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氣氛正好,朝著遠坂宅走去的路上,不遠處的一棟高樓頂端,矗立著一個紅色身影,他滿頭白發(fā),微微被風吹拂著,散發(fā)著光輝的眼睛,仿佛能透過千里般的注視著黑月時。
“黑月…時!”他的神情復雜,握著長弓的手掌微微有些顫抖。
他的名字是衛(wèi)宮士郎,也被稱作紅A,他確實作為一個未來人,知曉此次圣杯戰(zhàn)爭的很多事情,但在沒有成為英靈,四處去各種平行宇宙救火前,他從未想過,黑月時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
在數(shù)以百記的平行世界中,除了他所在的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世界存在黑月時。
他就好像是時空中的唯一,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秘。
對于要在黑月時面前出現(xiàn)的這件事,紅A打心底里感到抗拒,無他,恐懼罷了。
“沒想到我會有一天再次面對那個男人…”
“真是世事無常。”
……
“叮咚,叮咚!”
“來了~”
沉悶久遠的鈴聲從遠坂宅的門上傳出,里面?zhèn)鞒龊寐牭穆曇簦皇锹犚娐曇?,黑月時就好像看到了一個甜甜的,溫柔的妹子。
“咔嚓…”
門被一把推開,遠坂櫻帶著開朗的笑容從后面探出了頭。
“不是說要等晚上才能回來嗎,我還說讓Rider去…”
話才剛說一半,遠坂櫻的眼睛就好像被粘住了般定定的看著凜身后的黑色身影,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
“時…叔叔?”
黑月時直覺感到有些不對勁,但還是禮貌性的朝她打了個招呼。
“喲,我是黑月時,初次見面?!?p> 聞言的瞬間,遠坂櫻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積攢起來了淚水,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這一幕把黑月時直接干蒙了。
“喂,別哭啊…”
“真的是時叔叔!”像是確認了這一點一樣,遠坂櫻猛地撲進了黑月時的懷里,痛哭了起來。
“時叔叔,小櫻好想你?。 ?p> 突然的擁抱讓黑月時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求救式的眼神望向遠坂凜。
“嗯…咳!小櫻,黑月叔叔才剛剛下了飛機,還很累,不如你去做些好吃的讓叔叔恢復恢復體力吧?!?p> “……”遠坂櫻不說話,只是將腦袋埋在黑月時的懷抱中,貪婪的聞著那只屬于黑月時的味道。
見狀,遠坂凜只能給黑月時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沒用的東西…”黑月時沖著她比了一個口型,隨后便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懷中的淚人。
腦海中的回憶起了不久前的一幕。
“反正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如去看看小櫻吧,她已經(jīng)念叨你好久了。”
“嗯…小櫻?”
又是一個沒聽過的名字,黑月時眉頭輕皺,雖然他現(xiàn)在時間富裕,但其實也沒什么興趣找根本不認識的敘舊,就算遠坂凜他們處處透露著古怪,也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對圣杯不感興趣,如果不是紅A剛才那一發(fā)「偽·螺旋劍」的爆炸太過驚人,波及到了他,他才懶得出手,他現(xiàn)在還一屁股的人追殺呢,哪有功夫管這些有的沒的。
但,就當他想要一口回絕的時候。
“叮,收到來自抑止力「阿賴耶」的委托,是否查看?!?p> “抑止力…?”黑月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系統(tǒng),抑止力是什么?”
“抑止力「阿賴耶」:由人類集體產(chǎn)生的無意識的「安全裝置」,其主要機能便是阻止或回避危害文明延續(xù)的災厄?!?p>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存在,黑月時有些驚訝。
既然連這種存在都給他發(fā)委托了,獎勵應該也會很豐厚吧。
“查看委托。”
“滴,正在打開委托…”
“委托打開成功?!?p> 委托名:「圣杯之惡」
委托介紹:經(jīng)過代代圣杯戰(zhàn)爭的洗禮,昔日純凈的大圣杯被「此世之惡」所污染,實現(xiàn)愿望的方式偏向極端,請以外來者的身份介入圣杯戰(zhàn)爭,清除此世之惡。注:此世之惡無法被消滅,只能被一時清除,需將盛放此世之惡的萬能之釜「圣杯」摧毀才能被暫時清除。
委托獎勵:寶具「射殺百頭·真名解放」,固有技能「騎士不死于徒手」,系統(tǒng)升級次數(shù)*1,副本*1。
「射殺百頭·真名解放」A:希臘大英雄赫拉克勒斯英靈升華后形成的寶具,其中蘊含了赫拉克勒斯武藝的精髓,可以在同時發(fā)出高速的九連擊。
擁有寶具「射殺百頭」的使用權(quán)限,可以在任意地點召喚出射殺百頭。
「騎士不死于徒手」A:湖中騎士蘭斯洛特的固有技能,擁有只要拿在手中就可以進化成寶具,并保留原等級掌控寶具的能力。
“是否接取委托?!?p> 黑月時望著這些獎勵,沉默了一會兒。
我本來是沒興趣插手圣杯戰(zhàn)爭的,但…
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系統(tǒng),接受委托!”
“叮,已接取委托「圣杯之惡」,請在圣杯戰(zhàn)爭結(jié)束前清除此世之惡?!?p> 如果是這樣的話…
黑月時的金眸望向了面前的遠坂凜,暗自思索道:“這個女孩就成了自己唯一能夠調(diào)查圣杯的接入點了,不管那個小櫻是誰,先去看看吧?!?p> 時間回到現(xiàn)在。
懷抱中的少女還在喜極而泣,感受著被打濕的衣襟,黑月時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內(nèi)心也是微微有了些惻隱之心。
“你是叫小櫻嗎?你認識我嗎?”他的聲音沒有再那么疏遠,反而帶上了些許溫和,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可沒想到這話一出,小櫻就猛地抬起了頭,露出了仿佛天塌下來一般的表情。
“誒…?時叔叔不記得我了嗎?”
她的身上不自覺的飄出了黑氣,臉上的表情逐漸偏向病嬌。
見大事不妙,遠坂凜連忙拉開二人,在小櫻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之后,她那本來失落不已的無神眸子幾乎在眨眼間便明亮了起來。
“黑月叔叔好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之前的事情都沒有記憶了?!?p> 沒有記憶了…
“那豈不是…”
如果是尋常人聽到自己在乎的人忘了自己肯定會很傷心,但小櫻卻完全不同,此時的她心臟砰砰直跳,內(nèi)心中一個早已放棄的想法,仿佛起死回生般的重新占據(jù)了她整顆心。
“吶,時叔叔,我們之前認識嗎?!彼迷囂桨愕恼Z氣問著。
“難道你也認識我?可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焙谠聲r頭疼的捏著眉頭,他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如果不是她們流露出的情感太過自然,黑月時都感覺二人合起伙來哄騙自己了。
“真的不記得了??!”遠坂櫻震驚不已,隨后眸子泛起一陣陣的水波。
當初你對我那么好,卻因為我只是一個小孩子,你從未對我做過什么,但是現(xiàn)在,如果是現(xiàn)在的話…
想到這,她的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有些心機的將耳邊的長發(fā)攏到耳后,有意無意的俯下身子,露出那一抹動人心魄的雪白鵝頸和飽滿的山峰。
“那…我可以叫你,時…歐尼醬(哥哥)么?”她用那楚楚可憐的水汪汪大眼睛看著黑月時,聲音怯懦中帶著一絲祈求。
臥槽,這誰頂?shù)米“ ?p> 四十年母胎Solo的黑月時登時就別過了頭,臉上有些微紅道:“如果你非要叫的話也不是不行。”
“變態(tài)…”
無視遠坂凜看過來的鄙夷眼神,黑月時咳了咳嗓子,表情正經(jīng)了起來。
“別鬧了,我這次來是帶著抑止力的任務來著。”他的金眸微微涼了下來。
開玩笑歸開玩笑,但在真正的大事上,他可不允許有人開小差。
身上不自覺的散發(fā)著霸王色的威壓,所有人都不由得感覺到肩頭一沉,收起了玩笑的表情。
這是什么氣勢啊,竟然只是一個眼神就讓我感覺到恐懼。
只有阿爾托莉雅還面色如常,黛眉微皺道:“你剛才說,抑止力?”
“嗯,這次的圣杯戰(zhàn)爭恐怕得終止了,我需要摧毀圣杯?!焙谠聲r緩緩的說出了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話語。
“等等,摧毀圣杯是怎么回事?。 边h坂凜直接不干了,雙馬尾都炸了起來。
“字面意思,那個圣杯已經(jīng)不是你們所想的那種東西了,里面盛著的,是我都感覺到棘手的東西?!?p> 阿爾托莉雅的面色一沉,猜想到了什么。
莫非和上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