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天,過來過來?!?p> “怎么了,師父?”孟春添剛剛被飛劍折磨完就又要被師父叫過去,也不知道又是怎樣回事,不過看師傅這笑瞇瞇的眼神,基本上不會有什么好事就對了。
只見閆瑾掏出自求,妖異的紫光格外攝人心魂,不過卻是對閆瑾沒有任何作用,難道這就是為什么一定要經(jīng)過墨家授教禮之后才能練的原因嗎,這所謂的紫光也許就是創(chuàng)造出他的人為了保護墨家重寶而做的有心之舉,不過對他人欲望和野心的牽引,反而會加劇爭奪自求的紛爭,倒是有些得不償失了,不過若是連控制自己欲望的能力都沒有,也就只能做這件神兵利器的奴隸了。閆瑾輕喃了一聲“兼愛。”就見到自求像是機關(guān)一樣扭動最后化為一柄極為古樸無華的紫色長劍,劍身上沒有過多花紋的修飾,只是也像自求那一般像是有妖異的紫色液體在其中流淌。然后閆瑾把劍拋給孟春添,孟春添隨手一接,沒想到卻險些脫手,看似輕巧的長劍卻像千斤巨石一般,若不是開了天脈,不然此時就已經(jīng)廢了一只手臂了,孟春添看向笑容有些戲謔的閆瑾,此時才明白,所謂的高手到底有多的高,萬丈山石單手便可托之,滔滔江海翻復便成巨浪。
“原本按規(guī)矩是不能讓你沒過授教禮就學的,但是特殊情況嘛,只要你不說也沒人知道不是嗎,今天,為師就教你自求劍型,兼愛?!?p> “這不是那本書卷上寫的嗎,什么愛無所差,不分薄厚親疏的大道理?!?p> “記性不錯嘛。”
“畢竟翻來覆去看過好多遍了,想來想去這是什么武功秘籍,不知不覺也就記住了啊?!?p> “不過,那本書里的確有武功秘籍,只是需要領(lǐng)悟其中要義就是了,當初墨家先祖認為思想就是武器,于是就搞得如此玄之又玄,然后也沒說個所以然就走了,那本書是墨家?guī)状讼雭硐肴ソ庾x的差不多大概的意思?!?p> “這么說,當初師父你也沒讀明白是這個意思是吧?”孟春添有些同情地看向閆瑾,原來不是自己的問題,是墨家老祖宗坑了徒子徒孫,不過也是抱怨不得啊,倒是有些佩服墨家這堅持不懈的美好品質(zhì)。
“是...但是,你師父也自己搗鼓出來一式,不過暫時還沒寫書卷之上,等你什么時候能完全掌控自求再教給你,不過學會掌控劍型,你也就是算登堂入室而已。”
“道阻且長嘞?!泵洗禾肀г沟馈H缓笥挚纯磁e起長劍,順勢劈在一顆大樹上,只見大樹之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劍痕,“這不算掌握了嗎?”
“不行,”后面半句孟春添還沒聽清楚就從心口處涌上一股無力感蔓延全身,意識逐漸模糊然后就昏了過去,閆瑾蹲在一旁,眉頭稍皺,不應該啊,為什么這么快就進入墨景了,好像注意事項都沒有跟他說全,不過無所謂,一切皆看造化去吧,閆瑾飲了一口酒看向那一邊一個人應對四把飛劍的方中淮似乎在沒心沒肺的性子里誕出一些心疼,畢竟不管是誰,這個丫頭才是最讓人可憐的,方中淮明顯招架不住,時不時就會被飛劍劃傷。不過方中淮也是不服輸,就算打不過也要盡量打,劍術(shù)傳承對于現(xiàn)在的她想要復仇是必不可少的,不知什么時候老者出現(xiàn)在閆瑾身旁,仔細端詳了一下正在昏迷的孟春添,似乎格外感興趣。“睡一覺就能獲得認可,未免太過簡單了吧?”
“嘿嘿,這是墨家機密不能說啊,”閆瑾笑嘻嘻地說:“你才是,讓中淮一個人對付四把飛劍未免過于嚴苛了吧,還是撤掉一把吧?!?p> 老者思索片刻衡量了一下其中得失最后微微點頭,左手揮了一下便有一把飛劍從與方中淮的糾纏中撤出飛回老者袖口之中,誰知道方中淮卻顧不得飛劍的來襲,轉(zhuǎn)頭看向老者說:“前輩,把劍放回來,我還能撐住。”
老者愣了愣,然后大笑道:“哈哈哈,還是被你這妮子發(fā)現(xiàn)了,不錯不錯,這股狠勁不錯,就遂你愿吧!”又揮了揮手飛劍再次飛出直奔方中淮,方中淮側(cè)過身堪堪躲閃,但是臉頰還是被擦出一道淺淺的血痕,方中淮用手背抹掉溢出的血滴,別說,倒是有幾分巾幗風范,方中淮也顧不得謝過,只能繼續(xù)獨自面對四把飛劍的攻擊。
“怎么樣,給你找了個好弟子吧?!?p> “不錯,甚好,這個小妮子如果真的能學會,日后走的路一定會比我遠,不過她所謂的心結(jié)也會成為心魔,有些擔憂啊?!?p> “如果見勢不妙,我會親自斬殺劍靈?!?p> “那我也能安心幾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希望不會再是那樣?!崩险哂行┍械乜戳丝囱g掛著的三個木質(zhì)腰牌,上面似乎刻上了人名。閆瑾也不多過問,只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老者難免有些意外,畢竟在自己初入江湖時可就聽說過眼前這個人響當當?shù)拿柫?,譴靈劍客裴三巡,役劍獨行傲千里。曾經(jīng)那般高于世人頭頂之人,如今卻也物是人非事事休,也有自己難以說出口的苦楚。
不得不嘆息光陰似白駒,剎那也僅是芳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