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孟春添猛地從草地上坐起,自己并沒有跌落深淵而死,而是又回到了正常的世界,自己的師父還是在一旁守著,看到孟春添醒來,閆瑾也格外高興,湊到他臉前仔細端詳,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有沒有變成傻子?”
“師父!你丫什么都沒跟我說!差點把命丟里面!”孟春添氣憤地推開閆瑾,閆瑾順勢一個后空翻站了起來,絲毫沒有自我反省地笑了笑:“小春天啊,這不是出意外了嗎。誰知道墨景會提前開啟,不過至少你不是沒有事嗎?不對,難道你已經,嗚嗚嗚?!遍Z瑾裝作悲憤痛哭之狀。
“讓您失望了,徒兒甚好并無大礙?!?p> “嘿嘿,不愧是我徒弟,居然在沒有任何指示的情況下過關了?!?p> “所以說,師父,墨景到底是什么東西?”
“虛無縹緲,不可名狀。”閆瑾故作高深地沉吟道。
“說通俗點?!?p> “自求自帶的傳承試煉,想要使用每個形態(tài)都要過不同的關獲得認可?!?p> “然后傳到墨印上獲得認可之證?”
“哇,你怎么猜到的?!?p> “不應該先解釋解釋為什么沒有墨印就讓我去闖關啊,豈不是白過了。”
“啊哈哈哈,墨印要等授教禮時候才行,不過也不是竹籃打水呦,至少會獲得暫時認可。”
“啥暫時認可?”
“可以使用相應形態(tài)一段時間且不被反噬,但如果過了時辰,結果與常人無疑,失魂落魄迷失自我?!?p> “能用多長時間?”
“一天一個時辰,觸啟離止?!?p> “哦哦,這樣啊,這么說,我現(xiàn)在可以用劍型一個時辰了!”
閆瑾把自求拋給孟春添,孟春添接住大喊了一聲:“兼愛!”自求又化作了長劍,不過這次卻沒有想象的難般沉重反而輕盈無比,自我感覺可以揮劍斬風的程度。
孟春添高興地隨便張牙舞爪耍了幾式自認為很帥的劍招,朝閆瑾大喊道:“我日后就是整座江湖都要敬仰萬分的大俠,師父,日后我罩著你?!?p> 閆瑾笑著敷衍性地鼓了幾聲掌,然后朝孟春添說道:“那日后孟大俠豈不是要天下英雄美嬌娥皆入自彀?”
“那是自然,到時候給師父找個師娘也不在話下?!?p> “那你覺得方姑娘如何,可堪入眼?”
“自然,拿下?!泵洗禾碚谂d頭上,說話自然百無禁忌,畢竟此時就只有師徒二人,還不人讓說些蕩氣回腸的豪言壯語了?
“這樣啊,”閆瑾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朝孟春添身后擺了擺手,“中淮,你來了!”
“啥!”孟春添僵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手中還正揮揚的長劍也不知該不該放下,感覺到了,是濃濃的殺氣。
原本疲憊不堪的方中淮突然拔出劍來,緩緩走向孟春添:“師父說要我好好訓練一下你,走吧,孟師弟。”
孟春添懷起勇氣轉過頭來,露出個自覺不是很尷尬地笑容,“真巧啊,方姑娘?!?p> “可不是呢,孟大俠?!?p> “要不你先聽我解釋解釋。”
“孟大俠說什么啊,小女子聽不懂呢?!狈街谢绰氏瘸鰮?,一記手刀從前方直逼孟春添喉嚨,孟春添只好單手架前,不料力度極大險些沒擋住,此時左手小臂還被打得隱隱作痛。孟春添說道:“方姑娘,你...玩真的??!”
“不然呢。”方中淮收掌雙手握劍向孟春添斜劈而去,孟春添左手握劍右手抵住劍身攔住了方中淮的來勢洶洶,不料方中淮收劍一記踢腳把孟春添踹出,然后緊接著再換右手持劍閃至身前,剛剛穩(wěn)住身形的孟春添只好重新橫劍身前,不料方中淮將劍暫時扔至空中一腳踹向孟春添的左手,孟春添手中的劍脫落想要撿回,此時方中淮再度接到長劍架在孟春添脖子上,孟春添只好雙手高舉示意投降。
“方姑娘神功蓋世,在下輸了。”
“你這話是跟虞初學的吧。”
“哈哈,略懂皮毛,不及虞兄十分之一的功力?!?p> “哼?!狈街谢词談厍蕜e在腰間,順便想要幫孟春添拔出插在地上的自求,不過試到千斤之重也就只能放棄,冷漠道:“沒事吧?!?p> “沒啥事,孟某命硬?!?p> “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但最好去看看郎中。”
“方姑娘聽我解釋啊,那是個意外,我?guī)煾负ξ野。 ?p> “得”方中淮憋不住笑意,“開個玩笑,早些回去吧,裴三巡師父已經打算教我劍術了?!?p> “那恭喜方姑娘了?!?p> “謝過孟大俠了?!?p> “還是別叫我大俠了,往事不堪回首啊?!?p> “有什么問題嗎,反正早晚有一天你一定會成為世人皆知的大俠,提前喊幾載也是適應適應,怕到時孟大俠再如此沾沾自喜,可就不善了。”
“孟某知道了。”
方中淮告了聲別先回去了,留下孟春添一個人在原地駐足,正值曜日落山下,姑娘的背影也顯得格外不同啊,說不上的那種感覺,類似于,日落西山不改耀,佳人遠景怡自嬌。不知不知,少年的腦袋心思太多了,拎不清楚,也不想拿出來仔細瞧瞧,有此處歡聲笑語便是知足,何必貪戀呢。