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只要你
張徹說道:“母后息怒,山大人說的也不無道理,她只是把母后的話理解成別的意思,也證明她內(nèi)心坦蕩?!?p> 看到兒子如此袒護,宇文艷不愿因為她破壞母子感情。
“罷了,我不與你計較。不過母后有個想法,你得答應我?!?p> “母后盡管說,只要兒臣能做到。”
“你看,我把賀大人也帶來,就是想與你的醫(yī)官換換。”
賀佩瑤聽到,喜上心頭,在心里祈禱:“景王一定要答應!”
張徹沒想到母后會提出這個要求,好不容易把山奈討到府中,兩個人的感情稍有起色,就要換掉,他根本不愿意,何況換的人還是賀佩瑤。
正要開口拒絕,卻聽到山奈的聲音。
“我不愿意!再說不合規(guī)矩,我是國醫(yī)署分到景王府的,要想讓我與她換,”山奈指指賀佩瑤,“娘娘還是找國醫(yī)署去說,只要周大人把我分到您那里,我絕無怨言!”
張徹怕母后真的找國醫(yī)署,立刻拒絕道:“不!母后,其他女醫(yī)官,我一概不要,如果您一定要把山大人帶走,從此后,景王府只進男醫(yī)官。”
宇文艷明白,張徹這話就是永不娶妻。她氣得站起來,甩甩衣袖,看著山奈“哼”了一聲,就往外走。
見賀佩瑤依然坐在椅子上,癡癡地看著景王,厲聲道:“還不趕緊走!”
賀佩瑤只得站起來,狠狠瞪了山奈一眼,跟著回皇宮去了。
張徹走到山奈跟前:“奈奈,你沒事吧?”
山奈擺擺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可憐你,有這么兇的娘,以前我覺得我娘很兇,不讓我考醫(yī)官,跟你娘比起來,我娘簡直溫柔無比!”
“你別怪她,她就是太緊張我,太看重皇家的地位,我明天再去找父皇,他一定會答應。”
“答應什么?”山奈明知故問。
“答應你做我的王妃!”張徹強調(diào)道。
山奈從張徹的眼中看到了堅持,她有些感動,說道:“我看還是算了,不要因為我,搞得你跟爹娘關系緊張,我也只想平平安安當個醫(yī)官。你呢?想娶王妃,只要振臂一揮,就有很多王公貴戚的千金供你選擇,要不就那位賀家千金,我看她對你很是癡情……”
話還未說完,張徹猛地過來,吻住她的嘴巴……
青石與亮兒看到,兩人對視,笑了笑,退出,把門關上。
山奈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她雙手落在半空,睜大眼睛,不知該如何是好。張徹一點一點舔舐著她的內(nèi)心,她努力控制住感情,不讓紫色圓珠發(fā)現(xiàn)自己對張徹的情感。
吻完,張徹緊緊把她抱在懷里:“我看你還怎么說那些無情的話,我誰都不要,只要你。”
山奈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徹底淪陷,但還是控制住,她推開張徹,跑了出去……
妖界,黝靈殿內(nèi)。
妖君啟動妖功,魔境又再次顯現(xiàn),他大聲問道:“亦非泓!你可想好?如果說出原因,我就放你出來,如若不說,你就永遠在里面呆著,別想出來!”
亦非泓在里面笑道:“說什么?有什么好說的!我還不想出去呢!你要想關,就永遠把我關在這里得了,反正每天都有怪獸撓癢癢,可舒服了!”
另外兩個妖已被怪獸折磨得奄奄一息,他們有氣無力地喘息著。一群怪獸又過來,伸出長舌,繼續(xù)舔舐,很快,他們在怪獸的舌尖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亦非泓看著心痛,但他無能為力。
妖君見什么都問不出,又不能放他出來,因為他一旦出來,就坐實了自己把亦非泓關起來的事實,也會與醫(yī)妖徹底鬧翻,她一旦發(fā)怒,妖界生命豈不遭殃?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不怕魔境中的怪獸,還能好好活著,如果死了倒也干凈。
“你既喜歡,就在里面永遠呆著!”妖君剛抹去魔境,立刻覺得身體不適。
茵沐進來,看到父君難受的樣子,扶著他:“我?guī)Ц妇フ裔t(yī)妖?!?p> 他們很快來到黑妖閣。
伊墨自從仙界回來,內(nèi)心無比傷感,紫荊花印跡她無法毀壞,江白修不愿她受傷,可又時刻與自己保持距離,讓她琢磨不透。
越是傷感,她就越孤單。亦非泓也不知去了哪里,黑妖閣沒有他,總覺得更加冷清,她決定再親自去找找亦非泓,告訴他山奈就是有紫荊花印跡之人。
亦非泓是從黑妖閣的妖花里誕生的孩子。他出生時,妖花散發(fā)出更濃烈的芳香,她被吸引,一步一步走向妖花,結(jié)果從妖花的花蕊處蹦出一粒黑色的橢圓形的花籽,落在她的掌心,很快化為一個嬰兒,在她懷中微笑,那時,她就已經(jīng)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正當她要走出黑妖閣,看到妖君在茵沐的攙扶下站在黑妖閣的大院內(nèi)。
伊墨想著上次把妖君氣得夠嗆,不如這次態(tài)度好點兒,幫他診治,也好緩和關系。
她迅速來到妖君跟前,啟動治病的妖功,在妖君的身上不斷循環(huán)。發(fā)現(xiàn)他這次表面上雖與往常一樣,但其實病得更重。
“不知妖君近期做了什么事?您的妖功損耗頻繁?導致您的身體很容易出問題。”伊墨邊治療邊說。
妖君知道是因為經(jīng)常開啟魔境的原因,自從他發(fā)現(xiàn)魔境,沒怎么啟用過,直到把亦非泓關進去,經(jīng)常開啟它,每次要耗費很多功力,才導致身體很快出現(xiàn)問題。
他不能將此事與醫(yī)妖說明,只能問道:“不知能否醫(yī)好?”
“當然可以醫(yī)好!就是費些時間和精力,不過您的妖功再損耗的話,我也無能為力?!贬t(yī)妖的額頭已冒出汗珠。
“有勞醫(yī)妖!”茵沐說道,“父君,以后需損耗妖功之事,還是讓我來做?!?p> 伊墨此時集中精力治病,懶得理這父子二人。不過妖君這次的病真的不好醫(yī)治,她收了妖功,張開櫻桃口,吐出醫(yī)珠,用掌力將醫(yī)珠推到妖君的身上,在所有部位不斷循環(huán)治療。
“沒想到醫(yī)妖都啟動醫(yī)珠,看來我的病真是不輕?!?p> 治療完畢,醫(yī)珠又回到伊墨體內(nèi),她深深吐口氣,說道:“還得治療十次,這期間不能用妖功做任何事情,否則前功盡棄。”
妖君覺得舒服很多,謝道:“多謝醫(yī)妖搭救,您對妖界功不可沒,本君都記在心里。”
“妖君不必客氣,那天我因泓兒不見,有些著急,希望妖君不要往心里去?!?p> 妖君與茵沐互相對視,然后說道:“本君早已忘記此事,我今日就發(fā)動妖界所有妖民幫著找回亦非泓?!?p> “多謝妖君!”伊墨看著這父子二人離去。她剛要回屋休息,茵瀾又出現(xiàn)。
“醫(yī)妖,妖醫(yī)館都亂套了,你也不管管?”
“我累了,等泓兒回來再說?!彼^也沒回,就往里走。
茵瀾迅速擋在她面前:“是不是你不愿亦非泓娶我,然后把他藏起來?”
伊墨露出嫵媚的表情:“你這小丫頭想象力也太豐富,我還指望他管理妖醫(yī)館,怎么可能藏他?”
“也對,那他為什么不見了?我都找了好久!”茵瀾感到很疑惑,“他不會是帶著哪個妖女私奔了吧?”
“哈哈……說你想象力豐富,還真是,快回去吧,不要打攪我,剛才給你父君治病,損耗太多,我要好好休息?!币聊г谝馂懨媲啊?p> 茵瀾自語道:“亦非泓,如果我知道你跟哪個妖女跑了,我就把她……把她狠狠臭罵一頓,讓她把你還給我!好!我這就派人在整個妖界,挨家挨戶找你,不相信找不到你!”
妖君與茵沐回到大殿,待妖君躺下后,茵沐剛要走出殿外,又拐回來說道:“父君,我有一事,想請您裁奪。”
“說吧。”妖君并未起身。
“不如放了亦非泓,反正什么也問不出來,他在魔境里也死不了,再說,我們暫時也離不開醫(yī)妖,不能得罪了她。”
“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但放了他,醫(yī)妖更會知道此事,就是擔心這個,才把他繼續(xù)關著。”
“我倒有個好主意,只要抹去亦非泓這段記憶,就萬事大吉?!?p> 妖君這才坐起來:“我怎么沒有想到?好主意,我們妖界,只有大殿的后面生長著一種草,沒有妖知道此事,就連醫(yī)妖也不清楚,這種草叫失憶茉,將它碾碎成汁,只要對著碾碎的汁液說明需要失憶的內(nèi)容,讓此妖喝下,他就會忘記我們想讓他忘記的一切。”
“我這就去辦,請父君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