眼眸徒然一睜。

  “嗯?之前警告過你,居然膽敢再犯,死,是你唯一的贖罪的途徑!”

  嗡···冷霄劍感受到主人寒冬般肅殺之氣,發(fā)出一聲龍吟,徹動四方,嗆得一聲出鞘。

  許宗衡單手一握,凌空而起,從原地消失,而在半空中出現(xiàn)一道極致劍虹。

  無法形容這一劍,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如海中之月,不可撈取,更如銳金之氣,催殺不可擋!

  眾目睽睽之下,強(qiáng)勢一劍而起,橫貫六方。

  “住手!”

  “安敢!”

  一男一女,兩聲大喝響起,卻絲毫阻止不住。

  “不···”

  撲哧···劍芒一閃,伴著一聲無比驚恐地慘叫,一顆老嫗人頭,滾落下來。

  一灘鮮血,流在大廳,浸濕了地毯,染做血紅之色。

  “善作死者得死?!?p>  魏成叔抿一口茶水,淡淡說道。

太原公子

四千字奉上,誠意滿滿,謝謝大家的支持   還有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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