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黃公子不當(dāng)人了
給許惜年安排的屋子很是舒服,聽王祥林說這屋子,級別不夠高的干部來了都不給他住。
一晃幾天過去,許惜年拋的地雷持續(xù)發(fā)酵,鬧得廠里人心惶惶,而罪魁禍首卻在房間里閉門不出。
夜深人靜,許惜年拿著支筆挑燈夜戰(zhàn),在紙上寫寫畫畫,梳理接下來計劃的思路。
下棋講究個走一步看三步,許惜年至少要看到五步,他可不想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把自己搞進去。
門被敲響了,把紙壓進床下,拿出一張?zhí)崆皞浜玫乃孛璁嫹旁谧郎希缓蟛湃ラ_門。
“黃公子,打擾你休息了?!?p> 戴明軍嘿嘿笑著,手上還提著東西。
“戴廠長啊,快進來快進來,來就來嘛,還提著東西做什么?!?p> “這不是中秋節(jié)快到了嘛,我來給您送點月餅?!?p> 今個陽歷7月13,快到中秋節(jié)了?
老戴,你還說你不會裝糊涂。
許惜年意味深長地看了戴明軍一眼,他摸著腦袋笑道。
“一點心意,一點心意,不光是我的?!?p> 他沖著王祥林辦公室方向努了努嘴,“也是王廠長的意思。”
倆人一番客套,戴明軍走到書桌前,隨手翻看了一下許惜年桌子上的素描。
“黃公子原來愛好作畫啊?”
“閑來無趣,畫著玩的?!?p> 戴明軍稍作寒暄,就拐入正題。
“黃公子,這次我們大伙可就指望你了,大家伙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好不容易在晉陽混了個安穩(wěn),現(xiàn)在也不求別的,能不能幫咱們給那邊說說話,就別折騰了?!?p> 許惜年有些不高興了,“一切自然以集團的利益為先,你們這邊績效這么差,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光想著總公司放你們一馬?”
戴明軍忿忿不平。
“以前收購前我是正廠長,后來公司嫌我學(xué)歷低,他王祥林成了總經(jīng)理,我成了副總經(jīng)理,現(xiàn)在他們要我這個副的也當(dāng)不成,我戴明軍話放到這,肯定去港城不讓他們好過。”
許惜年一拍桌子,“戴明軍!你要干什么!”
看他還有些不忿氣,自覺鋪墊得差不多了,給他倒了杯咖啡。
“公司那邊的決定我又怎么能動搖,那李家是吃醋的?別說你一個戴明軍,十個戴明軍你也別想掀起什么浪潮?!?p> 潤了潤喉,繼續(xù)道。
“調(diào)整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公司效益不好,這幾天我在這幫你們找找廠子的問題,有病就治病嘛,把好成績給上面交過去,總公司自然會滿意?!?p> 戴明軍這個人也有心眼,他一琢磨,黃公子就算搞不定,上面還有他爹呢,黃宏年在資本市場長袖善舞,到時候隨便從國際上扯點訂單過來,想盤活自己一家小廠還不容易?
心中大定,告別許惜年出了門,嘴上叼著根煙,也不少說兩句。
“娘的,有錢人裝逼也不好受啊,天天喝這么苦的玩意?!?p> 砸吧砸吧嘴,又自言自語道。
“喜歡字畫?早知道把家里掛的那幾幅送給他了,就是不知道畫里怎么塞錢。”
許惜年打開月餅箱子,看著一捆捆有零有整的,有些哭笑不得。
這倆人是在廠里搞了一場募捐么?
點了點,攏共兩萬多,債務(wù)又搞定了個百分之二,沒白費自己這兩天的口舌,針不戳。
揉揉眼眶,王祥林是個老狐貍,戴明軍粗中有細,這倆晉陽襪業(yè)的掌門人還真不好對付。
坐起身來,把厚厚的紙一張張撕碎,用水泡一遍再搓成小球,一點點的分批次用馬桶沖掉,然后才關(guān)燈睡覺。
......
早上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練習(xí)了好幾次吳彥祖那個壞笑,就是新警察故事里阿祖那個笑,許惜年覺得最有紈绔子弟氣質(zhì),可以對著模仿。
王祥林給他派來個小助手,一身休閑裝束,相貌一般,優(yōu)點是長有一雙長腿,接近一米七的個頭很是高挑,只可惜又瘦又平,不是許惜年喜歡的前凸后翹類型。
這年頭普通家庭營養(yǎng)不夠,女生多的是對A身材。
“廠里的女工?”
他一邊點煙一邊問道。
項彤彤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項彤彤你好,我叫黃先生,今年...”
本就緊張,又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的口誤,臉色刷的就白了下來,手緊緊攥住有些洗的泛白的衣角。
許惜年咧嘴一笑,“你叫黃先生,那我是誰?!?p> 項彤彤看他笑了,也跟著傻笑了幾下,結(jié)果許惜年臉色一變。
“笑什么笑?”
笑字念得格外重,聲音很大,嚇了周圍的人一跳。
“你叫項彤彤?”
“對,項羽的項,彤是...”
她還一下子找不到個文雅的詞介紹這個彤。
“好了,你別說話了,沒人告訴你上班要穿正裝嗎?”
“我,我以為上班第一天還不用...”
“你以為?”
許惜年聲音提了三度,“公司是你家開的?你以為啥就是啥?”
項彤彤一下子急了,“不是...”
“什么不是?你不是還是我不是?”
項彤彤被訓(xùn)的啞口無言,眼眶泛紅,旁邊路過的人都有些同情這個第一天上班的小姐妹,也感受到了這位黃公子有多難伺候。
“那我現(xiàn)在去換一套?”
她聲音越說越小。
“現(xiàn)在?現(xiàn)在在上班耶大姐!你是沒有腦子嗎?這個王廠長是怎么搞的,讓他找個助理給我不是找個傻蛋給我。”
終于給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破了防,一邊哭一邊捂著臉跑走了,周圍的人是敢怒不敢言。
誰也怕被黃公子記上。
明面上都不敢出聲,私下里卻嚼著舌根。
“他有個啥本事啊,不就會投胎嘛?!?p> “就是,牛逼什么啊?!?p> “看他剛才那樣吧,虧我還覺得他挺帥呢,惡心?!?p> 許惜年自然沒聽到這些編排,在原地長出一口氣。
切身體驗一次毒舌自己的下屬,才能明白為啥領(lǐng)導(dǎo)的嘴那么欠揍,這種凌駕在別人之上感覺確實讓人欲罷不能。
為啥攆走項彤彤?
開玩笑,這種人當(dāng)然不能留。
王祥林那老狐貍派來許惜年身邊的人,是啥身份且不說,許惜年干的這事情身邊可不能呆人,不挑挑刺把她攆走,就相當(dāng)于給自己身邊安了個定時炸彈一樣。
劉啟仁得到消息之后趕了過來,現(xiàn)在黃公子可是全廠唯一能指望的救星,得當(dāng)祖宗一樣供起來。
“都是我工作的疏忽,也不知道人事那邊怎么想的,派個沒經(jīng)驗的新手過來,您消消氣?!?p> 劉啟仁心里大罵王祥林多此一舉,怕黃公子長夜漫漫寂寞,讓人事那邊隨便找個沒背景又單純的丫頭,送到他嘴邊欺負了也就欺負了。
結(jié)果沒想到馬屁沒拍準地方。
許惜年抹了把頭發(fā),“好了好了,耽誤我半天工作進度,劉秘書,你要是沒事就跟我走一趟吧,咱們先把全廠參觀一下?”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p> “呵呵,王廠長不會覺得我奪他所愛吧?!?p> 劉啟仁打了個冷顫,嘴上說不會不會,心里卻有些慌張,都說有錢人有些怪異癖好,黃公子該不會喜歡?
席卷人間的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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