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狐是每次轉(zhuǎn)生都會變強的妖怪,到了這一代恐怕已經(jīng)達到了九尾的層次?!?p> “哪怕讓全盛時期的我和她戰(zhàn)斗,都不一定能夠取勝,更何況是現(xiàn)在了?!?p> 他輕吐一口煙圈,眼皮半耷的講述道。
“除此之外,羽衣狐的百鬼中能臣輩出,不少老資歷的妖怪到如今都已經(jīng)是赫赫有名的大妖怪了?!?p> “僅憑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對抗羽衣狐和她的勢力是不可能的,在她與她百鬼的畏下,連行動都會變得困難起來,更別提與她戰(zhàn)斗了?!?p> 滑瓢的話讓黑月時回憶起了之前與牛鬼戰(zhàn)斗時,對方所說的話。
【妖怪之間的戰(zhàn)斗,就是畏之間的戰(zhàn)斗】
妖怪是一種很難被殺死的生物,想要殺死,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維持自身存在的畏消散了。
而羽衣狐也是這樣,她手下的百鬼不除,纏繞在她身上的畏就會促使著她不斷復(fù)活。
“也就是說,想要應(yīng)付羽衣狐的畏,就必須擁有對等甚至超越對方的勢力嗎?”
“有意思。”他扯起嘴角,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熱血感。
“沒錯,怎么樣,有加入奴良組的想法了嗎?不是老夫自吹自擂,奴良組如今雖然比巔峰時衰敗許多,但僅是抗衡羽衣狐的畏還是綽綽有余的!”滑瓢就像是一只狐貍般奸詐的笑著,就差后面搖尾巴了。
聞聲,黑月時明顯白了他一眼。
“老爺子,勸你收了那個念頭吧,就算我愿意,奴良組的人也是不會同意的?!?p> 況且,滑頭鬼這個血統(tǒng)和他其實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只是系統(tǒng)為了更加合理的融入世界所打的補丁,他并沒有什么歸屬感可言。
因為他的天賦【起源·空】的作用,無論是什么世界的力量都可以學(xué)會應(yīng)用,理論上就算是滑頭鬼的血脈天賦,也不是不能學(xué)的,只是要找到相應(yīng)的方法罷了。
再者就是,系統(tǒng)的血統(tǒng)并非是將黑月時變成混血,而是在黑月時本身的血脈之上,附加滑頭鬼的血脈特性。
所以準(zhǔn)確來說,黑月時和滑頭鬼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只是恰巧和二代目奴良鯉伴一樣都是黑發(fā)金瞳,所以在妖化時才那么像對方。
“是么,你是這樣想的啊?!被斑z憾的嘆了口氣。
“確實,雖然陸生一直叫嚷著不愿意繼承三代目,但組里的人們卻早就默認(rèn)了他的身份,這時若你突然出現(xiàn),一個比陸生更適合成為三代目的人出現(xiàn),就會導(dǎo)致組里分裂成兩派?!?p> “如果是那樣的話,確實就得不償失了?!?p> “只是——”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這樣說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rèn),你的身上都流著奴良家的血,陸生是你的親弟弟?!?p> “就算是為了你弟弟也好,這段時間,能不能留下來稍微住上一段時間?”
滑瓢的語氣陳懇,眼神中竟帶上了些許祈求。
【這孩子一直流離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不然也不會養(yǎng)成這樣刺頭的性格了…】
【雖然是馬后炮,但,如果能稍微彌補一些的話?!?p> “為什么這么肯定我是你們奴良家的血脈,難道全天下只有你一只滑頭鬼嗎?”黑月時對他的賣力,有些咂舌道。
他本是有意挖苦,卻沒想到…
“沒錯,我就是全天下唯一一個滑頭鬼?!被袄硭?dāng)然的回道。
“因為誕生畏的傳說不同,同一種族的妖怪確實可能會出現(xiàn)復(fù)數(shù)的情況,比如雪女這種傳說版本不同的妖怪?!?p> “但有復(fù)數(shù)種族的妖怪,就有唯一種族的妖怪,據(jù)我所知,全霓虹的滑頭鬼,應(yīng)該只有我一個?!?p>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黑月時,揶揄道:“莫非你想說你這只與人類混血的半妖,竟然是天地間自然誕生的妖怪不成?”
“……”黑月時被噎的夠嗆,還是情報差的太多了啊。
都被老頭子給嘲笑了。
不過既然系統(tǒng)的事情不好說,而滑瓢又認(rèn)定他是自己的孫子,那索性就順其自然吧。
奴良組是一個歷史悠久的組織,或許留在這里他可以收獲更多關(guān)于妖怪之間的情報。
就比如,如何收服百鬼,怎么管理妖怪,妖怪的特性等等…
“…行吧,既然你這魑魅魍魎之主都肯低頭,那我留下來住一陣子也不是不行,但老頭子,記住——”
黑月時緩緩從地上起身,俯視著瞥了他一眼,淡漠道:
“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招,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說罷,他便抬腳走出了屋子,留下叼著煙斗滑瓢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雖然警惕是好事,但這孩子的心防也未免有點太重了?!?p> “果然…”滑瓢沉默不語,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沒有人會天生敏感,只有被傷害過的人,才會對任何人保持距離,因為害怕會被再次傷害。
“唉…鯉伴,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他嘆了口氣,對自己兒子竟然有外遇這種事感到失望。
當(dāng)然,他并不知道,黑月時是出現(xiàn)在轉(zhuǎn)生后的山吹乙女的肚子里,和二代目沒什么關(guān)系。
“我現(xiàn)在害怕的是…如果若菜碰到他的話…”
正所謂,怕什么,來什么。
另一邊,剛離開滑瓢茶室的黑月時走在古風(fēng)的廊道里,突然迎面撞上了一個和服的棕發(fā)女子。
“阿拉,你是…”若菜微微捂住嘴巴,水汪汪的眼睛里帶上了些許好奇。
“…剛才的?”
黑月時輕掃了她一眼,隨后眉頭一皺。
“沒有畏的氣息,人類?”
他沒想到在這種窮兇極惡,危險至極的妖怪巢穴里,竟然有著人類。
這讓他想起了之前滑瓢為了讓他加入組織時說的話。
【大家都和家人一樣,與人類也并非不可以共處?!?p> 看來滑瓢也并不是在欺騙他。
見他望著自己緊鎖眉頭的樣子,若菜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般捂嘴輕笑了起來。
“沒關(guān)系的,我雖然是人類,可是大家待我都非常好,完全沒有受到什么欺凌喔~”
“倒是小黑醬你總是皺著眉頭可不行?!?p> 她用纖細(xì)的玉指按在黑月時的眉心,像是想要撫平他心中的愁緒和警惕般輕揉著。
“……”黑月時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望向她的眼神也變的困惑了起來。
看他這副模樣,若菜眼神中帶著深深的疼惜。
“假如鯉伴在世的話,也一定希望你能一直笑著吧…”
青花石
ps.來銷假了,這幾天事情特別多,臨近畢業(yè),一直要去參加活動和社團掙學(xué)分,還得天天做核酸,煩的要命,又沒有辦法,還有設(shè)計畢設(shè),舍友晚上還老拉我去打球,不好拒絕,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